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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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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背景:
  明朝嘉靖末年,明世宗朱厚熜尊崇道教,迷信方士,痴迷于长生不老之术,一时间,朝野上下,妖人遍地,方士与道士们利用世宗迷信之心理,蛊惑其大兴土木,修建斋醮,靡费巨大,官员们骄奢淫逸,不思进取,忠臣志士不畏强权大胆谏言却屡遭杀害,百姓不堪负重,生活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部分方士亦频频散布邪说于民间,国内上下顿时陷入一片迷雾之中,各地怪异之事频发,东南沿海倭寇贼人也屡屡袭扰我父老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于外、南倭北虏、虎视眈眈,于内、民心不稳、暴乱频发。且由于嘉靖帝长期服用含有砒霜、水银、朱砂的丹药,身体也每况愈下。
  值此内忧外患之际,一世外高人俊辰大师向世宗提出:在这世间存在一天外之物,号“定邦珠”,传说唐贞观三年,太宗李世民一次郊外射猎,偶遇一全身雪白的幼鹿,遂准备拔箭即射,就在此时,一成年麋鹿,飞奔而来,挡在幼鹿身前,只见成年麋鹿亦是身体通白,眼睛闪着蓝光,在头顶两角之间顶着一方方正正的盒子,不停的旋转着,微微透着光芒。太宗见其绝非常物,便没有杀害,定睛观察,只见麋鹿微曲双腿,将头顶之盒置于地上以感念太宗善举,随后与幼鹿一起扬长而去,消失在大山里。太宗拿起盒子,见盒子侧面各书一字“邦国永固”,得此神物后,太宗灭突厥、定天下,唐由此日渐强盛,以至万邦来朝之盛景。
  而于肃宗年间,安史之乱爆发,肃宗李隆基避离长安,逃亡途中,路经一名为“牧羊镇”的小城休息,却不慎将神物遗失,待到平息叛乱,还于长安,再派人来寻找时,却发现,整个小镇都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唐也至此开始日渐衰弱,直至最终走向灭亡。
  大师告知嘉靖帝,只要再次寻得此城,觅得此物,并以天子之血滋养七七四十九天,则大明王朝可保万年不倒,世宗本人亦可长生不老,与世长存。
  嘉靖帝听闻后,对此传说深信不疑,遂派锦衣卫指挥使陆柄立即组织人力,奔赴长安,寻找失城,而故事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皇宫内,嘉靖帝躺于榻上,呼吸仓促,气力微弱,大师俊辰手持拂尘,气定神闲,立于榻前。
  嘉靖帝问:“大师啊,新炼制的丹药,为何久不见功效,朕已服过多次,仍觉得浑身乏力。”
  “禀陛下,此次丹药乃是由鹿茸、人参、百毒虫、雄黄等数十味药材,以幼儿之血浸泡数日,再置于丹炉内,以文火炼制整整百天才得以制成的,部分药材药性温和,所以陛下一时感觉作用不大也属情理之中,但若能长期服之,必能达到延年益寿之功效。”
  大师说罢又仔细瞧了瞧皇帝的面容继续说道:“其实陛下最近气色已有所好转,看陛下面露红润,想必龙体不日即可完全康健。”
  嘉靖帝听闻微微靠起:“朕前些日子听太子说,东南地区有倭寇出现,民间也出现了暴乱现象,可有此事?”
  大师近前一步:“回禀陛下,确有此事,但据下面奏报,都是些小股贼人作乱,太子殿下已着人处理,至于东南沿海地区,有戚将军坐镇,陛下大可放心,只管小心照料龙体即可。”
  皇帝轻叹一声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想朕年轻时,推行新政、大刀改革、整顿军队、征剿倭寇、清除外患,也算是大马金刀啊,而如今却病卧于龙榻之上,有心无力呀!”说罢,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对了,大师上次说有什么事情想要向朕禀报,现在说吧。”
  “禀陛下,贫道知道有一物,可让陛下烦恼尽消,青春永驻,可使我大明万年永固。”
  “大师所言当真?又所指何物?快快讲与朕听。”
  “陛下,贫道早年曾修道于凤游观,太师傅清幽道长有一挚友,贫道曾听他言及一本古籍,名为《驭坤经》,书中记载,在唐朝贞观年间,唐太宗李世民曾意外得一神物,号“定邦珠”,此珠乃是一神鹿所赠,有邦国永固之意,听高人说,只要以天子之血,将此珠滋养七七四十九天,再研沫服下,便可保江山万年不倒,陛下亦可长生不老,与世长存。”
  嘉靖帝听得入了神,但也略有怀疑:“世间竟有如此神物?朕为何从未听说,大师既然知道有此物,又为何不早作禀报?”
  “陛下,贫道承蒙陛下厚爱,又岂敢欺瞒陛下您,实在是仅在一古籍中看到,贫道也难以相信。直到最近听说民间有一正义堂,其堂主柳剑南有一古本世代相传,其中就有关于神物“定邦珠”的记载,又想起太师傅曾经说过,世间万物,除人心外,皆不会无风而动,贫道才觉得“定邦珠”或许真的存在,此一说并非传言。”
  嘉靖帝觉察大师所言有几分可信,加之自己也确想得到如此神物,便继续追问:“那照你这么说,这“定邦珠”现在何方啊?”
  “相传唐太宗李世民得此神物后,灭突厥、平内乱、一举定天下,却也并不知此物有延年益寿之功效,遂传于后世。而到唐天宝年间,安史之乱爆发,玄宗李隆基避离长安,流亡途中,不慎将宝物遗落于长安以北一个名叫‘牧羊镇’的小城里,待到叛乱平息,再返回寻找时,却发现整个小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定邦珠’自然也就跟着消失了,无人知其去向。”
  嘉靖帝觉得有些许失落,但又心有不甘:“如此说来,朕又该如何寻找这宝物呢?”
  “回陛下,贫道心想,既然正义堂的古本中对‘定邦珠’有所记载,且这古本又是堂主传世之物,想必柳氏家族与这神物定是有些渊源的,陛下只需派人前往正义堂,查明实情,然后着人寻找即可。”
  “说的好,就这么办。”嘉靖帝甚为满意:“大师既然对这“定邦珠”如此了解,可否愿代朕前往正义堂,寻找这圣物呢?”
  “能为陛下分忧是贫道的荣幸,贫道又岂敢不遵,只是目前陛下仍龙体欠佳,贫道之首任就是替陛下炼丹制药,实在担心离开以后,炼药之事会有所耽误。”
  皇帝深思:“倒也是,毕竟这“定邦珠”消失已久,能否找到都未可知,炼药之事却误不得!”
  “陛下,贫道有一合适人选,定可为陛下分忧。”
  “大师所言何人?”
  “贫道曾与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大人有过几次攀谈,听陆大人说过,手下有一名千户,曾师出正义堂,于堂主柳剑南情同父子,此事由此人去办定能事半功倍。”
  嘉靖帝大悦:“来人,速传陆炳。”
  谁料,嘉靖帝与俊辰大师所谈之事,全被在御前服侍的小太监悉数传给了东厂厂督汪树直。众所周知,嘉靖帝对于宦官当权深恶痛绝,以至驭极以来便极力打压东厂,锦衣卫与东厂虽都是明帝身边的特务机构,但嘉靖帝一直以来都对锦衣卫青睐有加,加之锦衣卫指挥使陆炳的生母是嘉靖帝的乳母,其本人更是与嘉靖帝一同长大,自然位高权重。所以东厂历来都将锦衣卫视为其皇权争斗中的劲敌,一直妄图将陆炳扳倒,从而重揽皇权,也就自然在锦衣卫各项行动中处处掣肘。
  陆炳受命后立即传千户骆敏前来。
  “属下参见大人!”
  眼前这位手执绣春刀,身着飞鱼服,五官清秀,英气逼人正在行礼的男子便是千户骆敏,此人早年父母双亡,由正义堂堂主柳剑南抚养成人,视为己出,骆敏六岁习武,骨骼清奇,悟性极高,实为一武学奇才,十九岁那年应招入锦衣卫,如今已过四年,由于他为人正义,武艺高强,很快便由一名普通士卒升至千户之位。在所有的下属当中,陆炳对他尤为器重。
  “不必多礼,起来吧,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陆炳从椅子上起身走向骆敏。
  “请大人示下!”
  “今日陛下传我进宫,吩咐我锦衣卫寻找一样神物,名叫‘定邦珠’,你可曾听说?”
  骆敏很是疑惑:“属下从未听说,不知此物有何用?”
  “你也知道,不该问的我是从来不问的,尤其在这关键时刻。”
  陆炳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定是那道人俊辰大师的主意。
  “但是有一件事很是奇怪,陛下居然点名让你去执行,你可知为什么呀?
  嘉靖帝向锦衣卫传达命令,向来都只对指挥使下达,从未有过点名让哪位下属去执行或者越过指挥使直接向下属下达命令的情况。
  “属下不知,但惟皇命是从,只是不知道这定邦珠到底为何物?属下又该从何寻起?还请大人指点。”骆敏稍带疑惑。
  “定邦珠是何物你不必知道,至于从何寻起......”陆炳迟疑片刻,“听说你的师父柳剑南老堂主有一家传古本?你可见过?”
  “大人如何知道?属下幼年时,隐约记得一位师伯曾提起过,但从未亲眼见过,是否确实存在此古本,还是要问过师父才知道。”
  骆敏有些许吃惊,他不明白为何指挥使大人会知道师父的家传古本,连从小便与师父朝夕相处的自己,也只是无意间听到过,但他明白,如果确有此物,师父从未示人,一定有其道理;同样,如果不存在此物,也不可连累师门,所以提前给自己留好退路。
  “我们之间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不管你是否知道,陛下那边,俊辰那道长告诉陛下这古本就在你们正义堂堂主柳剑南的手里,而且其中就有关于‘定邦珠’的记载,陛下如今如此宠信这白眉老道,又极力想得到这‘定邦珠’,此番利害,我想不必我再说明了吧。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师父,你都得好好办差啊。”
  陆炳极显无奈,他并不想为难骆敏,实属皇命难为。
  “属下明白,定竭尽全力为大人分忧,属下这就返回师门一问究竟。”
  说着便要离开,他就是这样一个做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的人。
  “等等”
  陆炳叫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抿了抿嘴唇,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从你入锦衣卫的第一天起,我想你就明白,锦衣卫,没有回头路,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惟皇命是从。陛下的意思呢,这‘定邦珠’必须找到,也就意味着,你要么将此神物找到带回复命,要么...”又是些许迟疑。“要么提着脑袋回来,兹事体大,你能明白吗?”
  “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
  “很好,我会派人从旁协助。”
  陆炳转身准备回座位,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东厂那边想必已经知道此事了,听线人说,汪公公那边已开始有所准备,你要小心,必要的时候,可以自主行事。好了,抓紧去办吧!”
  “属下告退。”
  骆敏虽有疑惑,但他明白,此次任务绝不简单,指挥使大人从未如此凝重的给他布置过任务,而且他也明白,所谓的自主行事,便是必要时候,可以将东厂之人进行了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正义堂把一切都搞清楚。
  对于从小便被师傅收留至正义堂的骆敏来说,正义堂就如家一般存在,可是此刻他对这个地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正义堂的一点一滴、一花一物都曾伴随他十九年的时间,师兄弟们和他自幼一起长大,关系甚好,陌生的是他今天所听到的一切,从未听师傅说起过,只知道正义堂是一个由江湖正义之士自发而起组成的一个专为救济贫穷,锄强扶弱的组织,很显然,他所知道的,是众人都知道的,而正义堂的背景究竟是怎样,恐怕也只有师傅和几位师伯知道。
  小时候他曾听一个师伯讲起过,其实正义堂历史久远,而且门下曾设有四个分堂,都在守护一个世代相传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历任堂主才有资格知道,如今这个讲故事的师伯已早已不知去向,所以正义堂的历史及背景,众师兄弟无人知晓,也从未有人问起过师傅,至于指挥使大人所提到的那本家传古籍,就更是秘密了。他心里明白,自己此次回师门,势必是要打破原有的宁静,或许,这尘封已久的秘密就要被揭开了。
  骆敏领了皇命返回师门,同时,东厂那边也开始点兵遣将欲与锦衣卫一争高下。
  今日恰逢正义堂点验新丁之日,称之为‘纳新’,这可是正义堂的大日子,由于每年都会有很多新人加入正义堂,而在正式加入前,都会有为期一个月的考验和训练,只有为人正直,秉性良好且训练优异者才可正式加入,并有资格参加‘纳新’仪式。入选之后,将由各门师傅带领,学习药学、武学及文学知识,所以正义堂的经营自然也就涉及镖局、医馆和书院等地方,可以说范围极广。
  新丁们已经校验完毕,此刻进行的正是宣誓仪式,他们诵读的便是正义堂堂规。
  “今日我等新丁,立誓于天地,告慰于苍穹,明志于身生父母,坦怀于芸芸苍生;凡入正义堂者:必忠于师门,善待邻里,惩恶除凶,伸张正义。有手足相残者,共起而诛之;有欺压弱小者,共起而诛之;有背叛师门者,共起而诛之;一日为正义堂之人,终生为正义堂之魂;赤子之心,日月可见,圣祖在上,弟子百拜。”
  宣誓完毕,接下来就该堂主出场了。
  观礼台中央,这位正襟危坐,身着素服白衣,腰系黑带,手执青幽宝剑,眉粗目炯,正气凛然且颇具侠气的半百老人,便是堂主——柳剑南,边上坐着的几位,就是各门师傅,负责授武讲学,身后站着的,同样白衣素服,腰悬青带的就是正义堂众弟子,远望去,个个英姿飒爽,倜傥风流。
  堂主起身走到台前。“诸位,你们通过层层考验加入我正义堂,既成为我正义堂弟子,便知惩奸除恶,伸张正义乃我安身立命之本,愿诸位从师期间,修身养性,以求他日能以一技之身,造福乡里。”
  “弟子领命!”
  新丁们慷慨激昂。
  此时一弟子向堂主禀报:“禀堂主,大师兄回来了,还带了几名锦衣卫,正在议事厅等候师傅。”
  “知道了...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敏儿还带了几名锦衣卫回来?”
  “是的堂主,说是不方便来校武场,此刻正在议事厅等候堂主。”
  柳剑南迟疑了一会,若有所思。“好了,下去吧”
  “爹,大师兄从来不会带公事回来,此次回家,还跟随几名锦衣卫,必是有什么任务,我们快回去吧。”
  上前来和柳剑南说话的这位,便是柳家大公子柳映寒,与柳家小女柳潇潇同为柳剑南正妻所生,所以为嫡出,加上他天资聪颖,为人又乐善好施,于是颇受柳剑南器重,也是大家公认的下一任堂主人选。
  只是人无完人,这个少爷天性好玩,有些玩世不恭,加上从小什么事都有大师兄骆敏冲在前面,自然也就形成了自己放荡不羁,自然洒脱的个性。但却在武学方面造诣极高,可以说与骆敏有过之而无不及。
  “爹爹,既然大师兄回来了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啊?赶紧回去啊...快点快点。”
  这位一听说自己大师兄回来,便欢呼雀跃往回奔波的姑娘,便是柳剑南的千金,方圆百里都有名的刁蛮公主——柳潇潇,由于从小养尊处优,既是柳氏幼女,又有众师兄宠着,所以便成了一个刁蛮任性,经常无理取闹的姑娘,但却心性善良,单纯可爱又极为漂亮,五官标志,棱角分明的恰到好处,两个小酒窝加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怎叫人不心生怜爱。
  而且她还有一个极为宝贵的品质,就是非常得好钻研,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自己想知道的,都会想尽办法弄明白,因为这个所以大家都叫她‘机灵鬼’。
  从刚才的举动想必大家也能看出来,这位小公主对自己的大师兄情有独钟,整个正义堂能让她听话的,恐怕也只有大师兄骆敏了,按理说一个英俊帅气又身在高位,一个甜美可人又贵为千金,且两人还青梅竹马,实为郎才女貌一对佳人,但骆敏虽一直以来对小师妹疼爱有加,却仅仅只是兄妹之情,并无其他想法。
  一众人在堂主的带领下便回了议事堂。
  此时已是傍晚,议事厅内室,骆敏与师傅相背而立,骆敏已禀明来意,只见师傅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等了好久,师傅终于开口。
  “敏儿,此时非同小可,其中利害你们不懂,为师之所以从未与你们言及此事,是因为此事凶险万分,我有意把这件事情永远的隐藏下去。”
  “可是师傅,您也知道,如今皇命已下,即使我们不去执行,东厂那边也会有所行动,到那时,恐怕我们会陷入被动啊。还请师傅三思。”
  骆敏虽不知道师傅所谓的凶险,但却知道,如果不去执行,自己与整个正义堂面临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孩子,有些事情历史久远,你们小辈没有必要为之犯险,此事对为师来说,就是一场噩梦,你不明白,此城一旦找到,埋葬千年的神物一旦现世,世间必将陷入一场浩劫,百姓将永无宁日。”
  一些惨痛的回忆,不断从柳剑南的脑海中闪过,那都是血和泪的历史。
  他继续说道:“况且路上的种种险恶,重重困难,不是你所能想象和承受的。”
  能看出来,柳剑南非常抵触这件事情。
  “师傅,徒儿明白师傅苦心,但徒儿身为锦衣卫,即使陛下让徒儿去死,徒儿也只能尽忠,别无选择,徒儿不愿牵连师门,只愿师傅稍作提示,徒儿会带领锦衣卫前往,成功与否,全凭天命。”
  可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骆敏人在锦衣卫,亦是身不由己。
  这时,柳潇潇破门而入,带着嗲嗲的声音,向父亲撒娇道。“爹......你就答应大师兄吧,我都已经听到了,是皇上让大师兄去的,你要是不答应,皇上能饶了大师兄吗?”柳潇潇不断拉着父亲的胳膊撒娇。“哎呀爹,你就答应师兄吧。”
  “师妹,师傅必有他老人家的考量,你先出去吧,此事你不要插手。”
  骆敏宠溺的跟自己的小师妹讲着。
  “行了,你们两个都出去吧,此事让为师再考虑考虑,明日再说吧。敏儿,你带潇潇下去吧,也去见见你的师弟们。”
  “是师傅,那徒儿先退下了,您老人家早些休息。”
  骆敏便拉着师妹往出走,潇潇回头还向父亲做了一个鬼脸。
  这个夜晚对于柳剑南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本想把痛苦的记忆埋藏,却不得以还得面对。此刻,他开始思考这个俊辰道长的身份,知道‘牧羊镇’的人本就不多,知道自己这家传古本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而且很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也让很多人永远闭上了嘴。他已经大致猜到这位白眉老道的真实身份了,而且相信八九不离十,想到这里,便更觉不安。
  “大师兄,你放心吧,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爹爹一定都会答应你的,如果不同意,我就去求爹爹,嘻嘻......”柳潇潇在任何时候都永远向着自己的大师兄。
  “我们去大哥房间等他们吧,估计他们也快巡街回来了。”
  说着便到了柳映寒的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柳映寒照例这个时候去巡街了,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师兄你在这等我哈,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潇潇的内心无比喜悦,自己精心准备了半年多的礼物,今日终于要亲手送给师兄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骆敏刚坐下休息,却被墙上的一幅字吸引:
  月上寒梢,近添几许微光;
  碟戏花间,徒增一度芬芳;
  星宿相伴,未得佳人连理;
  海角天涯,惟愿故人安康。
  看到此诗落款为“月儿”,骆敏便一切都懂了,这首诗出自自己另外一个师妹——古月儿。这位妹妹和自己一样,都是被师傅所收养。不过她从小便不爱习武,倒是对琴棋书画兴趣颇浓,墙上的这首诗,便是她写给师弟柳映寒的,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本姑娘回来啦,看......当当当当......”只见她手里拿了一件极其精致由金丝绣成的华丽又金贵的金缕衣。
  “这是...”
  骆敏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在宫里也不曾见过如此奢靡的铠甲。
  “这是哪来的啊?”
  “什么哪来的?当然是你心灵手巧、聪明可爱的师妹我——柳潇潇女侠亲手绣的了。”
  她终于把这句话得意洋洋的说出来了。
  “亲手?绣的?你哪里来这么多金丝啊?不会是勒索小朋友了吧?”
  骆敏喜欢调侃自己的师妹。
  “大师兄,不带你这样的,我可是卖了自己所有值钱的首饰,而且还专门跟人家学的,就是为了给你绣一件结实的铠甲。”
  潇潇假装委屈的很,可是她脸上洋溢的幸福,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说实话,这件事虽然从潇潇的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可是骆敏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一个整天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可以说要什么有什么,但却亲自为自己做这样一件铠甲,着实令人很是感动。
  “这...会不会太金贵了?”
  骆敏不想让师妹失望,但也觉得此物的确过于珍贵。
  “什么贵不贵重,我听大哥说,锦衣卫每天腥风血雨的,刀剑无眼,当然要有这样一件铠甲护身了。你放心吧,我亲自穿着试过的,刀剑根本刺不透。”
  “什么?”
  骆敏非常的心疼。
  “你怎么能自己试呢?多危险啊。有没有受伤?”
  “不试试怎么知道管不管用呢,行啦,礼物呢,本姑娘已经送给你啦,你在这里等我大哥吧,本姑娘要去睡觉觉喽。”
  或许出于小姑娘的羞涩,潇潇想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潇潇的背影,骆敏愈发觉得手中的铠甲尤为沉重,师妹对自己的感情,他不是不懂,只是自己一直以来对师妹都仅有兄妹之谊,再者此次任务,若真如师傅所说,必是凶多吉少,又怎忍心连累师妹,可是在感情问题上,他总是不能像师弟映寒一样直言,想到这里他更觉得这件铠甲他受之有愧。
  “师兄,我们就知道你会来等我们的。”
  柳映寒兄弟回来了,跟在他身后这位,瘦瘦弱弱,却略显坚毅之气的年轻人便是柳家二公子——柳映轩,柳映轩乃庶出,加上他母亲在他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柳剑南既作为父亲,又作为师父,对他的要求便从小就很严格,可能由于自小缺乏母爱、缺乏亲情,又卑为庶出,导致他的内心一直很自卑,甚至有时候非常妒忌自己的大哥。
  “映寒、映轩,等候你们多时了。”
  “师兄,你手里是什么呀?”
  柳映轩有些好奇。
  “这...这是潇潇做的金缕铠甲,防身用的。”
  骆敏显得有些难为情。
  柳氏兄弟相视一笑,什么都懂了。
  “哦呦,这臭妹妹,白疼她了,还是师兄有福气。”
  “对呀,师兄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哥俩尽被她欺负了。”
  “对了师兄,你今天回来,还带回几名锦衣卫来,所为何事啊?”
  柳映寒兄弟赶紧向师兄打探‘军情’。
  “是有一些公事,需要找师傅商议,不过你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骆敏瞬间就严肃起来了,他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牵连进来。
  “好吧,还对我们保密。”
  很显然,两兄弟有些失落。
  “对了映寒,我看到这首诗...”
  骆敏指了指墙上的那副字。
  “还是没有月儿妹妹的消息吗?”
  说到这个,气愤立刻凝重起来了。
  柳映寒叹了口气。
  “师兄,你也知道,自从上次,我跟月儿说,我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她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错,无独有偶,柳映寒与古月儿的情况与柳潇潇和骆敏如出一辙,可能在感情的世界里,女生总是感性的,而男生总是理性的。
  “没有派人去找吗?”
  “一直有在找,可是她故意躲起来,谁又能找得到呢。”
  柳映寒也有些许担忧和无奈。
  时间很快过去,这一夜,对柳剑南和骆敏来说,都是无比漫长的一夜,而明日,柳剑南将作出怎样的决定,骆敏很是期待。
  天微微亮,柳映寒兄弟便各带一队师弟赴校武场训练,骆敏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起的较早,师弟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校武场上习剑练武了。
  不得不说,骆敏不愧为锦衣卫千户,不愧为正义堂大弟子,一套“闭心剑法”,行云流水,真可谓剑锋凌厉,势如破竹。这套剑法虽是师傅所创,但论造诣,骆敏早已在其师傅之上。
  更赏心悦目的是那柄皇帝所赐的绣春刀,刀在他手,犹如猛虎添翼,凌空飞起,身轻如燕,刀劈苍穹,破空声如巨浪拍岸,刀尖上露出的寒光,让人在百米开外都觉得不寒而栗。
  众师弟目瞪口呆,一起喊着“大师兄、大师兄...”
  “大师兄,快过来!”
  柳映寒向他挥了挥手,并冲着师弟们喊道:“你们先去训练吧。”
  骆敏一个箭步,身体腾空飞起,眨眼间,便来到映寒身边。
  “大师兄,你今天可是把我的风头全抢光了啊!让师弟们看到你如此犀利的剑法,我以后还怎么带他们呀。”
  柳映寒假装不乐意。
  “你小子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师傅把玄幽剑都给你了。”
  说着指了指映寒手中的宝剑。
  可以说,整个正义堂,除了柳剑南手中的青幽剑,最好的便是这玄幽剑了,据说这剑是由千年玄铁,在滚滚熔炉中锻造数年,成剑以后,集百兽之血为其开光,剑柄剑身浑然一体,剑未出鞘,已觉寒气逼人。
  “师傅可说过,谁先习得‘七宗剑法’,这玄幽剑就归谁。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怎么样?让师兄开开眼?”
  骆敏也有的反驳。
  ‘七宗剑法’,顾名思义,集七家之所长,此剑法剑术缥缈,变幻无常,而且挥剑如闪电般迅速,当你看到宝剑出鞘时,敌人早已亡命。
  “堂堂锦衣卫千户,手执天子之刃,还拿我开玩笑,师兄可真是呀。”
  映寒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公子...”远处有人喊柳映寒,是他的随从天宝,映寒从强盗手中救出,天宝父母被强盗所杀,至那以后便一直跟着映寒了。
  “老爷让二位公子和骆师兄回去呢,说是有要事要交代。”
  骆敏心里咯噔一下,忐忑了一夜,此刻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希望今天,他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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