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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校场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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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恒山派有什么不妥吗?”傅永问道。
  “倒也没什么不妥。我在宣府这几年,军中也有些是恒山派出来的。不过有他这般功力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以他的功夫,在恒山派中绝非普通习武弟子。”
  “那这么说来,世子如此……”刘炽本来想说,他既是江湖中人,世子下手如此之重,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但转念一想,堂堂凉国公世子,又岂会惧怕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呢?
  冯翰远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说道:“他在恒山派虽然有些地位,但是既然入了军中,就该服从军法。”
  赵承启问道:“刚才不是还说要打他一百军棍嘛,还打不打?”
  冯翰远说道:“自然是要打。”说罢,往前迈了一步,面向众人而立,锐利的目光扫过下面每一个人,此时已再无一人敢露出散漫之色,个个站姿挺拔,纹丝不动。
  “不错,这才是战场杀伐之人该有的样子!”,冯翰远训话道,“尔等既已投身军中,便应该知道,军纪乃是成军之根基。若军纪涣散,哪怕你勇冠天下,智计无双,也不过是敌人案板上的一块肉。”
  冯翰远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今天能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寒门子弟。但是,今天本世子就告诉你们,我大周军法在上,无论你出身如何高贵,背景如何显赫,亲戚如何权重,在我这军营之中,这些都统统没用!”说完,指了指旁边趴在地上的李浩,继续说道:“这个人大家也看到了,刚才这场闹剧,想必各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人是齐王殿下宠妃的亲弟弟,要论身份背景,比你们任何一人都强。但是,他目无军纪,顶撞上峰,按大周军法,应重责一百。军法面前,他的那些身份背景,都一文不值。大家别以为他现在身受重伤我就会饶了他,他身受重伤不假,那是他与我切磋武艺时,技不如我。伤重至此,也只能怪他自己功夫不到家。无论他伤的有多重,这该打的军杖,一仗也不能少。我看也不用拖下去了,就在这台上执行,好让大家都能看得清楚。”
  听罢此话,台下众人无不心惊胆战。李浩已经伤成这样,半天都爬不起来,这再一百军棍下去,哪还有命。
  刘炽在一旁忍不住劝道:“世子,一百军棍只怕他承受不住,是否可以……”
  “刘将军,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带兵的吗?”赵承启忍不住说道,“这种人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殿下,可是……”
  冯翰远看都没看刘炽一眼,对场下的一个角落吼道:“冯武,你带人执行!”
  “属下遵命!”说罢,带着两个手持军棍的随从来到台上,把李浩拖到正中央,二话不说就开打。
  “用心打!”冯翰远冷冷地说道。
  “是!”
  两根碗口粗的军棍一下一下落在李浩的身上。开始的时候,李浩挣扎着还发出几声闷吼,十多杖过后,渐渐就没了声音。
  赵承训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冯翰远见这位四皇子像是在看一出大戏一般,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起。
  其他所有人都觉得这军杖一下一下像是击打在自己的心头。这自古以来杀鸡儆猴的把戏演了太多次,可是死得这么惨的“鸡”倒是不多见。不多时,一百军杖便打完了。冯武蹲下身试了一下李浩的气息,然后到冯翰远身边回禀道:“禀世子,一百军杖已经执行完毕。受刑者不堪刑罚,已气绝身亡。”
  “知道了。刘将军,这尸首就交给你处理了,据实已告就行了。”
  刘炽回到:“末将遵命。”说罢一挥手,后面的士兵便上台来,七手八脚的把李浩抬了下去。
  冯翰远又扫视了一圈,开口道:“我知道诸位究竟为何会站在这里。要说是为了精忠报国,那是大话空话,为了升官发财才是真话,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听罢,都面露羞愧之色。
  “这有何难为情。升官发财何人不愿,高官厚禄何人不想啊?但是,既然身在军营,便应该知道,兵者乃国之大事。要是没人守卫北境,边关有失,蛮夷便会趁虚而入,必然会尸横遍野,生灵涂炭。到那时国将不国,尔等何以为家?就算尔等在京中高官厚禄又有何用?还不是连同父母兄弟,妻子儿女,都沦为人家的刀下之鬼!”
  冯翰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就算是有人替你们守着北境,蛮夷攻不进来,这高官厚禄尔等也要能拿得到才行。古语有云,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想要升官发财,就这么两条路。诸位都是靠着家中打点才能站在这,既然站到了这,想必‘文’这条路,诸位是走不通了。既然选择了武将之路,想要升官发财就必须靠自己一刀一枪的去拼,去挣!想靠家中打点混上去,趁早死了这条心。如今的兵部尚书宋永年宋大人,我见面要叫一声宋伯伯,为人最是刚正不阿。尔等虽然瞒着他进了这军营,但若无尺寸之功就妄图升迁,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冯翰远有扫了一眼众人,有些人已经面露失望之色。停了一会,他又继续说道:“但是,若你们肯走正路,一刀一枪的去拼杀,我不管你们是出身寒门还是豪门,不管你们身份背景如何,一律按军功为你们上报赏,绝无偏私。只要你听从号令,不犯军法,奋勇杀敌,你就有机会一路升迁。你们去打听打听,这朝廷上下四品以上的武将,无论在京的还是地方的,哪一个不是在北境任过军职,在宣大立过战功?又有哪一个是靠着裙带关系混上去的?”
  刘炽和傅永在一旁听得是心惊肉跳,这等激励将士的言辞,二人都是第一次听。虽说说得都是实话,但也太不成体统。不过也就是这位凉国公世子敢放此豪言,要是换了旁人,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一道弹劾奏疏递上去,都够他喝一壶的。
  冯翰远继续说道:“眼下,就有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你们现在能站在这,站在我的麾下,是你们的幸运。所谓乱世出英雄,如今虽非乱世,但是这边关却不安稳。鞑靼此番兴兵五万,意在宣府。宣府城下,不日便会有一场大战,这难道不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吗?此等良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这是你们的福气,也是你们的命数。鞑靼人要是老老实实的在大漠窝着,你们又何来立功的机会?”
  听罢此处,傅永心中无限感慨。众人听了也是跃跃欲试,士气瞬间高涨了不少。
  冯翰远继续说道:“当然,人各有志,不必勉强。有些人天生胆小,这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尔等要是有谁害怕了,不想去,无妨。站出来,我不会责罚于你,还会给他一笔银子,让他另谋出路去。”
  说完之后,冯翰远故意停了一会,才问道:“有没有?”
  “没有!”众人齐声答道,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营。
  冯翰远笑道:“很好,看来都是好汉。不过还有一事,诸位需知。想要建功立业,除了有决心之外,还要有本事。这鞑靼人也不是纸糊的。若自己的本事不济,到时上了战场可就是立功不成反送性命了。而且诸位都是有军职的人,每个人都关系到十人,百人的性命,更加不容有失。今天的校场大家也都看到了,一会将由傅永将军主持,对诸位进行全面考校,要事不合格的话,也不要灰心,回家练两年再来。”说完,转身对傅永说道:“傅将军,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按你平时的要求就好了。”
  傅永高声答道:“末将遵命!”
  冯翰远又对众人说道:“这次考校,考校内容,合格与否,全权由傅将军负责。若有人心存不满,故意搅闹者,一律军法从事!听明白没有!”
  众人齐声答道:“末将遵命!”
  冯翰远点了点头,微笑道:“傅将军,请吧。”
  傅永向冯翰远拱手一礼,深鞠一躬,然后走到点将台的中央,高声训话道:“方才世子所言,诸位都听清楚了。世子既把这重任交予我手,傅永定不敢有负世子重托。军纪乃成军之本,尔等先前军纪散漫,本将十分不满!故而,本就今天的第一道考校就是,原地站两个时辰!除了眨眼,谁也不许有任何动作!但凡有谁坚持不住,一律不合格,听明白没有!”
  “末将遵命!”
  “开始!”
  冯翰远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刘炽说道:“刘将军跟着我忙了一个早上了,营中还有其他事宜吧,可别耽搁了。”
  刘炽一听,连忙道:“末将确实还有事,那末将先告退了。”
  望着刘炽远去的背影,赵承启笑道:“这刘将军这几天可是倒了大霉了吧。”
  “是啊,这两天跟着忙前忙后的,够他受的。”
  赵承启又道:“我们去到处转转吧。这西郊大营我还没转全呢。”
  “如此,殿下请。”
  “翰远,你刚才那套激励将士的说辞,是你郑师父教的吧?”
  “殿下所料不错。”
  “估计也只有他能想出来。不过看起来,效果真的不错。”
  “师父为人最是务实,从不讲那些大道理。”
  “这互相坦诚以待,确是最易得人心,郑师傅这招还真灵。不过说起郑师父,他的武功真的都是少林派教的?”
  冯翰远有些不解,问道:“殿下此言何意?”
  “也没什么。郑师父是少林派出身,这是天下皆知之事,只不过他毕竟只是一个俗家弟子。你是他徒弟,武功已经如此了得,那他的功力得高成什么样啊。一个俗家弟子都能有如此武功,那少林派的那些高僧,岂不是个个都是神仙一样的角色?”
  “殿下说笑了。少林乃武林泰山北斗,所传武功冠绝天下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事。早年便有言道‘天下武功出少林’。只不过少林僧人都是出家之人,很少涉及江湖斗争罢了。”
  “那他在少林之中,也肯定不是普通的俗家弟子。要不然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那么多,怎么就他这么厉害?”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唉,还是外面好,舒服自在。”
  “殿下在宫里不舒服?”
  “你不知道,这宫里规矩太多,本来就闷。几个哥哥也都自己开府建牙了,这皇宫里能说说话的也就五弟了。”
  冯翰远听他提到五皇子,心下也是一阵酸楚:“五皇子可有好转?”
  赵承启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哀伤。
  “那德妃娘娘那……”
  “别提了。自从五弟病重,母妃整天就如临大敌一般,话都不多说一句。我要是去了,也就是拿点点心给我,问问我武艺如有,学业如何等等,其他的一个字也不多说。后来我也就不爱去了。”
  “殿下可知,五皇子是怎么病倒的?”
  “说起这个,我也觉得奇怪,五弟虽然年纪小,但是身体一向不弱。他生病前一天我还找他喝酒来着,结果他第二天就病倒了。”
  冯翰远大惑不解,问道:“你找五皇子喝酒?”
  “那天我在御花园闲逛碰见了父皇,便耍了一套新学的剑法给他看。父皇看过之后很是高兴,赏了我一坛大宛进贡的美酒。我尝了一口,觉得无比香醇,就拿着酒坛子去找五弟了。我这个弟弟从来没喝过酒,被我连哄带骗的喝了一口之后,竟也觉得好喝。结果我俩都喝得聆听大醉,还被母妃训斥了一顿。”
  “然后五皇子就病了?”
  赵承启挠了挠头,说道:“也没那么快。第二天我醒了酒还去找过他,他虽然也迷迷糊糊的,但是没看出什么异样啊。可是到了晚间的时候,就突然传出消息,说五皇子重病不起,把我和母妃都吓坏了。”
  “和殿下喝了一次酒,然后就病倒了,陛下就没查问你?”
  “问当然是问了,还踢了我一脚呢。不过我怎么可能害我的弟弟呢,而且酒是大宛进贡的,父皇赏赐的,我领了赏之后就直接跑去找五弟共饮了。再说这大宛进贡的酒,父皇也赏赐给其他人了,父皇自己也喝过,后来太医也说五弟的病应当是和酒无关,父皇这才渐渐的不生气了。”
  冯翰远说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任何消息透露过此事,想必是圣上下了严旨。”
  “其实父皇也没必要这样,谁爱说就说去,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殿下此言差矣,所谓人言可畏,陛下虽然相信殿下,但是现在看来,殿下确实是脱不开干系。如果此事宣扬出去,外人不明真相,难免添油加醋编造出什么故事来,传的人多了,就会越传越真,相信的人自然也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就算真相大白,恐怕对天下人来说也无关紧要了,因为天下人已经认定是殿下做的了。即便是后世史书之中,也难免会当做一件秘辛,殿下可愿如此?”
  “啊,有这么严重啊?那可不行,这男子汉大丈夫谁不在意身后之名。原来父皇这么疼爱我,我竟然不知道,回宫之后得去好好谢恩。”
  “殿下知道陛下疼爱,记在心中便好。此时不宜在陛下面前妄言。”
  赵承启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对,还是你想的周到。你说你,鬼心眼这么多,武功又那么好,兵法也都读全了吧?再看你这身行头,这威风,这以后必是一代名将啊。”
  “殿下说笑了。”
  “谁和你说笑了。我这从小习武,就是想着有一天能上阵杀敌,报效父皇。这次能去北境,也是沾了你的光。咱俩可说好了,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机会,可一定别忘了我。”
  冯翰远微笑着说道:“殿下既然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以后若是需要良将了,定然找殿下帮忙。”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世子——”二人谈笑直接,忽听得远门方向有人呼喊。二人循声望去,见刘炽气喘吁吁的向二人跑到了二人身边。
  冯翰远见他样子狼狈,问道:“刘将军何事如此着急?”
  赵承启也笑着问道:“刘将军这是从哪跑来啊,跑得满头大汗的?”
  刘炽喘了一会粗气才勉强能说话:“回世……世子,殿下,凉国公府的澄……澄阳郡主,在辕门外候……候着呢……”
  冯翰远一听妹妹来了,大感意外,问道:“她怎么到这来了,说什么事了吗?”
  刘炽回道:“没……没说,只是让末将问……问问世子,今天是……是几月初几……”
  此言一出,冯翰远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糟了糟了,今天是六月十二,她还在辕门口吗?”
  刘炽捂着胸口点了点头。
  冯翰远匆匆说道:“多谢刘将军。”然后就向辕门跑去。
  赵承启大感好奇,于是追了上去,边跑边问道:“什么日子让你这么着急啊,难不成你今天成亲啊?”
  冯翰远没理他,只是继续跑。
  刘炽也想追上去一起,只是刚才跑了太久,实在是力不从心了,只能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冯翰远健步如飞,不一会就跑到了辕门口,赵承启也紧跟其后。见妹妹正在门外气鼓鼓的站着,忙上前问道:“好妹妹,你怎么来这了?”
  冯紫谙一早起来就到冯翰远的房间找他,可仆人却说他天不亮就到军营去了。等到辰时过了还没回来,心说这个负心的哥哥定是把日子忘了,于是备上马车来到军营找他。到了营门口,这守卫说什么都不让她进,说什么军营重地,女眷不得入内。让他们去通报,又说世子现在有要事处理,让她在此候着。冯紫谙跟他们说得口干舌燥的,两个傻大兵竟是纹丝不动。冯紫谙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正好刘炽听到门口有动静出来瞧瞧,见世子爷的宝贝妹妹气成这个样子,二话不说就给了两个守卫一人一个耳光,然后自己亲自跑进去通报,这才有了之前冯翰远看到的狼狈像。
  本来刘炽教训完两个守卫之后,冯紫谙的火气已经消了不少了,但见到哥哥之后这火气又一下冒了上来。而且还明知故问自己为什么到这来,没等冯翰远走近,便冲让前去想要动手。
  冯翰远见妹妹怒气冲冲的过来,心想肯定是没有好事,于是道:“妹妹莫要胡闹,卫王殿下在此。”
  冯紫谙刚要发作,见后面的四皇子一脸笑意,尴尬的行了个礼:“澄阳参见卫王殿下。”
  赵承启刚要说免礼,冯紫谙已经一脚踢向了冯翰远。只听得“当”的一声,这一脚踢在了冯翰远的盔甲之上。冯紫谙一边喊疼,一边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脚。
  赵承启乐的哈哈大笑,冯翰远倒是哭笑不得,上前扶住妹妹,哄道:“好妹妹,是我不好,忘记了今天的日子。”
  冯紫谙疼痛稍减,怒气难消,又挥着粉拳去砸冯翰远的胸口。这山文甲是何等坚硬,这一拳下去,冯紫谙又疼得简直要哭出来。
  赵承启在一旁乐不可支,劝道:“好表妹,你哥哥这一身盔甲刀枪不入,你别伤了你自己。”
  冯紫谙揉了揉自己的手,忍者眼泪吼道:“你个没良心的,孙家姐姐那么惦记你,你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赵承启惊讶道:“孙家姐姐?颖国公的小女儿?难不成你哥真是要去成亲啊?”
  冯紫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是就好了!今天是孙家姐姐生日和笄礼,说好了一家都去的,他可倒好,天不亮就跑了,还把日子给忘了。卫王殿下给评评理,他是不是没良心!”
  赵承启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翰远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你们俩从小也是青梅竹马,怎么能把人家生日给忘了呢?”
  冯翰远无奈道:“好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处理军务一夜没睡,天没亮我就过来了,还以为身在昨天呢。”
  冯紫谙骂道:“鬼才信你。军务再忙你还能把日子记混了?”
  冯翰远转头给赵承启递了个眼色,赵承启赶忙说道:“额……是真的,真有这样的事。你就说我吧,我经常喝醉酒,一醉就是一天一夜,常常记错日子,耽误了给母妃请安。为此她可没少骂我,不信哪天你进宫问她。”
  冯紫谙将信将疑:“真的?”
  冯翰远见她已经信了半分,赶快就坡下驴,问道:“父亲母亲已经去了吗?”
  冯紫谙说道:“那还用说,要不是为了来找你,我也早就到了。”
  赵承启问道:“笄礼什么时辰?”
  冯紫谙回道:“巳时初刻。”
  冯翰远道:“那快别耽误时间了,你先赶过去,我回府更衣,马上就去。”
  赵承启说道:“还更什么衣,就这么过去吧。”
  冯翰远惊道:“那怎么行,这一身甲胄去给人庆生,于礼不合。”
  赵承启道:“来不及了,顾不了那么多了。况且你这一身行头,让表妹看看,多么英武。你要是觉得太过突兀,本王我陪你一起去。”
  兄妹二人都觉得惊讶,齐问道:“殿下也要去?”
  “怎么,我不能去吗?其实今天我出宫之前父皇特意交代了,让我们这些皇子,有空的都去观礼。我今天应该泡在军营里,本是没空的,这不赶上你们兄妹二人了吗,就一起去吧。”
  冯翰远感到有些奇怪,问道:“陛下让有空的皇子都去颖国公府观礼?”
  赵承启道:“是啊,估计我那几个哥哥,应该都到了吧。”见兄妹二人都是一脸疑惑的杵在原地,又继续说道:“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路上再想。”说罢三人一起上了冯紫谙来时的马车,向颖国公府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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