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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闹金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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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是美丽而脆弱的,就如同人的生命。
  同样是这寒风凛冽的雪夜,有的人就在金雀楼上烘着火炉,吃着酒菜,抱着姑娘,大开着窗户观景。
  可有的人却只能在破庙的残垣内,团起身子紧靠着墙角瑟瑟发抖,暗自咒骂老天的无情。
  夜非天只是一个代号,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甚至在昨夜之前,这个人在江湖上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可他出名却很快,因为一名刺客是否有名,既不看他手段多么高明,也不在于他杀了多少人,而是看他杀谁。荆轲刺秦未成,却名动天下,就是如此。
  夜非天出名,在于他一夜之内杀了天刀门松鹤、猎风、苍火三位堂主,每人尸体旁都以剑尖蘸血刻下夜非天三个大字。
  金陵王城,豪侠名士云集之所,号称武功高绝的帮主掌门犹如过江之鲫。可没人敢去招惹天刀门,门主云烈二十三岁就以一柄金刀打遍金陵,开门立派十三年未逢敌手。门下十八个堂口,几乎垄断金陵水运、当铺、妓院、酒楼等各大行当。而松鹤、猎风、苍火堂的三位堂主,更是兵器谱排名前二十的高手。
  三个人都曾好好的抽出兵刃,也认认真真的摆好了架势,可全都被一剑穿喉而死,他们瞪大了眼睛,却发不出声音,表情里写满了惊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整件事就传遍了金陵,这个武功匪夷所思的夜非天,经过一众人的口,越说越离谱,最终被说成了修罗恶鬼。
  人们往往就是这样,爱看新星乍起,更爱瞧大厦倾倒。可天刀门横行江湖十年之久靠的不是十八个堂主,也不是富可敌国的财力,靠的是云烈不败的金刀。
  此刻,金雀楼顶的密室里。四个人正跪在云烈的面前。
  “此事,我们可去。”这六个字既是问句,也是恳求。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要得到肯定的答复,夜非天就已是个死人。
  这四个人既是云烈的贴身护卫,更是他的入室弟子,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至少有上百条人命,这些人不是来下战书的新晋高手,就是违抗命令的一帮之主。近三年来,云烈的刀没有出过鞘,可他的威名更甚。并不是他懒,不愿意动手,只是这四个人做的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在外他们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模样,说话彬彬有礼,待客热情周到,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走在街上,都会惹得姑娘们心神动荡。可当他们带上了面具,提起了刀,杀起人来,无论你是多么强硬的钢铁硬汉,无论你刚吃过多么美味的珍馐佳肴,都会吐得一干二净。那是一种疯魔的状态,他们甚至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那种刀法里,他们已忘记自己是人,也绝没有把对手当作人。见过他们出手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那种感觉,只要看到鲜血就会呕吐。他们有一个可怕的代号,“疯刀四鬼”。
  可这一次云烈没有点头,他伸出手抱起了暖手炉,缓缓道:“婉儿今夜笄礼,不宜见血,你们随我下去吧。”云烈的妻子早夭,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眉眼像极了她母亲,雪白的肤色,静柔的美丽,仿佛她在哪里驻足,哪里就成了诗歌画卷。他很疼爱她,就如同疼惜自己的眼睛。
  今日正是云婉儿十五岁的生日。笄礼过后便是成人,金雀楼内灯火辉煌,各位帮主财阀世家公子都来观礼。有的人自然是来看看热闹,可更多人是想趁此机会亲近佳人,如果有机会觅得芳心,日后扬名立万指日可待。
  见云烈到二楼主座坐定,楼上楼下的客人们不由得停止了刚才热烈的寒暄。只听得迎宾唱礼的吆喝声,吉时未到,还有不少人刚来,送来的豪礼会有专人记录并吆喝一声,诸如沧海帮李霸,玉雕龙一对,金钱帮沈三爷,黄金万两之类。
  可就在吉时将到要封门开宴的一刻,一个白衣少年提着个方形的大盒子迈进了大堂。随手一扔,就将盒子丢给了小二。
  “我这份大礼分量足够,你舌头伸直了给我念。”这少年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眉毛上挑着靠在门框上,右手提着个大酒壶,不断的向嘴里倒着酒。
  “杨、杨、杨俊卿,贺、贺礼夜非天的,人、人、人头。”唱礼的小二念完盒子上的字条就瘫倒在地上。
  “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放肆。”“真是找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概当时整个厅堂内所有人的心里都在嘀咕这两句话,可没有一个人敢嘟囔出来,他们不敢议论,只能看,看这个年轻人的死法。
  可没想到的是,云烈竟然笑了,还笑的很大声。他觉得很有趣,他甚至在这个白衣少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很多人一生都不曾有过。因为人生在世,总要有所顾忌,存有图谋,必要压抑本性。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云烈站起身,沿着楼梯向下走来。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这少年喝光了壶中的酒,随手向后一扔,酒壶啪的一声摔的粉碎。
  “哦?说来听听,你有什么喜事。”云烈此时已经收起了笑容,手更是按在了刀上,目光中遍布杀气。他并不反感年轻人的狂傲,可若是有人调侃他的女儿,就必须死,哪怕是在字里行间的一点流露。
  可这个年轻人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云婉儿,今儿要嫁给我。”这个我字还没说出口。四个鬼影已从二楼飞下,四把快刀更是逼近了面前。这四个人是疯刀四鬼,可他们现在的刀法却并非疯血刀法。这刀虽然快,却只是为了封锁进门的通路,驱赶他远离金雀楼,他们没有忘了下楼前云烈说的话,“今夜笄礼,不宜见血。”当然现在这句话仅限于金雀楼内,只要出了这个门,他们的刀就绝不会再留情。
  可这个少年却并没有后退的意思,这四柄刀快,可他的剑更快,那四个人从二楼跃下,虽然身法如迅电一般敏捷,可毕竟劈刀时已是末招,可他借门板的一蹬之力却是新起。只听咣当一声,一整扇门被踹飞在门外三丈的水池中,一道白光从四个黑影中一闪而过。或许是被蹬出的门声太响,大多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七下刀剑交击的声音,还有四块布料被利剑划开的呲啦声。
  或许除了云烈之外,这厅堂中再也不会有人识得这一剑的玄机,那曾是一个多么熟悉的身影。疯刀四鬼败了,因为他们手腕的绑布都被剑划开了口子。能够划开手腕的布,就能切下整只手,可他没有那么做,甚至没让四个人流出一滴血。
  此刻这个自称杨俊卿的少年,已经坐在金钱帮沈三爷的桌子上,抬起桌上的小酒壶,再次喝起酒来。
  四团黑影怔住了,握刀的手在颤抖,他们为轻敌付出了代价。他们翻过身来跪在地上,将刀口冲上放在膝盖上请死。
  可云烈并没有意思让他们这么做,他看的出来,如果不是顾忌他的话,这四个人绝不会败的这样轻易。
  “少侠这身功夫练的不错,可要娶我女儿,你尚未够格。”说完这句话,云烈已经抽出了刀来,目中杀意更盛,他心中的疑团迫使他必须出手,用自己的刀来验证。
  金雀楼内哗的一声,几乎所有人都起身靠向了墙角。三年了,没有人看到云烈出刀,这一场好戏来的猝不及防。沈三爷腿脚不太灵便,又恰好在杨俊卿的旁边,仆从们急的将人扛起就走。一楼厅堂三十张桌子,全都空了出来。好好的酒楼,仿佛成了演武场。
  少年还是将小壶里的酒喝完了才放下。眯缝着眼睛说道:“小爷我前来送礼,嗝儿,你就这么招待我?”
  云烈不再开口,挥手就是一刀,金刀沉重,可在他的手中却如同玩具一般。一阵烈风扫过,摆放礼品的大桌分开了两半,少年送来的盒子摔落在地上,盖子弹出,向里看去,就是个空盒。
  根本就没有什么夜非天的人头,这盒子仿佛替这少年说了一句话,我就是夜非天,你可取我性命否?
  这分明是一种带着戏谑的挑衅,即便你心性再好,意志再强也绝容忍不了,何况云烈的性子向来就不算温和。
  他刹时出手,几乎是一瞬间,九段方向不同的刀影就挥向了白衣的少年,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他坐在桌上,无论跳下还是格挡,都将是死路一条,可他却一剑划开了桌面,桌子分开,他就坐在了地上,再一蹬桌腿,被划开的半面桌子就飞向了云烈,凛冽的刀风从他头上掠过,他一个鹞子翻身刚刚站定,却看到云烈挥动着长刀劈碎桌面,已经逼近身前,那是自左下至右上的斜砍。
  或许几岁的顽童练刀都会使出这一下,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精妙的高招,可当一个人把刀挥出破空的速度与力量,这一招就成了最危险的杀招,无论你使用什么样的兵器,只要你敢抵挡这样的一刀,就会连兵器和人一起被斩断,可如果向右闪避,就难有时间躲过云烈右转身后划出的横刀。多少英雄倒在这最简单的一刀之上,即便是这个武功高绝的白衣少年,额角上也沁出了冷汗,可他既没有向后退,也没有出剑格挡,反而是旋转身体,以近乎鬼魅的身法绕在云烈的右侧后方,即便如此,云烈的反应依然更胜一筹,刀锋虽然斩不到,可变招后向后方甩出的刀柄却直直插向少年的小腹,他只好立剑挡住,只听叮的一声,剑身被震的剧烈抖动,少年的小臂整个酥麻了起来。他向后掠去,酒也似乎醒了一半。。
  明眼人都看的出,这少年虽然身法灵动,武功不俗,可再有几个回合,必败无疑。
  可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突然有人高喊一声:“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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