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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影州卷 / 第十三章 七物皇袋

第十三章 七物皇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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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炳天身子渐暖,可劲儿的打个喷嚏,终于说出话来:“我以为可儿的身体已经很冷了,没想到他爸爸的寒息要命!赶紧的,找找鞋,我可不想失约,给雷劈喽。”指着湖底,君不见也是一脸茫然,清澈见底的湖底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要潜入湖底?身上还没解冻呢。
  君不见扇了两下丝竹扇,宽衣解带,从玲珑绸袋里掏出一根绿竹,竹子空心儿,可供水底换气。
  扑通!
  君不见跳入水中,那根绿竹缓慢从湖面之上降落,忽而一连串气泡快速升起,陈炳天见状不妙,忙抓住那根露着一寸高的绿竹给君不见捞上来。
  君不见大口喘着气,捶胸吐着湖水,面容狼狈。
  “你不会潜水啊?”陈炳天诧异道。
  君不见难受的摇摇头。
  “不会你还下去?”陈炳天疑惑道。
  “不是不让我下去捞鞋的吗?”君不见委屈道。
  “我让你下你就下去啊,不会潜水说一声啊,我又没那么专制!”陈炳天拍着君不见的后背,平静道。
  “要说潜水,应该找波影林鹿。”君不见吐完湖水,缓缓站起身,挥着一把丝竹扇,面色微微痛苦,气度潇洒非凡。
  呼啦啦!
  湖面发出一连串的波动,湖底的水草不知从某个地方又突然生长出来,它们摇摆着绿油油的手臂,轻轻招摇。
  陈炳天诧异道:“这水草长得可真快,刚才还看不见呢!”
  君不见不紧不慢的扇着丝竹扇悠闲的走上前,踮起脚尖,倾身忘了一眼,平淡笑道:“大惊小怪,这不过是碧中草,你看那月亮出来当空照,这水草也就从湖中央分散过来,起初,和夕暮老爷爷乘船时,见过。而且是凝聚在湖中央的一大片水草,它们在清澈的湖水中飘动,似水中飘动的森林。”
  “碧中草,水中森林,嗯,有点儿意思。”陈炳天抚摸几下下巴,惊奇的说道。
  嗖!
  湖底掠过一条黑影,被陈炳天尽收眼底。
  黑影速度极快,陈炳天指着湖底,眼神惊喜,但半天也憋不出话来,后来才结巴的叫道:“那,那那,那,鱼!好大!”
  君不见顺着陈炳天的指向看去,几株水草轻轻摆动,甚至没有动作,如果有鱼儿游过,碧中草一定会伸出绿油油的藤蔓将它抓住,所以,一般鱼儿只会在碧中草集中湖中央时才会在湖岸边游耍片刻,往常与林鹿,虎不闻,云处,四人常带上挖出来的蚯蚓,养在鱼饵盒子里,闲来垂钓,钓上鲤鱼,鲫鱼,草鱼便放在篓子里,带给张奶奶,张奶奶做的烤鱼可好吃了,可若是钓上来黑鱼,便要将它放生,因为影子是黑色的,吃黑鱼有个说法被称为影帝说,说是黑鱼本身就是影州的吉祥,吃,显然不合常理。
  “快看,它又出现了!”陈炳天吐字清晰叫道,只是眼眸中有些犹豫,黑影体积颇大,似乎还有两只红色发亮的眼睛。
  “是红眼怪!不是鱼,我说呢,这碧中草怎么没给捆上,这草啊,也都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可听她话了。”君不见舒展眉头,扇动两下丝竹扇笑道。
  “这红眼怪也就是这水草的守护神喽?”陈炳天笑着问道,拿起空心的竹竿丢了下去。
  竹竿倾斜飘着沉入湖底,水下的碧中草伸出绿油油的手指将其抓住,旋转两圈,将碧中草包裹的严谨,片刻,一条黑影从远处游来,她在水底只是影的一种形态。
  红眼怪不紧不慢的来到竹竿身旁,伸出一只黑手轻轻抚摸碧中草,那草即刻听话的缩手,卷着竹竿轻轻递了上去,她接过竹竿,抬起头向上瞄一眼,透过湖水,瞅见满怀好奇的陈炳天,顿时愤怒的情绪全无,还有一种惊讶的表情,她似在微笑,摆动两下后尾,游上来,举起竹竿渐渐透出湖面。
  那在湖底黑色的手腕透出湖面的一瞬间突然变了色,分明是有血有肉的手腕,与红眼黑影的怪人判若两人。
  一只雪白的手在湖面轻轻摇了摇,陈炳天蹲身湖边,接过竹竿,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手心儿的温暖,有温度的手,有温度的一个人怎么会叫做红眼怪呢?
  陈炳天把竹竿递给君不见,对红眼怪说道:“你能上岸吗,我想看看你的样子,你上岸应该会是一个大美女,至少会很漂亮。”
  红眼怪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快速缩回手,即刻一双红眼,一条黑影又在湖底轻轻浮动,她的表情有些委屈。
  陈炳天见到她那可怜的模样,忍俊不禁笑道:“好了,既然不愿意浮上岸来,我也不勉强,不过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呀?”
  红眼怪揉揉眼睛,微笑起来,满怀期待的听着陈炳天接下来的话。
  陈炳天思索片刻,道:“我在这丢了一双雪晶鞋,就是那种晶莹透亮的鞋子,鞋子本身寒气逼人,靠近它仿佛靠近冰山一般,是一双寒冷的鞋子。”
  红眼怪仔细倾听着,她的红色眼眸眨了眨,身体向后一翻,游荡在碧中草间,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片刻,也没等她回来。
  影帝陈沪川在影流居在四处翻找着什么,来回踱步在一台书架边缘,似乎在寻找一本书,书架被翻了个遍也没找着需要的那本书,所以停下脚步,思索道:“我记得那本分形术就在这儿,怎么找不到了呢?莫非......”
  陈沪川瞥向屋门,一层影流有规律的在门间滑动,摇头肯定道:“除了我,也没人进来过。”
  手指凝聚一点影光,陈沪川轻轻触碰自己的额头,闭上眸子,轻轻感悟,片刻,忽觉某地有分形术,便单指一挥,唤出影翼天马,出了影流阁,朝八角禁书阁飞去。
  金身巨猿正在打盹儿,天马在结界边缘停滞,低声啼叫一声,声入猿耳,巨猿猛地站起身子,但见屋外一人,身下斜坐一只巨翼天马,是影帝陈沪川!
  “我要进去寻找一本书。”陈沪川平静说道。
  金身巨猿会意,抱起身下的影柱撞击一下玄铜黄钟,钟声古朴,宛若天籁,天上一层无形罩缓缓打开,天马匿形一瞬,便停在禁书阁前,天马缓缓坐下,头轻轻靠在地上。
  金身巨猿三步两步上前,满脸笑容的用手指戳戳马身,影翼天马醒目,一双绯红火焰的双眸有些愤怒。
  巨猿拎出两串香蕉在天马眼前晃了晃,天马无动于衷,很显然是对香蕉不感兴趣,边又缓缓贴在地面,小做休息。
  金身巨猿自个儿也觉得无趣,便扯开香蕉,独自享用美食,走到玄铜黄钟旁边,嘟着金绒毛的嘴巴瞅了瞅天马,而后鼻孔窜出两孔粗气,单手扶着头,继续打着盹儿。
  陈沪川进入八角禁书阁,每个书架都由内而外透射出一股幽暗的气焰,这里所藏无数禁书,比如天龙术,幽冥鬼火,三鬼琴音,十鬼弦爆等等特别有一本魂淡诀,作为影,魂是必须控制的一种精神体系,但着意的控制使用魂,那么影的意义何在呢?
  陈沪川绝不允许影会被代替,希望影分别出更多的派系,比如目前所有的影云,影焰,影烟,影波,还有一种较为低下的皮影,若果魂的主宰力度超过影,那么影控制的便不再是影,作为影,这本魂诀当然是禁书。
  也许现在陈沪川还不明白书中好处,因为此时,他代表的是影的最高点,他享用这一切,以影造化天地。
  可是在这书阁中徘徊,一本分形术始终没有踪影,当真不翼而飞了?
  这本禁书曾被翻阅过,当打开分形术这本禁书时,陈沪川忽然发现,影若能分形,也便支出另一种派系,但此等术需要极寒体质,以指觉而生术,若指上寒气不透骨,便无法控制对方的心智,不能操纵分形,回想起极寒体质,不得不想起一起喝酒的祝松龄。
  参加这次庆典,祝松龄带来了雪之巅冻土上及其珍贵的药材雪参,考虑到祝松龄门下无术,便想以此书为赠送,如果祝松龄能够接受这本破例出禁书行列的分形术,那么,雪之巅发扬起来便是一定的事情,只是这本书哪儿去了呢?
  用影识搜遍整个影州也没找到,难不成把书活埋了不成?
  唰!
  一道影幕在八角禁书阁关闭,陈沪川乘着影翼天马无获而去。
  金身巨猿抱起身后的影柱,轻轻撞击玄铜黄钟,钟声长鸣,一层结界悄然布局,凝望着上空被排挤出的云雾,它像丢花生米一样向上抛了一串香蕉,一口咬下,大口嚼着,肚皮一鼓,嘴里吐出一个香蕉把,而后满意的打个嗝,安静的闭上眼睛。
  此时雪之巅冰晶室内,祝松龄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忽然冰墙上一株雪蒂花掉落下来,摔落在地上,动静不大,但还是引起他的注意。
  “谁?!”祝松龄捂着冰桌上的一本书,四处张望,但见地面上断了枝的雪蒂花后有一只小白鼠,于是松开一口气,大步流星跳到冰晶门,按下左侧一块凹点,整个屋子突然下沉一寸,那门与整个屋子俨然一体,完全封闭,如果不知这是门,基本也就不知道了。
  四下无人,祝松龄平静的走到桌前,抚摸着那本散发着黑灰色气焰的书本,只见书上三字,映入眼帘—分形术。
  书上注明:一定极寒体质者学习,不然反极自爆。
  “极寒?”祝松龄满意的点点头,但见后面的词语,心下又有一丝犹豫,仔细琢磨着这两句话,不断分析自己的体质,忽而笑道:“如果雪之巅的我不是极寒,难不成影州陈炳天是?更不要说风国和连机库了,灵域圣母手下的妖怪呢?”
  祝松龄再度沉思,手下紧握着腰间玲珑绸袋里的寒冰玉,镇定道:“如果我的体质不够寒,那么加上蚕冰玉,不是极寒体质,我都不信!我以雪之巅圣物为注,赌一把!”
  ......
  祝可儿回到雪晶舍,躺在一张温润的水床,水是温润的,但表面却有一层蚕冰丝制成的单子,这个蚕丝单铺在水流上,不仅起到阻隔水温的作用,并能很好的贴敷在水面,薄如蝉翼,如睡于水面,此单也只一件,除了祝松龄手里的蚕冰玉,便在这雪巅之上再也找不到同等的蚕冰了。
  墙面是雪杉木制的,上面挂着几只布偶,有一只猴子,一只紫色独角兽,两只小熊,一只驯鹿,还有一堆布偶制成的花花草草。
  躺在蚕丝单上,祝可儿轻轻的抚摸着金丝猴的头绒,不由得回忆起柿子树下的一幕。
  ——“要你管!穿着黄色刺绣长衫,倒挂在树上,跟个金丝猴儿似的!”
  “那你呢?连柿子都不会吃,小嘴吧唧吧唧的,连柿子都不会吃,跟个小麻雀似的!”
  ——
  祝可儿捏着金丝猴的粉色耳朵,开心的笑了起来,可能是旅途劳累,她的眼眸略带倦意的眨了眨,抱着手掌般大小的金丝猴,雪白的脸颊轻轻贴着金丝猴头安静的睡着了。
  为了守约,给祝可儿找雪晶鞋的陈炳天此刻正盘着腿出神儿的盯着湖面,手里的一根竹竿轻轻啪打着湖面,忽而仰起头,对身旁把玩一颗青草的君不见问道:“哎,你说这红眼怪她还会出来吗?怎么这么久不现身了呢?”
  君不见轻轻一搓青草,手里的青草瞬间化作缕缕青烟缭绕在他的手指上,只听他打趣说道:“要不,你再把这竹竿丢下去试试?”
  “有病吧?待会儿该惹那姑娘生气了。”陈炳天收回竹竿,没好气道。
  “你问我的,我也没辙,再说,红眼怪怎么会是个女的呢?”君不见轻轻吹着手指的青烟,轻描淡写道。
  “刚才那出水芙蓉般的手心儿你没见到,我就不信男人还有这般细腻的手腕和纤纤玉指!”陈炳天坚定不移道。
  君不见嘿笑一声,将一只手臂从书生袖里漏出来笑道:“我这手不白嘛,我的手不细腻嘛,莫非我也是女子?这个嘛,洗澡的时候就有答案了,我们要不下个赌注?”
  “滚。”陈炳天冷声道。
  君不见笑了笑,道:“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换个点儿再来,一般圆月之夜,湖中碧中草会再湖中四处游荡,那时候我们再来,我们划着小船,小船儿推开波浪,指不定就在哪根碧中草上瞧见了呢!”
  “圆月之夜?今夜有嘛?”
  君不见抬头望了望,天空一片稀松薄雾,几颗星星偏远的挂在空中,那月亮似藏在云雾里的美娇娘,不肯露面,于是扫兴道:“今夜是没了。”
  “那走吧,赶明儿让小地公留意着这天气。”
  “那这雪晶鞋?不捞了?”
  “不是没办法嘛?”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我靠,你不早说,欠扁呀?我们隔这儿坐了那么久!”陈炳天说着就要拿手里的竹竿去敲君不见的脑袋。
  眼下瞥见君不见的玲珑绸袋,眼角一抹奸笑,指着腰间说道:“为了惩罚你,你这神奇的袋子归我了,我用来装小喔!”
  躲在柳树后酣睡的小鸡猛然抬起头,似乎听见陈炳天在呼唤,于是扑扇两下翅膀,兴冲冲的跑到陈炳天的脚边。
  “要我这玲珑绸袋装小喔?这种普通的袋子怎么配你的身份呢?”君不见白着脸儿,仅仅捂着腰间玲珑绸袋,里面一把丝竹扇倒是他最钟爱的东西了。
  “舍不得?好啊,君不见,我问你要个袋子你都不给我,我这三少爷看来是白活了!友尽!”陈炳天故做生气道。
  君不见听闻,略微紧张的笑了笑道:“可是你有那能装七物的皇袋啊。”
  “皇袋?我怎么不知道?”陈炳天满脸疑问道。
  君不见啊了一声,走到陈炳天背后,掏出丝竹扇轻轻拍下后背道:“它一直在这儿挂着呢啊。”
  陈炳天低头一瞅,脖颈上有一双绕红绳,顺着绳子摸去,在肩下有一麻渣袋子,不好意思道:“这袋子一直在我脖颈上挂着?我才知道。”
  君不见呵笑两声,也不再回应。
  双绕红绳下缠绕的是一金丝黄绸,纹路有致,金丝搁手,黄稠顺滑,袋口一颗扁形带孔翠玉,和那玲珑绸袋比起来,稍显奢华,大小相同。
  陈炳天撕扯两下,皇袋丝毫没有打开的样子。
  见此状,君不见捂着嘴偷笑起来,道:“虽然这皇袋是个储物袋,但也不是说打开就打开的,需要成为影才能开启,不过嘛,我可以帮你打开一次,以我的控制力,恐怕只能维持三秒钟。”
  “三秒钟?”陈炳天嘴角一抹笑意,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君不见。
  君不见轻轻点点头,忽而面红耳赤,大声叫嚷道:“我说的是控制这个袋子三秒钟啦!”
  陈炳天低哦一声,笑着摇了摇皇袋。
  “握紧了!”君不见说罢,单指飘渺如烟,轻轻点在皇袋,一股强大的气波呼啸而来,柳絮翻腾乱舞,湖面波光粼粼,仅仅一瞬,便在扛不住皇袋里的冲击力。
  “这里头装的什么啊?”君不见收回震的发抖的手指,捋捋秀发道。
  陈炳天摇摇头,但他眸子里却异常平静,他清晰的看到里面三团气波,三抹光亮一闪而过,绿色,蓝色,红色的画面在他脑海里荡漾很久很久,但却未能发现那团黑灰色的卷轴,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在这碧月湖边思绪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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