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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路灯下,一条长椅,蚊虫飞舞在灯光下,它们无意识的震颤翅膀,像是受到了惊吓。
长椅上的巨汉握着一瓶白酒,咕嘟咕嘟像是喝矿泉水那样,转眼就见了底。
而他依旧贪婪地伸了伸舌头,发觉真的一滴也倒不出来的时候,才扫兴的丢在一边的马路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吸引了远处的路人,那人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迅速的走开了。
李有为此时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孩子,这个拥有虎躯一般的男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
那所谓成为他的人仿佛就是一句戏言,他也没有在幼稚的提起。
喜怒无常,这家伙无聊的脸上背后却藏匿着怒火一般的凶狠,以及深渊似的血腥。
他此刻忍不住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回家了。
手机却还意外的从未响起过,他急切的想要回家瞧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巧在,越是在这种压迫下,他的心情越是焦急的想要回去。
“我、我……”
“啊?”
他大声的问了一句,然后将头低下来,尽可能的靠近他。
一股浓重的酒气逼近他。
李有为看到一张通红且醉醺醺的面孔。
他喝醉了。
“我想回家……”
他从未想过自己说话的语气在某一刻竟然会这么和陈飞相似。
那个娘里娘气的家伙,整天一副女人妖娆的模样。
“我家里还有事……”
他组织组织语言,低着头,声音小到几乎只有他才能听见。
时间过去了近乎一分钟,他已经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再多说一句。
直到耳边的鼾声渐起。
他这才一愣神,蚊虫声似乎又回来了。
不由多想,他偷偷瞧了陈伟兵一眼,隆起的肌肉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很显然,这个和猛兽一样的家伙真的睡着了。
当即,起身,马不停歇的往家走。
一路上回顾下午突然发生的事情,陈伟兵将他摔在墙上,在回来的时候告诉他杀了人。
后背的疼痛又找上了他,那股怪力哪像是人类拥有的?
钥匙转动门锁,他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楼下的时候他便向上望了一眼,没有房间亮着灯。
“睡得很早吗?”
这么想又觉得脸皮发烫,这样也好,不用碰面。
也不必解释今天做什么去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在地面留下一点光亮。
他正要走过客厅到自己的卧室,却突然感觉到客厅有人趴在桌子上。
“妈?”
他的心跳得很快,迅速摸开灯。
却惊恐的发现,他的妈妈趴倒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妈!”
他大喊一声,伸手刚碰到肩膀就闪电般的收手,然后两腿发软,一点点的瘫倒在地面。
因为尸体的温度从肩膀传到指尖,她已经死了。
“普通的人类就是这样,死亡很快就会找到他们。”
“谁?!”
李有为眼眶的眼泪还未来得及擦,扭回头就看到一个大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背后。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恐惧到极点,死亡接二连三的找到他们家。
如果说爷爷奶奶的死亡是因为年纪大了得病,那么从父亲开始,死亡就开始诡异起来。
一个中年男人,心脏病发?
他怎么不知道父亲有心脏病?而且一发病就没能救回来?
现在,他的妈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离开了人世?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是你、是你杀了我妈?”
他哆哆嗦嗦,意识到自己似乎陷入到一个可怕的阴谋当中。
是和系统有关?那股神秘的力量?
它找上了自己,然后家人全部死光?
幸运?
但是陈伟兵否认了。
他的手伸过去,只需两根手指,就能捏住纤细的脖子……
“你干什么?!”
他突然有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奋力推开陈伟兵的胳膊。
“心脏衰竭死的,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而且你看起来状况也不太秒?”
陈伟兵盯着他忽然皱起了眉。
眼见,李有为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白了大半。
脸色也差的可怕。
“你、你在说什么……”
他忽然气喘吁吁,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听到父亲的噩耗就有了。
但那时候并不明显,而现在。
每一口呼吸都耗尽他所有的力气,喉咙像是风扇,一下,一下,费力的支撑他的呼吸。
“我……我的身体,怎么了?”
噗通一声,他栽倒在地,而陈伟兵挑了挑眉毛,拿出手机正要按120。
又一眼,看到他的头发花白。
他意外的将手机关掉,然后伸出手指:“你会活下来吗?”
啪!
他的手指猛然像是一柄剑刺在他的胸口上。
只一瞬间李有为的呼吸就顺畅了许多,但只有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随着不断地点刺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他的皮肤越发的红,到后来,血液凝聚的发紫,就连他的脸也是。
而他的心跳,原本慢到就快要衰竭,现在也像是上了发条,不停地跳动。
这为身体机能提供非常大的能量。
接下来……
“醒来!”
他张口大喊一声,窗外的玻璃被震碎,一瞬间整栋楼所有住户都感觉到了。
“地震了?”
“有谁说了什么?”
“爸比!家里的电视!”
“拍一下就好了!”
……
“发生什么了?!”
李有为突然坐起身,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很快他就察觉到奇怪的事情,他的身体情况前所未有的好,手指,胳膊,甚至大脑,像是最开始的时候,清澈,敏锐。
只不过陈伟兵站在他面前。
一只手扶上他的肩膀:“接下来会有点痛,你忍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喊出来。”
“什么?”
噗!
手指戳在了他的腹部,奇怪的是,他的腹部像是泥潭一样将陈伟兵的手指深陷下去,然后慢慢的吐出来。
“开始了!”
李有为眼睛怒睁,血液在他的身体里烫的像火一样,而身体,就被放在血液燃烧的火焰中烫烤。
疼痛可想而知,他想喊出来,却感觉到腹部像是放着一块重铁,在压迫着他。
全身上下无处不痛苦难忍,甚至连毛孔都张开,想要在这间歇中喘息。
陈伟兵用的是一种特殊的刺激手段,类似于这种的在人类自诞生以来都一定程度的知晓。
但效果虽然显著,所带来的的副作用更是令人难以承受。
痛苦自不必说,大多数人在经历过极限的多次突破后寿命都会因为一次偶然,短时间缩短到……下一刻。
可对于执迷于极限突破的人,他们都认为一件事。。
偶然永远不会降临到他们的身上。
切中奥秘只有真正成为那样的人后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