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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魔皇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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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雨嘴角抽搐了两下,一脸惊讶之色。但对于天尊的话萧雨并不怀疑,一是源于对天尊的信任,二是天尊对自己确实是格外优待,用心良苦。三是以天尊的身份和实力是没必要欺骗自己的。萧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略带着些颤抖,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那您知道我父亲在哪吗?”
  天尊眼神深邃,凝视着萧雨。似有挣扎之色,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缓缓道:“雨儿,有些事我现在还无法告诉你,因为我们之前有过约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父亲应该还活着,只是所处之地,距离我们太过遥远,如果有一天,你实力足够,我会原原本本的告知于你,当年发生的一切。”
  萧雨有些失望,却没有再次追问,也没有央求天尊告知,因为他知道像天尊这样的人物,一旦打定主意,是不会改变的。他也不想让面前的这个老人为难。萧雨盯着天尊的眼睛,却以一种不同寻常平静的语气道:“师尊您说实力足够,我想知道足够是什么境界?”
  “不灭!”天尊脱口而出,语气斩钉截铁。
  萧雨倒了一口凉气,随即双拳紧握,眼神却变得格外的坚定。不灭又如何,我萧雨肯定能做到的!
  见萧雨如此天尊未免有些担忧,担忧萧雨为了实力会不择手段,担忧萧雨过分的追求修炼的速度会走火入魔。天尊伸出手,拍了拍萧雨的肩头,语重心长道:“雨儿,修炼并非一朝一夕,常常是欲速则不达。更没什么捷径可走,不可为了实力误入歧途。”
  萧雨抬起头,看向老者,见天尊正关切的注视着自己,萧雨叹息一声道:“师尊放心,弟子不会的。”
  天尊点了点头,目光却依然没有离开萧雨。眼中仍有一丝忧虑之色道:“雨儿,其实我与你父分数正邪,但我们有着一样的志向。就是守一方黎民。你看两仪山脚下的江陵,人们安居乐业,城市繁花似锦。我等所愿便是整个天下都如江陵一般。再看你父,结束魔域千百年来的战乱,上位后更励精图治、任用贤臣,数百年下来魔域也颇有欣欣向荣之向。若论修为,我自认略高于你父,可若为领袖,我与你父相差甚远,我自知并非这苍天门门主最佳人选。更因天意如此,我等空有一身抱负,却难有作为。只望后事子孙中,出一惊才绝艳之辈,实现我等心中所愿!”
  萧雨呆呆矗立在原地,对于天尊所说心中非常的震撼。联想起昔日白虎吴珀所言,虽说一个行侠仗义、一个是救国救民。白虎的那点志向与天尊今日所说自不可同日而语,但方向却是一致,都是修得一身本事,用来造福于民。萧雨神色漂浮不定,心中却问:“我萧雨修得一身本事,却是为何?”
  天尊见萧雨若有所思,那张苍老的脸上终于再次浮现出一丝笑意。起身站起,走到萧雨身侧,站定。枯瘦的手抚住萧雨肩膀道:“雨儿,现在你只需跟着凤凰安心修炼,其他的事多想无益。”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至于你母亲,你也无需担心,我与你叔父谈过,他并没有对你母亲不利之意,我也留下话来,他有一日若起歹心,我自取他性命。”
  萧雨失魂落魄的出了凌云阁,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从怀中取出魔皇印,呆呆看着手中的黑漆漆的小印,这个父亲曾经的贴身之物,口中喃喃道:“父亲,您究竟身在何方,我又该何去何从?”
  此时,明月当空,萧雨瘦弱的背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的孤独无助。
  萧雨离了凌云阁,匆匆赶往凤宫后山那处僻静之地。又是月圆之夜,又是与胡林轩相见之时。
  “拜见少主!”由于萧雨在凌云阁略有耽搁,比之前的每次相见来的略晚了一些,胡林轩却早早便在此等候。见萧雨走来,胡林轩单膝跪倒,双手抱拳,脸上似有几分喜色。
  萧雨颇有些无奈,忙上前搀扶起胡林轩微微怒道:“胡叔叔,我早就说过,这里又不是魔域,我也早就不是魔域的皇子,不用如此多礼。”
  胡林轩起身站定,恭敬的看向萧雨,却固执道:“您贵为少主,尊卑有别,礼不可费。”
  萧雨摇了摇头,却也没和胡林轩继续就这个话题争论下去。然而,胡林轩的下一句话却让萧雨刚刚平静一些的内心再次掀起了波澜。
  “属下无意间得知了一些消息,也许主上就被囚禁在这苍天门之中!”胡林轩的声音微微颤抖,盯着萧雨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
  萧雨一怔,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几乎脱口而出:“当真?”不过随即又想起天尊的话,父亲所在之地离此非常遥远,天尊不可能欺骗自己,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胡林轩却没有留意到萧雨的神情变换,接着说道:“那日属下的这具身体如往常一样在丹殿外发呆,却见开阳长老匆匆赶来,随即进了内殿,是来向田长老求取回天丹的。虽有一墙之隔,但属下杀手出身,在听力上属实下过一番苦功,远超其他的修真之人。这回天丹是治病救人的良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属下在丹殿多年,倒也略知一二。这丹药也是弥足的珍贵,那田长老怎肯轻易给他。开阳不得已才说明缘由。”
  “原来在凌云阁虚无峰的断崖下,居然囚困着一人,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好像是那人身怀重宝,却不肯说出下落,开阳那个无耻之徒自是用了一些手段,但不想下手重了些,那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这才去找田长老去求回天丹。”
  萧雨听到这里,面露疑惑之色问道:“胡叔叔怎知那人便是父亲?”
  胡林轩见萧雨此刻甚是平静,解释道:“我听开阳称那人为魔头,又听他们说那人已经囚禁了十七年,普天之下,能被正道称之为魔头又有几人,时间上也刚好吻合,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再说苍天门自有牢房,若不是主上那种身份,何须如此秘密囚禁。他们所寻的至宝,想必就是少主手中的魔皇印。”
  说道这里萧雨眼中似有思索之色,不禁也信了几分,这天下公认的魔头,除了父亲,好像没有听说过其他人。那师尊是在骗我吗?是有什么苦衷吗?还是说父亲被囚禁于他的眼皮底下他竟然不知?萧雨回顾着与天尊的对话,突然想起一事,眼前一亮,,于是道:“胡叔叔,你可知父亲与师尊是至交好友?”
  胡林轩一怔,随即道:“少主口中的师尊就是苍天门的天尊吧,这个属下倒是不知。”胡林轩略带沉吟之色,突然猛然抬起头,眼中散发着光彩道:“是了,这就对了,那人必是主上无疑。”
  萧雨有些惊奇,胡林轩何以如此肯定。略带一些期盼之色的看着胡林轩。
  “那开阳说,自古正邪不两立,想来用什么手段也不算过分。可他又抱怨道,掌门师兄为何对这魔头如此优待,闭关前还特意嘱咐他不要惊扰到那人,他还说现在掌门师兄即将出关,自己和掌门师兄不好交代。”胡林轩又面带恨色,牙齿都咬的嘎嘣作响道:“不知开阳老儿用何手段折磨了主上,如果此次救出主上,定将那老儿碎尸万段。”
  说道这里,萧雨也觉得那人十有八九就是父亲,不禁有些神伤。
  胡林轩看着萧雨,也是面露悲戚之色,却安慰萧雨道:“那日开阳已求得回天丹,主上性命应该无忧。我们得知主上下落,也是万幸之事。”说道这里,老胡自己却长叹一声。
  萧雨看了一眼胡林轩,见他面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知他心意,于是道:“您现在的身份,即使行动自由,也不好接近凌云阁。可我是天尊的入室弟子,出入凌云阁倒不惹人注意。我先去查看一番,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老胡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一只手稍稍举起来又放了下去:“少主……”
  萧雨见胡林轩如此做派,就知他让自己只身犯险心中过意不去。反而举起手臂,拍了拍胡林轩的肩膀道:“身为人子,我责无旁贷,再说我此去只是查探,又有门主入室弟子的身份,没有任何危险。胡叔叔对父亲的这份心意萧雨很是感动,在此先行谢过。”萧雨说着抱拳对胡林轩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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