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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倪丘儿传 / 开始啦

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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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微微放晴,倪丘作为本次婚礼的新郎被五花大绑的推到门前的空地上,他即将要娶大自己六岁的一位姑娘,脸上充斥着无奈与不屑,目光在前来看热闹的人群中扫视了一下,发现曾经的玩伴此时正用不同的方式来吸引他的目光,孙浩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过来对着那个浑身打扮得通红不仔细看像个辣椒的姑娘居然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嫂子好。”老对手沈二狗坐在院落外的一棵歪脖树上,静静地注视着院内,仿佛是局外人。
  同时,二狗子也注意到了倪丘,对他招了招手之后,双手抱团鞠了一个揖。表示恭喜,倪丘怂怂肩,喜从何来?本来不必结婚,可自已现在却被人绑着结,
  婚礼简简单单,上次新娘刚入门时已经办过一次家宴,所以这次只是整了几桌家常菜,算作是图个喜庆。倪丘蹦哒着到了父亲身边,蹭着父亲衣袖道:“快点帮我解开,你见谁家娶媳妇新郎官绑得跟粽子似的”
  倪兵道“好啊!等你老老实实的拜完了堂,再解也不迟。”
  民国24年5月初一,倪丘大婚前七天,天微微有些细雨。对于倪丘来说,这一天本没特别之处,照常去山上放羊。
  上龙窝村位于太行山脉南麓。是山脉与黄土高原的缓冲地带。九条低矮的山脉一字排开,像九条蜿蜒的龙,当地人俗称龙窝。由于山谷可耕种的土地少得可怜,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离山寨很远的深山老林里去开辟土地。只有少数人依然在谷底整理开辟寥寥几亩地,混口饭吃。
  将那肥得都走不动道的山羊扔在山坡上,倪丘自顾自的在谷地的龙须沟里与一帮山娃子嬉水打闹,很快就融入其中,傍晚时分,倪丘满意的扲着两条大鱼。吃力的往家里赶。想在太阳回家之前先一步回到家。踩着最后一片余晖,倪丘踏入了寨门,回头撇撇嘴望着西山上空那腥红的裙摆。
  “倪狗儿,快回家看看去吧!你父亲给你找了个老婆?”看门的张老头坏笑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又瞎说,我堂堂一个寨主难道自己找不到老婆吗?”倪丘没好气的对这个古怪老头骂道;顿了顿,将另一条手中的鱼扔在那老头面前。又道:“赏你的。大门看的不错。”
  张老头看了看鱼,又看倪丘如狡兔般窜出数米远,急急忙忙的往家走后,朝着倪丘消失的方向做了一个揖。笑着喊道:“小老儿多谢了,”双目笑成一条缝隙,弯腰去捡那条半米多长的大鱼。捉了几次之后。吃力的坐在石板上,盯着活蹦乱跳的鱼儿。点燃了烟枪里的烟丝。深吸一口,吐出丝丝雾云。傻傻的笑着,笑着。
  寨子里的路很乱,房子也乱七八糟的分布着,倪丘的家庭因为父亲地位低下又是个后来者,所以被分配到了山寨的最边缘,也是最上面,居高临下的俯视众生,看似很好却一点也不方便,山上是没有田地的,零星分布的田和土壤只有山下的沟谷中才有,这就意味着要到田间干些农活需要穿过大半个山寨,再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作为整个村寨的后盾,倪丘父子俩不仅需要每天轮班执岗,以防止别的村或者是土匪偷袭,而且还要承受首先被挨打的现实!这无疑不是一件苦差事啊。
  倪丘快步赶回了家,隔老远就闻到今天的伙食着实不错,棉花糖比他先了一步。吃饱喝足的躺在羊圈里呼呼大睡,倪丘骂了几句这个没良心的。院子里今天格外热闹,除了乡里乡亲,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倪丘最先看见的是一老嬷,也许是她太扎眼了,穿着打扮跟媒婆似的。尤其那双勾子眼。直钩钩的盯着手中的鱼看,就像她的囊中物,倪丘不习惯这样被人盯着,往后退了退,将鱼放到一边。这才发现墙角还缩着一团东西。双手抱头埋得很深。根本看不出来是男是女。根据倪丘的经验来判断,应该是个疯子。
  沈二狗从沈姥爷旁边走了过来。一脸坏笑道:“恭喜贺喜呀!何时结婚?记得请我吃喜酒啊!”
  倪丘冷冷一扫道:“好啊,我现在就请你吃拳头!”
  沈二狗瞬时老实了不少。可见他在倪丘身上吃了不少拳头。可因为沈老爷在身边。量倪丘也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又迎上来凑到耳边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父亲给你买了个大媳妇,就那个疯子。你小心点啊,它会咬人的”
  倪丘紧锁眉头,试探着向屋内走去,狗他不怕。但人要是咬人,石头也拿他没办法。与擦她身而过时,耳边似乎传来那疯子细微的哭泣声。感觉就像鬼哭狼嚎。让他很不爽。
  上龙窝村共有21户人家,沈周两个大户,占寨子人数一半还多。谁家的香油被耗子偷吃了,第二天全村人都能知道,谁家结婚闹洞房,夜里全村人都跟着狂欢,真的是你方罢来∞我登场,倘若谁家要办酒席,全村人不用请都过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捐出一些家里上等的食物,你捐个鸡蛋,我捐半块腊肉,虽然两个大家族是不会掺和这些事的,也不允许自家的家丁族人搅进这些乱七八糟的席宴当中,但倘若遇到喜事也会邀乡亲们大摆宴席,久而久之也成为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夜半到来。前来帮忙的人终于忙活完了。满院子汇集了左邻右居拼凑的一桌桌丰盛的菜肴。那条捉来的大鲤鱼。也被细分成了鱼头、鱼肚、鱼尾几道大菜,真的是满院飘香。
  倪丘虽被他爸禁锢在主桌上,但那滴溜溜的一双明目,却跑到了其他的桌子上,寻找着沈二狗子、妮子、小秀才、树根、二蛋、铁牛…
  看门的张老头自不会错过这种蹭吃蹭喝的宴会,在席间,张老头拿出他那供奉了多年,时刻不离身的宝贝二胡,为大家助助兴,哼唱了几曲之后。张老头‘停下,面色有些僵硬,吃力地叫来倪丘,二胡递与他手中让他继续。。
  倪丘颇感到意外,张老头可是很抠的,有时偷偷摸摸的潜入他的院子里只为了拉一下二胡,故没少张老头指着鼻子骂。这次怎么这么大方,
  顺势接过二胡,随手来了个原创,悠悠然,苍凉,悲伤几大元素混合到一块,当然也有些失误无非是木匠锯木头的声音,但这改变不了这部曲子本身的艺术!可就是与这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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