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情透双眸 四

　　陆逊这一讲述直讲了两个多小时，这些事情埋在他心里很久很久了，从来没对人这么完整地叙述过。这一从头讲起，埋在记忆里的悲痛经历，让他这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泪眼婆娑。他和王斌亮、广云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感受到了至臻的情谊。两人一个比较呆，一个却很激情四射毫无心机，却都拿他当自己人对待，这让独自漂泊了很久、见惯人情冷暖的他很是感激。于是才有了今天晚上的举动。
　　他父亲名叫陆泊谦，出生在国内一个经商家族，十八岁那年家道中落，他爷爷见国内世道危艰，凑了些钱托人把他送到了英国留学。家里给的钱交了学费所剩无几，陆泊谦到英国后只得边打工边学习。即使他再卖力，一天只睡四个小时，也是整日饥寒交迫的。
　　在英国待了一年后，生活才有了转机，一家出版公司给了他一份翻译的兼职工作，不用坐班，每周去公司领下周的翻译内容就行。主要是翻译一些中文古籍，数量很庞大，聘请的翻译却不多，还都是兼职。他觉得这可能是文化差异的问题，欧洲大众对这些难以理解的文章，本来就不敢兴趣。不过陆泊谦却工作的非常认真，出版社给的待遇很好，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而且数量庞大，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工作很久，赚到很多的钱。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出版社让他翻译的文章都是一段一段的，甚至有的只是几句话。这给他增加了很多难度。华夏的古文可以说是一字千意，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实每个字在不同的语境都有不同的意思却一点都不为过。何况是用英文来表达。为此他把每段翻译里，自己能知道的意思都罗列了出来。
　　一段段的古文内容很杂，有哲学、文学、天文、地理、医学、养生甚至于神话故事等等。陆泊谦小时家里富裕，自小有聘请的老师教学，家里藏书甚多，他发现这些古文的内容，有很多他都没有看到过或听到过。他为此感到很好奇也有些可惜，毕竟这些文章都应该是属于华夏的。可为了更好的生存，他也只能望文兴叹了。
　　有了每周不菲的收入，陆泊谦日子过得滋润起来。也有了参加社交活动的时间，与同学们的互动多了起来。俊朗的面貌加上自小文学的熏陶，他自有一股吸引女孩子的魅力。一年多后，在一次聚会中他结识了陆逊的母亲，希腊女孩缇雅。两个孤身在外的年轻人很快走到一起，感情升温很快。缇雅来英国进修数学，她在这方面算是天才一般的存在。也正是因为缇雅的数学天分，才导致了以后的悲痛经历。
　　两人在一起一段时间后，陆泊谦的工作内容自然会让缇雅知道，为此两人还会经常交流。陆泊谦对于工作中发现的一些问题，自然也会有抱怨或者感慨。逻辑严谨的缇雅感觉到了这其中故意掩盖的意图，她利用自己数据整理能力，把陆泊谦手里的所有资料整理了一下。得到的结果让人惊讶不已。缇雅整理出来的数据显示，这些一段段的文字可能出自上百本不同的书籍，虽然每本都不完整，但大体内容思路是有的。主要分为四种：中医学、养生学、武学、神话传说。四种之中，最多的是武学和中医学。陆泊谦震惊了，尤其是中医学，他们家族就是做药材起家的，自然从小受过熏陶，光看一眼那些方子就知道价值千金。之前陆泊谦虽然也能隐隐知道些，可没有像缇雅一样的逻辑整理能力，如今被系统地整理出来，他顿时觉得自己是民族的罪人。他痛苦地跟缇雅解释了这里面的价值，以及自己的感受，缇雅也吃惊不已。
　　两个人都不是愚人，相反都很聪明，经过分析后两人决定维持现状。一是收集这些文献，这可是华夏民族的瑰宝；二是规避危险，能拿出这没多珍贵的书籍的人可不简单，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三是有条件的情况下调查一下幕后的是什么人或者组织。
　　就这样两人暗暗做了五年时间，第五年时两人也结了婚，在伦敦还买了一套不大的房子。缇雅留校做了大学数学老师，陆泊谦继续做着翻译。五年里他俩共整理全了二百多本古书，都藏在了缇雅的学校里一个秘密地方。他们不敢邮寄，或者交给别人。这些书籍大部分是武学，其次是中医，剩下的都是杂学。陆泊谦不懂武学，但除了武学的那些书都很有价值，这让他也知道这些关于武学的书籍也肯定意义非凡。他们对这些书籍的去处却犯了愁，总不能一直放在学校吧，况且书籍还在不断地增加着。
　　第六年时缇雅怀孕了，同时他们从报纸上发现了危险的信号。一所美国大学的印度裔教授全家死于火灾中，这位教授之前发表过一篇印度医学古文献，陆泊谦曾经看到过。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让陆泊谦感到危险的是报纸上的照片。那是这位教授在大学的办公室，在办公室的桌子上陆泊谦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纸张。虽然它被压在一本书下，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每周都领取的古文资料。这难道是巧合吗？理智告诉他们不是，他们庆幸于五年来的谨慎，每次整理出来的东西，都是缇雅直接带去学校保存了。
　　通过美国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事情背后的人或者组织很强大，世界上不知有多少人在给他们服务。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华夏的古文献，还有其它国家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两人从此更加谨慎了。缇雅又怀着孕被这事一激，情绪变得很不好。孩子出生后身体很差，经常生病。两人经过商议辞去了翻译的工作，借口是要照顾孩子。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又过了五年。
　　可能真的是胎里落下的病，陆逊一直体弱多病，陆泊谦为此没有工作，专门在家照顾孩子。可陆逊五岁时的身高和体重还不及别人家三岁的小孩。为此两人去了无数家医院，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两人想到了那些藏起来的古文献，陆泊谦记得有几本书里提到过增强体质的法子，有中医的有武学的。最后两人决定冒险试试，陆泊谦从古籍里挑选了一套中医诊治方法，一本修炼内力的心法《浩元经》。还好陆泊谦自小有过中医药功底，对于诊治煎药等比较熟悉，至于内力涉及到的经脉穴道他能够各方查找对比摸索出来。一段时间后，陆逊见效显著。虽然身体发育还是比同龄人慢，但体质却好了很多，不怎么生病了，变得活泼好动起来。
　　陆逊就这样练了十年，身高和体重虽都不很理想，但体格健壮。加之修习《浩元经》内功，很是耳聪目明，精力充沛。陆泊谦两口对于古文献的作用很震惊，也因此更加谨慎。他们不敢让陆逊学习太多的东西，怕让人瞧出异常，为此他们帮陆逊报了几个关于搏击的培训班。不过那些拳脚器械类的功夫还是没有给陆逊，不过关于身法的书都被整理出来给了陆逊。而且陆逊在身法方面天分很高，无师自通练得出神入化。缇雅见识了儿子的轻身功夫如此神奇，很是兴奋，她把所有的身法书籍钻研了几年，结合她的数学知识优化组合出了一套更加神奇的身法。只是她不懂内力原理，没有配合这身法的内力配套，陆逊经过摸索学会了七八成，即使这样也比之前的身法好了太多。陆逊明白，如果想把母亲整理的身法学成，非得有更高深的内力辅助。可这时危险来了。
　　一家三口发现有人在监视他们。虽然每天都是不同的人，可他们发现每一周这些人会轮换一圈，不管他们去到那里，总会发现一两个熟悉的面孔。而且，他们的其中一个邻居也有问题。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里出了纰漏，但他们知道这些人是为什么来的。因此他们把家里的证据全部销毁，也不在接触学校的古籍，并且告知了十六岁的陆逊原因，好让他收敛一下自己。一家三口在监视中过了两年，那些人始终没有松懈。三人被压抑的几乎疯了，年轻的陆逊有几次恨不得把那些人杀了。就在三人快要崩溃的时候，那年的圣诞夜那些人突然动手。陆逊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抓起来，被人用刀看下了脑袋。凭着神奇的身法，他流着泪逃离了出来。父母临死前那微笑看着他方向的表情，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陆逊擦了把眼泪道：“那年我十八岁。此后三十年我都在收集仇人的线索，可直到如今也毫无头绪。我为了吸引出那幕后的人，做过几次大案，都是有嫌疑的目标。刚开始还有人追杀我，我顺着追我的人返查过去，可根本没有结果。背后的人势力非常大，几乎遍布全球，各行各业的都有。这次来SLS挑战的十六家团体，有几个我调查过，里面有些人很值得怀疑。”
　　“你怀疑他们来此是那幕后的人组织的？”王书舟问道。
　　陆逊摇摇头，道：“不是。”他看两人疑惑，又接着道：“幕后的人或者组织，他们很松散只发展眼线，并不干预所在组织的正常运转。但是如果发现了值得出手的东西，那么他们会不择手段。”
　　王斌亮道：“你说的是那些古文献吗？”
　　陆逊点点头道：“不仅如此。我曾经在埃及发现他们在追杀一个人，我暗中和那人接触了一下，那人知道些关于传说中的一件东西的下落。”
　　“那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吗？”王书舟问道。
　　陆逊看看他道：“你的内功很深厚也很奇特，关键是你很年轻。我还听说你的棒法很好，并且只有你自己会。”
　　王书舟疑惑道：“这难道就值得他们动手？”
　　陆逊摇摇头道：“最近他们正好在收集这两种东西的线索。”
　　王书舟听后一惊，心里翻起了波浪，他知道这可能和潭湾的事情有关系。难道阎家也是那背后的势力。想了想，他对陆逊说：“谢谢你！我明白该怎么应对了。”
　　陆逊道：“不用客气。如果需要我帮助时，你说声。要知道，我跟他们不共戴天。”
　　送走两人，王书舟陷入了沉思中。他不能让陆逊经历的事情发生在周围的人身上，除了继续隐姓埋名，更得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实力。目前精灵沉睡，天元调神决没法继续修炼，学来的几种武功都已经很熟练了，只能是学习打弹弓的技术了。他此时非常渴望着新的武学，如今住在SL有种身在宝山却片叶不沾身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王书舟没有去修炼，他已经决定只用笑狮罗汉拳和龙爪手应敌。于是就在屋里琢磨着打弹弓的技巧。上午时有人来拜访，却是离清方丈来了，他是来观看比武的嘉宾。因为知道王书舟在SL，所以提前几天来了。两人见面自然都高兴无比，互相说了些最近的事情。王书舟把如何当和尚的经历简单介绍了一下，离清方丈也气愤不已。两人又谈到了降魔经的事情，对于SL霖慧方丈认为出自达摩老祖之手的说法，离清方丈是肯定的，因为他们寺里有这件事的记载。
　　王书舟这才怀疑，当年那个寻找龙图棒或者天元调神决的人可能就是达摩老祖本人。南北朝到隋朝时期，这段时间是有重叠的，而且很多关于达摩的传说中提到他活了很久很久。至于达摩为什么要找龙图棒，他却猜测不透。
　　还有一点王书舟很疑惑，就是他学SLS两项绝技的所用时间太短了，是不是也跟达摩有关呢。跟离清方丈说了后，他也分析不出原因来。“方丈，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跟这达摩祖师也太有机缘了一点。”王书舟皱着眉道。离清方丈经他一说，也觉得有些太过不可思议，想了想道：“其实这事到不难证明。”“哦，您有什么好办法么？”王书舟问道。离清方丈点点头道：“你觉得学SL的武功太快，那何不试试SL之外的武功试试。”王书舟恍然，道：“对啊！只是那些不是SL的武学，学什么呢？”
　　离清方丈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学的功夫算起来普通，也算是SL一脉。要说与SL没有瓜葛的应该是道家的武学。武当是除了SL的另一个武学圣地，只是咱们与人家没有交集，那些真功夫人家也不会教给外人。普通的功夫又不能验证成效，却是难办啊。”
　　“武当的太极功驰名天下，我也心向往之啊！”王书舟感叹一句，又道：“这件事情也不着急，慢慢寻找吧。”
　　“对了，忘了他了。”离清方丈突然想起什么，又接着问道：“渡海是不是在这里？”见王书舟点头，他笑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呵呵，他的‘云海十九式’可不是佛门武学。”“哦，是吗？”王书舟有些欣喜，可想了想道：“我两关系很好，可这毕竟不是渡海自己的功夫，不好为难他啊。”离清方丈笑着摇摇头说：“放心，这事准能成。”
　　两人当即动身去找渡海。见面说明来意后，渡海笑笑说：“可以。不过你也得交给我笑狮罗汉拳。”王书舟自是答应，问他需不需要秉明师门。渡海道：“我们WSY可没那么多规矩，能换到你的拳法我到是觉得赚了。”
　　于是渡海开始传功，离清方丈在一边看着，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王书舟就领悟了这‘云海十九式’的精髓。当着渡海和离清方丈的面，演示了一遍，居然和渡海一般无二。王书舟收招定式后，渡海惊叫着道：“这不可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王书舟。王书舟也疑惑不解，愣在那里，感悟着自己对这套掌法的理解。
　　渡海走到王书舟近前，看着他皱眉思索的面孔道：“你之前确实没有学过，这我知道。可你怎么会学的这么快？”要知道，渡海自己学这掌法已经八年时间了，每日里勤加苦练，可王书舟才学了两个小时就跟他相差无几了。之前赫参曾和他说，王书舟学龙抓手只用了一下午就学到了精髓，他还不信。可如今自己的得意掌法，王书舟只用两个小时就学会了。这是什么怪胎？
　　王书舟苦笑着对渡海道：“师兄，不瞒你，我听你说完招式和运劲技巧就会了，感觉就像之前就会现在从新熟悉一下似得。”
　　渡海目瞪口呆地看着王书舟，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王书舟从怀里掏出再次为王斌亮准备的笑狮罗汉拳拳谱，塞到了渡海手里，就和离清方丈离开了。
　　一路上王书舟一句话没有说，等进了他的房间，王书舟才对离清方丈道：“方丈，看来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可能是万年难遇的天才呢，呵呵。”明明说的笑话，可两人却没有一丝笑意。王书舟又沉吟道：“我到现在学了五种功夫，每一种进度都很快。四种是达摩祖师的，最后是这云海十九式。除了棒法外，其它四种几乎都是熟练一下就会了。”
　　离清方丈道：“确实古怪。是不是因为你的内力太深厚了，所谓万法归一。”他手捻佛珠沉思着，在屋里慢慢踱步替王书舟思索着问题，又道：“达摩祖师一人精通绝艺无数，留下的七十二项绝技却无一人能完全学会，想来就是因为他的佛法精深内力雄厚。”
　　王书舟听到他说，道：“这跟内力无关，据霖慧、霖静两位大师分析，达摩祖师来到华夏之前可能不修内力。”“什么？！”离清方丈惊讶地瞪着眼睛道。见王书舟不似再开玩笑，他又道：“这时霖慧、霖静说的？”王书舟点点头。离清方丈陷入了沉思，又开始再屋里来回踱步，只是现在步法明显快了不少。
　　两人就这么思考着问题，谁也不再说话。连午饭都没有吃。不知过了多久后，渡海敲门进来了，见两人皱眉思索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说话，坐在了一旁。这时离清方丈道：“我中华武学讲究内外兼修。只在初学时需要拿桩培力，等能学拳时就需要配合上呼吸运力的法门了，不然容易走火入魔。只有外裔蛮子才只顾锻力不休。达摩祖师确实外裔啊。”一句话把渡海给惊在那里。离清方丈也不解释，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书舟你学渡海的掌法进度远远超过了SL的几项绝技，这说明你的功法路根基数应该是我华夏的。你的内功心法说是自己修炼的？”见王书舟点头，他又问道：“能否见告名字？”
　　王书舟看看两人，也不隐瞒了，道：“叫天元调神决。还望两位保密，因为这功法涉及到在下周围人的身家性命。”陆逊之前的叙述，让他变得更加谨慎起来。
　　离清方丈点点头，道：“听名字很古老的一种功法，记得《黄帝内经》里有这‘调神’的字眼。算来应该是我华夏的，跟达摩祖师无关。你不要想太多了，这学武快不是好事吗？”
　　王书舟这时又直接挑明点，道：“方丈，你手里那本宝经，可能就是用来寻找这功法的引子。”
　　“什么？！”“啊！”离清方丈和渡海直接惊呼出来。这太匪夷所思了，两人实在有些不能接受。尤其是离清方丈，这刚听说达摩祖师的一些秘辛，好不容易想明白了，这又来一出。
　　王书舟对两人使使眼色，两人静下后，才道：“方丈，您当时给我宝经副本时，我可不懂一点拳脚。可我念完经后，睡梦里就出现了这棒法。你们觉得是不是很奇怪？还有，再加上这本经书据说隋朝时SL送出了很多本，却没有一个人领悟出这棒法。”
　　两人愣愣地听王书舟说完，震惊之色越浓。渡海这时也滤清了一点，道：“你说的很有可能。这本经书十有八九是引子，只有修炼过特定功法的人才能领悟。你是不是怀疑是达摩祖师？”王书舟点点头，他并没有说出龙图棒的秘密，不是他不肯，而是更加匪夷所思。也是有些私心，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离清方丈沉默了一会儿，好稳一稳禅心，毕竟他从出家开始就对达摩祖师就很崇拜。这一下子扭转不过来。这时舒了口气道：“阿弥陀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显然是肯定了王书舟的猜测。
　　渡海道：“看来达摩祖师传下绝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心。”两人也理解渡海的想法，都点点头。
　　“达摩祖师只身一杖东渡，一路降妖伏魔，造福百姓，舍身取义只存了传扬佛法的目的。那里容的你们在此胡言乱语！”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接着推门走了进来，却是霖静长老。他是得知离清方丈来了SL，来找老朋友叙旧的，没想到还没敲门就听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点评，紧接着更听到了渡海的谬论。
　　三人见他进来，一阵尴尬，身在SLS，却在这里编排人家寺里的祖师爷，任谁也忍不住。
　　霖静长老见三人面有惭愧，却不肯吭声，更有些气愤道：“理不辩不明，还望三位赐教。”这显然是动了肝火。离清方丈见此，怕事情弄得更僵，出声道：“师兄，是我们的不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说着冲霖静施礼。霖静长老见他如此，气愤又加三分，这不是明摆着护着那两人么？把和自己几十年的交情放哪里了？离清方丈如果此时和霖静长老吵上几句，再道歉就又是一种场面了。吵上一吵到显得亲近几分，如此这般到显得生分许多。于是霖静长老货往上撞，道：“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么？”离清方丈没想到他如此不给面子，也带了些火气道：“那你待怎地？”“我。”霖静长老一时不知如何答复。
　　正这时，门外又来几人，却是霖月长老陪着WSY的几位大师到了，悟明、悟身、悟尘皆在。见霖静和离清两个老友剑拔弩张的样子，都愣在那里。霖静一看到几人，发火道：“管管你们的弟子吧！”
　　悟明见他又冲自己几人发火，不明所以道：“师兄，渡海怎么惹到你了？”霖静甩甩袖子道：“你让他自己说吧。”
　　悟明走进屋里，沉着脸冲渡海道：“怎么回事？”渡海这叫个难堪，当着这么多有身份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正心里打鼓时，悟明伸手给了他一巴掌，道：“说！”渡海不敢再隐瞒道：“我说了句‘达摩祖师传下七十二项绝技是不安好心’，师伯师父，你们听我......”话还没说完，悟明伸手又一巴掌，这下可不轻，嘴角都流出血来。渡海也不敢躲，硬受了，低了头站在那里。
　　王书舟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心里愧疚无比，他马上走上前冲几位长老躬身施礼道：“这事不怪离清方丈和渡海师兄，都是我一人的推测，他们俩只是顺着我的话头说的。霖静长老正好听了话的一半。实在是误会了。”
　　“老衲听的一清二楚，你不要狡辩。好，我给你个机会解释，当着众人的面，你解释一下吧。看是不是我误会了你们。”霖静盯着王书舟道。
　　王书舟看看众人，知道不解释不行了，不然离清方丈和渡海可就名誉扫地了。他请门外的几个长老进屋，把门关了，道：“霖静长老您知道我的棒法是从何而来的，出自离清方丈的隋朝宝经。隋朝时SLS送出了很多份这经书，可至今领悟到这棒法的就我自己。值得注意的是，我得到经书副本后只读了一遍，睡梦中就得到了这棒法。”见众人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又接着道：“我能肯定这棒法和我修炼的内功心法有很大关系。可以说是只有修炼了这功法的人，才能从经书中领悟这棒法。霖慧方丈和霖静长老也怀疑过这棒法是出自达摩老祖之手，那么我要问问了，谁有那么大的本领把棒法用这种方式传播？把棒法藏入这佛经之中又是何意？目的何在？我可以肯定我修的功法是华夏的功夫。”王书舟自然不可能把龙图棒的秘密说出，只好说和心法有关系。
　　在坐的都是人精，不然也不会今日的地位，被王书舟一点即透。
　　“你的功法叫什么名字？”霖月长老问道，他掌管藏经阁，阅尽天下武学，想从这点入手好反驳一下，毕竟连他自己也相信了。
　　王书舟冲他行礼道：“长老对不起，恕我不能相告。”他知道此时决不能嘴软，只好直接回绝。
　　“我们连名字也不知道，怎知真假？何况你说的这么玄奥，让人疑惑。还有达摩祖师是怎么知道有这种功法的？难道我SL的易筋经、洗髓经还比之不上吗？”霖静长老提出疑问。
　　王书舟沉吟一下说：“当时离清方丈中毒时，几位也都在场，我那是却一点拳脚功夫不会，各位都是行家里手应该能看出来。至于达摩祖师如何得知，我也不敢胡编乱造。比不比的上贵寺的宝经，我也不知。你我却都清楚，这棒法只有我自己会。”
　　“你说的都是你的猜测而已，虽然这猜测令我们很难反驳，但谁也不能确定就一定是达摩老祖。我们也不能找人来对质，如此扯皮下去对先贤不敬，也对我寺的名誉不好。不如今天的事就此揭过，我们也会好好调查一翻给你一个交代如何？”霖月长老想息事宁人。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离清方丈开口道：“此事干系重大，在座的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大事化小。你们想过没有，这里面可能有一个重大的阴谋。如果此事被证实，对我佛门的意义是非凡的。”
　　“阿弥陀佛！此事时间跨度虽大，却是关乎我族气运，应当慎重对待。”一道低沉的声音道。屋里众人见是悟身长老开口如此说，心里都有些惊讶。
　　霖静问道：“悟身师弟，这件事如何跟‘气运’挂上钩了？”
　　悟身手里拨着佛珠，低着头像念经一般，道：“达摩祖师只身一杖东渡，为我华夏传来佛法，可谓功德无量。据说他复活后又回了天竺，我等不能参透这生死，死生之事，阿弥陀佛。”
　　大家听他说完，都默默思考，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王书舟却心里念头一闪，他今天听了两次‘一杖东渡’。第一次是霖静说的，他没有在意。悟身一说，却让他有了想法。达摩祖师东渡，随身只带了一根拐杖，或是说一根禅杖，干什么用的？代步还是当兵器用？他需要吗？王书舟背过手去，摸了摸背后装在牛皮套子里的龙图棒。而且那‘生死、死生’分明就是在说龙图棒的神奇功能。“难道达摩祖师手里也有一根‘龙图棒’？”王书舟想到此，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就说的通了。达摩祖师本来就是来华夏寻找龙图棒的，可独自寻找很久无果，只好借助佛门的力量，并用传功的方式来扩大影响力。可还是没有找到，于是流下那本手抄的《降魔经》，以期有机会让拿着龙图棒的人接触到。还有一点非常重要，能断定达摩手里的东西类似龙图棒，就是初次接触《降魔经》的精灵，它当时兴奋的好似孩童一般！
　　“那么它现在在那里？达摩回了印度，是不是也带回去了？现在在谁手里呢？它是不是也有精灵存在？”王书舟心里不断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