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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考，而是闯。
世界各地的公司，根据各自的倾向和阵营，分成了数派。
有的巨无霸公司自己就能玩转一切，有的小公司联合起来，组成联盟互帮互助，你好我好大家好。
树洞公司，就是东胜联盟中的一员。
即将开始、选拔人才的概念比赛也是如此，虽然号称全球赛事，但实际上只是联盟内部的自娱自乐。
当然，如果有外部大学愿意参加，并愿意为此提供赞助，那让它们参和一手也不是不行。
方常打算在即将到来的概念比赛中，闯出名号，借此加入更强的一流，甚至顶尖大学。
孔清秋和李萌都听出了方常的意思，二者……
都不认可。
“方常，别闹，圣山大学很好的！”李萌道。
她怕方常自高自傲、意气用事，结果西瓜没捡到，哈密瓜也没了。
方常笑而不语。
圣山大学，确实很好。
但孔清秋邀请他入学圣山大学，不是因为他多有能力，只是因为，李萌在邀请他。
这一点从孔清秋几次展露笑意，目标却是李萌，且笑中意味比起收获人才的欢喜，更多的是战胜某人的得意，可以清晰看出。
如果是前世从咸鱼态幡然醒悟，进化成奋斗逼的方常，说不定真会答应入学，因为这样他能大步迈入更高的阶层，拓开更广的眼界，为将来发展更好的事业打下坚定基础。
但这一世，他既不想活得太咸鱼，也不想为了前景继续当奋斗逼。
他想嬉笑怒骂随心意，从心所欲不逾矩，今天想看花就去看花，明天想看海就去看海，无需在乎旁人的目光和意见，称心过好自己。
他不喜欢自己沦为孔清秋暗战李萌的工具，所以，选择了拒绝。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
他相信自己，能在概念大赛上，取得足够耀眼的成绩！
孔清秋神情冷淡，转过身去，不再看方常。
李萌无奈，但不肯放弃，苦口婆心劝说道：“概念大赛厉害的天才一堆，顶级公司培养的人抬手就是几个顶级概念，你一穷二白没靠山，肯定打不过他们的！”
“概念再强，也要能承受精神重担，才能使用，”方常道，“我对三个月后的自己有信心。”
光有信心也没用啊！李萌很想这么说，但想到方常先前的杰出表现，忽然觉得……
方常确实有资格拥有信心。
想到这里，李萌心中一动，再次掏出小掌机：“你再测试试试？”
方常接过，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精神强度到底有多高。
他摒弃杂念，集中精神，按下按钮。
气浪翻腾，彩圈飞舞，小小的掌机中，宛如升腾起两柱风暴。
风暴渐熄，彩圈归位，万籁俱静。
李萌愣愣的看着掌机，眼睛越瞪越圆，嘴巴越张越大。
50个彩圈，全……中？
假的吧？
这掌机一定是在先前的战斗中坏了，一个最高能测出E级极限的概念物，怎么可能测不出连概念使都不是的普通人的精神强度！
李萌顾不得说些什么，一把夺回掌机，把彩圈倒出柱子，正过来随便按了下按钮，看到个把两个彩圈重新套上柱子……
她呆滞了。
掌机没坏。
方常，真的凭实力套满了50个圈。
可为什么？
不应该啊！
一个并非概念使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之强的精神强度？
李萌心很乱。
这个掌机是概念物，融入了E级概念“专注”，能借此间接测量使用者的精神强度，最高能测量到4级——
东胜联盟使用的精神强度标准，按数字等级划分，越高越强。
4级，是能不太勉强的使用D级概念的水平。
掌机没坏，方常测了个满级，是这个掌机太低级，测不出来方常的真正精神强度，还是方常刚好处于4级？
李萌很愿意相信是后者！
“哦，全中，我很强啊。”方常有些惊讶。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穿越到异世界的人，精神力一定特别高？
孔清秋闻声略微偏转脑袋，悄悄瞥一眼方常手中的掌机，眼睛顿时稍微睁大了些。
“嗯，是啊，你好强啊……”李萌僵硬应付着，明明没有“酸”这个概念，心中却渐渐被酸填满。
你妹的，故意说出来刺激我……她哀怨着，忽然又注意到方常左手戴的大金表。
这块表已经被确定是概念物了，能让时间加速、减速，幅度十分巨大，是方常战胜白发男子的重要依仗。
这个大金表，里面融入的概念是什么等级，E级？D级？
“能把你的表借给我看一下吗？”李萌迟疑的问道。
她有点害怕这一问，又得出一个崩碎她三观的答案。
“可以。”方常没什么所谓的摘下手表，递给李萌。
如果是其他人找他借大金表看，他未必会借，但李萌不一样：
她有孔清秋当大腿。
李萌接过大金表，摸出单片眼镜，一片戴到手表上，一片戴到自己右眼上。
三分钟后。
李萌看着“D级，能让至多3个目标的时间根据时针、分针、秒针调整时差……”的详细作用，开始怀疑人生。
“你——当时用了这块表多少次？”
“忘记了，很多次吧，”方常说着，耸了耸肩，“当时打的那么激烈，我能抽空继续使用就不错了，哪有时间精力去记使用了多少次。”
李萌陷入深深的沉默。
良久，她仰起头，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木然说道：“可能这就是天才吧。”
没爱了。
对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没爱了。
该死的贼老天。
偏心！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李萌扭头问方常道。
方常想了想前后文，上文是“天才”，下文是询问。
“意味着我能打穿比赛？”
“……”李萌看了方常好一会儿，“意味着你现在就能融入D级概念，而且还能一次性融好几个！”
方常笑着摇头：“我不会‘概念剥离’和‘概念植入’。”
不会这两门技术，就不能把概念从概念物中剥离出来，再融入到目标中。
何况植入人类体内，光有技术还不够，还需要特殊设备，进行重点辅助。
“我会！”李萌道，盯着方常，“而且，我能给你申请到，‘概念植入装置’的使用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