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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阿守话音刚毕,我便听到了敲门声。
真的来人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阿守,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的!”
阿守神秘一笑:
“独门绝技!概不外传的!”
“侍从,您在吗?”
“进来吧!”
阿守朝着外面吩咐了一声。
话音刚毕。
“吱呀——”
木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褐色麻布袄装的男孩怯生生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
“姚大人有事吩咐您!
“什么事?””
男孩迟疑地看向我。
“这……”
阿守看了一眼我,笑着抬起手无所谓地摆摆。
“自己人,无妨。说吧!”
那男孩犹豫了一瞬,踌躇着向前挪了挪。
“姚大人说那位又开始闹了,让您过去看一下。”
阿守闻言站了起来。
“这么不安分?行,你和我一起去!”
阿守又转身替我掖好被子。
“辛九,我现在有点事。”
我点点头。
不愧什么都知晓。
果真是个大忙人呢!
“好,你去吧!”
阿守放下心来,和那男孩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房子里又归于平静。
外面的风还在肆虐着,屋子里依然很阴冷。
我将被子往上拉了几寸。
被子有些潮,也许这里的人都没有时间和精力晒被子吧。
现在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虽然在这房子里也待了一阵了,但由于起来后便同人说话,也未曾仔细瞧过着房子,便突然生出几分想去看看这里的好奇之心。
心下这般想着,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
阿守体贴,将我抱来时已经用他换洗的衣服替换了我原本身上这身染了坟谷血渍的灰袄子了。
阿守长我二十余岁,虽身量并不算高的,但他的衣服穿我身上也确确实实大了很多。
不过衣服大有衣服大的好处,至少可以将我浑身上下都给包裹起来,免受寒风侵蚀。
我将衣服寻了旁边的布带给系了起来,在看起来不会影响我走路活动的情况下,我揭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一落地,腿上立即便被屋子里藏着的寒风冻出了鸡皮疙瘩。
这都正月了,怎么这天越发地冷了?
我埋怨了几句这冻刹人的天,便自顾自地弯下腰提了床下的鞋子出来,迫不及待地套在脚上。
虽然鞋子也是阴冷潮湿的,但总比光脚的好。
我跺跺脚,缓和了来自脚掌的僵硬,之后拿起阿守放在床前的披风,裹在身上。
阿守也太贴心了吧,虽然他猜不到我会起来转,但却仍在床边放了披风。
他也许是觉得我会冷呢。
我心里暖暖的,突然不那么难过,不那么钻牛角尖了。
我开始四处转悠。
哈,不得不说,这茅草屋虽然简陋,但一切都十分仅仅有条。
虽然这里没有木柜,但靠墙摆着的几个刷了红漆的几个大木箱子却垒得很整齐。
木箱子上放了个铜盆,是用来洗漱的。
铜盆上面磨得光滑,都快反了光,一看就是添置了许久的老物件了。
箱子旁边摆了个小桌,样式和放在床边的小凳子相仿,估计是一套。
桌子和凳子都有上了年头的痕迹,但却保存的很好,无一不昭示主人对它们的爱护。
阿守倒是和爹爹很像,都是那么细心的人!
茅草屋里除了这些东西便只有床了。
这床也很是简陋,既没有雕花,也没有刷漆,但却很舒适。
虽然没有家里那样暖和,可相对于这两天栖身的草垫子,已经很不错了。
屋子不算太小,至少我一人呆在这里还算有些空旷的。
我百无聊赖地回到床上。
要不再睡会吧,不然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了呢。
想至此,我更加感激阿守了。
遇到阿守,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床上因我的短暂离开已经被寒风侵袭到又恢复了原本寒冽的感觉。
我钻进被子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算了,还不如多走走呢!
在这继续坐着说不定会变成冰雕呢.
我摸了摸已经不太烫的额头,跳了下来。
来到这,连感冒都不敢在这多待了。
“呼呼——”
屋外好像下了雪,我跳下床,跑到窗户哪里,拉开木窗。
照头一阵夹杂着雪花的风席卷而来,落进了屋子。
我见状又废了大力气将窗子推起来。
屋里又变得昏暗了。
过了不多久,我听着外面的风雪声渐渐平了下来,便又跑到门边。
这会我可长记性了,我缓缓地拉开门,见没有什么会袭击我的东西埋伏在外边,我才放了心,大了胆子,侧身出去。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
但放眼望去,树是白的,灌木丛是白的,远处的山包也是白的,整个世界都是白的。
白得晃眼。
许是阿守的茅草屋太过于偏僻了吧,在这白晃晃的雪地里显得格外孤单。
不过却难得清净。
“怎么回事!你去请大人过来了吗?”
寂静了好久的天地间突然掺进来一阵急慌的声音,让我感觉像是出现了幻听一般。
等到听见了再一次的声音,我才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
确实有人!
我抓紧快拖到地上的衣服,往茅草屋旁边躲了躲。
不过幸好,他们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大人让庶三去请了守侍从,听说连上头都知道了呢!”
“这事怎么闹这么大?”
“可不!也不知道到底那人听到了什么,竟然死命想逃!”
“逃?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几斤几两!哼,也不知道这几个大人怎么想的,这么个旧朝余孽为何要留他性命到今天!”
“这你就不懂了,大人们的心思其实你我等人能猜透的呢!反正在我看来,留着他便是留住一个可以知道先帝一切秘密的钥匙,毕竟他可是——”
我听到关键处,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探身子,一个重心不稳便踩中了地上厚厚的雪层。
这里本就空旷,踩到雪层的声音格外清脆。
“咯吱——”
“谁!”这两人也是耳力极好的,更别提这踩到雪层的声音这么响了。
我在他们出声呵斥时,便唰得一下白了脸色。
糟了!
我屏住呼吸。
“咯吱——咯吱——”
这两人穿过雪地不断靠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脑门上沁出了一棵一棵的汗珠。
不要啊!不要过来啊!
“何事?”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来不及思考是谁,便准备逃跑。
一只手拉住了裹在我身上的披风!
完了!
这会真的完了!
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双手双脚也软得发麻。
我艰难得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