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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云楼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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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云楼,云州城内最大的客栈酒楼。
  紫檀作梁,青砖之下,飞檐之间缀上珠帘流苏。汉白玉和大理石砌上了外壁,仿似琼楼玉宇。
  四层阁台正中的牌匾上,“卞云楼”三字金光灿灿,画龙点睛,让整座酒楼更显得华丽非凡。
  此时有两个俊逸男子走了,走在前面之人身着黑衫,后头之人则是身着白衫。黑衫男子面沉如水,白衫男子则是一脸和煦,除了冉玄之和辛剑秋又能有谁?
  门前柜台的老掌事在这卞云楼待了十年,看人眼尖。远远便望见两人走来,便连忙打发了青衣小仆,自己亲自上门迎客。
  “两位客官,不知是上二楼的雅座还是要住宿?”掌事没有问他们要不要一楼那些普通客人的茶座,因为他知道那不可能。
  辛剑秋笑了笑,道:“有劳来一上等雅座,上等的客房。”语罢,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十两的银锭。
  老掌事的眼中放出了光芒,不过一闪而逝。他恭恭敬敬的接过了银锭,恬笑道:“哎呀,客官。您这钱给的太多了,您看您是?”说完目光上移。
  辛剑秋剑眉一挑,大笑道:“不必找,等下要给我们上最烈的酒,最好的菜!”
  “好!好!呵呵,您们请上二楼雅座,小店的酒那都是十年以上的醇酒,菜呢在整个云州乃至大魏都鼎鼎有名,您放心,定当让您宾至如归!”
  两人随了掌事上了楼,刚选好座位坐定,便听到屏风后传来了一声叱骂声。
  “你这毛贼,快快把我钱袋还来!”
  声音清脆如落地的珍珠,辛剑秋心道:“又是哪家姑娘被偷东西了?”一念及此,摇了摇头,举起茶杯正要喝上一口茶,却发现坐自己对面的冉玄之已经站起了身。
  “剑秋,一起看看发生了什么。”冉玄之走出屏风,淡声道。
  辛剑秋一脸诧异。
  他很确信他现在的玄之师兄即使是走在大街上看见有人当街被砍死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现在居然会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感兴趣?
  “有蹊跷!”辛剑秋心中下了结论,迅速的站起了身,走到冉玄之身旁。
  然后他看见冉玄之站在那里望着,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居然显现了一丝柔和。
  “哼,你刚刚撞了我一下,我钱袋就不见了,不是你还有谁?”那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辛剑秋来不及多想,也转过头去望向前方。
  只见两个纶巾儒衫的少年,正和一身着锦袍的男子喋喋不休地争吵着,两个少年眉目清秀俊朗,肤色更是洁白若雪,那小脸仿佛柔嫩地吹弹可破。
  而与他们争吵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汉子,一双三角眼,容貌普普通通的像个农夫,却穿着金丝锦袍,让人看起来颇感突兀。
  辛剑秋颇为奇怪,想道:“这两个少年除了俊美有何特别之处?嗯,看师兄的目光如此,莫非这两个少年其实是男扮女装?”
  心念及此,不由得多看了那两个“少年”几眼。
  只见两人柳腰款款,举手投足间一种轻柔优雅气质油然而生,越看越像个二八年华的清媚少女。
  此时那个锦袍男子却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双腮鼓起,一双三角眼睁得老大,大声道:“吓?我撞你一下你便说我偷你东西?哼哼,若是天下人都如你般做作,那骗吃骗喝岂不是很简单的事?”
  两个“少年”里站在锦袍男子右边的一个柳眉一竖,道:“哼,有本事掏出你身上的物什给我们瞧瞧,我们的钱袋是湖绿色的棉缎所绣,里面的铜钱和银锭都是宝泉局新铸的,拿出来看看便知!”
  辛剑秋这才发现两个“少年”在言行举止上很不一样。
  右边的“少年”明显性情跳脱一点,争吵时没有一点矜持,叉腰戳指,脸上的潮红都蔓延到了脖子根上。
  而另一个则显得恬静淡雅,说话时声音细若蚊鸣,一双纤白素手右手在上,安好地叠在一起。
  那锦袍男子闻言,眼珠一转,笑道:“好,你们要看就看吧。”
  话音刚落,猛地脱下了外袍,在两人面前一甩。
  那力道恰好,衣袍那狐皮边微微地蹭到了两人白嫩挺翘的琼鼻之上,那力道手法张弛有度,显然是练家子出身。
  “呀!”两个“少年”在衣袍触到鼻子那刹那双双惊叫一声,身形一动,竟使出“春风拂柳”的身法,闪避间白袍飘飘,如柳絮因风而起。
  辛剑秋大吃一惊,刚刚两个“少年”所使的乃是“墨柳剑”扶风师太的成名轻功,从刚刚两人的身法造诣来看,下盘浮而不虚,身形翩翩,显然是扶风师太的嫡传弟子。
  “扶风师太一生所受的嫡系弟子不过七人,最年轻的‘南山红燕’上官晓琳也近三十年华,哪有这般年轻?”辛剑秋皱了皱眉,想道。
  那两个“少年”刚稳下身形,那右边的“少年”便戳指大骂道:“你这个登......无赖!”说着说着,洁白无瑕的俏脸上抹上了一缕飞红。
  哪会有如此忸怩害羞的男子?辛剑秋心里已经确认这两个“少年”肯定是两个少女。
  “你们是扶风师太的弟子?”那锦袍男子脸上的戏虐之色退了下去。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若怕了便把钱袋还给我们?”
  “扶风师太又如何?我没有偷你们的东西。”那男子冷哼一声,拿出了一叠碎银,又使劲抖了抖那金丝锦袍。
  “看见了吧,我这些都是碎银,哪来什么湖绿色的钱袋?宝泉局的银淀?我看你是见我穿的华丽,故意诳我钱。”锦袍男子冷哼一声,厉声道。
  那少女急了,叫道:“肯定是你藏到别的地方了!”
  锦袍男子冷笑一声。
  “莫不是还要我脱了内衫?”
  “别别!不!”那少女急得快要掉眼泪。
  锦袍男子步步紧逼着:“哼哼,看你穿着普普通通的衣衫,腰佩的香袋还有这双鱼玉龙佩却是挺值钱的,我看你全身上下的东西都是你这样无赖赖来的!”
  “你!”那少女气的发抖。
  这时,楼上下来了一个身穿紫袍,圆脸长须的中年男子。
  “不知两位公子是否有钱付了你们这桌的饭银?”紫袍男子板着脸,一双死鱼眼瞪着那两个少女。
  “我,我们的钱都被他偷了!”两个少女涨红了脸,一起指向了锦袍男子。
  但紫袍男子却不信,腆着皮球般的肚腩一步步走向了两人,冷声道:“我看是他说的有理,你们怕不是无赖,哼,看你们年纪轻轻竟干这种勾当么?把那个玉佩脱了给我!”
  “你是什么人?竟命令于我?”
  “好说,我便是这家卞云楼的总管,不舍得玉佩么?哼,我看你们的衣服料子也算不错,脱下来!”
  “你!你敢?!”那娇蛮少女听闻此语,脸色铁青,几乎气炸了心肺。
  那锦袍男子这是却笑眯眯地道:“总管也不必如此,不过两个小子嘛!来来来!银两我帮他们付!”
  “谁要你帮!”
  辛剑秋摇摇头,正欲说话,冉玄之那淡漠的声音已经响起。
  “帮一下她们吧。”
  辛剑秋偏过头去,瞟了冉玄之一眼,笑道:“难得难得,你也有这般怜香惜玉的时候。”
  冉玄之好像没听到一般,脸色如常。
  辛剑秋摇了摇头,大步向前走去,白衣如雪,风度翩翩。
  锦袍男子这是只觉一阵香风拂过,下一刻,他感觉左膝上的“环跳穴”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一阵剧烈的酸麻感袭来。
  “啊呀!”锦袍男子叫了一声,跌了一跤,一道白影掠过,他只觉腰间一空。
  “不好了!”锦袍男子心中暗暗叫苦。
  下一刻,辛剑秋便出现在了两个少女和紫袍总管面前。
  “世道险恶,钱财之物,两个小兄弟还需小心保管,免得被无耻之徒窥视。”辛剑秋笑吟吟地拿着两件事物摆到三人面前。
  那两个少女大喜,那正是她们丢失的钱袋。
  “谢谢大侠相助!”那娇蛮一点的少女接过了钱袋,向辛剑秋吐了吐舌头,眼睛笑得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不用谢,不用谢,路见不平......嗯?别跑啊你!”
  辛剑秋叫了一声,抬眼一望,只见窗户洞开,除了不断涌进的瑟瑟冷风,空空如也。
  辛剑秋用手拍了拍额头,恨恨道:“唉!还没注意到他有这一手!”
  那娇蛮少女又娇声笑了起来,如被风吹拂的银铃,悦耳动听。
  “咯,这是我们的酒饭钱,哦对了,把我们两人的房钱也算了吧,要上等房哦!”
  那少女从钱袋拿出了块十两的银锭给了那紫衫总管,另一只手指了指她的同伴,指如削葱根,肤腻如酥,辛剑秋忍不住瞄了一眼。
  那紫衫总管一脸惭愧,连连向两女致歉,并承诺一定给两女安排最好的房间。
  “好了好了,谢谢总管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那娇蛮少女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心中却是想道:“哼,要不是还要住你这店,本小姐还不拿剑鞘把你这胖冬瓜打在地上叫奶奶,哦不,叫爷爷!”
  一念及此,她又咯咯地笑弯了腰,辛剑秋奇怪道:“你笑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没什么!”
  那少女摆了摆手,突然啊了一声,一把抓起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女,走到辛剑秋面前,笑道:“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了,你的住宿费小爷我包了怎么样?”
  辛剑秋心中暗暗好笑:“当我是叫花子么?”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不过举手之劳。”
  可那少女却不屈不挠,坚决道:“不行不行,我最受不了别人的人情了,你的食宿费我包了!”
  辛剑秋无语
  “大侠不如告知您的名号给我们听,日后若有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女突然开了口,声音如出谷黄莺。
  辛剑秋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过一红尘过客,谈什么名号?”
  那娇蛮少女突然笑道:“我猜你一定是一个快剑手!”
  “何以见得?”
  “你刚刚出手这么快,又佩着宝剑,想必在剑道上的造诣也绝不会低,嗯,让我猜猜你是谁?”
  辛剑秋失笑道:“这世上能称作快剑手的快剑手并不多,你猜有何用?”
  说罢,转身而去,道:“我的酒菜宿费早便付了,小兄弟你要还,等下次见面吧?”
  “喂,我怎么知道下次我们何时才能见面啊?”
  “有缘自会相见!”
  那少女急了,正要走上前去叫住辛剑秋,一道陌生的声音却先她响起。
  “这位仁兄请留步!”
  辛剑秋脚步停了下来,回头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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