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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有无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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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鬼坐下后交叉着手组织了下言语,就平静地解释了起来:“凡界的天地,本身诞生于无,存在于有。故,天地间有一种会不断产生,名为灵气的东西。此灵气者,便是那传说中衍生了天地万物的尊贵存在,此存在不可名,因其名则有漏,是为不完美。若是勉强其名,便曰之为道。此可言说的‘道’,却又不能完全代表那尊贵的存在,只能说是个常名。”
  灵气吗?李子安暗暗思索此物,却是想到小星曾经说过,这真元、妖元一类,是已经提炼好的天地灵气之说。这两者互相印证,令他信了这女鬼话中的三分。
  坐着的玉翠不知李子安心中这些算盘,只是沉静地继续诉说着生前所知:“凡界的本质,乃是由道中生出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为基础,奠定的大世界。一切的万物,本质上都存在着这五类属性,另外,又有天干地支阴阳三者划分此五行。”
  “五行?陛下,我以前听过五行!以前有个老道,说我是杂灵根时,便说过五行这个词!”一旁的陶二狗虽说讨厌玉翠,但却听得认真,在说道五行时,就激动地笑着跟李子安说明。
  这下,被打断的女鬼面上就有些不悦了。
  “二狗,听完再说。玉翠,你继续。”
  “哼,若再是打断,我便拔了你的舌头!”
  玉翠凶戾地瞪了眼陶二狗,这令二狗有些紧张地后退了半步,心中有些害怕和纳闷,为何,陛下就不怕这女鬼呢?
  “这天干地支,阴阳五行说明白了,就要正式说到所谓仙人了。”
  也不知她是否许久没和人如此聊天,这一本正经地说着,心情还逐渐开心了起来,微微笑着稍稍卖了个关子,轻轻咳嗽一声才继续讲:“你们说的所谓仙人,其实就是渴望成就永生不死仙人的一群人罢了。这群藏于山中,掠取灵山大川中真正的宝贵资源,强行将天地间的灵气收纳为己用,修为境界高深后可以飞天遁地,夺天地造化的人有个自称,便是修真者,也就是你们所言的仙人。而北山宗,说白了就是培养修真者的地方。如何?我说的可还算明了?”
  “嗯,不过,寡人仍有不解,今日,寡人遭遇敌人掐印诀吐出的小火球攻击,寡人想知,使用这种法术的人,在修真者里算是何等角色?”
  “哧……呵呵呵……”
  这小鬼刚听完李子安说的,就捂着嘴站起身弯腰笑了起来。她明亮的眼睛盯着李子安,好奇地言说:“你这家伙也算是凡人中挺厉害的,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掐印的小火球?这不过是初窥门径的修真学徒罢了,哪算是什么修真者?”
  “唔,原来如此,是不入流级别的存在吗?”
  “自然!真正的修真者,若是修为进境到高深,搬山填海亦不在话下!”
  听她解释,李子安摸了摸下巴,算是又明白了些关于所为仙人,哦不,修真者的事情。
  “想来,那所谓的佛陀,也相差不多吧?”
  正在他思索的过程中,女鬼伸了个懒腰,对着陶二狗伸出了手:“今天也还算愉快,久违地想起了些我还是人族时的事,嗯,本姑奶奶就大发慈悲,饶你一条小命好了!我也不要什么机缘,叫你的手下把储物袋还我,我现在就离开。”
  “这可不行。”
  “你果然骗了我啊!”
  女鬼玉翠眯着眼睛,指尖亦弹出了锋利的指甲。
  可是,令她讶异的是,李子安只是伸出手拨开了她探出的手,在她在她心下略生怪异之情,神色发呆时如此问道:“我还不知该如何离开这森林,还要你为我领路才行,若是现在就把那袋子给你,你岂不是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你这家伙还欲如昨日那般耍我!?”
  略一反应,玉翠就气得脸上都浮现出红晕!不管不顾地扑向了李子安!
  “你只需要带我们到刻有剑痕的地方就可以了。”
  在她距离李子安不过咫尺,挥着爪子就要抓了他的脸时,这个可恶的少年挥动剑鞘挡开了她的攻击,微笑着说出了这番话,令已经完成了一个约定的玉翠不由手指微颤,又犹豫了。
  “小子,若是你再敢耍我,那个地方就定是你永远合眼的墓地!”
  她张牙舞爪,咬牙切齿地说着这番话,然后转过身走在前边引路。
  “自然。”
  想着今日终于可以回小镇,不必睡在这阴森森林的李子安,心情愉快地抱着胸,微笑着跟在这女鬼的身后。
  走了好一阵子后,就在李子安都怀疑这女鬼是不是也不认路时,她停下了脚步,指了指一旁树干上深深的剑痕。
  见此,李子安大悦!而这小女鬼既然如此讲信用,那他身为天帝,也自当要说话算话。于是,他就示意陶二狗将那红色的储物袋给她。
  陶二狗刚拿到这宝贝,还没怎么把玩就又要没了,当下真是不舍万分,可又没办法,只好将其中的包裹和剑取出背着,郁闷地把袋子还给了玉翠。
  见那袋子终于被递出,玉翠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其夺过,然后打开袋口看了看,确认里边的东西都还在,她才仿若胸中大石落地般笑着舒了口气。
  “喂,接着。”
  忽然,正低着头打量宝物的她,听闻了那少年的声音,茫然抬头,就见一块红色的布匹向她飞来。略愕然地接过,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这是传说中的冥布,而且还是红色的绝佳上品!你这家伙是从哪得到这个的?”
  细细抚摸着这块细软的极品,她呆呆地问。
  “不过是随手得来的便宜东西,反正我也用不上,就送给你这小女鬼吧。”
  那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微微一笑,转过身抬了抬手“莫要被别人给随手灭了去,那样寡人下次再来,就少了个林间引路的小丫鬟了。”,他轻松浅笑着如此说完,就跟那一旁警惕她的陶二狗,顺着这些刻印剑痕的大树,从这阴森的夜间森林中渐渐远去了。
  “不枉姑奶奶跟你费了半天唇舌。”
  玉翠望着那人,不由浅浅一笑。将这块布塞进储物袋,身子就逐渐消失了。
  “二狗,你不需要为那等便宜货色感到不舍。”
  走在林间,李子安平淡地说明:“今后,寡人会赐予你更好的。”
  陶二狗听着他的话,心中那种不舍消散了不少,就嘿嘿笑着应了声“是”,用力甩着长剑劈开林间阻路的枝叶,为他开路。
  行走于星空之下度过森林不久,二人又踏上了小镇的地面,很快就走到了镇上的客栈前。
  待李子安刚刚走进这灯火通明的客栈大厅时,面前的几人,让他不由一愣。
  这大厅中,老板娘灵玉正站在柜台后,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而在她一旁不远处,有个腿上绑着绷带,眉宇间阴沉的青年正坐在椅子上,这青年的身旁,则还站着一名青衫之人负手而立,默然地盯着刚刚走进来的李子安。
  “贾良,他便是伤了你的小子?”
  “是,师傅!早上就是这小子出手狠辣,打断了我的腿!师傅,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两句话,李子安已然了解青衫之人的身份。
  李子安与其对视,这青衫之人就是冷然一笑!忽然,其手掐妙印,身形骤然加快,在李子安还未反应过来时将其撞得跌落出去,发出咚地一声撞在门外那坚硬的青石路面上!随后,青年就背着手走到门槛,高高在上地俯视李子安。
  “北山宗外门弟子明觉,今日便是要替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好生教训你一番!”
  李子安听闻此人言语,只是静默地站起身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也不多言,面色沉静地拔出了天帝剑指着此人。一旁的陶二狗在反应过来后,就是暴怒:“你竟敢偷袭!”
  说着,他就挥剑杀向此人!
  明觉看此人将长剑仿佛锄头般使用,心下就是有些不屑。只见,在陶二狗的长剑堪堪临身时,他屈指一弹,就将那长剑弹得弯曲!或是因白日与那石龟战斗,令这长剑内部早就有了细微的裂痕,这一指之下,长剑却是碎开了!
  “退下!此人交由我处理。”
  看陶二狗呆滞,李子安横剑指向明觉,冷然言语一声:“出来。”
  明觉轻笑,走出客栈时就轻言:“你这凡人……”
  可惜,他话还未说完,就见那冰冷青锋凌厉!转瞬就到了身前,朝着他的嘴巴刺来!
  此剑一出,内行就明其中基础扎实,完全不同于那白发中年!此令原本有些轻视之心的明觉目光一凛,连忙向后躲避!李子安得了优势自然不会放过!对方后退,他便向前!不断逼迫那两手空空的明觉一退再退!直到凌厉一剑闪过,明觉束着头发的发髻被李子安切下了,明觉才是真的大怒了!
  明觉自忖自己也算是个修真,被一介凡人持剑逼至如此不由羞红了脸!当下就觉得此人触到了他的底线!于是他怒视李子安,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物什,就要催动它!李子安不知那是何物,只是见那东西莹莹有微光闪烁,就本能觉得此物大危!绝不可让其这样释放出来!就眯着眼睛在客栈灯火的余光下锁定了此人的双手,微微蓄力将天帝剑甩了出去!随着一声颇为大声的惨叫声响起!躲闪不及的明觉被一剑斩去了右手的半个手掌!这下剧痛令他捏不住手中那物就跌落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不好!”他心中惊恐!连忙弯腰就想捡起自己的宝贝。
  可是,他刚弯下腰,就见到一只战靴正踩在他的宝贝上,随着他抬头,就看到了李子安冷漠的面色。
  这种面色,明觉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因他欲要诛灭敌手时,时常会露出这种神色。
  “你!你若是敢杀我,就意味着要与整个北山宗为敌!你可要想好了!”
  生死面前,明觉捂着受伤的手掌快步向后退去,同时色厉内荏地威胁着!
  “哦?”李子安冷冷一笑,猛地踏前,伸出双手精准地抓住了明觉的脖子!用力一捏!
  “你,你放过我……今,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我,不会……再找你麻烦!”
  “客官!你……”
  客栈里的灵玉因担心李子安,跑出大门,结果就见到了这样一幕!一时间,她双腿就一软,惊惧地坐在了地上!
  李子安此时并未管那灵玉,他目光如刀,冰冷无情地盯着明觉!
  “放了你,寡人就要面对你和北山宗,灭了你,寡人只需要面对北山宗,你若是寡人,会如何选择?”
  “你,你不得好死!啊!你这邪魔,竟吸我真元!……”
  明觉拼力地折腾着四肢,结果却并无用处,在李子安如同铁钳般不断收紧双手的过程中,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不过片刻就没了气息。
  李子安见此,就冷笑着从他腰间扯下一个袋子,又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扔进袋子,随后招手唤回天帝剑,拖着剑在地上磨出火星,缓步走向一边的灵玉。。
  “客官你……你要杀我灭口么?”
  灵玉惊惧地盯着这少年,声音亦带着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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