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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拳打爆九重天 / 第31章 多酿几壶

第31章 多酿几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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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时间在一众学生以及师兄、师姐们的勤学苦练之中悄然流逝,散学之后陈泽并没有留在武馆用食,而是径直向着清晏坊的方向走去。
  陈泽此行的目标便是沈季做工所在的庆喜楼,严格意义上讲,后者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老乡,自然是要多联络、联络的,况且以前的一些事情因为前身浑浑噩噩的,根本记不得多少,也得向人求证一下。
  庆喜楼吃住兼营,因为酒菜味佳且价格公道,故而在这福安县城之中也算小有名气。因为此时已臻至晚间用食时间,所以不住有客人自外面的街道走入酒楼内,里面也是人声鼎沸,倒是颇为热闹。此时,庆喜楼二楼厅堂内的一张靠窗的桌子上,陈泽与沈季正对面而坐。沈季的状态看起来比上次好多了,脸色也不似上次那么差,看来他已经慢慢从悲痛欲绝之中走了出来。
  沈季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孔武老乡,思绪有些恍惚,很难把他和以前那个痴儿联系在一起,简直就似脱胎换骨了一般。
  “阿泽,你近来可好,武艺练得怎么样了?”沈季强颜一笑,而后对着陈泽关心地问道。
  陈泽瞟了眼窗外热闹的街道,心情也是有些沉重,“还行,我已经炼出真气破入后天境界了。”
  两人在一起,总是避不开黄岩村的话题,心情自然不可能好。
  沈季听了这话,本来毫无情绪的脸上蓦地显出一抹激动之色,“太好了,看来我们黄岩村的血海深仇有希望报了。”
  陈泽看向远方夜色渐浓的天际,声音淡然,“放心吧,我们黄岩村人的血不会白流的!”
  两人边吃边聊,又过了一会儿,沈季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低沉地问向陈泽,“对了,你有打听到凶手的消息没有?”
  “还没有。”陈泽淡淡回应一句。
  不过,就算打听到了什么消息,陈泽也不准备告诉沈季。
  为黄岩村报仇的事情,陈泽不打算让沈季参与进来,他也没这个实力参与进来,能够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便是对村里死去的那些父老乡亲最好的报答。
  实际上,这段时间陈泽已经将那日屠戮黄岩村的铁面人的大致形象用笔墨描绘了下来,不过在展示给李海看过之后,却是没有任何收获,后者也从未见过那些铁面人。
  陈泽准备等胡大夫忙完这阵子,临去漠北之前,向他咨询一下。他见多识广,兴许见过这个铁面人组织。
  沈季看着陈泽坚毅的面容,蓦地生起一股担忧,“阿泽,虽然我很想你能给我们黄岩村报仇,但是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我希望你还是能以保全自身为重,我相信丁夫子他们肯定更愿意看到你好好活着。”
  陈泽听得此话,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而后故作轻松,洒然一笑,“你放心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又过了一会儿,见话题慢慢从报仇上转移开了,陈泽遂开口转入今天来此的另外一个目的,“对了,有个事情要问你一下。”
  “什么事情?”沈季夹了一口菜。
  陈泽开门见山地问道:“既然我已不复以前那么浑浑噩噩,那么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也好给自己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陈泽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也是给前身一个交代。’
  见沈季不明所以,陈泽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既是被阿爹捡到的,那么为什么阿爹姓丁而我却姓陈,是不是阿爹捡到我时,有什么表明身份的信物存在?”
  这也是长期困扰陈泽的一个疑惑,按理说,捡到的孤儿肯定是要承接自己姓氏的,除非另有隐情。
  “容我想想。”沈季闻言眼睛向上斜瞟,似是陷入回忆之中,片刻之后方才恍声说道:“还真是有的,我记得阿爹以前有一次和丁夫子聊天,那次便提起过这事,我当时就在旁边,听了个大概,据丁夫子说,在捡到你的时候旁边还真一信物,上面好像有个‘陈’字,因为你是在河边捡到的,所以便为你取名‘陈泽’。”
  陈泽闻言方才知道,这具身体的名字原来是这么来的。
  听了沈季的回忆,陈泽先是一喜,而后又转为忧心忡忡,“现在,整个黄岩村都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即使有信物,恐怕也都已经毁于一旦了吧?”
  沈季摇了摇头,而后向陈泽提议道:“我建议你抽时间回去翻找、翻找,如果那信物是金石或者玉佩之类的东西,应该没那么容易毁掉。”
  陈泽觉得沈季说得有道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去求证一下的,于是开口说道:“嗯,这几天我就抽时间回去一趟。”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大多是沈季在说,陈泽在听,便在两人起身准备离席之际,一条身影引起了陈泽的注意。
  那是一名瘦小的中年女子,约莫四十中旬,模样生得极为普通,穿着亦是与大街上的一般妇人无甚差别。
  陈泽会注意到这妇人,主要是因为她的一双眼睛,竟是给她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陈泽敢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见过这样一双眼睛,不过那一张面容却是陌生的过分,决计是第一次看见。
  这种无法解释的矛盾让陈泽颇为好奇,于是便多看了几眼。
  “咳咳……”
  中年妇人弯着腰,咳嗽了几声,而后沿着楼梯径直向三楼客房走去。
  陈泽有些好奇,遂问向站在旁边的沈季,“那个妇人是你们酒楼的住客吗?”
  沈季转头,看了眼那名已经走上楼梯只剩下一个背影的中年妇人,也没多想,直接回答道:“说起她俩呀,还真是有些奇怪,当初住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人,不过这段时间进进出出的我就只看见过她一个人,据说另外一个人是她的儿子,好像染了重疾,基本足不出户,希望不要死在我们酒楼里!”
  陈泽闻言,心道:‘还真是有些奇怪。’
  如果是身染重症,不应该是在家好好修养,或者直接去医馆求医吗?
  看着那中年妇人消失在楼梯尽头,陈泽继续问道:“听你这么说,他们应该住挺久了吧?”
  “有大半个月了。”沈季虽然不知道陈泽为什么会对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妇人感兴趣,不过还是在略微思索之后如实回答道。
  陈泽见沈季在说完之后还向自己投来狐疑的目光,于是洒然一笑,打趣道:“像这般得了重病的客人,你们也敢接?”
  “还不是因为他们出手阔绰。”沈季闻言,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埋怨地说道:“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可是直接给了一锭金子!”
  对于沈季的这点小情绪,陈泽也能理解,毕竟没人愿意跟一个重症病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万一是个传染病呢!
  这中年妇人虽然奇怪,不过随便一想,不得其解,陈泽也便不再纠结,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自己操那份闲心作甚。
  在庆喜楼门口和沈季辞别之后,陈泽便径直向着采芝堂方向走去。
  这天夜里,约莫亥时中段,陈泽正盘坐于房中炼气,蓦地,一丝响动自房顶传入了他的耳际。
  陈泽毫不迟疑,直接从房内窜入庭院,而后施展轻功跃上了屋顶。
  当看到是一条熟悉的身影蜗坐于一角飞檐上面时,陈泽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笑,“还以为是梁上君子呢,原来是我们的胡大夫。”
  “你小子,这耳朵真是够灵敏的!小老儿我这点动静都被你给听到了。”胡大夫罕见地拿着一只陶瓷酒壶,放到嘴边抿了一口之后,拿起放在身边的另外一只酒壶,对着陈泽戏笑道:“夜里天寒露重,要不要来一口暖暖身子?”
  “不是好酒我可不喝!”陈泽亦是戏笑道。
  “放心吧,窖藏十年的女儿红。”说着,胡大夫便把手中的酒壶掷了出来。
  陈泽接住胡大夫掷出的女儿红,而后亦是找到一处飞檐,如同前者一般蜗坐在上面,而后拍掉封泥,往嘴里灌了一口,“还过得去。”
  胡大夫呵呵一笑,又抿了一口,“你小子,嘴什么时候这么刁了?”
  “确实一般,我只是实话实说。”陈泽亦是嘿嘿一笑。
  胡大夫斜睨了陈泽一眼,那样子分明是在说,‘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陈泽也不在意,吃了一口酒之后继续说道:“怎么,不想继续藏拙了?”
  “看来你小子早就猜到了。”胡大夫语气淡然地说道。
  陈泽眼角抽了抽,“我又不是傻子。”
  胡大夫看着周遭房屋漆黑的轮廓,声音颇为低怅,“我这用药物喂出来的后天七重也没什么好藏的,只是平日里根本无用武之地,也便没有展示出来过。”
  ‘装逼!’陈泽在心里淡淡吐出两个字,而后看他举目凝视周遭环境,遂开口问道:“怎么,舍不得这里?”
  “毕竟是居住了十年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割舍。”胡大夫继续抿了一口酒。
  陈泽呵呵一笑,“没想到,你这小老儿还挺多愁善感的。”
  胡大夫扯了扯嘴角,“那是因为年纪大了。”
  陈泽啧了啧嘴,“你这酒,刚入口感觉挺一般的,不过多喝几口之后,其实还不错,记得到了十绝之地后多酿几壶,等我过去喝。”
  胡大夫听了这话,凝视陈泽片刻,而后畅然一笑道:“放心吧,只要你来,酒管够!”
  陈泽闻言蓦地豪情涌起,猛灌了一口酒之后拎壶飞身下了屋顶,“老头子,夜深露重,别在上面待太久,小着凉!”
  声音落下,陈泽已然步入房中。
  “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胡大夫含笑自言自语道,而后亦是拎着酒壶飞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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