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生们与学院选择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麦格教授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分院帽，帽子刚好遮住她的眼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
　　“赫奇帕奇！”分院帽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那一桌就座。刚刚吓到新生们的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博恩斯！”
　　“赫奇帕奇！”分院帽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贺也分到了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罗恩的那对双胞胎哥哥发出了嘘声。
　　接着米里森·伯斯德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
　　“贾斯廷·芬列里！”
　　“赫奇帕奇！”
　　“西莫·斐尼甘！”
　　当这个浅茶色头发的男孩上去时，分院帽犹豫了有一分钟的时间，然后才大声道：“格兰芬多！”
　　“赫敏·格兰杰！”
　　“哦！到我了。”赫敏从艾伦的身后走了出来，她几乎是跑着奔到凳子跟前，然后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分院帽喊道。
　　“耶！”艾伦身后的哈利与罗恩低声欢呼了一声，而艾伦的表情则有点复杂。
　　这时，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隆巴顿的名字被叫到了，他在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分院帽用了好长时间才对纳威做出决定。当帽子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纳威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又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德拉科·马尔福！”
　　“他一定会进斯莱特林的。”罗恩信誓旦旦的说到，而哈利也相信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立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马尔福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瞧，我说的吧。”罗恩得意洋洋的说到。
　　“罗恩·韦斯莱！”刚刚还在得意的罗恩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了，他从队伍里走了出来，在看见艾伦和哈利鼓励的眼神后，才算终于鼓起了勇气，坐在了板凳上。
　　他小心翼翼的将分院帽放到自己的头顶上，全身紧绷，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停止了。
　　“格兰芬多！”分院帽几乎在碰到罗恩头顶的一瞬间就发出了高昂的叫声，眼见着罗恩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似得瘫软了下来。
　　这时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发出了欢呼的声音，那是由罗恩的双胞胎哥哥引起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庆祝自己的弟弟也顺利加入格兰芬多，还是在高兴于他们又有了免费的实验以及整蛊对象。
　　这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莫恩……诺特……帕金森……之后是佩蒂尔孪生姐妹……然后是莎莉安·波克斯……最后，只剩下了艾伦与哈利两个人。
　　“哈利·波特！”
　　当哈利朝前走去时，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嘶嘶响声。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吗？”
　　哈利将分院帽戴到了头上，这时帽子开始在他的耳边轻轻说话，虽然艾伦听不见分院帽在跟他说什么，但艾伦却早已经知道他们对话的内容。
　　而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艾伦才能够得知一条关于分院帽的小秘密。
　　哈利紧紧抓住凳子边，艾伦猜想这时他肯定在严词拒绝加入斯莱特林。
　　“那好，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分院帽的声音再次变得嘹亮起来，“那就最好去格兰芬多吧！”
　　哈利摘下帽子，两腿微微颤抖着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并且获得了最响亮的欢呼喝彩。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开始激动与哈利握手，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更是大声喊道：“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哈利、赫敏和罗恩三个人坐在一起，相互庆贺着，然后共同将视线投向艾伦，期待着包间里面他们四个人的重聚。
　　终于，轮到艾伦了了。这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在忍不住念叨“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他走到了板凳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才似乎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在和他眨眼睛。但等他再看向那边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回复成了和其他教师一样平淡的表情。
　　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艾伦知道自己应该和邓布利多没什么接触，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他也不大可能探查到细节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吧。
　　但不管怎么说，艾伦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有机会，就要尽快学会大脑封闭术。不光光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来历和系统，仅仅是不想让别人窥探到自己的记忆和情感就非常值得。
　　他略带厌恶的将分院帽戴在了细节的头上。
　　“幸好你没有那么做！”分院帽装模作样的说，但艾伦却知道它的意思，不就是自己想要给它洗个澡的事嘛：“不然我一定会将你分到你最不想进入的学院的。”
　　“你这是假公济私！”艾伦小声而愤怒的说到，“这样是不公平的。”
　　“你指望我对一个，想要对我失礼的人公平吗？”分院帽夸张的说到，“我可没有那么大方。”
　　艾伦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如果真的因为惹怒了分院帽而没有进入自己想去的学院，那可就真是太糟糕了。
　　“这样想就对了嘛。”分院帽高兴的说到，好像让艾伦憋屈能够使它骄傲似得，然后又恢复到了认真的工作状态，“接下来就让我来仔细看看吧。”
　　“嗯……”分院帽长长的呻吟了一声，似乎难以抉择改将艾伦分进哪所学院。
　　格兰芬多长桌边，赫敏和哈利担心的看着前方的还未被确定的学院的艾伦。她担忧的说道：“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该不会那顶破帽子坏了吧？”
　　哈利的脸色变得怪异，“其实也有几个人需要分院帽仔细的判断，比如说……”
　　“你！”罗恩打断了哈利的话，“不过我认为艾伦肯定不会出问题的，他那么优秀，一定会加入我们格兰芬多学院的。”
　　“我……我也希望他能够加入格兰芬多。”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原来正是被艾伦帮助过得纳威。
　　三人周边的小狮子为开始为他们口中的艾伦好奇起来，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才能够在开学之前就收获了这么多的认可。
　　“我觉得……”赫敏越来越担心，眉头皱到了一起，她紧紧的盯着艾伦，“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有一颗勇于探索未知领域的心。”分院帽在艾伦的耳边轻声呢喃，“还拥有过人聪慧与博学强记的大脑。哦……身具两家高贵而强大的血脉。啧啧啧。”分院帽的表情相当丰富，“恐怕除了低调的赫奇帕奇，其他三个学院都非常适合你。”
　　“难，真的很难。”分院帽艰难的说着，“要不然格兰芬多怎么样？”它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这是你通向成功的捷径，你能在这里收获到非常大的助力。”
　　“拉克劳文，拉克劳文，拉克劳文……”艾伦额的嘴里不停的念叨。
　　“为什么？”分院帽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为什么你会选择拉克劳文？”
　　“拉克劳文，拉克劳文，拉克劳文……”艾伦继续不停的的念叨，他现在根本不敢想太多的的东西，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排空大脑。
　　“好吧。”分院呢的语气似乎有点失望，“既然你这么的坚定。”它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那么就拉克劳文吧！”
　　拉克劳文的长桌边立刻爆发出了轰动的掌声，显然他们都在为最后一个新生加入他们而感到骄傲。
　　“哦，不……”格兰芬多长桌边的罗恩不可思议的惊呼了一声，“我以为，我以为他会和我们一样，加入格兰芬多的。”
　　哈利与纳威的表情上也能看见非常明显的失望。赫敏则用力的攥着拳头，脸上满是愤怒与不满。
　　艾伦尽量不去看格兰芬多长桌边投来的那几道失望的眼神，他走到拉克劳文的长桌边，坐在了泰瑞·布特旁，和他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艾伦另一侧一个高年级的十分美丽的女生向他伸出了手，“我叫佩内洛·克里瓦特，四年级，欢迎你加入拉克劳文。”
　　“你好，艾伦。”
　　艾伦刚刚和佩内洛握了握手后，就看见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他是一位天才！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不过有时有点疯疯癫癫。”佩内洛笑着说道：“要不要来点羊排，艾伦？”
　　这时艾伦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艾伦点了点头，将一块羊排盛到了自己的金碟子里，他一边切割着羊排肉，一边向佩内洛问道：“我看其他学院都有幽灵坐着，为什么我们拉克劳文没有呢？”
　　佩内洛笑着回道：“每个学院都有它们的常驻幽灵，而我们拉克劳文的常驻幽灵是格雷女士。”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是一个心地善良，有修养的女士，如果你们新生有困难的时候，也可以向她寻求帮助。只是她有点害羞，不擅长于这种人多的场合。”
　　艾伦点了点头，他对格雷女士有点印象，她本名叫做海莲娜·拉文克劳，是霍格沃兹四位创始人之一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女儿，在未来帮助过哈利找到了一件魂器，其他的事情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又都变得光洁如初。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糖浆水果馅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艾伦发现小鹰们吃饭算是比较安静的，不像是其他三个学院，吵闹的不行。就算偶有说话，也是低声细语，能够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讨论魔咒的问题。
　　到最后，布丁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里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那双闪亮的眼睛朝韦斯莱那对双胞胎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已经布置好了藏匿魔法石的陷阱了嘛，艾伦思索到，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艾伦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大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艾伦一直在哼哼唧唧的，因为他周围的曲调实在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跟着谁的节奏去唱。
　　“音乐啊，”他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