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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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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市虽然繁华,却并不是什么有着几百年或几千年悠久历史的古城。它本是一片大面积的荒地,经人为后期改造而成,居住人口多是世界各地的人。
  也就是说,在这里不存在本地人这个概念,每个人都是外地人,又或者每个人都可以算是本地人。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慕名前来G市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以至于人口过盛,人蛇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于是政府对此实行了买房入户制,只要在G市买了房的,入本地户口。
  而我就是慕名而来后无法入户的其中一个,现在一家连锁奶茶店上班。
  对于现状我是不满意的,便经常于闲暇时倚靠在玻璃窗边,望着人来人往行色匆忙的路人投以羡慕的目光,不知他们的生活也会像我这样日复一日的枯燥吗?
  我所期盼的生活,是那种可以在忙碌中充实,充实中成长,每一天都充满挑战。
  但现实与梦想,总是有些距离的。
  今天照例在没什么生意的早晨,对路人例行公事,却忽然感觉到肩上多了一只手。
  “干嘛呢,又发呆啊?”我循声望去,手的主人正是我的同事,阿可。她顺着我视线的方向看了眼,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思,回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再想一些没用的事情,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她就被一个顾客呼唤过去。
  阿可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劝诫我了。在她眼里,我不甘平凡的心似乎是痴人说梦。而我也没有任何的能力支撑我去反驳她,毕竟我只是个心里不甘却没有付诸行动的那一类人,也就是偶尔感概罢了。
  或许,阿可才是活得明白。
  我转身准备将精力投入工作中,有句话说得好,干一行爱一行,还是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刚回头,就看到阿可身后的最上排的奶茶桶正在朝着她快速倾倒!眼看着装满热茶的奶茶桶即将砸在阿可的头上!我急忙冲上去,嘴里喊着阿可的名字,想让她快些离开。但以奶茶桶下落的速度,我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到达阿可身旁将她拉开!情急之下,我手一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奶茶桶竟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上!
  我擦了擦双眼,再瞪大眼睛仔细一看,奶茶桶确实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
  刚才发生的,难道是幻觉?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阿可看了眼身后,没发现任何异常,便纳闷地看向我。或许是看到了我怪异地举动,和苍白的脸色,她离开吧台,快步走到我跟前探了探我的额头。“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我的视线仍停在奶茶桶上,呆滞地摇摇头。我无法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又熬夜看书了吧?”阿可端直了腰板,俨然一副长辈教育晚辈时的模样。后又调皮地朝着我的额头一戳,说。“趁着没什么生意,去休息室里睡会儿,待会儿人多了我再来喊你。”
  见我没有做任何的反应,阿可推着我移动到休息室的门口,临进门我还是忍不住回头问出了心头疑惑。
  “你刚才没察觉,有什么异常吗?”我期待着阿可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没有,我看你才是那个异常吧......”阿可边说边将我往休息室里推,显然不太想同我浪费时间,说道。“赶紧去休息,别神神叨叨的。”
  我站在休息室里,看着阿可将门一点点关上,脑海却始终挥之不去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就在门完全闭合之时,一个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了!还有那个顾客!他刚才正在取奶茶,肯定看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了吧?
  我立即手脚并用,将刚关好的大门开启迅速冲到大堂,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也就一转眼的时间,大堂内竟多了六七个顾客,在吧台前排着整齐的队伍。或许是被我着急忙慌的样子给吸引,全都将视线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若是平时,我是排斥成为他人的焦点,但此刻他们怪异的眼神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急跑到阿可的身旁问道。“刚才第一个顾客,在哪?”
  阿可瞪了我一眼,说道。“别在这捣乱,你要是不休息就赶紧来帮忙。”
  “快告诉我在哪。”我既焦急又认真地看着她。对视片刻之后,她似乎被我打败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长脖子在大堂里搜寻。“不在,应该已经走了。”
  我正想让阿可再确认一次,顾客群就骚动起来了。
  “能快点吗服务员?我赶着上班呢!”为首的那位女士,一身正装装扮,正不耐烦地催促着。
  “是啊!快一点,都赶时间呢,怎么做生意的!”有人开了头以后,其余几位顾客也相继开始催促。
  接收到顾客的不满之后,阿可又瞪了我一眼,也表示出她的不满。我只得暂时作罢,乖乖地配合阿可完成了所有客人的订单。
  待到真正空闲下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我不断回想那个片刻的画面,莫不是我着什么超能力?虽不敢相信,却又希望是这样。
  于是我故意将杯子放于吧台边缘处,左手缓慢将杯子推离吧台,趁着它迅速下落之时,挥了挥我的右手。
  “砰!!”
  玻璃杯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不仅如此,我还眼看着它的身躯支离破碎,甚至飞至远处。
  失望是必然的。
  果然,超能力什么的是无稽之谈。
  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情况?
  灵异事件?空间扭曲?还是真的就是幻觉而已。可是,它又为什么发生在我眼前呢?是一种预兆?提示?还是警告?
  巨大的疑团在脑海中像一层层的巨浪,接二连三的拍打岸边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直到脑细胞所剩无几,也还是没思出个所以然来。
  “欣儿,你到底怎么了?刚才看见什么了吗?“阿可在靠近我的位置坐下,看了眼地上的玻璃杯担忧地问。
  一件自己都没弄明白的事,告诉她,会不会影响她的情绪?引起她的恐慌?思前想后,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但阿可毕竟对我有一定的了解,瞬间就看穿了我有事隐瞒。
  “你若不想说,我也不想勉强你。”阿可拉起我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微笑着说。“不过你刚才那么焦急地朝我奔过来,我想,一定是为了我吧。”
  我没有接话,此刻我虽不想说却也不想骗她,索性沉默吧,任她自己去揣测。
  而阿可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我,静静的,似乎要将我看穿一般。“或许,你可以试试监控录像。”
  她果然还是猜到了,虽然我知道她很聪明,还是惊讶了下。“你?”
  “刚才你那么着急的朝我跑来,之后问我有没有发现异常,又找第一个顾客。我多少还是能猜出一些?”阿可解释道。“既然你想要答案,那双‘眼睛’应该比我看的更清楚。”
  我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阿可的细致入微。不过,更欣慰的是她对我的信任。
  再想想,阿可提出的确实是个不错的建议。监控摄像正好可以看到整个吧台的情况,就连吧台近距离内的顾客,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顾客当时正好在阿可左前方,也在监控的范围之内。
  若是监控没拍到,或许还可以从那个顾客的神情中去判断他有没有真的发生过我所看的那个情况。
  “走吧。”阿可率先走到了连接监控的电脑前,鼠标键盘一阵连贯的操作之后,抬头对我说道。“找到了,过来看吧。”
  不知为何,我竟然变得有些忐忑,连步子都沉重了起来。
  终于,我走完了十几步的距离,在阿可身边坐下。
  “我开始咯?”阿可看着我说。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阿可点击了播放键。
  画面慢慢进行至阿可为第一位顾客准备奶茶时,如我所见,阿可身后的奶茶桶朝着她倾斜倒下!后因为我冲进吧台后情急之下的一个挥手,而又回到了原位!
  看来,并不是我的眼睛出问题,或者是我的臆想!这件事真实的发生过!
  “这......”阿可指着屏幕,难以置信。
  许久,她再次开口。“这是真的吗?你…有超能力啊?”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可虽然显得很难以置信,但她还是迅速地冷静下来,又指着画面的一处说道。“等等,他在干嘛?”
  朝着阿可所指的方向看去,我才发现那个顾客竟然在事发之后,似乎对着我单独拍了两张照片。之所以用似乎,因为他是面对着监控,我不能肯定,只是从他的肢体动作判断而已。
  “他是不是在拍照?”阿可将画面快退后重新播放,如此几次之后,她肯定地说。“他在拍你!”
  “你怎么知道?”我很奇怪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诺,看他身后。”阿可指着那位顾客身后的暗色系装饰画。
  “一幅画?”
  “你能不能仔细着点?”阿可无语地瞟了我一眼,敲了敲屏幕又说道。“看这里,画上的反光!”
  我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反光处清晰现出了手机里有一个人影,而手机所对的方向只我一人!不是拍我还能是拍谁?
  好在阿可观察仔细,否则怎会发现他的行径。
  “这个人太奇怪了。”阿可摸着下巴。“发生这么怪的事他居然内心没有任何起伏,你看看他,多淡定。甚至还拍了你的照片,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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