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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贪财的汉灵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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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役一个人回到偏厅,萧政未见萧申,便问:“二郎呢?怎么不见?”
  仆役弓着身子道:“老夫人令小人回话,今日乃是喜庆日子,莫提考校之事。”
  窦磐一声冷噷,摇了摇头,萧申果然是被宠坏的。
  萧政真的是百口难辩,那是自己的母亲,难道还能忤逆不成,对她的话没办法反抗,对着仆役无力的摆了摆手:“下去吧。”
  萧敛也是皱了下眉头,瞬即展开,笑着道:“家大人言之有理,今日乃是喜宴,何必提考校之事为难后辈,岂不扰了雅兴,来,诸位满饮此杯。”
  萧政连忙举杯:“兄长所言极是,诸位莫为犬子扰了雅兴,政敬诸位。”
  窦磐冷笑道:“在下方才所言,还望致远兄三思,近来市井中有人作诗辱骂令郎,诗曰:萧郎俊兮,不学无术。盗六书兮,殒命怨父。魂归来兮,议曹心忧。逗小鬟兮,淫乐永固。若是致远兄有意将其送入县校,在下定然严加管教,必然使其重归正道,不再辱没萧家家声。”
  这诗,可以算是让萧申名誉扫地了,萧家三兄弟都是知道的,然而~传归传,窦磐却在这样的场合下,直接拿到台面上来说,气得萧牧差点就要动怒,还是萧敛拉也他一下才没暴起。
  萧政却是强行压制怒气,他很想将窦磐赶出去,可是在这个时代却不允许,除非你已经有足够的名声,否则,驱赶宾客会让萧家损失惨重。
  偏厅中,余音绕梁的一剪梅,久久不能散去,几个女生围着各种讨论,萧滢擦掉了泪水,也成了其中的一员。男生们正玩着一种叫五木的游戏,萧申压根没听过。
  萧奕讲解道:“这五木取五块木头制成,中间两面平广涂画,一面涂黑画牛,一面涂白画鸡。投子时,最高采称为卢,须五子皆黑;次等称为雉,须四黑一白;若黑白相寻,又次一等,或称为枭、或称为犍。”
  一听就明白,这就是骰子的祖宗!
  萧竞萧奕两人对这玩意没兴趣,自个坐在一旁聊天,萧申也跟着凑到中间听着。
  萧竞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次家严回来,与二叔协商了一番,为我谋了个佐吏,在二叔处行走。往后鄙人也是食俸之人,有秩六十石!”
  萧奕虽知他早晚步入公门,依旧满是羡慕,直勾勾的盯着他:“我道你今日为何红光满面,原来从此也是公门中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弟敬大兄一杯。”
  大汉的官吏早已被垄断,官员还好,自汉恒帝吹响了卖官鬻爵的号角,若是有钱还能买个当当。
  顺便说说,汉灵帝是个讲究人,这买官也是有规矩的,按俸禄多少来卖,一石万钱,若是买个太守就要两千金,也就是两千万钱。
  而且根据各种情况不同,都会做些变通,像崔烈买司徒,司徒虽是三公,因为这职位没有油水,加上崔烈名声大,又不是很有钱,汉灵帝便只收他五百万钱。
  又有曹操之父曹嵩买太尉,这太尉也是三公,但管着军事,汉灵帝见他还是个大土豪,一番讨价还价整整花了一亿钱。
  这买来的职位是有限期的,每次只能当一年,到期续费,若是不然便卷铺盖滚蛋,所以官员换得也勤,就这太尉来说,从张温开始,连续四任都是花钱买的,短的只当了几个月,最长的也就一年多。
  汉灵帝担心大家手头紧,还允许赊账,等上任捞够了再来缴费,这样的官员能有好官?
  至此犹嫌不足,黄巾镇压下去后,又折腾出一套捞钱的法子,让升迁的官员也要缴费。就是说,你当官政绩很好,该升官了,然后朝廷决定让你升做什么,但是你不能直接赴任,要花钱买。
  后来因为河内名士司马直升任巨鹿太守,因没钱又不想祸害百姓,便要辞官,汉灵帝不许,逼得他更是因此自缢,事情闹大后,这才被改掉。
  吏员那是不用想了,世家豪族都不够分,岂能落到百姓之手?更没人会花钱去买一个吏员。
  一杯酒下去,萧竞长舒一口气道:“以后哥哥便是公门中人了,自与尔等不同,要开始忙咯!往后一起饮酒的机会怕是少了!”
  萧奕白了他一眼:“吾早晚也必为其中一员,大兄且等着,左右不过一年。”
  萧家的人出仕算是晚的,大汉不少十三四就出仕的,甚至出过十二岁的太守,不过那种家里人指定地位很高。
  像曹操袁绍这般的,哪里会当吏。二十岁前在家呆着,等到二十岁,举了孝廉以后,当个一年半载的郎中,直接分配为官员。
  萧竞十九,萧奕十八,现在出仕真心不算年轻,而且还要从最底层的小吏做起,还好有长辈带着,不然想出头也难。
  当然,即使如此,熬熬熬最终也只能像家中长辈一样,很难当上大官,萧敛被太守看重召为督邮,萧政一二十年都是议曹,这两人都是没有举孝廉的。萧牧也是为吏的时候,曾经跟随过张范,受了张范赏识才被推了孝廉,成了众人眼中,萧家更进一步的希望。
  既是萧竞开始步入仕途,萧申自然也要祝贺,举起杯来:“我也敬大兄一杯。”
  萧竑见这里谈得有来有去,也跟着凑了过来,四人敞开了,或歪着或斜倚着,人人志向高远起来,侃侃而谈,萧竞的理想是县令,萧奕的理想是博士,萧竑的理想是都尉。听着虽都不是什么大官,乍一听,还是萧竑最有理想,可想当上去也不容易。
  至于萧申,一开口便是入则公卿出则太守,惹得众人一番笑,萧申也跟着笑,用不了多久州牧就要登场了,到时候,头上有州牧的太守,权利就要被减弱了。
  出了门,张勘已经不知所踪。
  画面一转,正和辛垚躲在自己屋中喝着小酒,这赏下来的酒自然不如上等清酒,颜色有些浊黄,味道口感也要差些,倒是不影响醉人。
  辛垚刚还在忙活,得信知道张勘受了赏,便有打秋风的意思,不曾想张勘倒是乖觉。
  想要偷懒的人,可以找出一百个理由,特别是读过书的,所以他的理由是:二郎找我。
  酒刚温热,两人相对而坐,辛垚便伸手抓过一块肉脯,放入口中大快朵颐,吚吚呜呜还道:“算你有点良心,还不忘叫上我。”
  张勘笑道:“这府中也就你我亲近,二郎此刻怕是还陪着老夫人说话呢!自是不能来了,不叫你还能叫谁?总不能要我一人独饮?那都无趣!”
  辛垚冷笑:“合着你是一人无趣才叫我来的?”又做状点了点桌面上的酒肉,笑道:“这东西倒是不少,你我二人也吃不完,等会留一壶酒,再留根羊腿,我拿回家去孝敬家严,免得你吃不完糟蹋了。”
  张勘深深鄙视:“令尊可是府中大管事,还能差了这点吃食?今日大宴,酒肉肯定能多出不少,令尊还能放过?”
  辛垚突然正色道:“你整日伴着二郎又怎知外面的事,往后府中怕是要削减用度了。”
  张勘疑惑:“为何?”
  辛垚道:“近年来连年天灾,府中收成本就不好,这次天子不知要修哪座宫殿,又加赋税,前几日县里派人来收,看着那一车车东西被拉走,王夫人差点当着县吏的面骂起天子来。”
  张勘最近都忙着照顾萧申,这些事倒是不知道,辛垚也是因为有个管事老爹才会知晓。
  汉灵帝当皇帝似乎就是为了钱,用尽各种手段搜刮,得来的钱一部分拿到河间买田盖房子,剩下的藏在自己的房子里,放不下的就寄在太监家里,每个太监都帮他存着几百甚至几千万钱。
  汉灵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借口加赋税,大家似乎也习惯的,所以这次的讨虏税,自然在大家眼里也是修宫殿用的,只能私底下骂两句。
  张勘想起童年旧事,心头一阵伤感:“早年家翁便是因交不起赋税,才将吾以四万钱卖到萧家来,从此与父母亲人离散。所幸遇到二郎,他是个心善的,不曾孽待打骂。如今天子又加赋税,更不知又有几人要卖儿卖女,又有多少人要饿死!”
  如今这世道奴婢多了去了,整个大汉有奴婢一千多万,自己还不是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当奴婢?这事也没啥好同情的,却又有自己的想法,只听他叹道:“春秋云:国之兴也,视民如伤,是其福也。其亡也,以民为土芥,是其祸也。当今天子亲阉宦而远贤臣,饱学之士纷纷退隐,商贾匹夫身居高位,大汉祸乱不远矣?”
  读过书就是不一样,一张口便是天下兴衰。
  张勘冷笑道:“快别说了,你便是欺吾不曾读书,三言两语又引到书中去,这等大事吾不知晓,莫要与我道来,快快饮酒才是。”
  辛垚举杯饮尽,又道:“你也该跟二郎识些字才是,将来二郎若是出仕为吏,身为左右若不识字,又如何相助。”
  张勘道:“非吾不欲,乃不能也,二郎也曾教过我,只是我一见书中文字便晕头转向,提起笔来便浑身酸软,又能如何?”
  辛垚又是一声轻叹,只觉得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天下多少人想读书识字,苦于没有机会,张勘倒好,躺在书上又不去学。
  是夜。
  从月亮上往下看,大汉已经沉睡,如同蒙上了黑布的一幅画,等着太阳出来为他揭开面纱。
  镜头拉近,武德城萧府偏厅,依旧灯火通明,酒水不断,只是聚会的人少了许多。
  这场宴会跟萧申不再有关,而是为了给萧牧送行,他离开京城已有十日,落家人又迟迟没有消息,自己的事总得去做,也不能这么耗下去,便决定明日启程回去苦熬。
  席间除了三兄弟,还有刘礼和山羊胡子中年。这山羊胡子姓杨名岗字伯才,乃是河内获嘉县人。其有一弟名唤杨俊,乃是陈留浚仪县名士边让弟子,元旦时其弟不曾归家,又无书信寄回,心下忧虑便欲亲往浚仪县查探。途中恰好路过武德,本与萧政旧识,顺道前来拜会,不想……正逢萧府设宴,心中寻思,耽搁也不过一日,索性在此间停上一日。
  这浚仪县或许很多人没听过,不过他的另两个称呼,绝对很多人知道,一个叫大梁,乃是战国时魏国后期都城。一个叫开封,就是有包青天的那个开封。
  萧府自己培养的歌姬,从蒲团上起身,恭立在厅中等着领赏,这是她一年下来,难得的几次领赏机会。只是站了许久,也不曾听到一声响动,抬起头偷偷瞄了起来。
  却见众人目光汇集处,正是自己身上,双晕泛红露出娇羞之态,莞尔一笑又匆忙低下了头。
  殊不知,她唱出第一句时,众人便没再发出过一声响动。
  杨岗一手拿着酒杯,一动,酒杯不慎落在案上,将酒水溅得到处都是,伺候的丫鬟连忙过来清理,一番动静才将众人魂魄拉了回来。
  杨岗甩了甩沾满酒的手,从蒲团上起身:“这歌是娘子所作?”
  歌姬转过来正对着他,福了一下,道:“并非妾身所作,听滢小娘说,乃是白日里申二郎于偏厅游戏之作,妾身是从滢小娘处学来的。”
  “申儿?”三兄弟的眼神差不多,萧牧不经意间还与萧政一个对视,很快翻了个白眼,又一声冷噷转过头去。
  杨岗满脑子都充斥着一剪梅的曲调,酒也不喝了,一脚从桌案跨出,拉着娇羞的歌姬,认真学了起来。
  刘礼时而点头,这词好曲也好,融合起来自然更好。又不时摇摇头,这是一首闺怨诗,自己的学生怎么会写这样的诗出来,一点男儿气概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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