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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梦境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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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你们想干什么!”一名女学生躲在学校的墙角里不停地大喊。
  几个男生把这名女生团团围住:“妹妹别喊,也别怕,哥哥就是想和你做个朋友,就看你给不给哥这个面子啦!”一个像是这群男生中的老大的男生朝那个女生一边说一边走近,其他几个男生则在一边说笑着起哄。
  那个老大男生突然抓住被围女生的胳膊:“以后哥就送你上下学了,我们一起走吧!”
  女生被这男生一抓更加害怕起来,一边用力挣脱一边哭喊:“来人啊!救命啊!”
  女生越是挣扎哭喊,那个男生越是拉得凶猛,女生被这一群男生往学校门外托去。
  老三看到这一幕也没多想就冲了上去,大喝一声:“晴天白日在学校里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老大男生看突然冲出这么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便骂骂咧咧道:“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我带我妹妹放学回家关你屁事!”
  那女生见有人来便大声哀求:“别听他的,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就是流氓!”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和求助的神色。
  老三早知学校里有一帮混混专门拦截上下学的女同学,今天亲眼看到了怎能不管,他上前就要拦住为首的那个男生。
  没想到那男生一拳头朝他重重打过来,这一拳打得老三鼻血直流,不过鼻血不但没有吓倒老三,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气愤和斗志,他甩掉手上的鲜血,上前一把抓住那男生的衣领:“走,去见校长!”
  其他几个男生见遇到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便粉粉上来帮架,老三一个人哪敌得过一群,但也不甘示弱,拳脚并用在人群里一阵折腾。
  领头的男生见老三这家伙来真格的,便朝同伙喊了一声:“别跟他闹着玩了,给他点颜色看看!”
  话音刚落,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到了老三的头上。
  老三一手捂着头,另一只手和两条腿仍拼命地踢打,要和那伙人拼命到底。
  老三想要看看这帮家伙到底能把他怎么样,他抹掉脸上的血,睁开眼,向那帮人冲上去。
  老三没有抓住那帮人,却发现自己竟躺在家里的炕上,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老三的一只手还捂着梦里被砸得生疼的头,这一捂竟摸到了头上的一道疤,这道疤倒提醒了他,为什么会有一道疤呢?这个梦简直就和自己的经历如出一辙。
  老三慢慢想起来了,当年读初中时,学校里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在放学的路上被一群混混拦住,老三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结果脑袋被混混用酒瓶砸开了花,留下了这道疤。
  虽然老三想起了头上疤痕的来源,但他纳闷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可能是弟弟大壮的案子引发的,弟弟他们现在的行为就是当年那帮小混混们的行为,不过老三当然不相信弟弟会是那样的人。
  尽管老三不认为大壮有多坏,但一群男人欺负一个柔弱的女子还是太不像话了,想想当初那个女生向他求助时的眼神……等等,老三好像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的,是那双眼睛,当年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不,应该是那两双眼睛,当年的那双眼睛,和昨天的那双眼睛……老三不停地在这两双眼睛之间转换,“啊!不会吧,这两双眼睛竟然是同一双眼睛?”想到这里老三仿佛被闪电击中了似的,忽然颤抖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大鹅就催促老魏他们几个赶紧再去派出所打听一下情况,老魏一脸迷糊地说:“让他们哥俩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也听不懂那些什么案件性质了,什么上级指示了的说法。再说了,要真有什么事咱们不也得听警察的安排嘛!”
  大鹅没好气地说:“就知道你是个窝囊废,遇到事就成了缩头乌龟!”
  大力和老三吃过早饭,带着母亲给大壮准备的生活用品,再次来到了派出所。
  他们还是先找昨天负责此案的那位老民警,被告知那位民警正在办案,他们只得耐心地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看到又有几波人被带进了派出所,被带进了审问室,有人也像大壮他们一样被留下了。
  直到中午大力他们才等到了那位民警,民警长话短说地告诉他们:“那个案子上级批示按照刑事案件处理,我们这边正准备把案件资料转交给刑侦部门呢。”
  “刑事案件?怎么就触犯刑法了呢?”老三他们不解的问。
  “他们的行为算是侮辱猥亵妇女,这就是触犯了刑法!”老民警郑重地告诉老三他们。
  “这不可能,我弟弟不可能干这种事,他肯定是被别人教唆的!”大力他们想为弟弟辩解。
  “跟我说没用,昨天被害人和证人都指正他们了,到底每个人的犯罪程度有多深,还得进一步调查,是不是还涉及其他案件也得进一步调查!”老民警略带警告的口吻说。
  “那我们能不能见见我弟弟啊?”大力问民警。
  “可以,你们有什么要送给他的也一块带过去吧,他们下午可能就要被送到看守所了。”民警尽力尽到告知义务。
  大力他们在派出所的看守室里看到了弟弟,大壮明显憔悴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
  “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警察说我犯罪了,可我没干什么啊!”大壮看到两个哥哥委屈焦急地说。
  “你先别着急,我问你,你到底对人家女孩干了什么?有没有动人家?”老三问弟弟。
  “哪有我动的份啊,我就是帮大黑的忙,大黑早就看上那姑娘了,可是人家没看上他,他就总找机会接近人家,强迫人家跟他好。”大壮告诉两个哥哥那天的经过。
  “那人家姑娘怎么说干坏事的人里面有你呢?”老三紧追着问道。
  “可能天黑她也看不清到底有谁呗,正好我跟他们在一块就一起被抓来了呗!”大壮觉得更加委屈了。
  大力和老三向老民警解释弟弟有可能是被冤枉了,希望这位民警能帮弟弟说说情。
  老民警劝解大力他们:“这不是说情的事情,是要靠证据的,现在案子已经转到刑侦部门了。你们要觉得冤枉,就需要在法院正式审理之前找到新的证据或证人才行。”
  大力和老三听老民警这么一说也不敢再执意辩解什么了,把东西交给弟弟后他们只得先回家,然后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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