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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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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两个会想到什么,狡黠,捉摸不透……
  拜火国律,黄辕三年,皇帝痴迷炼丹求仙,权柄旁落。宦官近侍结党弄权,朝政黑暗。一时各级官史贪污腐败,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更有众皇子为争储位,各在领地私征府兵死士相互攻伐,帝国中央竞不能制。战祸四起,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更有天灾瘟疫夹挟人祸肆虐人间。一时在内天下民变风起,外有强敌虎视,以勇武立国三百年的拜火国如苍海孤舟风雨飘摇。
  是夜,天高地阔,星稀而清冷。一队锦衣步骑列在一座华府门前,静肃无声。只有人马鼻孔呼出的白气让人知晓他们是活物。他们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直属皇帝统领护卫皇宫禁城的羽林禁卫。萧杀之气被打破,随着脚步声从敞开的府门中拥出一众人。行至门庭前,一内吏装束的人向一素衣鬓发花白的老者行一礼:“赵主簿请留步,皇帝陛下旨意,请逸王子殿下一人入宫”素衣老者听闻:“既是如此,还请让东,西二人随侍逸王子殿下。”内吏面露难色,老者接着说:“此二人为逸王子贴身使唤之人,宫中侍者虽众,然一时料也难寻知悉殿下脾性之人,恐有疏失。逸王子为皇帝陛下深爱之王子,着妥善之人照料王子周全,定合陛下之意。时候不早了,既是急招还是不要因此等小节误了陛下的要事为好。”内史心里:“什么陛下深爱之王子,不过多一小子丫头料也无碍”正嘀咕着,众人拥着的一个锦衣青年早一步跨上了马车,也不等侍从打帘子就钻进车箱里了。那个年轻小子与丫头亦随主人登车,分坐在车箱外壁左右。内吏无奈只得应允。辞过素衣老者内吏坐进另一辆马车。
  号令声起,锦衣骑步军开拔,马车徐徐驶离逸王子府,素衣老者望向撩起窗帘的王子俯首长揖。王子微微颔首转身放下帘子。
  时已夜半,宵禁早已过,若大的京城都在夜幕下沉睡,只星点地有一两人家还亮着灯。骑步军队列肃然前行,破碎的马蹄声回荡在冷清的街道飘向夜空。远方夜空一轮银丝新月漠然地照着人间。
  逸王子斜靠着车箱单手托着脸颊,随着马车起伏摇摆看着车外的夜景。逸王子为拜火国第九王子,封号实为两个字——清逸,封赐那天他的父皇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破例让他自己选一封号。他就选一个逸字,他的父皇哈哈大笑不置可否,逐给他加了个“清”字。只是这位清逸王子日后并没有如他父所愿清简守心一味高乐安逸去了。帝王家难有一般百姓家亲密融融的父子关系,他父皇从嘉皇帝亦是性情清静喜独之人,一年中除大节朝贺、家宴远远相对,余者相见寥寥无几。从嘉皇帝问道修仙后更是数年难得一见。逸王子心中父皇的形象很淡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此番突然昭见逸王子亦感意外,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境逸王子完全无法想象。不过逸王子也不是会纠结不放的人,一惯是想不通就能干脆地不去想。所以此刻完全沉浸于欣赏京城夜景了,只是有人似乎并不愿意让他这样安逸。街道旁房顶上,楼廊里开始人影重重,冷清的街道两旁开热闹起了,暗哨声,闷呼声,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东卫拔剑在手严密护卫。
  逸王子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放下帘子,招乎东魏和西瑜进车箱来陪他玩游戏。他们玩的是逸王子自己发明的叫坑王的游戏。每人一个代表自己的木偶,通过执骰子决定前进或后退的步数。不同的是每个人都有数张预先写好的坑王卡埋设在人偶前进的途中,触发的人都要完成卡上的冒险任务或规定的动作才能前进。坑王卡有单独发动的,也有火烧连营连环发动的。反正各人为了胜利或单纯的为了害人,极尽腹黑之能事。正如逸王子从小教导的,赌场上无父子,游戏里无主仆。东西两位也不会客气的。刚开始,这样特殊的情形下,东西两位还有点心不在焉放不开,慢慢地就被逸王子给带过去了。皇家的马车也大得足够他们闹腾,欢笑声呼喊不时从车箱里传出来。护卫周围的禁卫依然脸不改色,不过估计心里都憋着五个字:“这是有病吧!”
  羽林军的队列依然有条不紊的行进着,队列所在街道两侧的攻击从开始的压抑隐秘变得疯狂惨烈,黑衣杀手一拨又一拨地扑向马车队列,但一次又一次被挡在队列的不远处,阻挡他们的是饰有银灰纹章的另一伙黑衣人,这是一个近月才开始浮现在市井中,有着各种传闻的神秘组织。双方的人马不断地从各个地方涌出来,惨烈的博杀在房顶、小巷、阴暗的角落上演。断肢、内脏、鲜血涂满各地。弓玄破空声、兵刃撞击声、闷绝的倒地声,愤怒的嘶喊,临死的惨叫,让躲在屋中的市民如同身在地狱。尽管黑衣杀手不计性命地冲杀,但始终不能逾越那道无形阻挡,甚至不能向车队射中一支箭矢。前来传旨的内吏坐在装饰奢华的马车箱里烤着碳火,安逸地喝着茶亨用着茶点。这般气定神闲是因为他知道他和他背后组织的势力有多强悍。时至今日整个朝庭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能夠阻止他们。此番下血本让银月组从暗处走到明面大开杀戒,而不是让本职的禁卫干这事,除了银月组可以绝对信任,就是有意展现实力制造恐怖,震慑任何潜在胆敢反对他们的人,为以后行事铺垫。
  喊杀声渐渐远去,淹灭。逸王子的车队来到了皇宫禁城的正门——端阳门,高大的宫门城楼此时像一只能吞噬一切的巨大暗影怪兽,而逸王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毫无选择的机会。
  马车换成了步撵,逸王子坐在撵上穿过一座座宫室。陌生又熟悉,更多的是陌生。有关联的人大都已不在,又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拜火国祖规,王子年满十四须另开府第,无皇帝诏令不得擅自入宫。因他父皇一门心思炼丹问道不理朝。自五年前新年朝贺后逸王子再也没有踏入过这里。那自是很合他心意,不用看那一众他讨厌的嘴脸,也没了父皇的管束,他乐得大玩特玩。斗鸡走狗,赌博押妓无所不至,以至出千耍诈,逃债斗殴,冲冠为红颜无所不有,用他自己的话说坊间斯混的乐趣正在于此。大好时光虚度,千万人口中博得个混王子的名号。
  皇宫禁城的情形一如五年前,一切都按着无形的轨道运行着,仿佛世间的纷乱与这里无关。非要说今晚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就是静肃之下往来的宫人多了些,步履匆忙。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能改变这一切的大事。经历过太多的事后逸王子早对这两个字不感趣兴,却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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