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械斗

　　晌午的阳光照得路边的野草都打了蔫。小泽和元也被这毒辣的太阳晒的头晕目眩。“啥都变了，几百年了只有太阳没变！”小泽扬起手遮住了头上的阳光说着。“嗯……”元只应了一声就沉默了。什么都没了，只有铁壳的新兴人类还在，除了太阳还和以前一样其他的物种都在慢慢消失，看来这人也是要赶上这灭绝的节奏！！元这么想着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到了，走吧”小泽说着率先跳上了操作台。“嗯”元抬头看了眼操作台，带起手套准备干活。却感觉周围有道寒光向自己射了过来，刺得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师……师傅……他们……来了！”元突然口吃的说着。这举动让小泽感觉很有喜感他调侃地说道“你居然还有口吃啊，哈哈！”随即转向元那边看元的表情，在转过去后他的笑容尴尬地僵在了脸上。操作间的门口站着十几个新兴人类，带着一脸的狰狞。
　　“跑啊……跑！”小泽反应过来后冲着元大声喊着。元吓了一个巨灵，双手颤抖地拉起身边的升降装置，嗖的一声升降台开始上升元纵身一跳刚好捉住了操作台面，双脚却悬在了空中，他咬住牙奋力地向上攀着。小泽则一手捉住操作台的绳索，慢慢俯身蹲下来用另一只手捉住了元的左臂。
　　“来呀，使劲，快……快点，他们快抓住你的腿了！啊……使……劲”！在小泽的帮助下元终于爬上了操作台。坐在操作台面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呼……这些……呼……是什么人？干嘛和我们过不去？”元舔着干裂的嘴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黑头，新兴人类里的败类”！小泽揽住操作台的绳索愤恨地说着。
　　“为什么会找我们？”元望着小泽不解地说着。
　　“因为……算了！”小泽说着双手颤抖地想要掏出呼吸器来补一下氧气，呼吸器却因为双手颤抖而掉了下去。小泽气的头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朝着操作台的挡板就是一脚。“靠”！小泽涨红了脸低声咒骂着！
　　此时的元望着小泽惊呆了。他从未看过这样的小泽，一个疯狂的毫无理智的人！这还是小泽吗？那个他曾经敬爱的老师？心里的疑问终究也只是疑问，他还是在小泽的身边做了下来。脱下手套，望着下面不断跳起来的新人类。他显得有些胆怯。
　　回想起自己十年前刚刚上大学时的情景。走在校园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很多都带着各种颜色奇怪的“耳机”。“耳机”从耳朵部分延伸至颈部脊椎处就埋入皮肤。虽然听说过意念耳机但是并没有真的见过埋入皮下的这类新型产品。元很好奇但一直都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情。直到第二学期开始同寝室的上铺来了一个愈合专业的学生他才知道原来拥有神秘“耳机”的这些人是新兴人类。发现这个秘密是在一个周末的午夜。半夜睡得迷糊的他起来去卫生间，上完以后准备推门出来时。突然发现卫生间内闪进一个人影，元吓了一跳赶快关好自己隔间的门，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情况。他发现这个人正是自己上铺不怎么说话的那个男生。只见他摘下了耳朵上那个神秘的“耳机”，但摘下耳机后他的颈后居然露出了一个血淋淋钱币大小的洞，看得元惊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后他拿出日常使用的螺丝刀将自己的头取了下来。然后用微型焊接装置将自己的头部与颈部连接的微型血管修理好，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头颅装了上去。元惊呆了，他作为人类新生被分配到了人类生活区，平时就很难见到新兴人类，更别提看到新兴人类修理自己的脑袋了。当时的元吓的魂都没了。等上铺的同学走了好久以后他才清醒过来，慢慢地走回寝室。第二天他和自己关系最好的老师小泽说了这件事，小泽告诉他，关于新兴人类只是他这个新生不懂而已，下个学期就会讲解关于新兴人类的秘密，让他安心读书。回忆到了这里突然被新兴人类的一声声叫骂给打断了。
　　“孬种！给爷爷下来！算什么男子汉，滚下来！看爷爷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长着黄毛的高个子新兴人类叫骂着，慢慢地越来越难听。元终于压不住了内心的怒火，他拿起周围的一根微型螺丝刀准备打开升降机下去。这时他准备按按钮的手被小泽按住了。小泽看着元，目光中似有喷出来的火一样。他望着元，坚定说：“我来，这次不躲了！”随即他按下来升降机下降的按钮，升降机慢慢开始下降。“咚”的一声，升降机再次回到家地面，还来不及元作出任何反应，小泽拿起身边的钢管冲了出去。一阵钢铁捶打在一起的声音。元看得有些呆，小泽什么时候学会了打架！他正呆望着还没有缓过来神，突然小泽被打倒了。几个新兴人类一起用钢拳捶打着他，元突然大叫一声也冲了出去。他抓住新兴人类的“耳机”一个个地使劲使劲揪了下来，挥舞的钢管也准确地穿过了他们的脑袋，砰的一声一个脑袋掉在了地上，砰又一声一个脑袋又掉在了地上。其他新兴人类开始向他冲了过来，“砰，砰，砰”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几个新兴人类都倒在了血泊中。元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戮的愿望，他又一个一个地将钢管对准他们的体液补给狠狠地捶了下去，世界突然死一般地寂静。再也没有了新兴人类的呻吟声。这时元才想起来小泽，他冲到小泽身边，准备扶起他。
　　“怎么样没事吧，小泽！”元赶紧扔下钢管扶起奄奄一息的小泽。“我没事，还好。只是肋骨断了几根。”说着小泽挣扎着要起来，还没等他起来他突然就吐了一大口的鲜血昏死在了元的手里。元赶紧用手指测了测他的鼻息，惊恐地发现小泽已经气若游丝，挣扎在了死亡的边缘。凭借着多年的缝合经验。元知道小泽大部分的内脏都已经开始衰竭。他赶紧关上了操作间的门，拿起身边的迷你焊刀对准其中一个还没有死去新兴人类的胸膛刨了下去。新兴人类痛苦地挣扎着随即失去了体液补给的新兴人类，咽了气。
　　元熟练地刨开他胸膛拿出机械智能量子心，小心地将它的四周微型血管处理好。又用手术刀切开小泽的胸肌将破碎的心脏完整移植出来，将量子心脏与小泽的血管重新缝合。终于奇迹发生了，小泽新的心脏开始跳动了，元开始继续缝合着其他受损的器官。过来很久终于都缝合好了，元累得昏了过去。过了半响他突然觉得有人在推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酒馆老板娘。
　　“快来，我带你们走。这里不能在呆下去了。刚刚过去一直巡查队，正在搜索失踪的新兴人类。还好你们早上没有开起操作间的自动输送系统不然你们这里也会被监控到”。酒馆老板娘担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