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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一并在乐笙歌的预料之内。
但她并不忙着开口申辩，一来她要看文敏的反应，二来要看清在场的哪些人肯为自己仗义执言。
文敏当然欧闭口不提，也别想她会在这时候为乐笙歌说句话，她废了那么大心思，不就向让乐笙歌死么？
现在乐笙歌没死成，她更要退而求其次，坐实乐笙歌盗窃的罪名。
但碍于她和乐笙歌的“姐妹情分”，也不好意思这时候质问。
到底也没让乐笙歌彻底寒心。
虽然跟过来的弟子足足有十几个，要么像文敏的心腹那般落井下石，要么是害怕得罪文敏选择缄口不语，但还是有敢于站出来说话的弟子。
是一个小小的女弟子，叫做暖云。
她人小声音却不小，对着文敏那群冷言冷语的心腹弟子大吼道：“乐师姐都伤成这样子，你们还说那些话，有没有良心了？！”
说着，她就要往乐笙歌这边靠过来，可惜她个子小，别文敏那些爪牙挡住，过不来。
那些弟子还跟她针锋相对，“偷盗就是偷盗，难道受伤就可以免了罪名？！”
暖云恨不能跳起来吼道：“你们除了没良心，还没脑子！”
乐笙歌：“……”
如果不是要假装奄奄一息，看暖云据理力争又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又心疼又好笑，她可能都会笑出来。
可那群被暖云骂没脑子的弟子就没那么好心情，纷纷向暖云围上来，形成要把她吃了的架势，要个说法。
暖云大义凛然：“要是乐师姐偷了灵丹，她还会回来吗？她伤成这样还惦记着回来解释，如果是她偷的，她干嘛还回来？拿着那些灵丹下山变卖，一生富足，还要回来受你们这些猪脑子污蔑？！”
她一气呵成，层峦叠嶂，形成了人小气场大的阵势，害得乐笙歌心里都过意不去：“暖云啊暖云，师姐骗得你好苦……”
不过这正是乐笙歌想要的效果，如果暖云不站出来说这些话，她也打算用这个理由封住文敏和她那些心腹的口。
这样也好，不需要她开口，暖云也用这个理由占了上风。
那些弟子还想狡辩，暖云已经不管不顾，伸手把挡住她的两个女弟子拨开，气冲冲：“给我让开！”
从中间一条缝钻出来，直接钻到乐笙歌身边。
虽然之前她还理直气壮，可到了乐笙歌这里，靠这么近，又看乐笙歌吐了一地血，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娇弱，当即就向乐笙歌扑上来。
文敏看到她这样子都不得不松手，把乐笙歌交给她。
她顺势把乐笙歌扶在怀里，为了不让她的乐师姐担心，强行忍住眼泪，只是紧紧握着乐笙歌的手，颤巍巍说：“师姐不怕，不要怕，暖云一定会救你，一定会……”
乐笙歌心里一万个不是滋味，但也只能暗暗忍住，找到机会再跟小暖云解释清楚，现在能做就是尽量宽慰她。
微微一笑：“暖云也不怕，师姐不会有事。”
说着，伸手上来抹掉她没噙住的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