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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梦境?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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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混沌的黑暗当中,举目四望,却不见半点星光
  孤独?恐惧?迷茫?
  这些感觉如同大山重石一般压在心头,让自己呼吸困难,难以挣扎,如同身处悬崖峭壁,底下是万丈深渊,却无任何可以抓取的救命稻草。
  回想过曾经的种种经历,或开心,或难过,或彷徨,或冷漠;那些认识的人都在一个个的离你远去,只剩下自己在黑暗处等待着死亡。
  黑暗中的某处似有亮光,一个独臂男子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正在一处破庙前扎马步。
  “老爹,我不要练了,我的腿好疼。”小孩委屈的望着眼前的独臂男子。
  “我不喊停,就不能停,再练两刻钟。”男子训斥道。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哭。
  男子将男孩抱起,安慰道:“枫儿,记住,你要练好下盘,好好学习跑步,让别人都追不上你。将来即使遇到危险,也会活下来。”
  黑暗处的另一处亮光下,小男孩满身尘土,哇哇大哭,男子在一旁安慰道:“枫儿,你记住,遇到无谓的纷争,在没有力量与别人抗衡的时候,能忍就忍,千万不要起争执。逞一时之勇,反而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无法挽回,甚至会酿成大错。”
  黑暗中的更深一处,小男孩站在男子身旁问道:“老爹,我阿娘去哪了。””你阿娘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我就告诉你,在此之前,你要好好读书写字,每天的练功也不能拉下,要不然你阿娘会不开心的。“男子一边打磨农具,一边说道。
  紧接着这些画面便如同碎片一样统统破碎,形成成无数星光,星光如同萤火虫一般在空中飞舞,又逐渐幻化成一个模糊的女子,似梦似幻,正在远处朝着自己微笑。
  “枫儿,到娘这边来。”女子张开双臂,朝着叶枫微笑。
  “娘,我好想你。”叶枫朝着女子跑去。
  无论怎么跑,却始触及不到女子,更接近不了。
  黑暗中似乎有一个无形的手操控着一切。
  “娘——”叶枫焦急的叫喊道。
  “枫儿。”
  女子还是朝着自己微笑,身影却渐渐模糊远去,最后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娘——”
  叶枫猛地惊醒,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息着,这才发现是南柯一梦。
  “小友,你醒了。”
  叶枫大吃一惊,急忙回头,却发现一个鹤发白眉,眉毛齐须身穿白色道袍的慈祥老者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咦?老爷爷,是你叫我?”叶枫四处打量一番,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草地上,这里阳光明媚,空气里有一种清新的青草花香,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而远处青山连绵,还有碧河青湖,河边两岸鲜花盛开,树林繁茂,还有不少亭台楼阁耸立其中。
  叶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以为是说书先生嘴中的仙境呢,一时间竟看傻了眼。
  好一会才回过神,忍不住问道:“老爷爷,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的【小虚弥境】啊。”
  老者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笑着回复道。
  “小虚弥境?”叶枫有点糊涂“这是什么地方,是仙境吗?”
  记得一年前在外面的小镇上听说书先生讲过,人死后若是坏人就会下地狱,那里十分的恐怖;而是好人就会上天堂,那个地方是神仙住的地方,十分的美丽。
  叶枫努力回想,自己跟着诸葛大哥进山,然后诸葛大哥让自己在山谷等着他,再然后一道白光飞过,自己就什么不知道了。难道自己已经......
  叶枫急忙问道:”老爷爷,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老者哈哈大笑:“生死有那么重要吗?生死轮回,往复不止,然而世人皆念生,畏惧死。遂求仙问道,逆天改命,妄图长生,以求贪图享乐,然而为天下苍生所虑者,少之又少。”
  “什么意思啊,老爷爷。”叶枫不解。
  老者摇头笑道:“哈哈哈,听不懂也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
  “那我还活着?”叶枫迫切问道。
  老者点点头:“当然还活着。”
  “可我为什么在这里,诸葛大哥他们呢。”叶枫问道。
  “他们自然在他们该在的地方,至于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可能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老者笑道。
  “缘分?那是什么。”叶枫挠挠头,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老者继续说道:“缘分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它存在于世间各个角落,能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安排在一起,让整个世界按照一个规律有序的发展。你我在此相见便是缘分的安排,而不是其他人,就算他人遇到我也只会擦肩而过。这便是缘。你懂了吗?”
  叶枫想了想说:“噢,我记得夫子以前说过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说的就是这个吧。”
  老者微笑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看来你还不算笨。”
  老者回想往事,忍不住感慨:“我在此地苦等上万年,想要找一个天资卓越的人来继承我的衣钵,可是等啊等,等啊等,这些年来所找的继承人都不甚满意,本想再继续等等,可如今大限将至,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得已才激活禁制,将当今世上的那些聪明卓著的人才都引来。可没想到外面这么多聪慧绝伦,道法高强之人,单单选中一个乳臭未干,没有丝毫道行的你,真是造化弄人,世事难料啊。“
  ”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上天注定让你我二人相遇,那自然有他的道理,说不定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叶枫看着眼前的白胡子老头,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老爷爷,你在这等了上万年,你是神仙吗?”
  “哈哈哈哈,就算是神仙也不是不死不灭的。若有外力所致,亦会烟消云散堕入轮回。老朽已在数万年之前便已身死灯灭,化为枯骨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老朽的一缕残魂而已。”老者笑道,身影若现若隐。
  “残魂?那老爷爷是鬼了?”叶枫好奇道。
  “不错,老朽正是一鬼魂而已,怎么,小友怕了?”
  叶枫摇摇头,说道:“我爹说过,人死后都会变为鬼,重坠轮回,鬼与人本是一体,所以男子汉,应该无所畏惧。”
  老者听后忍不住大笑,点头称赞:“好好好,看来我没选错人,你天资虽不算绝顶聪明,只能算是中上之资,但好在心灵赤诚,有毅力,只要你肯刻苦学习,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
  “小友,你不是很想去修真吗?”
  ”你怎么知道?“叶枫眼前一亮,兴奋地点点头。
  老者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我只要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你肯拜我为师,我便可将毕生所学教授给你。”
  叶枫想了想问:“那么,能跟我诸葛大哥一样厉害吗?”
  轩老头笑道:“哈哈哈哈,要比他强的多,更要强过世间大多数人。”
  “那岂不是很厉害?”叶枫惊喜不已。
  “那是当然。”
  “那我能打过诸葛大哥说的那些魔教高手吗?”叶枫有点飘乎乎的问道。
  老头微笑着摇摇头:“不能。”
  “那,那他们的徒弟呢?”叶枫稍微失望道。
  老头继续摇头。
  “那些普通的坏人总能赢吧。”叶枫略有失望问道。
  “也不能。”
  叶枫彻底失望。
  白胡子老头看着叶枫那失望的神态很是得意:“小友莫急,我所教你的,并不是炼气打坐,习武修真,这些以后自会有人教你,我所教你的与这些不同,叫做——炼器。”
  “炼器?那是什么,听起来好像挺厉害。”叶枫十分好奇。
  “这么跟你说吧,你可知外面的那些人为何要来到这里?”老者说道。
  叶枫说:“这个我知道,是山里爆发出一道光,诸葛大哥说这个光是异象,也就是宝贝出世的征兆。”
  “不错,真是如此,我所教你的就是如何炼造那些宝贝。你想啊,若是你能炼造那些宝贝,外面那些人岂不是把你当神仙祖宗一样供着,任你驱使,岂不美哉?这可比打坐修炼强多了。”老者得意洋洋的炫耀说。
  “那,好像是挺厉害的。”叶枫回想到那些修真者争先恐后的场景,就连诸葛大哥都来了。
  “那是当然,修真者想要纵横修真界,怎能没有法宝傍身,我们这些炼器师自然是他们讨好的对象,想当初,老夫门庭若市,深受众人敬仰,无论是多厉害的人物,见到老夫都得点头哈腰。要不是后来.....”老者似乎想起什么往事,便不再说下去。
  “算了,都过去了。小友,你听好了,炼器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你可要好好学习,切莫辜负为师的期望。闲话少说,赶快给我磕三个响头。”
  叶枫点点头,很听话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老头欣慰的点头道:“很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师父,你就是我的徒弟。”
  说着便一挥手,一道霞光闪过,叶枫面前便多了几本书籍,老者说道:“我这一生所有绝学都写在这几本书上面,你要好好领悟,细细研读。我时日无多,已经不能指导你了,将来成就如何,就得靠你自己的领悟了。炼器一道,艰深苦涩,但前途无限,虽说不能修真长生,上天入地。但是在修真界中也没有任何人胆敢小觑。你若持之以恒,定能有所收获。”
  叶枫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拿起书细心拂拭着。
  老者又一挥衣袖,手中多了两部卷轴,和一个小水晶球。
  “这两部卷轴是我无意间得到的,虽不是什么功法秘籍,但是里面涉猎广泛,奥妙无穷,对你将来的修行会有帮助。”
  老者将卷轴递给叶枫。又拿起水晶球,仔细的抚摸着。
  “师父,这是什么。”
  老者叹息道“这个水晶球便是【小虚弥境】了,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叶枫简直不敢相信,好奇的向四处瞭望。“这么大的地方,就在这个小球里,太神奇了。”
  老者得意拂着自己的白须道:
  “小虚弥境乃是将一方空间收纳其中,且不听‘虚拟芥子’之说。这是为师以毕生精力炼制而成,是用来收集天地财宝的;但是目前只是一件残次品,里面什么也没有;虽说是残次品,但是将来等你炼器大成,便可将其完成,收纳天下宝物于其中,也算替为师了却一桩心愿。”
  老者将这个小球也递给叶枫。
  叶枫仔细瞧着,果然在里面看到一个世界,和自己所在的地方一模一样,里面还有两人小人,其中一个正是自己。
  叶枫很是喜欢,不断地把玩。这可要比那些书好玩多了。
  “师父,这个小球怎么用啊?”叶枫疑问道。
  “你现在没有灵力,所以无法进入其中,等你将来道法有成,能够元神出窍的时候,便可进入了。因为这小虚弥境只是一个残次品,所以这个宝贝现在只能让元神进入,肉身却无法进入其中。为师教你一套口诀,你要用心记住,从此之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
  “我教你的你可都记住了?”
  叶枫坚定的点点头:“记住了。”
  老者终于长舒一口气,感慨道:
  “老夫穷尽一生,钻研炼器,自认为天下无双。从今天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出师父的名号,也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是你师父,无论是多么亲近的人,都不能说。这些书也不要在人前展示,否则将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你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好,为师如今灵力已经耗尽,这缕残魂也终于要消散了,从此以后我们师徒二人便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徒儿,临别之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叶枫,枫叶的叶,枫叶的枫。”
  老者身体逐渐变得越来越透明:“叶枫,叶枫,好名字。”
  “师父,那你叫什么?”叶枫急忙追问。。
  老者身体终于开始消散,如同星火一般,在这片空间消散。
  “记住为师叫作——轩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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