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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翰林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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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回到床边躺下。
  ……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便是五天后,期间林春曾独自出去过,回来时,双腿被人打伤,林鸣问他,林春只是摇头,见他伤势不重,不至于影响大试,况且大试在即,便也没有逼问。
  清晨,翰林院
  翰林院红砖碧瓦,周遭绿树成荫,在晨光的照耀下一片生机盎然。
  不少学子正在陆续赶来,今天已是大试之日,寒窗苦读数十载,所有人都难以掩盖心里的激动,正昂首阔步,斗志昂扬朝着翰林院走来。
  翰林院上方,恭祝学子金榜题名的佳句挂在那里,非常醒目。
  林鸣林春并肩而行,林鸣看着林春的双腿,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这伤势不要紧吧?”
  林春摇头苦笑“不打紧,这文生不同武举,进去之后只需坐着答卷就好,要不然……”
  林鸣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两人继续朝着翰林院走去。
  说到武举,林鸣想起了林幻,他们自驿馆分别已有五六日未曾见到了,今天只有文试,武试需要等到明天,不知道林幻会不会来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多时,翰林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上万人,黑压压一片,比之前林鸣来此见到人还要多的多。
  除此之外,翰林院红墙之外,还聚集着一大片头发花白的老人,家长亲友更多,不少人更是站在板凳之上,探出个脑袋朝翰林院门口观望。
  “我要是再年轻几十岁,就算是名落孙山,也要参加这次殿试!”
  “可悲可叹呀!大好盛世,竟然没有我等一席之地!”
  ……
  此次大试,加上武举,让不少人群情激奋,墙外一些头发花白的老人也老泪纵横,看样子,比那些学子还要激动。
  林春感觉被挤,不由回头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我的天……这么多人”
  黑压压一片人潮,还在不断涌来。
  因为人实在太多了,越来越多的学子赶来,都快要把翰林院挤爆了,声音嘈杂无比。
  林鸣心中极度惊讶,想不到大试竟然引来这么多人,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他估摸着足有十几万!
  不过想了想,却又释然了,梁朝自古以来尊文低武,诸多学子以习文为荣,因此也就造就了大批文生,加上这次又是大试,想来人数定不会少,只不过,这次大试好像超乎了他的预料。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旬日高升
  翰林院还未开门,门口那里站着两排身穿甲胄手持武器的将士,所有人不敢向前,都被挡在外面
  这时,一个侍卫开口了,大声道“所有人排好队!否则,一个都别想进去”
  这时,底下有人开始埋怨了起来“已到辰时,为何还不开门!”
  “是啊!”
  一大批学子开始附和,吵吵嚷嚷,同时往前挤了挤。
  一个将士道“巳时开门,请大家安静!”
  可场面一度失控,诸多学子纷纷往前冲,林鸣林春身在前面,也被人挤得不断向前迈步。
  上方,一个将士见场面控制不住,连忙吩咐一人进去通报。
  翰林院殿内,礼部侍郎周大人,兵部侍郎方大人,大学士徐界,总监庞柱国等皆在殿内,闻言,在场人全都变色,除总监庞柱国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之外,其他人都走了出来。
  诸多学子已经冲到门口,几位将士用力阻挡,突然,也不知是谁,竟然将一位将士的头盔都被掀翻在地,照此下去,不出一息功夫,翰林院的大门就会被轰开!
  “吱呀~”
  然而就在此时,古色古香的红木大门被打开了,徐界等人迈步走了出来。
  几位大人见此场景纷纷一惊,徐界等人往前走了几步。
  诸多学子看到有大人出来,众多学子不在推攘,但还是有人小声说话,不过比之前的场面好了不少。
  “诸位,如今虽然未到巳时,但情有可原,接下来,诸位可按照本地县乡划分,依次进入考场,考场内,不准大声喧哗,否则,将取消其考试资格!”
  说罢,徐界又对着兵部侍郎方桐小声说道“方大人,今日不考武举,你可将兵部将士调来,用以震慑”
  望着数十万学子,徐界顿时皱眉,如果没有点武力震慑,恐怕会出乱子。
  方大人也是个聪明人,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
  不多时,数百位穿着银色甲胄的士兵浩浩荡荡的跑了过来,站立两方,肃杀之气刹那弥漫开来。
  看到这些将士,众多学子顿时安静了下来,按照吩咐,逐个进入翰林院。
  徐界等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又皱起了眉头,愁容满面“这么多学子,远远超乎我们的预料,而翰林院不过数百间考场,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啊”
  闻听此言,在场几位大人全都郑重的点了点头。
  每间考场最多容纳三百人,一百间,也就是三万人,而在场足有数十万,一天之内,根本难以考完。
  “徐大学士,要不这样,你看,既然一天之内考不完,不如明日再考,如何?”这时,礼部侍郎周从对着徐界拱了拱手。
  “不可!”
  徐界摇头“这么多学子,如若一天考不完,则很容易出纰漏,况且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
  “既然目前还没有定论,可先让其他考生入场,我等可再与庞柱国商议”一旁方桐说道
  徐界看了一眼方桐,点了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
  翰林院殿内
  庞柱国坐在上方位置,看样子脸色比前两天好了不少,他乳白色的眉毛微微翘了起来,一手捋着胡须,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徐界拱手道“庞柱国,此次大试,恐怕足有十万余人!”
  “什么?!”
  庞柱国闻言,顿时跳了起来,“这还了得!”
  “大学士所言非虚呀!”礼部侍郎周从开口了。
  “老夫主持科举多年,还未曾见过这种场面!”庞柱国有些不淡定了,紧接着便是一叹。
  因为他深深知道,这数十万考生是什么概念,而且翰林院有多大面积,他也比谁清楚。
  “事已至此,诸位大人可有良策”数十万学子已经坐实,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安置他们。
  说完,庞柱国缓缓坐了下来,看着礼部侍郎周从,问道“周大人,你跟我主持科举多年,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是好?”
  庞柱国相问,周从不敢不答,连忙弯身拱手“微臣之见,可分三次”
  “你的意思是……”
  庞柱国沉思之后,摇了摇头“不可,这数十万学子,倘若分开来考,难免有些偷鸡摸狗之辈,老夫怕会串试”
  “方大人,你怎么看?”
  方桐道“微臣……不知如何是好,不如……禀告皇上,再行决定”
  “哎,早知如此,老夫当初就不该答应皇上,这下倒好,弄得老夫进退两难”庞柱国摇头一叹,而后看向了大学士徐界“大学士,你学识渊博,富有谋略,你看此事,应当如何?”
  徐界点了点头,刚才进门之时,他就在思考对策,此刻柱国正好相问,他便开口说道“庞柱国,依臣看,分三次考试,甚为不妥,串试不说,臣更担心要是出来数十个状元,数百个状元,我等有辱皇命不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庞柱国重重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愁容,连叫道“哎呀!”
  “此时,唯有一计”说着徐界看向了方桐。
  方桐被他盯的发毛,问道“大学士有何妙计!”
  庞柱国也催促“我的大学士,你快说吧”。
  徐界拱手一笑“其实也不难,剩余七万学子,可在翰林院的院内考试,若在安置不下,可安置在翰林院门外,若柱国担心彼此交头接耳,可派方桐将军驻扎在门口的数百精锐巡逻,一旦发现有人舞弊,取消其考试资格即可!如此一来,一日便可考完!”
  “妙!妙!妙!”庞柱国闻言,顿时一扫萎靡之色,脸上堆满了笑容“大学士就是大学士,不愧为皇上的老师,实在是妙!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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