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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男子突然就有些搞不懂，小食舍老板周牧，为何会这般唐突问他。
不过，小笼包味道实在太美味，他也不想得罪周牧。
免得以后买不到小笼包吃了。
刚才他也亲眼所见，周牧实则很小心眼的。
程处默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于是，中年游牧男子与李逸攀谈起来：“不瞒老板，的确是这样，咱现在虽说是大唐人，但不好成婚也的确是事实。”
周牧点点头，微笑出声：“那你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么？”
“什么原因？”游牧男子愣了愣，满脸苦笑。
还能是什么原因？
就因为他是游牧民族，所以在大唐长安城内，很不受人待见呗…
他想要与大唐女子成婚，更是难于上青天。
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贸然出口的，免得招惹麻烦。
同时，游牧男子也很好奇，周牧为何关心这个问题。
于是他兴致盎然：“不知老板有何高见？”
周牧笑了笑，然后若有所思地道：“你回去先洗个澡吧，既然现如今，你是一名大唐人，那一切就从洗澡开始！”
实在是他身上的臭味太重，以至于在他用膳的时候，桌边都没有一人敢落坐下来。
而且这家伙，还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周牧觉得，惹得他愤然离开，会对小食舍的环境改良很大。
所以，他才故意说了这么一嘴。
果不其然，中年游牧男子闻听此言，顿时就眉梢微蹙，脸上也露出来一股生气迹象。
不过，他很快就回神过来。
“既然老板已经知道，我是归顺大唐的游牧民族，那他就不可能故意拉仇恨，显然是意有所指。”
“难道老板之意，与程处默刚才所言一致？”
游牧男子看了看四周。
他发现，所有大唐人都打扮得光鲜亮丽，无论男女老少。
就算是很丑很肥的女人，也知道打扮自己。
而恰巧这时，游牧男子突然看见大街上，一名又矮又丑的商贩，打扮得却很干净，一名相貌不俗的女子给他送来早膳。
夫妻二人，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这时他才恍然过来。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多谢老板的金玉良言，我明白了！”游牧男子立马拱手答谢，然后起身告辞离开了小食舍。
他决定抛弃习俗，正经地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唐人！
说不定一番改变之后，他很快就能找到婆娘。
「游牧民族骑术精通+1」
听到熟悉声再度传来，周牧满意地点头微笑。
“果然，助人为乐才是爽心悦目之事！”
周牧由衷地感慨道。
与此同时，小食舍内的百姓们，见那名游牧男子离开，位置已经空了出来，连连向周牧表示感谢。
“多谢老板！”
“特么的，幸亏老板出面撵人，那人终于是走了，俺现在总算能舒展一口大气了！”
“的确，游牧人身上的味儿，也太大了！”
“老板，你家小笼包，真好吃！”
刚才那股恶心人的汉臭味，着实让他们忍得难受。
也就是为了品尝小笼包，他们才忍住了。
此时，小食舍内的空气变得洁净许多，一个个百姓立马大快朵颐，满脸都是享受表情。
一口接着一口的小笼包，争先下肚。
只不过，周牧没再能得到精通。
没能获得精通，他也就没心情去搭理这群人。
“呵呵，助人为乐嘛…”周牧随口敷衍了一声，便继续喝他的悠闲茶。
之前做好的小笼包，很快就一卖而光。
赚取的铜钱，也是摆了一大堆。
眼看案板上的烩面与肉馅，已经变得所剩无多了，伙计程处默，立马拍着手宣布：“今日的生意到此为止，不卖了！”
“啊！案桌上不是还有食材吗？怎么就不卖了？”
“咱都排着这么长的队！”
“程少爷，您就再稍微卖一点儿，成不？”
不少没买到的百姓，纷纷怨闷出声。
每一个尝过小笼包的人，都对小笼包的味道赞不绝口，他们早就羡慕得唾沫直流，心神荡漾。
谁知道，他们还没能有幸品尝，此刻居然就不卖了！
不过，碍于发话的人是程大少爷，他们也不敢有过多抱怨，只能是带着商量与求情的口吻，向程处默提议。
可程处默，显然是完全不顾他们的感受。
“说不卖就不卖了！”
程处默面色微怒地瞪向众人，义愤填膺地道：“若是都卖给你们了，俺还怎么学手艺！？”
“……”百姓众人纷纷摇头，一阵唉声叹气。
但他们也无可奈何。
谁让程处默花费了六十贯的巨款，如今成为了小食舍的学徒，而老板也不管不问，只顾悠闲喝茶呢。
遇上这么一家店主，他们也无能为力。
一个个只能失落地离开队伍。
只是在离去之际，不少人都出声问周牧：“老板，明日早晨几时，您再做小笼包啊？”
“是啊老板！”
“您就给咱们透个信儿呗？咱们明日一早，也好早点来门外候着，不至于像今日这样吃不到啊…”
不得不说，大唐吃货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今日没能尝到，他们心有不甘。
以至于，他们想明日一大早，就提前来小食舍外候着，能够有幸一品小笼包的芳泽。
不过，周牧却是兴致缺缺。
都没能从这些人身上，获得哪怕半点儿的精通，李逸才懒得答应他们。
“看心情吧。”周牧随口说道。
“……”百姓众人彻底无语。
有这样开店的人吗！
他们刚想要出声表达些什么，瞧见程处默已经走了过来，吓得众人只好收起内心不满，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去。
不过明日一早，提前来小食舍外排队的想法，却也根固在了众人心头。
“嘿嘿，师父…”程处默来到周牧桌对面坐下，给周牧倒了盏茶，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徒儿的学费马上就到了，你先教教徒儿手艺，如何？”
李逸看了程处默一眼，轻轻摇头：“等钱到了再说吧。”
程处默：“……”
无奈之下，程处默只得坐着喝茶干等。
对于油盐不进的周牧，他也很无奈。。
半晌时间过去，小食舍的大门外，终于是来了一辆程府的马车，让程处默脸上之前的失落，瞬间消散无踪。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群相貌不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