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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骊山蒙氏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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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骊山辉映在金色的晚霞之中,景色格外绮丽,有“骊山晚照”的美誉。
  而在第二天早晨,一行人吐故纳新,贪婪地呼吸着山下清新的空气,再看偶有雾卷的骊山,亦是别具一番雅致。
  洗漱完毕,用过粥食,一行人便启程了,但老爷子虽然精神健硕,却受不得翻山越岭的辛劳,再加之携了稚子小孩,于是一行人走地并不怎么快。
  骊山分东西绣岭,其中以西绣岭景色更佳,而众人昨日傍晚的落脚点是西绣岭与东绣岭中央,所以众人索性从两岭中央上山,往西绣岭众峰方向去。
  骊山不高,海拔仅一千三百余米,所以对众人来说,一天应该是可以将西绣岭大致逛一遍的,所以轻装简行,只携带了中午的干粮。
  石瓮谷,是骊山东、西绣岭之间一处秀丽幽深的峡谷,山势险峻,沟大谷深。
  这是李敢等人上西绣岭的必经之处,风景也不错,于是众人驻足此处,观览了起来。
  下有剑悬瀑布千尺,水声淙淙,击石飞溅,天长日久冲蚀所就,其形似瓮,故称石瓮谷。
  李老爷子寻了一块巨石,靠在上面,仰望两岭,抚须笑道:“谷长深邃,上下曲折,幽谷奇景乃骊山奇险迷人之处。”
  见老爷子对此处有些了解,两眼一摸黑的李椒上前问道:“祖父,咱们再往西边走是哪里呀?”
  “从石瓮水潭处攀援西行,就到鸡上架,这里呢,是从东绣岭通往西绣岭的一段险道。
  游人到此,手足并用,盘旋而上,如同鸡上架一般,故而得名。
  咱们往这上面走的时候,可还得再慢一点,要不然一时失足,手忙脚乱的很容易坠下去。”
  老爷子许久没有登山了,看起来兴致很高,见孙子有此一问,于是细细解释道。
  一听到会坠崖,李椒额头冒出冷汗:“坠下去……本以为咱们走的已经很慢了,那看样子咱们还是再慢点吧……”
  老爷子笑眯眯地道:“哈哈哈,你小子,不像你爹,你爹看起来胆子大,实际上也胆子大,而你是看起来胆子大,其实胆子不大。”
  李椒尴尬一笑:“那……那有,我这不是怕不明不白的丢掉小命吗?”
  两祖孙的议论很快便招来了李昭儿,她牵着李敢走了过来,当即补刀道:“二哥你解释了,你的解释就像墨水,越描越黑。”
  李椒顿时气急:“你……当真是二哥的好妹妹!”
  李昭儿傲娇道:“嗯呢!”
  李敢没有加入他们兄妹俩的争斗,转而望向西绣岭的山景。
  远眺几峰,其中第二峰上的一外庙宇吸引了李敢的目光,李敢向老爷子指着庙宇呀呀道:“那儿……”
  一指便指来了一个大人物,老爷子轻笑道:“敢儿,西绣岭第二峰上的那座庙是老母宫,这座庙宇在历史传说中是为了纪念咱们华夏族的创始人女娲氏而修建的。
  据古书记载,女娲本为骊山附近一名杰出的氏族首领。
  每年的六月十三日,四方群众携床单干粮,夜宿骊山,祭祀老母,算一算,一个来月后,那儿会特别热闹。”
  李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差不多一刻钟后,在王氏的催促下,众人整顿一翻,继续前进。
  再往前,开始有三五山民的身影浮现,三个妇人话也变多了。
  王氏指着前边乐呵呵地道:“妹妹们,前边有个大石槽,过了那儿便地都是鼠姑(又称鹿韭,牡丹的古名),现在是五月初,鼠姑这时候正盛开着,到时候咱们可以采一些研磨用作香料。”
  徐氏应道:“好咧,刚好前些日子制好的香囊用完了,今儿个正好换上。”
  崔芸娘笑而不语。
  老爷子在后面撇撇嘴道:“什么大石槽,那是饮鹿槽,当初老子的坐骑长生鹿饮水的地方,妇人之愚。”
  看着王氏的脸色渐渐变黑,李昭儿与李椒却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俩个没良心的,还看为娘的笑话,去去去,去你祖父那儿去。”
  李昭儿扮了个鬼脸,拉着李敢溜到老爷子身后。
  老爷子抚着李敢的脸蛋道:“孩子他娘,等会你们往那鼠姑丛去采花,老夫带着孩子们去饮鹿槽那儿坐坐。”
  虽然对老爷子颇有微词,但王氏还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饮鹿槽向西,即是一条深沟大壑,当地人叫它鼠姑沟。
  沟中有泉,名曰“美泉”。据说,就是因为这股美泉,鼠姑的花色才特别娇艳。
  深沟里分散着十数采花的山妇,见王氏一行人有近二十个,猜想三个为首的妇人必有来头,纷纷避让。
  三个妇人正采花之际,留在饮鹿槽的祖孙四人,却是被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吸引了目光。
  走近一看,才知两个老人正在神情专注地下着五子棋。
  五子棋,起源于四千多年前的尧帝时期,比围棋的历史还要悠久。
  可能早在“尧造围棋”之前,民间就已有五子棋游戏,而五子棋棋盘与围棋棋盘是通用的,汉魏时为十七路。
  待两老下完一局,老爷子这才开口问道:“冒昧请教,老夫看两位举止不似平常山民,不知是何出身。”
  其中一个身材宽大,手臂粗长,脸有雀斑的老头瞥了李尚一眼,回道:“老朽是前朝始皇陵的蒙氏守陵人,对面那位是此地的亭长,姓周。”
  蒙老头性子直爽,没有掩饰地就把两人的来历说了出来。
  老爷子拱手道:“幸会,不过据老夫所知,你们蒙氏守陵人不是二十年换一任的么?为何你一把年纪还守陵?”
  蒙老头苦笑:“老朽那不成器的独子耐不了寂寞,带着小孙子跑了,老朽只好又坚守了三十余年。”
  “那传承……”
  “放心,断不了,蒙氏又不止老朽这一支,只不过他们更注重身守,老朽这一支更倾向于心守。”
  身守……心守。
  秦始皇陵园南依骊山,北临渭水,南面背山,东西两侧和北面形成三面环水之势。
  此处离陵园远,而另几支就在陵园附近,李敢猜测身守与心守大概便是这个意思。
  蒙老头说完,老亭长便催促道:“下一把下一把!”
  蒙老头没有搭话,而是转头朝李尚询问道:“唔,老朽有些乏了,你要不要陪他来一局?”
  李老爷子回道:“老夫也走累了,不过少年人精力旺盛,老夫且问问孙儿孙女。”
  “你们谁来替祖父下一局?”
  李昭儿与李椒正犹豫不决间,李敢应声道:“我……来!”
  两个老头子吃了一惊:“你?”
  李老爷子轻咳一声:“对,老夫这小孙儿开了早慧,许是从夫子那儿学了五子棋术,可以对弈!”
  周老头良久才应道:“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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