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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见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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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檀乌金卷,古瓷衬玉件,云绸细细掩榻观,小窗溶溶亲雨烟。
  “想不到这小小凉城,还有这等豪奢雅屋。王员外到底是咱当地体面人啊。”余捕头威坐在屋正中一个雕云纹山的椅子上,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子,另一只手端着一盏茶细细地嗅着。
  那曹家二公子——曹双秀的尸身就在余捕头对面的座位上。
  “余捕……余兄您见笑了。您看上哪件物什,尽管开口,老哥我差人给您送到府上。”
  王员外一脸冷汗地站在余捕头身后,远远地看着曹双秀的尸身,默默地挪了挪脚往后退了两步。
  “我那破屋子可衬不了您这贵气。”余捕头把手中的茶盏放下,从腰袋里取出一支银针,蘸了蘸茶水,取到眼前静观,未有变色。
  “哎……”余捕头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还是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金玉禁牌,雕饰极简却明晃晃地正刻着一个曹字。
  “王员外,事已至此,既然关乎你全家老小,我求破案,你求安稳,有什么事你最好不要瞒着我。你可知这曹二公子所来凉城,所为何事?”余庆阳叩着桌子,闷响不紧不慢地传入王员外耳中。
  “余兄莫要拿我打趣了!曹公子身份体大,他所求为何,又怎会告知我这等乡野豪绅呐……”王员外急切道。
  “那人又怎么会在你府上?”余庆阳猛然转头,直直地盯着王员外。
  “这……”王员一时吞吐,“前日,就在前日,看门下人说有一个风华绝貌的锦衣公子哥儿来访,说是我表兄,我哪有什么气质的亲戚啊,就想去看看是谁人冒充的。结果……那人在无人处告知我说,自己是京城来的,说完还掏出金玉禁牌,我一看上面就一个曹字。
  那人还说自己是受父亲嘱托,来此地寻个东西,不便声张。余兄,你也知我是做些小本生意的,商人嘛,最怕惹到官家。老王我往京城也托过几次货,故而有些消息……那金玉禁牌,只有京里六部官家才有,其他人莫不说敢不敢伪造,就算寻常人想仿也仿不出来啊!京里……”
  王员外话说到这儿,声音猛然一小:“余兄之前是在京里当差的,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六部里姓曹的,只有一家啊……”
  “兵部尚书曹正……曹公膝下有两儿一女,女儿排名为长,老幺虽没露过面,但听说还是个娃娃。所以,你认为这人就是那曹公的二公子了?”
  “正是啊,那牌子可是做不得假的。“
  ”嗯……余某在京时曾得缘见过这曹公子一面,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样貌倒是吻合。“
  ”既然知道他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老王我哪敢怠慢。他屈尊来到此地定有大事,小人又哪敢多问。”王员外苦着个脸说道。
  这厢房虽然外面看上去平平常常,但内里却是一派奢雅,正门进去只能看见一隅,走到尽头却是由月门隔开的一个内间,掀过珠帘才是榻房,外间倒像是会客用的。
  余捕头进屋之前便仔细观察,这屋在王府东南角,须经过一道回廊和拱门,拱门之前有一座假山挡着,如果不走近根本不会发现这里面还有一处厢房。余捕头因为平时官民往来,也曾来过几次王府,但从来不得知王府还有这一角。
  余捕头从曹双秀的尸身粗略推测,遭遇不测的时间应该是丑时。这凉城从昨夜开始便开始落雨,乌云蔽月不见天光,也就是说这行凶凶犯需要对王府需要极其熟悉,才能在夜里准确地找到曹公子落榻的位置。仅从这一点看来,凶犯是知道曹双秀来了凉山,且知道双秀入住王府这一间隐蔽厢房,简单的说就是冲着曹公子来的。
  屋内没有打斗痕迹,且曹公子死因是背后心口处的一处刃伤。曹公子尸身一直保持着坐姿,双眼微睁,桌上香烛燃尽。刚才查验茶水里也并由没被人下毒,说明曹公子是在夜里清醒状态下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须臾间便已遇害。且不说曹双秀有没有功夫,能不能与凶犯打斗一番,可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太不自然。要么作为兵部尚书二公子的曹公子是个二傻,屋里进来个活人捅了自己一下,他都不知道。要么凶犯武功了得,一击毙命。
  余捕头查验了那处刃伤,入口上宽下窄,是为刀伤。
  “刀伤……麻烦了啊……”余捕头皱着眉头,又是长叹一口气。
  听到刀伤二字,王员外脸色也跟着一变,欲言又止。
  随后余捕头起身走近曹公子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掀开曹公子的衣衫看了正胸,并没有伤口,说明刃伤并没有透体而过,穿心即止,可见凶犯使刀功夫了得。
  王员外看着余捕头聚精会神地盯着曹公子的胸口看,竟然感觉有些别扭……难道这余捕头竟有说不得的癖好。
  “这是……”余捕头捻着自己的胡须轻声道。
  王员外看到余捕头一脸疑惑的表情,壮着胆子凑近,顺着余捕头的视线看见曹公子的正胸心口出有一个殷红的斑点。
  “嗨,这是体痔吧。”王员外用手擦了擦那个斑点,示意给余捕头看。
  可在王员外触及之下,曹公子整个前胸胸骨竟是有些塌陷,微微颤动,随后曹公子后心的伤口猛然喷射出一股血线,夹杂着碎肉泼洒到身后的墙壁上。突然的情况惊吓的王员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爬去。
  倏然变故也是瞬间惊扰余捕头心神,此等异象直叫人感同修罗索命。余捕头低身捻起一小块碎肉,脸色铁青:“这曹公子的心脏早已碎掉,恐怕是随着刀身入体的内力所致。”
  余捕头细查伤口,却见内里是一个血洞:“内力随刀刃入体,于体内飞旋而未曾勃发,细碾心肉竟是延续了数个时辰,刚才你无意触碰才让内力失稳择伤而脱出。”
  “刀…刀伤,这等诡异内力……凶手莫非真的是……”王员外一脸惊恐呆滞。
  “看来不得不去一趟唐家堡了。”
  凉城,因四面所环的凉山而得名,是大靖西南处云都境内的一处偏镇,地处偏险,向来不通人烟。唐家堡,就建在凉山山上。
  唐家堡所在原本是一个贼寨,早年间贼人四处下山犯案,凉城山高皇帝远,本地兵马也不足以将其剿灭,寻求外援调兵过来经过难走的山路时,闻到风声的贼人也早已四处躲藏在难觅踪迹的凉山内,一直以来让凉城当地苦不堪言。后来不知打哪来了一行绿林豪杰,似是天降,为首的叫唐玉春,他们闻后趁夜上山,那一夜凉城的居民只见远处凉山火光冲天。天亮之后,那一众豪杰押着贼首下山,唐玉春当着凉城老小的面手起刀落,将贼首当街格杀,自此贼寨被平灭。唐玉春等人也在官府的应允下在原有贼寨的基础上建立起了一处城寨,起名叫唐家堡。
  一开始凉城居民还有所担心,怕唐家堡成了下一个山匪聚落,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未敢与其有所交集。可唐家堡建立之后,未曾犯过一江一河,反而是善交近邻,兽患山灾之时更是对凉城多有帮助,慢慢地广受凉城当地居民和官府信赖,唐家堡的侠义气概也渐渐成了凉城青少的标榜。
  唐玉春与当初随行的一众绿林有着一身的好功夫,传闻灭匪当夜唐玉春一众刀光连连,杀的贼人首级翻飞,最为凉城当地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唐玉春以内力行刀的绝学“藏春刀”。凉城儿女的赞闻传到唐玉春耳中后,唐玉春也不藏私,反而开放唐家堡面向凉城招收弟子,传授刀武,意在培养凉城当地居民,以有自保之力。
  既能与此等大侠共事,又可学得一身功夫,凉城热血男儿无不对加入唐家堡神往,争相入堡学上一身刀功,唐家堡自此慢慢壮大,在凉城当地颇具影响力。
  看到唐家堡日趋规模,官府也所性承认了唐家堡的地位,甚至苦于兵力不足的官府也与唐家堡合作,将唐家堡作为凉城的民兵力量加以扶持。官府自身每年也都会稍送兵马上唐家堡勤练技艺,让官兵与唐家堡众人演练一番,余庆阳虽为捕头也曾几次上山,深知唐家堡实力之雄厚,也知道官府会定期从唐家堡挑选表现优异者纳为官兵。可以说唐家堡对于凉城,已经不仅是一处工事那么简单了。
  曹公子身上的刀伤穿心即止,凶犯又送入一道碎心的内劲,这等出神入化的刀法将矛头指向了“藏春刀”唐玉春。余庆阳必须前去唐家堡走一趟,而这极为可能恶化唐家堡与凉城间的关系,可已然决定破案的余庆阳面对目前唯一的线索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选了。
  余庆阳心思一定便不再犹豫,如果这起凶案真的是唐家堡所为,那么他的动作就要尽快,免得唐家堡有所准备。余庆阳吩咐手下和王员外将此事不要声张,随后命几名捕快将曹公子的尸身小心押回县衙好生安置,特意吩咐不要验尸以免节外生枝,又让余下的捕快盘问和安抚王府上下,免得有所遗漏。
  余庆阳写了一封密信让手下带给县尉,交代自己去唐家堡查案一事,让县尉等自己回来再通报此事。
  事罢,余庆阳不管一脸苦相的王员外,片刻不再耽搁,一鞭快马奔赴唐家堡。
  可等余庆阳风尘仆仆来到唐家堡,却见异端又起。
  只见一名白发负剑者立于堡前,八九名身穿红白武衫的少年郎脸色威正地提着长刀将剑者围在正中。
  那剑者脸色平淡,叹息一声:“哎,看来到了这等山村,老朽剑宿的名头不好使了啊。唐玉春啊唐玉春,你可真是对手下教育不严啊。”
  “剑宿?当世叱咤剑道的名尊,剑宿白一子!”余庆阳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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