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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神魔之潜龙在渊 / 第七章 两难抉择

第七章 两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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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的位置就在塔林镇偏东一些的地方,有两间草堂,四周较为空旷,因位于山脚下一个坡上,进到这里只有门前的一条路,三面都是都用栅栏围起,来找林九渊瞧病的人多些时,草堂里就会挤满着人,甚至要排到草堂外去,这附近的十里八乡都盛传着林神医的名号,所以不仅是本镇的人来瞧病。
  今日大雪封路,来的人就稍微少些,林远背着欧阳慕白进院时,只是看到有三五个病人在廊前徘徊,应该是在等九叔回来医病的。
  将欧阳慕白放至内堂的水梨花木的躺椅上,就开始烧起一壶热水,多年来跟着九叔行医,知道些九叔的治病救人方法,也了解九叔的一些习惯,这时要沏一壶热茶,浓烈些比较好,九叔替人瞧病时,总少不了要喝上几口,有助他凝神思考。
  不多会,九叔也进得草堂来,安抚好受伤待治的几个病人,便径直来到欧阳慕白这里,搭起他的手腕处,脸色微微凝重。
  “九叔,前辈的伤没有什么大碍吧,还有得医治吗?”
  “照你看那?”九叔收手,用帛巾擦过,回身来瞧着林远。
  “远儿,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见过我为很多人疗过伤,今日此人的伤情你觉得可医治吗?”
  林远仔细地瞧过躺在水梨花木椅上的欧阳慕白,呼吸匀称,面色虽有些惨白但其肤色本就是皙白如玉,如今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让人觉察他身受重伤的地方,就是胸前那道伤口,竟又开始渗出血迹。
  犹豫再三,林远终于缓缓说到:“前辈吉人天相,加之九叔您的精湛医术,应该可以转危为安吧。”
  “你可知道他中了一种剧毒,且这毒入五脏六腑,非把这毒引出来不可,否则上天入地都是无救之法。”
  “远儿不知,只是看前辈状态不错,没有中毒迹象啊。”
  “傻孩子,这世间之毒,若只是让你用肉眼就能看出来,又怎会用来伤人性命,我们虽是神族后裔,追根究底也是人,不是神。”
  “但欧阳前辈可是王者元力师啊,您不是说过王者元力师在神魔大陆都是恐怖的存在吗?”
  “这是没错,王者元力师一旦施展元力法术可劈山断流,然而欧阳慕白所中之毒,也并非一般毒类,而是天下第一毒,血之花。”
  “这种花毒都是用人的生命供养,说通俗点,就是用活人的生命做肥料,在其体内种上血之花的种子,初时此人与常人无异,待到血之花成长,就会钻破人的身体涌出,再到吸干这个人的精血,那么一株血之花也就成型。”
  林远听得惊住,舌头打结,“这么...恶毒,那前辈岂不是无救了。”
  林九渊端起茶杯,轻轻的饮畷一口红茶道:“这世间之法都是相互克制,即使六道元力也是相辅相成,欧阳慕白所中的血之花毒,是用上百道血之花融汇而成,看似加强毒劲,可致人入死地,实则又忘记血之花毒每道都是这世上极为强劲的剧毒,正因为它们彼此的不容贯才造就它的与世无双。”
  “九叔,你还是直说吧,欧阳前辈到底怎么才能医治好,不管多难找的草药,我都会尽力去找。”
  “这股强劲的血之花毒不是普通的草药就可以克制的,非要剑走偏锋,用另一种毒来克制它,做到以毒攻毒,方能保欧阳慕白无虞。”
  “用另一种毒?既然九叔已经想到解决方法,那另一种毒需要去哪里找,我都可以去。”
  林远信誓旦旦的站在面前,林九渊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畷饮着手中的茶,这情景可急坏林远,放在以前这种人命攸关的时候,九叔都是比谁都上心,今日却如此不紧不慢,仿佛换做一人。
  “九叔,欧阳前辈不是你的故交吗?现在他可是命在旦夕,你为什么如此漠然啊。”
  林九渊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而看向欧阳慕白。
  “我要找的这味毒,是毒性仅次于血之花的毒草,名曰绝命草。不过这味草只生长在噬渊的外围,而这里离噬渊至少也要半月的路程,等你去采集回来,他已是尸亡多日。”
  “难不成,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吗?九叔的医术那么高深,多少在死亡边缘徘徊的猎户都被你救回来。”
  “远儿啊,你是真想救他吗?”
  “是的,九叔。”林远盯着躺在水梨花椅上的欧阳慕白说:“欧阳前辈虽然个性有些傲慢,但是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他先前在酒馆让我去找您,就是不想我被追杀他的人盯上吧,而且欧阳前辈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如此真性情的好人,要是让坏人坏了性命,这世界还有公理吗?”
  “九叔你不是对我说过,凡事不可昧了良心,凡人做事需辩好坏吗?”
  “现在欧阳前辈就是个大好人,这等好人,即使我拼掉性命,也要保他活下去。”
  林九渊眼中带光,他看着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在也不是那个懵懂无知只会跟在后面问东问西的傻孩子,相反他知道对错好坏,知道人心向善。
  “苍天啊,我林九渊就知道我没做错,凡事不能出世而论,命运并非始终定棺。”
  “好孩子,你没有辜负我对你十六年的教诲,现在九叔告诉你,如何搭救你的这位前辈,但是......”林九渊沉吟起来。
  “九叔,你只管说,任何方法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都会去做。”
  林九渊看着满怀信心站在面前的林远,琢磨一番道:“如果让你用命来做交换,你还会做吗?”
  九叔的话刚落地,林远先是吃惊,而后紧急到心神慌张,脸庞略带犹豫。
  可思考片刻,他忽然脸庞舒展起来,明显释怀刚才九叔所讲。
  “如果,真需要我的命,做到一命换一命,我无悔,九叔。毕竟欧阳前辈是大人物,是神魔大陆的王者元力师,是天慕宗嫡传弟子,能救治这样的大人物,是我的荣幸,只是不能为九叔尽孝,林远在这里向您叩首。”。
  说着已是双膝着地,脑门叩在地上,如此一幕,让林九渊怎么也不相信,此时为救一陌生人可奉献生命的孩子,竟会是天机石预言的转世魔主,有朝一日要犯下无尽杀孽,涂炭生灵。
  林九渊不仅无法相信,此时也无法做出抉择,到底该怎么做?曾身为天慕九子的他,此刻竟也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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