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梦

　　三、入梦
　　境由心生，一个事情的发生往往最开始的源头就是自己的心。我对于这份工作说实话是很矛盾了。既想着努力干好分内事，又想着赶紧逃离。公司里琐事太多弄得自己焦头烂额，看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满脸的痘印，深深的黑眼圈。我真怀疑自己是否适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了。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我必须控制好，不然这个可怕的思绪会像洪水猛兽一样，指不定哪天就会伤害到我。我是时候要把这可怕的思绪扼杀在摇篮里。我要找点东西换换脑，不能一直负能量了。对，搞搞对象可能心情就不一样了。但是找谁呢？对了，发小不是介绍了一个吗。
　　发小介绍的对象，在简单玩笑之后并没有多聊什么，现在想想倒也还可以，不管是不是骗子了，先聊着吧。山高水长，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我怕什么呢。就权当是闹着玩呗，聊一下没事的。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出发，不会伤感情的。心里鄙视了自己一句，渣男！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想一想也是没有什么错的。矛盾综合体的自己，在此时却发现在心里某个角落还有一个追了好多年的姑娘在呢。虽然姑娘始终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但我也还没有忘记。谈不上放下吧。好吧，虽然没有对象，也不能饥渴到见个女人就马上走不动道的地步。就随便聊聊，只聊天不动情。
　　在此后的好长时间里，我完全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而这个叫李楠的小姑娘似乎对我还挺有兴趣，每天都在发微信问候我早安，晚安，吃饭，睡觉的，颇像学生时男孩子追女孩子的意思。我没有主动去撩人家，也没有开什么露骨的玩笑。对于这些嘘寒问暖我也是简单回复，倒是也没有觉得烦。说实话许久没有女生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温暖。但是单身久了，哪怕是个女的多看自己一眼，自己都能胡思乱想半天的。更何况这个女的还没天定时关怀，我心中妄想：她不会和我来真的吧。
　　就这样，一来二去，我们竟然也聊了七八天。聊得话题都不怎么深入，最多的是她问一下我的近况，我的状态。要是时间有富余我可能稍微聊一聊自己的心情好坏，没有涉及过多有价值的信息。我戒备的心理慢慢放松下来。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上混，是要多张几个心眼的。不然什么时候被骗都不知道。我倒不是怀疑我的小学同学。我只是怀疑这个所谓的小学同学介绍的对象，两个人相距千里，恋爱的可能性极小。可别瞎整了，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浪费时间。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关心问候倒成了默契，我也没有刚开始时候的敷衍的行为，竟也有意无意的去主动聊一聊自己的生活，工作。这个未曾蒙面的李楠似乎成了我最好的倾听者。
　　伴随着自己身体状况告急以及工作压力的激增，离职的情绪也越发浓烈。终于，在一次的公司中层会议上，老总因为一件小事大发雷霆。我再也受不了他飞扬跋扈的样子了，一怒之下我提出了离职的诉求。因为在气头上，气氛一度十分尴尬，老总对于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提出的要求当场就批准了。大家都觉得是双方都过于激动了，也有很多和我关系还不错的领导给我支招，话虽然说了，但都是气话，不用理会就是了，只要你不去辞职。没有人让你走的。找个时间和老总私下道个歉说开了就好了。殊不知，我提出辞职并不是他们认为的一时冲动。那是我思考了好几个月的事情啊。总归是要找一个点来提出的。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轰轰烈烈。
　　我没有听从别人的建议，会议结束第二天我就向公司提出了辞职申请。因为老总当面批准的，公司里的领导为了站好队。直接给我审批通过。我突然辞职，公司面临了人荒。因为我说了要走，很急的样子，但集团总部一时半会儿又不能安排合适的人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真的离职以后要去哪里，这是个我自己没有想过的问题。但又能怎样呢？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老总也是比较繁忙，一个月基本都在出差，没有时间给我批复，也可能是因为我的离职会让我目前所在的岗位无人接手。所以我离职这件事也就这样理所应当的推了一个多月。出于职业道德，我在这一个月里没有说任何不好的话，一如既往的工作。只希望公司尽快找人来接替我的工作。一个月之后，我不提仍然没有人提，老总好像忘了这件事。我见如此磨蹭，也就不管自己有无后顾之忧，也不理会我走之后公司要面临的困难。我一定要逃离，去寻找自己的远方。我跨过了老总直接给总部致电，以表明我需要速速离职的渴求。总部办事麻利，随后和我的直属领导开会决定，批准了我的申请。之后我利索的办完了离职手续，在大家的惋惜之中我离开了我任职两年的公司。
　　一个看似“仕途亨通”的得意少年就此走上一条不归路。我离开公司的时候老总开车送我到车站，他掏钱买了一堆东西给我，沉甸甸的。我不知道别人家的老总怎样，但那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心里愧疚的不行，后悔不该以那种方式提出自己的诉求。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或许是命中注定，我该遭此一劫的。
　　离职之后的我，有了大把自由支配的时间。我轻车快马的回了一趟老家，看了一下故乡久违的春天。也是拼命的放肆了几天，挥霍了自己大把大把闲暇的时光。无官一身轻，感觉真好。自此之后，手机确实是少了很多的客户电话，也没有了许多的烦心事。所谓的压力暂时离我十万八千里。
　　玩了十几天之后，似乎真的累了。我便静下心来，好好地捋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从过去到现在，一步步的看，像放电影一样的，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在脑海中演示。终于，我确定了自己的远方。那就是广州。为什么是广州呢？北上广深，是当前中国最适合年亲人闯一闯的地方了。北京太过政治化了，去过上海几次，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憧憬，广州可以，没有去过。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刺激的，有无限憧憬的地方。深圳排在广州之后，可能就是下一步的计划了。好吧，南下广州发展吧。毕竟北方人为了看海，南方人为了看雪嘛。总要去外边看一看才行呢。然后我也把自己失败的退路也想好了，就算到时候事业不顺，那我就用这两年工作攒的钱从广州一路北上，当一回徐霞客，也体验一下红军的长征。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情，明天的事情谁也不好说。计划还赶不上变化呢。
　　也是在这个档口，我和李楠的关系也有了飞速发展。我没有想到，这个我从没当过一回事的人，现在竟然也发展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还有点暧昧起来了，真有些相见恨晚，命中注定的感觉。和李楠不聊天的时候我想了一下，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突然闲下来之后，身边刚好有她这么一个能经常说话的人而已吧。然后我这孤独的心正好需要她的安抚。有时候我也头脑清晰的想了一下，我这比特仑苏还纯的屌丝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福分呢，对象是别人的，我想都不敢想啊。
　　差不多一个月的聊天里边，李楠和我说的很多，我说的更多。相互了解，她的家庭她的过去，她的感情生活，她的工作经历。她的种种，和我说了很多，并告诉我。她是第二次谈对象呢，第一次可是高中的时候。后来上大学就分手了，然后就一直单身至今。她这么坦诚的和我说完一切，我也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还是愿意尝试着相信，不管最后有没有走到一起。只要是真的朋友自然是好的。更何况我到现在也是单身一人。我给自己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之后，我觉得要和她好好谈一下了，就算最后没有结果，那也不要紧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未来的终究是要到来的。我要和我的过去说拜拜，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我的新生活。
　　我是一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我不习惯和被人谈情说爱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个人。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从头到尾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然后给那个在我感情世界中徘徊好久但始终不能走进我心里的女生写了一份邮件。我要和告诉她，再也不会牵挂她了，永远。我想起了百年孤独里的一段话“过去的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孤独永恒，我不想要孤独，我也不想回忆过去，我想把握未来。告别过去，告别孤独。
　　终于在一次酒后，我冲动的给李楠打了视频电话过去，本以为她会羞涩的拒绝，没有想到她却是大大方方的接通了。因为有之前一个月的感情铺垫，两个人聊起来，倒也没有过多的尴尬。两个人言语投机，她又能开得起玩笑，非常愉快的一次聊天。我喝了酒，说起话来毫无遮掩，平时难为情说不出的话，喝了酒之后也说的非常随意。李楠倒也十分活泼，完全能接受我的任何表达。丝毫看不出不耐烦或者是不悦的神情。有了这么好的开头，接下来基本上每日都在视频或者语音中度过。那状态真像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般模样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这个发小周圆圆还真的是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啊，没有想到她能介绍这么好的姑娘给我。怎么没有早点介绍我们认识呢，早点认识的话，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一岁了。我咧着嘴十分满足的思索着。想着想着，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周圆圆打过来了。真的是想啥来啥。
　　我赶紧接通电话，不等她说话，直接表达我最诚挚的谢意。“喂，周圆圆啊，真谢谢你啊！”有那么点先干为敬的意思。
　　电话那边的周圆圆听了我的话，倒显得是很惊讶的说：“怎么，你们两个成了啊？先别着急谢我，我就是和她那么随口一说，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加你微信了。我以为闹着玩的呢。你们两个要真在一起了再谢谢我也不迟啊。”
　　“额，还没有有在一起呢。要是真在一起了，我就请你吃大餐。”我兴奋的说。
　　寒暄之后，周圆圆找我帮个忙。倒也不是什么太费劲的事情，只是需要写点东西而已。她说她们公司现在有个社会调查活动，因为人少，所以领导让每个员工都弄一下。她说她弄得差不多了，就差几份了想想我现在应该不忙，所以就找我帮她一下了。这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情，更何况现在还是赋闲在家呢。所以为了表达她给我介绍对象的情分。我花了半天的时间就给她写了一很用心的调查。因为周圆圆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调查内容自然和一些金融投资相关。调查问卷也很多都是在有意无意的询问被调查人的投资意向，对待风险的态度等等。因为是帮忙，我也没有多想只要是不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东西我都实话实说了。我把调查报告给了周圆圆之后，也时不时的和她侧面了解一下李楠的情况。
　　同时和李楠的交流一天比一天多了，无论是时间还是次数。聊得话题也是从古到今，从国外到国内，从美容化妆穿着搭配，总归一句话，无所不谈。在和李楠后边的聊天的过程中她告诉我，她和周圆圆是大学同学。竟然还和我是老乡，她老家距离我家也不是很远，骑着车有个半小时就能到。她就在我们当地上的大学，一毕业就和同学们一起去了海南，在海南的一家少儿教育机构上课。看着她每天更新的朋友圈，我也觉得她其实还真不错的，能和小孩子打成一片，这不仅只是课本上学到的那些东西，更多的还需要性格方面的优势，比如耐心，善良，细心等等。还有我觉得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的去工作，而且还是祖国的最南端了，真的是很独立，很勇敢，也很有想法。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心疼起她来了。
　　时间在闲暇时过的很快，日子过得没有了日夜的区分。黑白颠倒，高兴了起来玩一会儿，累了就躺着睡觉。过的生活简直是堕落到极致，随心所欲到别人不敢相信。这样的生活完全是颠覆了自己之前的生活规律。每天睡到自然醒，早上十点多醒过来，然后再玩玩手机，一下子就到了下午。起床上厕所然后开始自己捣鼓一点吃食。吃饱肚子就去消消食，去村子里瞎转悠。也不敢在村子里人多的地方转，像是一个在逃犯一般，就怕遇到熟人问起怎么突然回家之类的种种。还好回家的时间和五一假期差不多吻合，我还能假借放假探亲之名遮掩过去。可能是我想的太多，在我转悠了几天之后发现村子里真的没有什么人的，更不要说遇到问我的人了。我发现村子里现在是能上幼儿园的孩子起到五十岁能在外面谋一口吃食的人，都出去了。村子压根就没有人，更别说有像我这样的人出来活动了，活脱脱一个“鬼村”。要说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还要说就是以前开小卖店的地方。自从小卖店里男主人去世之后，女主人可能是为了缓解寂寞无聊之苦，在自己家门口召集了一大群人在那里打麻将。玩的也不大就是两块五块的，玩牌的也净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和一些游手好闲拿国家低保的懒汉。我尽量不去这些地方，再说就算是去了，那些一心投入到“中国第五大发明”里边的人也不会对我感兴趣的。
　　就这样的情况，我在一个人的家里呆了差不多有一星期左右，放空了自己的同时也梳理了自己的思绪。我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一段段的进行了回忆，然后再封存起来。那是永远回不去的日子了，在这一切回味过之后，有一天起床之后确实是顶不住自己每天给自己糊弄的“大餐”了，肚皮空空，饥肠辘辘，饿的实在顶不住了。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把自己饿死的。索性赶紧收拾行囊出发吧，赶紧找个饭辙才是重中之重。
　　玩好了，是时候开始自己新的工作了。我按照自己离职之后的计划，就去广州。但在去广州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呢。我捂着空荡荡的肚子想：要不先去海南找一下李楠，然后趁机到海南同学家里玩一趟。呸呸呸，先去舍友家里去看看，再去找李楠。我主要是去见舍友，两年不见了，有点想李楠，不，是想舍友。顺便看看李楠，我不是见色忘友之辈，绝对不是。唉，强词夺理。不管了，走吧，不能停留了。这也算是对于自己工作两年的一个犒劳。如此一想也是非常开心的，所以便不慌不忙的收拾起行李来。
　　离开家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雨，然后是很难等到从村子里到镇上的车的。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私家车，仔细一看还是自己堂哥。堂哥一路拉着我到了可以打到车的地方就走了。天还在下着雨，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远行。我就先去姥姥家，看望了一下年迈的姥姥姥爷。然后和在县城和留守的哥们儿几个喝点酒吃点饭吹点牛逼。好不自在，热闹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我终于决定出发。我规划了一下自己的出行路线，先去海南岛找大学舍友，然后去找李楠。最后到年轻人梦想开始的地方——广州，开始我的新征程。就算广州我的事业开展的不顺，也不打紧，那我就一步步的从广州往北走，直到有一天回到自己家。也算不枉此生了！我为自己这样的大胆的决定感到无比的兴奋。
　　做完决定之后，我便开始和李楠联系。我其实想给她一个惊喜。虽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但我觉得我们的聊天真的很是投机，价值观人生观竟然也是出奇的一致。我问李楠具体的位置。她反问我要做什么。我告诉他快到六一了我给她送一份礼物啊。我以为她会很高兴的告诉我，没有想到她却直接拒绝了。
　　李楠说：“我们本来认识的时间不长啊，你怎么会想到给我送礼物呢？你是不是给每一个刚认识的女生都送礼物呢？”
　　这句话直接把我搞的有些难为情了。原来我以为的就只是我以为的，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发展到可以见面的程度了，可李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认识时间不长，我还要给她送礼物。尤其是最后的那句疑问，是不是给所有刚认识的女生都这样。这是在怀疑我的人品啊。一直没有谈对象的自己，说实话真的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好吧，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我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到时候我是要在海南见到她的。如果现在不说出来我真实的想法，要是继续聊下去那误会就会加重。所以，我就将自己要去海南找她的想法都和她讲了一下。
　　李楠听我说完，很久都没有说话。我以为她生气了，我在心里也是埋怨自己太心急，一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乱了方寸。整整一天都没理我，自己心里真的后悔了，怪自己心太急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还在酒店的大床房上做着春梦的时候，微信视频电话的声音把我惊醒了。我一看是李楠，心中也是极其激动。也不管自己**着的上身，直接接了视频。李楠见我还在睡觉就取笑我这时候了还在睡觉，懒得和猪一样。我从她的语气中没听出责怪我的意思，我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试探性的问她关于昨天我告诉她的那些话，她是怎么考虑的。
　　李楠倒也爽快，直接给我来了一句：“那你希望我是怎么考虑的呢？”
　　我一听这样的反问，直接厚着脸皮说：“我当然希望你做我女朋友了，不然错过了真的会抱憾终身的。”
　　李楠俏皮的说：“咦……也是一点不害臊。我才不愿意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呢？更何况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你连我见都没有见过呢？”
　　也是，我们认识时间不长啊，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月多一点。但我不怕啊，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天打雷劈都要做。
　　我佯装很羞涩的说：“怎么会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很快就能见面了吗？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会让你幸福的。”
　　李楠听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空着手机屏幕，对我说：“我知道你们男生，都是一样。没在一起的时候说的都好听，在一起了就不管人家了。我才不上当呢！”
　　李楠的声音娇滴滴的，像是在撒娇更像是在让我说出我心底里最想说的是话。
　　我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我怕再说下去她万一真的拒绝了，那我去海南的票都白买了。我看她还是不愿意说，我就搪塞她我要去上厕所，然后挂了电话。这也算是缓兵之计了。
　　我起了床，冲了一下澡。点了颗香烟坐在沙发上思考我接下来的行程。机票订好了是明天下午的，打折机票很便宜的，比火车票还要便宜呢。我明天去了海南应该先去找舍友，在舍友家蹭吃蹭喝几天，帮他消耗一下他的财政盈余。然后再在海南玩他个七八天，天天喝清补凉。最后去找李楠，见一面。然后……不可描述啊，总之心里是像猫在挠一样的痒痒。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手机一响。我一看是李楠发来的消息。我一看那消息，直接兴奋跳了起来，把裹在身上的浴巾都弄掉了，还好房间就我一个人。也不用理会。我光着屁股站在地上很聪明的回答了李楠的消息。
　　原来李楠发了一句：“甘晋同学，你是不是李楠的准男友呢？”
　　我直接回复：“不是！”
　　她马上发来了一张疑惑的表情。
　　随机我赶紧发一句，真怕自己抖机灵抖砸了。“我是李楠的男朋友！！！”我自觉得很是睿智，一句话就把准男友做成了男友。我怕她过会反应过来，趁着她处在激动中，赶紧问：“李楠同学，你是甘晋的女朋友吗？”
　　果不其然，李楠马上就回了过来“是滴。”
　　哇，好是激动啊。终于可以脱单了。。
　　古有曹操光脚迎许攸，今有我甘晋光屁股定乾坤。自己调侃完自己，我赶紧穿好衣服，不然那显得不那么庄重。我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我想今天应该是值得纪念的。我打开日历在今天备注了一句“爱情突如其来”。备注完了瞄了一下日期，哦？今天还是五月二十日呢！
　　真的是用心良苦啊，怪不得李楠昨天不回我信息呢，原来是在等今天这特殊的日子呢。我不由的佩服李楠的心思细密，浪漫情怀了。既然发现了她细小的心思，那我也不能装作不知道。赶紧给她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520，有女朋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