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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极乐世界的起源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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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极乐世界的起源(三)
  马有名激动完后,干咳了很久,稳定后转身向中年男人:“那么,邢风,接下来,你就负责配合汤教授,把事情执行起来。”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向汤冰晶伸出手,一言未发。
  汤冰晶站起身,伸出纤细白皙手,只是刚触摸到了邢风的指尖,邢风竟然害怕似的微微缩了一下。
  汤冰晶抬头看着邢风,邢风虽然缩了手,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你怕女人么?恩?哈哈。”汤冰晶收回了手,用接触过邢风指梢的手指抹着下嘴唇,虽然那手指和嘴唇上都并没有涂任何浓烈的颜色,但是这幅画面足够诱惑任何一个正常男人。
  “不,我是正常的取向。我应该是下意识的觉得你的手上有病毒。”
  “啊?哦。哈哈哈哈。”汤冰晶用笑声掩盖了一下鄙视的情绪,转脸向马先生,“这个人啊,好像不是很适合呢。”
  “不,谨慎才是最好的。”说完,马有名伸出了大拇指。
  这时候汤冰晶才发现,马有名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透明层,是喷涂式的手套,甚至脸上也有,就是说,马有名是做了全套的安全措施才来见自己的。
  汤冰晶发出了鄙视的切声,马有名则费力的哈哈大笑。
  “你们习惯了打开潘多拉盒子。而我们是普通人,况且我还是个老头子。来往恶魔出没之处,怎么可以不全副武装。”
  “你是老板,你说什么都对。”汤冰晶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染上,我估计已经是安全性最好的证明了。”
  汤冰晶抚摸起自己的脖子,她今年三十岁,皮肤却如十八岁女孩一样细腻紧致,而脸上却拥有了三十岁女人应该有的妩媚,只要脱去了这一身白大褂,就算没有化妆,谈吐之间,也可以撩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跳。
  邢风把眼睛撇开,并不是因为害羞,更多的是因为鄙夷。
  汤冰晶捕捉到邢风脸上这一变化,娇嗔到:“老板呀,你看他,真的不可靠。”
  马有名转头:“邢风,说出你的想法。”
  “我们不是神,我们不能决定替别人决定谁去牺牲。我只同意那些将死的老人作为实验体。”邢风用凶恶的眼神看着汤冰晶,伟岸的身材对比瘦削的汤冰晶,如同猛虎踩着一只兔子。
  汤冰晶却丝毫不落下风:“邢先生,我们假设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染上了一种疾病,得了这种病的人都会在40岁左右病死,但是之前生活品质不受影响。而我们,发明了一种药,可以让人的寿命提高到80岁,且目前动物实验完全有效且暂时没有明显副作用。我相信,就算我要拿一个十万人口的小城市做实验,全世界所有的人都会赞成。”
  邢风:“这是偷换概念了吧。你不是在治病。”
  汤冰晶轻蔑地笑了起来,邢风掉进自己的逻辑陷阱里了,他真的不是一个聪明人,真不明白马先生为什么会让他留在身边。
  “我们难道没有平均寿命四十岁的上古历史么?恩?我们只是最近的千年以来,才拥有了近百年的寿命,我们习惯了百年的寿命,我们不觉得这是病而已。但是当我们可以拥有两百岁寿命的时候,回头再看,现在导致我们百岁离世的衰老,难道不是非常恶性的疾病么?”
  邢风无言以对,他的思维不灵活,这是马有名把他留在身边的一个原因。
  汤冰晶钻出他的阴影,拍拍他的肩膀,似乎在帮他掸去头皮屑:“邢先生,决定用不用敢死队的,从来就是将军,而不是士兵。而你,也正效忠着那个将军。”
  邢风喉头一硬,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马有名只是笑着,并不说话。他知道,在自己这个年纪,年轻人之间的矛盾,是他控制局面的最好武器。
  两组人员分别开始安排,邢风和三个实验员负责养老院的临床实验。而汤冰晶则带了一个实验员和一些辅助性的工作人员,在结冻大陆上,寻找吉普吉赛人的聚居地。
  汤冰晶选定的部落是一个在吉普吉赛人中,都属于边缘化的部落。他们常年在几个山谷中穿行,首领叫斯帕。这个部落曾经这是一个非常世俗化的吉普吉赛部落,但是因为帮人运输毒品,最终部落中多名成员被冰大陆政府列为通缉对象,就开始整个部落落躲入结冻大陆的山区,开始低调的和世俗社会接触。
  钱能通神,汤冰晶一行人没多久就找到了部落的营地。汤冰晶一行人在外貌上,和结冻大陆人有着明显的区别,部落很快相信了汤冰晶是国际慈善组织的说法。
  当晚,部落首领斯帕就在家里招待了汤冰晶一行人十人。首领斯帕比想象的还要孔武有力,大概就三十多岁,身材魁梧臂膀粗壮,一看就是依靠武力当上部落首领,可能没有什么智慧。而部落几个德高望重的家长反而年纪都很大,笑容里充满了想法,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对付。但是年纪并不影响大家喝得融洽,吉普吉赛人自己酿的酒很凶,吉普吉赛人又喝的豪爽,没几杯下去,汤冰晶发现大家都有些微醺了。
  汤冰晶见时机成熟了,就让人拿出一大包抗生素交给首领斯帕,表示这是慈善赠予的一部分。
  汤冰晶本想解释一下这些药品和草药的区别,但是家长们早就一把拿过,你争我夺瓜分掉了,大家都把这种塑料包装的药品视如珍宝。部落虽然封闭,又拒绝现代科学,但是在生死面前,吉普吉赛人还是相当务实的。
  但是当汤冰晶拿出针筒,表示明天要给村里人接种流感疫苗,却被首领斯帕长断然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毒品吸到最后是用针筒注射的。这个部落见过了太多注射毒品而死的瘾君子,而没见过医院里注射痊愈的病人,于是针筒就是吸毒被根深蒂固。
  汤冰晶只好暂缓,众人继续把酒言欢到深夜。
  宿醉醒来,汤冰晶第一个反应就是在帐篷里伸手去找到装疫苗的液氮罐,还好还好,就在自己的床边,没有被那批原始人抢回家去。里面的液氮大概只能维持两天了,病毒在常温下二十个小时就会失活。
  “医生,醒来啦。”汤冰晶走出帐篷,一个老妇人就走了进来,“昨天你回来时候啊,扛你回来那几个小子,那眼神,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不过你放心,我把他们都轰走了,衣服是我帮你换的。”
  汤冰晶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衣已经换过了一套,估计是妇人自作主张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套。
  “谢谢啊。”汤冰晶完全不在乎自己被谁摸了几下,都这个年纪的女人了,素面朝天还有人偷偷揩油,汤冰晶觉得这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没事没事,醒来了洗把脸,我给你留了早饭。”
  “早饭是什么?”汤冰晶是真的好奇,在这个深山里,吉普吉赛人会吃多么奇怪的食物。
  “是新煮的燕麦汤。”老妇人笑得慈祥,端过来一个铜锅。
  “好嘞。”
  燕麦粥不太好吃,甜口,汤冰晶觉得不是很能适应。
  “怎么,不合胃口么?”老妇看着汤冰晶浅尝辄止,便问了句。
  “没有没有,很好吃,只是昨天喝太多酒了,现在舌头还没有知觉。没事,我慢慢吃,您忙您的去。”汤冰晶打发着老妇人,想着老妇人离开了,就去拿点罐头出来吃。
  “最近是农闲,哪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忙的。”老妇人笑着,“哪像你们这些外面人,每一天都得抓得紧紧的。”
  “村里经常有外人来么?”
  “很少来。但是来的人,都是和你们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感觉急冲冲的。对了,医生啊,你们什么时候走。”
  “两三天吧,等我们帮你们的人都接种上疫苗,就走。”
  “啥是疫苗啊?”
  “就是,可以防止你们以后得病的药,可以防脑炎、肝炎之类,还有很多病。”
  “还有这种药啊,那你可千万别落下我们家,或者,那你先给我吧。”老妇人都挪了下步子,把手微微上抬,等着汤冰晶在口袋里套。
  “不是吃的药喔,是要注射的。”
  “注射是什么?”
  “对啊,就是。”汤冰晶回床边,拿出一根针筒,对着自己的手臂示意着,“用这个,针筒,扎一下手臂。”
  “啊!你是吸毒的。”老妇人倒退了几步。
  “不是不是,你看我这脸色,像是吸毒的么。”汤冰晶极力解释,往前迈开一步。
  “啊……”但是老妇人根本不听她解释,叫喊着逃出房间。
  没有一个小时,全部落的人都知道了,来的医疗小组,其实也是个贩毒集团,也是来找骡子的。
  在部落的村口广场上,组员们被村民们裹挟着,推搡到了部落营地的外面。
  “他们也是找骡子的,赶他们走!”“对,赶他们走!”“马上赶他们出去。”部落的人们叫喊着。
  “他们不是来买粉的,他们是医生,他们真的是医生。”一个族内的家长解释着,但是丝毫没有降低人群的声音。
  “让他们滚出去。”“滚出去。”“今天必须滚出去。”
  随着村民越聚越多,组员们的帐篷和装备也被村民们丢到了部落的营地外。
  “汤医生,你看这,我也没办法。”斯帕赔着笑脸,汤冰晶昨晚又在私下又给了他一包消炎药,但是现在看来只换来这一个苦笑脸。
  汤冰晶知道已经无法扭转,对斯帕点点头后,朝着人群喊:“我们绝对不是吸毒的。我们就住在这里,我们再住两天。要接种疫苗的人,就来找我们。”
  汤冰晶就命令一行人在部落营地不远的空地开始搭帐篷,汤冰晶觉得,就算为了自己进山受的罪,耗也要耗完这两天。有几个得了恩惠的大家长稍微控制一下局面,吉普吉赛人也就不再强求汤冰晶他们远离,留了几个青年守着他们的营地,就各自散了。
  一直到天黑,没有一个人理睬过汤冰晶。
  第二天一整天还是一样,直到天黑,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要求接种疫苗。除了汤冰晶,其余九个人都是拿工资的,倒也乐得清闲,几个安保兵还在边上的土路上,工工整整地画了一个象棋棋谱,两个人下棋,六个人点拨,开开心心地过了一天。
  病毒还剩十二小时就失活了,也就是说,明天太阳升起,这次行动就彻底失败了。
  “哎,看来还得换个村了啊。”汤冰晶睡在帐篷里,情绪上也没有特别沮丧,一个实验方向的研究员,早就习惯了各种失败。东边不亮西边亮,不就是一个部落么。
  “阿姨,你在么。”突然,汤冰晶的帐篷被人推了一下,是一个小女生的声音。
  汤冰晶立马弹了起来,拉开帐篷,结果在帐篷口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汤冰晶刚热起来的心直接凉了一半,这么小的孩子,是不能接种病毒的,因为病毒停滞衰老的效果,很可能也会停滞人的发育。
  “我妈妈病了,你能去看看她么。”小女孩开口了。
  汤冰晶拉过帐篷灯,汤冰晶在细看之前,本是预计应该是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女孩。但是灯光打上去以后,小女孩却穿得很干净。
  “我的妈妈病了,你能去给她治病么。”小女孩鼓足勇气,又说了一次。
  “妈妈怎么了?”
  “妈妈病了很久了,每天都在睡觉。今天听大人说,只有外面来的医生才能治好妈妈,但是爸爸不允许我去找你们。”小姑娘带着哭腔说。
  汤冰晶往不远处看了一眼,那里原本应该有两个年轻人站岗,负责盯着自己。但是这种统治结构松散的部落,负责看守的青年,到了晚上当然在睡觉。
  也许是个好机会,汤冰晶爬进帐篷里,拿出自己备留的药盒,然后想了想,又回身放进了一针病毒。
  在小女孩的带领下,汤冰晶顺利绕进了部落的营地。走到那个大号的帐篷前,汤冰晶兴奋不已,只要给这位妈妈注射后没有出现毒瘾,突破口就打开了。无论她是否恢复健康,村民都会渐渐相信这只是一种医疗手段,而不是吸毒。
  “谁?你怎么进来的!”突然,帐篷的角落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汤冰晶吓得往后退了回去,后来一听,这个声音很熟悉,又掀起帐篷的门布,原来是斯帕。
  “哎?这是你老婆?”汤冰晶叹一口大气,坐在帐篷里。
  斯帕又开了一盏灯,坐到了床边:“是啊,哎,孩子长大了,管不住了。来都来了,你看看吧。”
  汤冰晶并不是医生,但是多少有一些现代医学知识。她初略地看了一下躺在床上形同枯槁的女人,又根据女人自己的描述,基本判断女人是得了肝的疾病。
  汤冰晶和斯帕走出帐篷。
  “去医院吧,我没办法。”
  斯帕低下头:“我不能去,你可以帮我去买药么,我还有一些钱。”
  “为什么你不能去?”汤冰晶看到过冰之国的通缉名录,斯帕并不在里面。
  “村里的人,互相都不信任,毕竟每一家都有几个值钱的人命。进山的时候大家都有钱,互相信任。但是现在穷了,信任早就只剩薄薄的一层纸了。谁进城了,谁就可能去给警察报信换取悬赏,所以我们早就约定,没人可以离开部落。要离开,也要留下足够大家信任的羁绊。”斯帕点点帐篷里,“她这样,不可能走得静悄悄吧。”
  汤冰晶笑了笑,既苦笑女人苦命,又欣喜这个部落实在太适合自己拿来做实验品了。汤冰晶掏出药盒,取出病毒,举到斯帕面前:“它有概率治好她。”
  “不行。”斯帕固执地摇头。
  汤冰晶试过很多次了,这群人说不通。汤冰晶留下一些止痛药,斯帕就让女儿送汤冰晶出营地。
  回到了帐篷里的汤冰晶,因为当时走得急,帐篷没关好,竟然有了蚊子,汤冰晶不得不开灯赶蚊子,却发现蚊子已经多得无法拍完,吓得她穿着内衣就跳出了帐篷。结果不久,草丛中的蚊子就发现了这一坨美好的肉,蜂拥而至,汤冰晶只好又躲回帐篷里,努力打着帐篷里的蚊子。混乱中,踢到了保温桶,里面是还有十个小时就要失去活性的病毒。
  突如而来的声音变成了惊吓,而身体的痛苦也转化成精神上的委屈,汤冰晶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溢出了泪腺。尽管保安兵的帐篷被汤冰晶安排的很远,放声大哭都很难听到。汤冰晶还是急忙用睡袋埋住脸,试图降低住自己的哭声。
  “我终究还是个女人啊。”汤冰晶痛哭之余,还抽出一份思绪思考哭的来由,为了让自己尽快恢复理智。汤冰晶生塔大陆一个小城市的双公务员家庭,父母从小青梅竹马,听起来本应该是感情和睦,生活朝九晚五,很稳定幸福的家庭。
  但是实际上,她的父亲,和自己妻子的妹妹,也就是小姨子从小暗生情愫,但是阴差阳错错娶了姐姐。对妻子的不喜欢,导致这个家庭里貌合神离,父亲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尽量减少回家的时间,母亲也以同样的方式报复着父亲。
  最后母亲先出轨,父母离婚,汤冰晶跟着父亲。但是因为父亲并不喜欢母亲,但是汤冰晶身上有太多母亲的痕迹,父亲始终很难喜欢她。后来,汤冰晶早恋被父亲发现,男人怒不可遏地问她是否丢了童贞,当得到是的答复后,男人像一块破布一样,把这个女儿从自己的心里丢了出去。从此,父亲只提供汤冰晶经济上的支持,不再给过一分父爱。
  于是汤冰晶被迫变得很要强,这导致了她的基础性格就是非常要强,她不得不通过不择手段不断达成成就,从周围同龄人羡慕的眼光里面弥补父母关心的缺失,从新男友狂热的爱意身上,得到缺失的父爱。
  女人可以从内到外都很坚强,但是哭的时候不行。
  汤冰晶在脑海中开始出现声音:“我想要一个房,可以随自己心意精心装修,设想着有一个和我审美相同的男人进到屋里,看着窗帘和墙纸的颜色,对我的品味赞叹不已。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和那么多男人在酒店欢愉,但是没有一个男人我是敢带回自己的宿舍,我甚至没有空和一个男人做一次长途的旅行。我的生活不如我小姨的女儿,在县城里当一个小医生,找了一个帅气的体育老师结婚。生一对漂亮的儿女。我为的所谓的成功,这一切,真的值得么?”她摸着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算得上漂亮,但是现在,这张脸,到底还剩几成吸引力呢。
  “医生,医生,你在哭么?”帐篷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汤冰晶分辨了一下,是斯帕。
  汤冰晶停住了眼泪,吸了吸鼻子稳定了一下。对于一个要强的女人来说,怕丢脸才是克制哭泣最好的理由。
  “没事,你怎么来了?”
  “你给的药真的很好用啊。我妻子说已经感觉好多了,我怕你们明天走了就没了,就抓紧过来,想再问你买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我这里有个补给点的地址,你可以帮我把药买了寄到这里么。”
  汤冰晶拉开帐篷,隔着纱布,汤冰晶看到斯帕一手拿着一张纸条,一手拿着一些现金。
  “好,我拿给你。”汤冰晶找出了药箱里所有的止痛片,回去路上应该用不到了吧。
  把手伸出帐篷的时候,斯帕蹲下接药,看到了汤冰晶的红眼。
  斯帕惊愕地看着汤冰晶:“医生,你哭了。”
  斯帕穿着单薄的衣服,月光勾勒着他起伏的胸肌,下蹲的小腿覆盖着浓浓的腿毛,大腿也是那么强壮和匀称。
  女人是男人的弱点,那是因为大多男人好色。而男人也是某些女人的弱点,那些女人也好色。
  汤冰晶的泪水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斯帕只能关切地在一边问候,这个傻大黑粗的男人,显然哄不来女人。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中闪过,汤冰晶让斯帕在外面等着,自己迅速关上了帐篷,打开了保温杯。对,只要给斯帕接种上病毒,不久后的狂欢节,整个部落都会渐渐获得病毒。而给他接种病毒的方式,就是那个准备拿来传给整个部落病毒的方式。原来计划是让他们中的人做一个起源,而现在,自己就要做那个起源。
  我要成功,我一定要成功,吃了这么多苦,一定要成功。
  它们是安全的!汤冰晶拧碎了安倍瓶,喝进了肚子。又拧开一瓶,从另外一个角度又灌进了身体里。
  来吧,猛烈的来吧,这么无聊的人生我已经受够了。我会成为自己的王,让你们这些讨厌的人统统都跪下。。
  汤冰晶拉开帐篷,单手抚摸着自己的黑色内衣,单手按在了斯帕的胳膊上。斯帕愣神之下,一把被拖进了帐篷。
  吉普吉赛人天生对性的观念就没有那么封闭,一夜之后,斯帕带着病毒,离开了汤冰晶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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