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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接连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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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尊,此事我亦说不清楚,还需至尊实际杀死一些活物进行测试方可知晓。”
  这杀死活物一事,李子安可没有做过,而且,在得知自己失去了等级后,他亦是有些心虚。
  不过,现在有了手下的他底气也算足了一些,瞥了眼身侧站着的陶二狗,他微笑言:“汝可为寡人狩猎?”
  “自然!”
  自觉力量大增的陶二狗,略兴奋地应下了这桩他认为可以立功的差事。
  “陛下,还请随我来,此镇外妖魔横行,我们出去,走不了多远,必可见那些个底层妖魔鬼怪一类游荡。”
  他弯腰说着,就赤裸着脏脚踩踏着潮湿脏乱的地面,就打算以这副模样为李子安引路。
  虽是好心,却令李子安的眉头不由一挑。
  “且慢着。”
  李子安叫住了陶二狗,随手从天帝宝库中取出三枚金币,将其扔给了他:“日头还早,狩猎不急于一时。你先用此买几套干净利落的衣物和打磨锋利的长剑带上,再找个客栈好好清洗一番,吃些东西,之后我等再去狩猎不迟。”
  “谢陛下!”
  陶二狗捏着手中金灿灿的钱币,又是感激涕零地连连拜谢。
  不太适应的李子安沉默不言,只是将周天星辰图贴身放进怀里就走出了小巷。然而,这小镇地面的青石虽然圆润,却比不得石灰柏油,只穿薄底布鞋走在这青石路上真是有些硌脚,连带因他穿着并不得体,周围这些镇民的目光也是怀着异样。这些令他心下有些烦闷。
  可是,他总不得在这大街上脱衣服,换衣服吧?那一旁的陶二狗察言观色也是有些,看出李子安的心情不太好,也大概猜得到原因,就笑着小跑为他引路。在这小镇上七折八拐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方向,在那近乎相同的青瓦白墙之间,他们来到了一处售卖兵器的铁匠铺前。
  这店铺所在的房屋,是红漆木柱支撑着,罕见的两层古式小筑。
  那屋顶青瓦边缘亦有些精致刻画,店面大门敞开,其中的地面则是打磨平滑,仿若大理石般的石板铺成。大开的一对门边上还挂着一对木牌刻字的对联:
  石为迎宾开口笑。
  山能做主乐天成。
  此店看上去还不错,像是有点规模。至少刚到店门口的李子安是做如此想的。
  可是,还未等他做出下一步的打算,就见一双毛手端着个铜盆子从店里撩泼个污水,对着他迎头浇来!
  立足在李子安身侧的陶二狗见此就急了,他连忙跑到李子安身前挡下了这散发着脚臭味的污水。
  “呸!”
  那店内之人这时发出一声轻蔑地啐声,然后懒洋洋地走出了店子:“嗯?不好意思啊,没看到!”
  那人一脸络腮胡,长得就像个假李逵,他的布衣袖子挽着,露出了满是黑毛的粗壮胳膊,看上去孔武有力!此人在打量李子安和陶二狗时,那目光轻蔑至极,可真是将李子安气得不轻!
  这黑毛怪泼了污水,见那穿着粗布衣和裤衩、布鞋的少年面色阴沉地盯着他看,心下顿时有些不愉。
  “嘿,一老一小两个乞丐,看什么看!老子不是说不好意思吗?怎么,洗脚水不够喝,还想再来一碗?快滚快滚!”
  此等粗鄙之言,此等无礼行径,端是将李子安气得反而笑了起来!
  他轻轻点头,深深看了眼这黑毛怪,冷冷一笑:“我们走!”
  陶二狗抹了把脸上的洗脚水,愣了愣:“那,剑不要了吗?”
  李子安也不回答,只是面沉如水地快步离开此地。
  “还想要剑?哼,买得起吗?”黑毛怪望着那少年的背影,不由嗤笑摇头。
  “我初到此地,不知此地人族的实力如何,虽然有陶二狗护卫,但现在处于羸弱。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这等羞辱,我记下了!”
  李子安呼吸了口气,然后瞟了眼身边的陶二狗。
  “刚才,谢谢。”
  这话声音很小,但陶二狗听到了,心情却很激动!
  “这是小的应做的,陛下!另外,裁缝店在这边……”
  随其引路,李子安面无表情地跟在其身后,尽可能踩着无缝的青石,跟他穿过两三条街,来到一家挂着《杨记裁缝》牌匾,开着门的屋子前边。
  与那铁匠铺相比,这家店面就差得多了。那白墙的角落攀着青苔,接着地面的墙壁,亦是白色的粉跌落,有些裂痕。
  此时,一个叼着旱烟吧唧吧唧抽着的山羊胡老头,正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微眯着眼睛晒太阳。待他见那乞丐和少年走来,眼中不由因乞丐的脏臭露出厌恶的情绪。
  “去去,一边去!”
  他一副晦气的样子,将那旱烟哆哆在椅子上敲了敲,瞪着眼不爽地说着。
  李子安因受了那黑毛怪的羞辱,此时再受这种言语,总算还勉强受得住,不过面色就变得更不好看了。
  而陶二狗本就是乞丐,对此驱赶之言早已是不能再熟悉,他也不恼,嘿嘿一笑,就盯着那老头,缓缓松开一直紧捏着的手。
  “小老头,你确定要让我们一边去?”
  那金色的圆形金属,在日光的照耀下灿灿生辉,教这山羊胡老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嗯?”
  山羊胡老头的声音抬高了八度!
  紧接着,他那原本一脸厌恶的面目,就变得慈眉善目了:“嗯,虽不知你这钱从哪来,但是,只要有这物什,我老杨就欢迎你们,来来来,请进。”
  对这北镇印象极差的李子安阴着脸,也未进店,只是平淡交代一声:“你去看看就行了,要选不碍事的劲装,买个四五套的替换,钱不是问题。”
  山羊胡老头老杨听闻此言,就知道这两人谁主谁从,也知自己不小心就得罪了大金主!一时间,他只好讪讪一笑,就带着陶二狗进小店选购。
  李子安站在门口,背着手打量那店内轴放的各种布匹,却也看不出个什么,就无聊地看了看四周,结果,自然是被周围路过的百姓投以奇怪的眼神。
  他的穿着暴露,实在是与这小镇上的居民格格不入。
  好在陶二狗也知道不能让李子安久等,选了五套黑色劲装后,就令那老杨包好。
  老杨站在红木柜台后抖了抖手上的衣服,假惺惺地问:“不用试试吗?”
  “你愿意让我进你的房间试试吗?”
  这句话,一下就堵住了老杨的嘴。
  见这老头尴尬,陶二狗就嘿嘿一笑,付了一枚金币,提起包裹等待找钱。
  谁知,这老杨接过金币擦了擦,用那略黄的牙口咬了下,却皱眉说:“这金子,不纯呐,一枚,也就能买这五件衣服。”
  “是这样啊?”
  陶二狗微微眯着眼,面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神色问:“那,你帮我再看看,我这枚金币,是纯,还是不纯?”
  “哦,你拿来我看看。”
  老杨并未当回事,只是敷衍地说着。不过看他揉捏着手中的金币的模样,端是有一种爱不释手地味道在其中。
  “你看!”
  随声,老杨低下头不久,神色就逐渐凝固,转眼又变得惊恐!
  这个污兮兮的憨笑乞丐,竟然随手将一枚金币以平面缓缓压进了他的红木柜台,陷有半寸!
  “你,你!……”老杨一下子被吓得两手发麻,两脚发软!脸上满是惊恐!
  “纯吗?”
  “纯,纯!太纯了!”
  “那,找零呢?”
  “马上,马上!”
  手脚哆嗦的老杨僵硬地笑着,战战兢兢地拉开柜台后的抽屉,扒拉半天才凑了一堆破铜烂铁,算是勉强凑够了找零,谄笑着将其递给了陶二狗。
  “嗯,这才对嘛。”
  陶二狗冷冷一笑,将嵌入柜台的金币抠出,又将这些零碎的钱财塞进衣服包裹中,也不看那瘫坐在椅子上的老杨,转身离开了这家店面。。
  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的李子安,自然也见到了陶二狗刚才所做大概,但见他出来后也不多问,只是平静地向前走去。
  而陶二狗则笑着跑到前边,继续开心地为他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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