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狱中十二天

　　等这些人走后，韩山开始想：“下次可不能和他们浪费这么多时间了，得尽快把他们撵走……我若是重伤不愈，他们还会这样吗？除了萧风，他们肯定都懒得搭理我了。”
　　韩山顺着这一节往下想：“我若是重伤不愈，连普通人的身体都不如，小蓉会不会远离我？二少爷呢？徐露呢？”
　　想了一会儿，韩山觉得，除家人外，只有萧风不会远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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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韩山除了琢磨逍遥身第一卷，还开始了“千迹手”的研究。
　　但是，千迹手大多是招式和套路，刚开始，需要把书中出现的动作都练熟，还谈不上“研究”。
　　只是，千迹手第一卷中出现的招式就有八十一种，而且，大部分都有三种以上的变招，根据实际情况不同，后续的变招数之不尽。
　　“学好了千迹手，应该可以做江洋大盗了。”
　　——韩山做了个初步总结。
　　入狱第三天，韩山的父母和姐姐一起来看望他。赵三郎亲自在一旁看守，期间念叨了三遍：“现在牢里没有其他犯人，我就让你们一起进来了，若在平时，这可是严重违规。”
　　韩山一家人“一顿感谢”了三遍。韩云还为赵三郎和韩山带来丰盛的午餐，赵三郎惊叹韩云的厨艺，又把韩云夸上了天。
　　将离开之时，韩云趁赵三郎不注意，扔给韩山一个白色布袋。
　　待赵三郎领着家人出了牢房，韩山满心激动地打布袋……
　　里面一本册子，是逍遥身的第二卷和第三卷，中间还夹着一张白纸。
　　杨蓉的字：“逍遥身博大精深，你根基扎实，只需潜心研习，身体境界就会自行突破。但不可急功冒进，否则损伤脏腑经脉，无法再愈。”
　　逍遥身第二卷全部是讲身体发力方法，从脚趾到眼皮，无一遗漏，看得韩山直呼“神书！”。其中一节讲到口鼻喉舌的气力运用，让韩山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声音也能杀人？！”
　　入狱第四天，韩山沉迷逍遥身第二卷无法自拔。
　　入狱第五天，韩云和母亲来看望韩山，带来一个坏消息——杨二少爷派小厮来家里，说杨老庄主坚决反对四小姐和韩山在一起，并派人给四小姐说亲。
　　韩山问，四小姐怎么说？
　　“四小姐说非你不嫁，老庄主气得把她关起来了。”韩云的声音中透着对杨蓉的疼惜之意。
　　韩山沉默。
　　韩山母亲低声说道：“小山，你和四小姐两情相悦，但老庄主不允，谁都没有办法，若不等到来年武典，老庄主就把四小姐嫁出去了，你和四小姐都要伤心很久。娘有一个笨方法，可以让你快些做选择。”
　　韩山道：“娘，你想让我装病，试探四小姐的心意？”
　　“小山，你早就有这个想法？”
　　韩山呆呆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说道：“不知道小蓉会怎么选。”
　　“你就算瘫了，她也愿意和你在一起。”韩云迫不及待地说。
　　韩山精神一振，忙问：“姐，你怎么知道？”
　　“看来，你还不如我这个只见过她一面的人了解她。”韩云用力点了一下韩山的额头。
　　韩山有些懵逼。
　　韩山母亲说道：“也许，你姐和四小姐是同一种女孩吧？”
　　韩山和母亲都看着韩云。
　　韩云面露娇羞之色，但马上摆了摆手，表情恢复正常。向韩山问道：“小山，你现在能不能蒙混过关？”
　　“现在还没把握，不过，我再琢磨几天就可以了。”
　　“哦？有了功法，你进步这么快？”
　　“是的，若我早有功法，我早就是绝世高手了。”
　　“娘，我们走吧。”
　　“好。”
　　韩山看着她们的背影，尴尬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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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入狱第十天的时候，韩山凭借逍遥身第一卷的内容，可以让自己随意进入“低阶”竭绝体的状态。
　　在这几天对逍遥身和竭绝体的研习中，韩山发现竭绝体也有高低之分——高阶竭绝体可以多次爆发出强横力量，而对身体损伤很小，并且，之后恢复过来时还能大幅提升身体强度。低阶竭绝体只能爆发出一股力量，当这股力量用完，身体就很虚弱了，之后恢复过来时身体强度没有变化。不过，高阶与低阶，没有绝对的界限，是一个平滑的过程。
　　虽然，韩山现在只是能，随意进入“低阶”竭绝体，但他也可以利用这一方法，让身体保持在，竭绝体力量用完的虚弱阶段，只要自己不想恢复，身体就不会恢复。
　　“我对身体的掌控，已经很微妙了。”韩山想道：“这‘逍遥身’真是神书，我若早点学到该多好……不，我现在能学到，就已经是我的福气了，有多少其它庄的下人连运身拳都学不到……”
　　入狱第十二天，韩山经过多次尝试，已经能完美掌握进出竭绝体的方法，并且，比第一次进入低阶竭绝体时有明显的进步——他在从竭绝体恢复回来时，身体强度有所提升了。
　　“说不定，当我可以随意进出高阶竭绝体时，还可以再继续挖掘逍遥身和竭绝体的更多作用，哈哈，越想越兴奋。”
　　韩山收回兴奋的思绪，开始琢磨“装病”的过程。
　　“逍遥身第三卷，是结合第一卷和第二卷的内容，让身体达到一个极限，激发身体的潜在力量，然后恢复，再激发，这个过程可以增加身体强度。此方法，可以让没达到高阶竭绝境界的人，快速增加身体强度，虽然速度不如高阶竭绝体，但是安全很多。”
　　“不过，这种激发、恢复的过程，总是有一定风险的，因此，小蓉才嘱咐我不可急功冒进吧？”
　　“嗯……我就说修炼逍遥身第三卷出了问题，五脏和经脉受损。”
　　“应该没有人能发现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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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山走火入魔了，成废人了！”
　　“我也正要和你说呢！你是听谁说的？”
　　“都传开了啊！到现在还不知道的，是不是一直躲家里吃奶呢？”
　　“哇，哇，哈哈，我，我们，也，也听说了，韩，韩山为了，为了在来年郇州武典上，取，取，取得名次，练功走……”
　　“你他妈快别说了，一会天都黑了！”
　　“你别在那里表演口技了，我们早就知道了。”
　　在韩山入狱第十四天，杨庄大街小巷都是议论他的。
　　严格来说，也谈不上是“议论”，因为大家说的话都差不多。只是，大家能在差不多的话中，得到不差的兴奋和快乐。
　　这天，韩山很忙。。
　　来看望他的人太多，他不停地让自己处在悲伤、绝望、无地自容的情绪中。他流露出的表情和眼神，让大家沉浸在“口上同情，心下欢喜”的珍稀快感中。
　　虽然韩山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但当他身处这种“快感浓郁”的氛围时，他的心底还是被失望和痛苦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