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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致敬伟大的科学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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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过五十平米的宽大房间,只有一桌一椅一床的家具实在是简约主义过头了。但是房间主人在意的显然是那些实验仪器、学术论文和堆叠成山的相关资料,这些根本无关紧要。一切都是毫无章法的胡乱摆放,从哪里看都不是一个妙龄少女的私人空间。
  爱琳达·爱因斯坦散漫的脱下她那身标志的白大褂,然后看也不看就从一堆自己采购的喜欢看的漫画里精准翻出一副日历。
  今天是公历一九一四年六月十六日。距离她来到这座超级研究所已经两个月了。学分问题她根本不在意,不如说对自己这天才小菜一碟,再不济不是还有秋望川学姐可以帮忙走走后门嘛。在这里爱琳达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堂。一切费用都报销,可以尽情享受实验研究的乐趣。别说重水了,连大型粒子对撞机这种传说级装置都有。克虏伯集团果然财大气粗。
  重申一遍,这里简直太棒了。
  爱琳达一边哼着喜欢的古典音乐乐曲一边泡了一杯茶。沁人心脾的香醇顿时弥散开来。爱琳达晃悠茶杯心想它的原产地是万里之外以茶文化闻名的大明,音译似乎是叫“大红袍”来着,听说很不便宜。总之比咖啡好喝多了,她每天都要泡个十来壶。
  她坐在房间里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双腿交叠身体慵懒的靠住椅背,接着捧起一本最新期的《自然》杂志阅读起来。
  刚才没有介绍完,这里对爱琳达而言最大的好处是充分照顾了她的社交恐惧症。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吃饭,自己一个人查资料,自己一个人写论文……根本不需要与他人交流,连这本杂志都是免费订阅送到报箱。何况大家都在埋头苦干没时间互相闲谈。实际上这里每个人都被高度统筹起来,都是精密仪器的一个小小零件,除了爱琳达·爱因斯坦。她在这里没什么特别任务,享有高级权限和高度自由。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不过爱琳达对社会本就缺乏好奇心,加上社交恐惧症原因,她对这里正在进行的研究一知半解。
  此时此刻像是一个微型研究所的房间里,少女一手端茶,一手翻书,神态认真。似乎沉浸于书中世界的奥秘。
  铃铃铃。
  闹钟不合时宜的响起,将爱琳达飘飞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明明记得设置了早上七点的闹钟,怎么这个时候响了。爱琳达疑惑的目光聚焦到表盘上。
  我去,现在真的是早上七点!
  意识到这点的她匆忙洗漱。对着镜子梳理乱蓬蓬的波浪金发。
  一个人连昼夜作息都搞不懂了。这看似不可能出现的状况是有原因的。
  首先,这座研究所保密等级很高,一般不允许外出。内部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生活设施齐全,如果没有特定时间表约束人是很容易弄错作息规律的。另外,爱琳达属于那种做研究时动不动就熬夜修仙,无视任何时间规划的人。还好她那D级层次的魔道成果全运用到了身体素质改善上,加上她平日练习瑜伽,空手道,太极拳否则一定会吃不消这种高强度工作。常人看来的辛苦她则乐在其中,一切修炼都是为更好的投入到所她热衷的科学。
  短短二十分钟爱琳达就收拾好了。关上门,双臂抓着衣服一挥,白大褂就披在了身上。充实而又快乐的一天开始了。她大步流星的走向分配给自己的实验室。
  “奥本海默教授,早上好。”爱琳达对迎面走来的老师打招呼。上次偶遇之后她就主动联系奥本海默了,他也是被这个普鲁士军方和克虏伯集团的合作项目招募来的。师生二人相谈愉快,在这里经常共同进餐。
  “早上好,爱因斯坦同学。”奥本海默慈祥的笑着,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学术界的朋友艾伦·麦席森·图灵先生。在数学领域成果颇丰,目前负责的智能工程会给我们的项目提供强大的演算力支持。”他向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介绍身旁的年轻人。
  “你好,我从教授那里听说过你。爱因斯坦小姐,你可以称呼我为图灵。”
  “你好。”爱琳达摆出一副面瘫脸淡淡的回应。显然,她的社交恐惧症发作了。“你……很棒棒哦……”
  “感谢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一旁竖起耳朵听的奥本海默欲哭无泪,他敢保证自己比正在对话的两人加起来都尴尬。这都是什么生搬硬套的聊天呀。
  他是有意撮合这俩优秀的年轻人。但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失败。爱琳达是社交恐惧症可以理解,除了自己和克虏伯同学他还没见过爱琳达能和谁正常交流。毕竟要包容女性嘛。可你图灵怎么可以这样消极对待。那家伙的眼睛古井无波仿佛在看着诗和远方,仔细瞧瞧你眼前啊。爱琳达虽然从来不专心打扮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美少女,谁能不心动。这个图灵到底算不算个男人。
  就在奥本海默的一阵难熬的纠结中这要命的尬聊终于结束了,三人干巴巴的匆忙告别。
  砰。
  爱琳达一路小跑进入房间然后狠狠关上门,仿佛要把什么洪水猛兽拒之门外。
  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这时身体传来一阵无力感。每次社交恐惧症发作过后都会这样。爱琳达干脆直接背靠门板缓缓滑落跪坐在地。
  休息一会儿后,爱琳达起身整了整衣服拍了拍白皙如瓷娃娃般的脸颊,调整心态准备投入科学事业。
  我去,刚才慌不择路来错地方了!
  实在对不起。爱琳达在心里默默向房间主人道歉。就这么离开吧,非法闯入可不行。
  尤利乌斯·罗伯特·奥本海默。爱琳达惊鸿一瞥间在某个设计图签名栏看到了自己老师的名字。是他本人的笔迹。这是他的房间。
  不如再看看吧。她鬼使神差的升起了一个念头。这里最显眼的当属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黑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公式。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深深地吸引了。她缓步走到近前。仿佛虔诚的教徒在耶路撒冷朝圣。
  爱琳达目光犀利,她正在以一个专业人士的角度审视黑板上奥本海默书写的内容。
  他在尝试推导某种描述质量与能量之间的当量关系的新公式,但是失败了。
  “教授,你还是脱离不了牛顿的阴影啊。”他的学生喃喃自语。
  “物体相对于一个参照系静止时仍然具有能量,不脱离牛顿系统理论建立这种思想你这个公式就寸步难行。”
  说话间,爱琳达拾起残留在粉笔槽里的半截粉笔开始在宽大黑板上奋笔疾书。洛伦兹因子,泰勒展开,对已知量进行微分,得出,代入,对其积分,求解最终结果……
  成功了。整个过程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爱琳达屏息凝神的在黑板中心入木三分的写下一串公式。。
  E=mc²
  这一笔划分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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