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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内的街道上已无人影,周边的房屋内也没有亮起烛光。
空荡荡的道路上,只有偶尔吹过地一阵凉风,配合着月光,让人觉得很是凄冷。
榕树下的二人四目相对,摘下了各自戴着的脸谱面具,黑暗中,隐约能看到一男一女两副面孔。
“月上,你终于来了。”男子轻声说道。
这一声里,有公事也有私情,公事是因为组织下达的命令,私情是因为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月上却只是漠然问道:“霸下,那两人是不是在这。”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即便他们许久未见,这一碰面,任务还是排在第一位。
“他们早就到了,而我一直在等你。”
确认到行踪,月上似松了口气:“他们掩盖了脚印,又弄了一些陷阱,所以一时间跟丢了,还好。”
“我知道,这并不怪你。”霸下柔声说道。
月上些许疑惑的看向霸下,随即摇摇头,问道:“主人安排的事情,你准备的如何?”
“大部分,‘暗子’已帮我们准备好,这点无需担心。”霸下回应道。
月上微颔首,转而望向镇内,盯着地面愣神。
霸下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脸颊。
忽然,旁边的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条小野狗从里面窜出,它睁着眸子,四处察看着,树下的二人很快就进入到它的视线内。
“汪!”
这是它吼出的第一声,因为面对着人,所以显得有些慌乱。
月上注意到了这个小家伙,她的目光也随即转了过去,似乎知道它在害怕,便试图慢慢靠近。
走出树下,皎洁的月光开始洒落在她的头上。
倒映在小野狗眸中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呜……呜!”
它龇牙咧嘴,以此来回应月上的行为,警告着不要靠近。
月上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她想蹲下来,伸出手,告诉它不要怕。
不曾想,下一刻,寒芒一闪,随着一声“呜”叫,小野狗被利刃刺穿,随着惯性飞起,又轰然落下。
月上看着已经咽气的小野狗,回身质问道:“霸下,你干什么?”
后者耸耸肩,迈步向前,从地上捡起一把小刀,不断用布擦拭着,说道:“它刚才想要伤害你,我这是出于保护。”
“保护?”月上听着觉得很可笑,“我需要你的保护吗?你明知道凭我的身手,一条小野狗是没有威胁的,你为什么还……”
霸下忍不住开口打断道:“所以,你现在仅仅是为了一条野狗,就要生我气吗?”
“什么一条野狗?这也是生命啊!”月上高声喊道。
霸下摇摇头,将小刀插回刀鞘:“取人性命这种事,我们这些年,难道做的还少吗?”
月上并未答话,只身站在月光下,手臂略微有些颤抖。
霸下走到跟前,双手紧紧拥抱着她,说道:“等这次任务完成,我去向主人申请,以后我和你就像从前那样,有我保护,没人能伤你,好吗?”
月上闭着眼睛,没人看到,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
她轻声说道:“嗯。”
……
神剑山庄,宴会厅外。
寿宴已经结束,宾客陆续离场。
在大厅门口各站满了一排杂役,如有喝的酩酊大醉者,皆帮忙送到睡房。
姚图透一行人也终于是酒足饭饱,三个人,挺着两大肚一小肚,慢悠悠的就准备回房休息。
白君河打了个饱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缓缓说道:“秃兄,这顿饭是这几日来吃得最过瘾的。”
小光头随即也是点头,看来都是吃了不少。
“你们三个也还知道,瞧瞧那剩下的残渣,加起来都快有一人高了!”
阿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数落着三个吃货。
“师妹,这小孩子要吃多点才有力气研习剑术。”姚图透似乎喝了许多酒,这说完还打了个嗝。
阿淑摇摇头,不再说话,一行人就慢慢走着,恰好遇上厉图云,他刚送完一位宾客回房。
看到姚图透,他先是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开口道:“五师弟,有件事师兄忘记和你讲了。”
“什么事啊,三师兄。”姚图透回应道。
厉图云这才说明事由,原来这次寿宴的宾客大多都带着随从,庄内的大型客房不够用。
本来姚图透一行住的大房间是专门给神剑山庄弟子准备的。
然后现在因为大型客房的缺少,所以庄内弟子就需要先委屈一下。
“三师兄,那我们住哪?”姚图透挠着头问道。
“你们随我来就知道了。”厉图云带着众人来到一处房屋面前。
指着其中一间稍微大点的房间道:“这间略微宽敞,师弟你就和这位白脸兄弟住这儿。”
“图云兄,方才听你这意思,好像没有考虑到小光头。”白君河问道。
厉图云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自然是考虑周全了,兄台别急,这旁边还有一间小房,适合一人居住,就让小光头住这间。”
阿淑一听,好像并没有提及她,急忙道:“厉图云,我呢?我睡哪!”
“哎哟,师妹你的房子谁敢动啊,当然是住自己屋咯。”厉图云苦笑道。
“哦。”阿淑想了想,指着小光头说道,“他一个人睡这个房间,晚上保不齐会怕,既然我屋可以睡,不如我把他带上。”
“这……”厉图云犹豫着,“不太方便吧,虽是小孩子,但也是男子。”
阿淑顿时瞪着眼睛,厉声道:“哪里不方便了,你都说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关系。”
“这传出去……”厉图云说着又被瞪了几眼,随即小声嘟囔道,“就算这些师妹你都不在意,可小光头毕竟是五师弟的徒弟,我安排的这房间虽然小,但两间房隔得近,好招呼。”
听着二人对话,姚图透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厉师兄,没事,师妹愿意带着睡,那就把小光头交给她,时辰不早了,有点困,先睡了。”
随即带着白君河,两人进了屋。
有了姚图透这句话,阿淑也立马带着小光头离开了。
只剩下厉图云孤身站在那里,他暗自叹了气,背着手转身离开。
……
“咕咕。”
“啾啾。”
夜里,两声鸟叫在庄内徘徊,云庄主此时尚未入睡,听得声音,他望向窗外,眼神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