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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爱貚之战 / 第13章,旦夕祸福

第13章,旦夕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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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冲离了茶坊,往东来到脸熟客栈,还没进门就听后面传来马蹄声、锣声,回头见两排衙役开道,当先一铜一锣,后面高举“肃静”“回避”木牌,后面几匹马上之人都是官服打扮,路人纷纷让道。
  赢冲进客栈报了茶坊熊掌柜名头,那客栈小二果然热情有加,领看了房间,赢冲要了几个下酒菜和两壶陈酒,独自浅酌慢饮打发时间,静思往后活计。
  一会,小二进来收拾碗筷,暗叹短吁没情没绪的,赢冲心道:“这小二刚才还开眉笑眼,转眼就如换了个人。”便道:“小哥何来叹息?怕在下吃多了给不起银子?”
  小二摇摇头道:“大爷误会了,不干你事,不干你事。”
  赢冲道:“何事值得如此唉声叹气?”
  小二道:“小的是叹人间行路难,旧荣新辱真在旦夕之间呀!”
  赢冲笑道:“不知何解?”
  小二道:“刚才那官府公办之声你可听到?”
  赢冲点头。
  小二道:“消息传来,是去了本城管事赵为民家,说是要把赵为民革职查办,抄家定罪。”
  赢冲道:“那赵为民犯了何事?”
  小二道:“大爷不是本地人,不知其中始末原由,这里百姓却达地知根。”
  赢冲道:“说予我听听,好长个心眼。”
  小二迟疑一下,把门掩上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权当茶余饭后听过就罢。话说这确州城管事赵为民自上任以来,惩治了不少贪官污吏恶霸无赖。更有公子赵显,那真是人中人凤中凤,天生神力武艺超群,平日嫉恶如仇慷慨输将,远近闻名。城内最富的两家财主,一家姓王,一家姓桂,东边五十里吴州城内也有两大财主,一家姓孙,一家姓祖,四家都是富堪敌国,家里却都是一男数女一脉相传,不知何时,四家联姻成了亲家。四家公子那都是家中的宝贝疙瘩,视同拱璧,自小吃喝玩乐花样百出,长大后各招几房不说,还到处寻花问柳、风月膏盲乃至抢霸民女。百姓怨气横道,然四家财大气粗,官府有人,故没人敢冒头说个不字。四家公子自称‘风流四少’,百姓却暗叫‘吴确四霸’。赵老爷上任后,碍于各方情面,平日对其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小二顿了顿道:“然天理昭彰,事情发生在前年。一日,四霸在附近村落当众侮辱两名少女,被赵显打猎回来当场碰上,双方动起手来,四霸当场被打死三个,捉了一个带回衙门。听说赵公子此事后,所有受害之人都愿出来作证,所列四霸罪状堆满了几个屋子,因为铁证如山,那活着的也判了个秋后斩。四家当堂力争无果,暗恨赵显跟赵老爷,事后四处奔走,要整倒赵家。之前已托人参过几次都没成功,据说这次又在上面下了血注阴了赵家一本,列了两个罪名,一是赵为民为官不检,纵容其子赵显放僻邪侈乱杀神灵,欲获罪于天;二是赵为民外表清廉,内实巨贪,敛财入私,故而家资富积生活腐化。唉,这是什么世道啊!”
  赢冲道:“历来外忠内奸也是有的。”
  小二急道:“别人不清楚,我是知底的,不瞒你说,我叫‘秦全’,原在赵府中作个小参事,那几年天天在赵府走动,赵老爷的为人我是明如指掌。他家原是地主出身,上几代积了不少家当,然到赵为民却好读书,常与穷生为伍,自己也粗茶淡饭,无甚陋习。如此家业按说都是三房四太,赵老爷却只一房,不曾纳妾,为官更是一丝不苟清正廉洁。我便是因公干时私吞了几两银子被赵老爷察觉,便依法查办了。后来赵老爷恐我有案在身失了生计,就托人给我引见了这个差事,我当时是有点恨赵老爷,不过于公而言却是服他的。”
  秦全收好碗筷,道:“大爷先歇息,小的去忙了。”遂提着碗筷去了。
  赢冲出了客栈往赵府来,到赵府门口,见十几个衙役守门,周围一圈人指指点点。赢冲靠近听了会,得知官府正清点财资归结账目,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那赵为民已被带走,赵府上下都要点审后才可离开,只有赵显不在府内尚未归案,官府已派人辑拿。
  赢冲回茶楼来,小二忙招呼道:“大爷,您来了,因赵府得了官司,故下午说书改成大禹王降魔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奇闻,一样精彩不容错过。”
  赢冲正犹豫要不要上去,门口来了三人,正是上午同桌那三人。
  小二急迎上去,将与赢冲说的重复一遍,那淡黄袍者道:“今天有些晦气,先遇那狗官清道,再被那赵府小厮撞上,现在连说书也调了包,康大哥,我是无兴了。”
  灰蓝袍者笑道:“郭老弟,既然张兄失了雅兴,那我们就改日再来。”
  淡灰袍者道:“好。”
  三人出门而去。
  赢冲跟出去赶上道:“几位道师,刚才你们碰上的赵府小厮往哪去了?”
  淡灰袍者道:“我见他在前面路口往南去了。”
  赢冲谢过,到了路口往南赶来,不一会就见那赵府看门小厮在前面哭哭啼啼的走,赢冲道:“小哥如何称呼?我适才听说你们老爷被人告了。”
  小厮见是赢冲,边走边哭道:“小的叫‘赵枫’,都是那遭天杀的四大恶霸,自上次被我家公子惩治后,就记恨我们老爷,千方百计要置我们老爷于死地。之前已告多次都没成,这次不知上面的人吃了他们什么好处,昧着良心就信了。”
  赢冲道:“你家公子去何处打猎你可知道?”
  赵枫警惕看一眼赢冲,道:“不知道。”
  赢冲心中一转,道:“我受人之托,知你公子有难,特来助他脱困,可惜不知他身在何处。”
  赵枫看看赢冲,道:“何以为证?”
  赢冲道:“我要害你公子,只须暗中跟着你便可,何来问你?”
  赵枫顿了下,道:“公子说是往南边大山,到底哪座我也不知,我现在便是往南去找他。”
  赢冲道:“你家老爷被抓哪去了?”
  赵枫道:“听说是押往东北边的应天府,那应天府离此好几百里,老爷快花甲的人,哪受得了那般流离颠簸呀?”
  赢冲心道:“去找赵显未必会碰到,不如先去探探赵为民情况。”便道:“我先去打探你们老爷消息,你若见到你们公子便到脸熟客栈来找我。”
  赵枫还以为听错了,转而忽跪赢冲前道:“赢大哥如能救得老爷,小的今后就是作牛作马伺候您也毫无怨言。”
  赢冲扶起赵枫道:“我会见机行事,你赶紧去吧。”
  赵枫抹了抹眼泪,转头南去。
  赢冲出城借土遁往东北来,行有二十多里,就见大路上有二十几个衙役押着一老者正往前走,旁边两个骑马的正催行,老者手上脚上都是锁链,头发花白,国字脸,暗红长袍,面带沧桑,应是赵为民了,于是抄了前头,在山边找个拐角处等候。
  白虎道:“这事交给我吧,你照了面日后不好行走。”
  赢冲道:“还是你丁宁周至,那赵为民会不会被你唬倒?”
  白虎道:“正者气逾霄汉,有胆有识,自然不怕;若轻易吓倒,便是里生外熟,外正里不正。”
  赢冲道:“又是佛说的?”
  白虎道:“常理!常理!”
  赢冲躲进山边草丛中等候,不一会,衙役的吆喝声过来,距五六丈,白虎咆哮一声,一跃而下挡在路中,那群衙役皆变貌失色魂耗魄丧,胆大的“妈呀”一声拔腿就跑,胆小的吓的腿软筋酥尿了裤裆,那两匹马嘶吼一声,掀倒马上人撒腿跑了。
  白虎再低吼一声缓步逼近,那胆小的几人回过神来,也连爬带滚的跑了,那老者先是惊退几步,再而镇定下来,站直身闭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白虎跃过老者,对着那些跑得慢的衙役吼两声,众人一溜烟没了踪影,谁还顾得甚么鸟犯人。
  赢冲闪身出来道:“先生可是确州城管事赵为民赵老爷?”
  老者睁开双眼缓缓道:“正是,你是哪位?要取性命尽管来吧!”
  白虎道:“先生误会,这是我家主人,前来救你。”
  赵为民转身看是白虎在说话,便道:“两位令为民有些糊涂了。”
  赢冲道:“赵老爷受惊了,在下赢冲,闻赵老爷脂膏莫润却陨雹飞霜,故来搭救。”
  赵为民揖道:“几分薄名竟引壮士抑强扶弱,赵某受之有愧,只恐累及无辜牵连壮士。”
  赢冲道:“适才都是白虎出面,只要稍作眼线,那些衙役自会以为赵老爷为虎所食。”转对白虎道:“虎兄,就近猎只活物来。”
  白虎跃入山中去了,赢冲到赵为民跟前,双手拉开那手链脚链咬口,赵为民手脚脱困,再用力扣回链扣,又请赵为民脱了外衣。
  赵为民也不言语,静看赢冲动作,心道:“这壮汉好大力气,似不在显儿之下。”
  过了会,白虎叼只野鸡过来,赢冲让白虎咬碎赵为民外袍,自己扭断鸡脖洒些鸡血在脚链手链和袍布上,再把鸡扔给了白虎,白虎连毛一起吞了。
  赢冲道:“赵老爷,我先带你去个安全地方。”
  赵为民道:“全听壮士安排。”
  赢冲与赵为民骑了白虎,一路翻山越岭到了安家岭,赢冲道:“此地偏僻,可安心而待,委屈先生了。”
  赵为民道:“在下自小好戏江湖,不想还有如此奇遇,若不是还想见我那显儿一面,死又何惧。”
  赢冲道:“若赵老爷都去,那邪风不是更猖狂无忌?”
  赵为民叹道:“世风如此,为民心有余而力不足,虽处处小心时时提防,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官场鹤唳华亭,老夫早已心力交瘁。”
  赢冲道:“听说赵公子英雄无敌,应可为赵老爷分忧。”
  赵为民道:“显儿虽出众,但官场之事我却从未说予他听,只望他能驰聘绿林遨翔自得。”
  赢冲道:“若真如先生所言,那世间向往士第的何其多哉?”
  赵为民道:“少年不知愁滋味,名利二字未曾参透罢了。”
  赢冲恐赵为民劳累便不再问,只道:“先生真知灼见,世人不及。”
  赵为民道:“壮士可有我儿消息?”
  赢冲道:“听你府上赵枫说去南边打猎未回,我已给他留言,若见赵显,就到脸熟客栈找我。”
  赵为民道:“你识赵枫?”
  赢冲把遇赵枫之事说了。
  赵为民道:“如今确州内外成阽危之域,显儿很危险,还请壮士多多相助。”
  赢冲道:“赵老爷休太挂心,闻他神勇无敌,几个差役自困不住他。”
  赵为民道:“双拳难敌四掌,就怕他年轻气盛,坠了别人圈套。”
  赢冲道:“赵老爷先在此歇歇,我去城里打听情况,白虎留下陪你。”
  赵为民道:“拜托了。”
  山阴风凉,赢冲脱了外袍给赵为民,借土遁往确州城来。
  赢冲入城往脸熟客栈来,一路听人传言赵为民在押往应天府的路上被一白色巨虎劫食,尸骨无存。官府对外说赵为民纵子屠杀仙龙,得活眼现报,故天降神虎食之以戒世人。
  赢冲暗喜,到客栈找到秦全给些银两,让帮忙买件长袍和办条薄被,秦全去了。
  华灯初上,秦全带回长袍薄被,赢冲料赵枫不会来了,便点些吃的,要了两壶酒,将找回的零头给了秦全,请他留意城中消息,便带物事出城。
  到安家岭,赢冲见赵为民言前后,赵为民连连称谢,也挂些许担忧。
  月光如水,赢冲与赵为民对饮起来,三杯通大道,赵为民话匣也开,聊到赵显便意气自得,侃侃而谈。不觉柳暗花遮,白虎早拾了几多干柴,帮赵为民在避风处搭床铺被,赵为民先行睡去,赢冲与白虎在旁相依睡了。
  第二日,赢冲去了赵府,还是衙役把守,城里也无赵显消息,便捎了吃的回安家岭。
  此后每日赢冲起早贪黑来往确州城与安家岭。
  第四日早上,赵为民到底是上了年纪,经不起山里夜寒,头疼发起热来。赢冲到城里找了大夫问了方子抓了药,买了药罐回了安家岭,支了火熬了药,给赵为民服了,赵为民便沉沉睡去。
  又过几日,还是无赵显消息,赵为民却一直不见好转,成天昏昏晕晕,偶尔清醒一下,时不时喊着“显儿”。赢冲心想如此下去,赵显还没见到,赵为民必先去了,须送城里大夫处才行。
  此时银子已花完,赢冲请白虎多猎得几只野味,带到城里卖了,得了七两银子,往脸熟客栈来。
  刚进门,秦全就上来招呼,轻声道:“赢大哥,赵枫来了,在你房里。”
  赢冲大步流星进了房,赵枫正倚桌瞌睡,打扮似农夫,听到门响抬头见是赢冲,急起来道:“赢大侠,可有我家老爷消息?听说被恶虎吃了,你可看见?”
  赢冲随手带上门,低声道:“你家老爷被我救回,那老虎是我同伴。”
  赵枫喜出望外道:“那我家老爷现在何处?”
  赢冲道:“在安家岭上,只是发热好几天了,你家公子可找到?”
  赵枫道:“找到了,我们花了几日才探得公子行踪,公子听说家里出事便乔装往回赶,今天凌晨听说恶虎食人后,要我来见赢大侠,他带猎犬去老爷失踪地了。想不到老爷还在人世,真是菩萨保佑。”
  赢冲道:“你们可有落脚处?”
  赵枫道:“我们说好在城南二十里的驼嫔村见面,确州城已是不存之地,官府悬赏千金要我家公子人头呢。”
  赢冲道:“那驼嫔村可是安室利处?”
  赵枫道:“大侠只管放心托胆,村里十之有九都是受过老爷和公子恩惠的。”
  赢冲道:“晚上我带赵老爷去驼嫔村,最好能先找个好大夫。”
  赵枫道:“我与大侠同去,好歹多个帮手。”
  赢冲道:“人多反招耳目,我独个方便些。”
  赵枫道:“那全靠赢大侠熬心费力了。”
  赢冲道:“此等小事,晚上见。”。
  赢冲墙上一按,人便不见,赵枫惊喜不已,往城南去了。
  话说赢冲神清气爽到了安家岭,却不见白虎和赵为民,正大惑不解时,不远处传来白虎吼声,急寻声赶去,中途见两只大犬血淋淋散躺树旁,看伤口是被巨兽所伤,便加快步伐,到山腰处,见白虎正跟一人斗在一起,赵为民闭眼躺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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