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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是什么神仙香味儿，竟然如此诱人？”
“可不是嘛！俺还从来没闻过这种馋香…”
“好像这股馋香味道……是从东边的小食舍方向飘来的…”
“走走走，咱们赶紧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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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朱雀街大道，小食舍外。
一个个萍水路过的百姓，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垂涎的葱肉香味，纷纷带着心中好奇，鼻尖跟着轻嗅，朝小食舍方向涌去。
就好似有一股无形的魔力，在前面给他们引路那般。
随着众人靠近小食舍，那股香喷而又诱人的馋味，也变得越发浓烈起来。
当众人围聚到小食舍的门口处时，这时才赫然注意到，已经被咬了一口小小缺角、看起来晶莹透亮的小笼包，恰好被周牧一下塞入口中。
与此同时，周牧微微眯起双眼，满脸的享受表情。
而在周牧身旁不远处，一名英俊少女程处默，正在锅炉边提着一双筷子，兴奋地大快朵颐。
葱香味扑鼻的小笼包，正被程处默一口一个下肚。
那股令人心神悸动的馋肉葱香味道，就是从小笼包身上，散发出来的！
“咕噜…”
“咕噜…”
倏然间，一阵络绎不绝的咽口水声响起，如同一道整齐错落的奏乐声，瞬间惊动了屋内的周牧。
睁开微眯的双眼，收起一脸享受神色，周牧纳闷地缓缓侧身转头。
下一刻，他便看到了一群目光如炬、眼神冒星的路人，已然不知何时聚集在了小食舍门外。
此时此刻，他们一个个，正死死盯着冒着飘香热气的小笼包，同时下意识地舔了下嘴。
周牧见状，心中顿时明了过来。
不用猜也知道，这群人肯定是被小笼包的馋香味，给引诱过来的。
有了「菜鸟级厨神称号」加持，周牧做出来的小笼包，自带一股让人嘴馋的味香，可不是一般的勾人魂魄。
就连周牧刚才亲自吃了一个，他也是不受控制地眯眼微笑，满脸享受表情。
更别说这群，没见过世面的长安百姓了。
“程处默，别吃了，赶紧出来接客！”
回过神来，周牧朝锅炉旁边，正在大快朵颐的程处默喊了声。
同时，周牧看向门口处的一众老百姓，慢悠悠地放下筷子。
“这是本店最近新推出的招牌膳食，名叫‘七窍玲珑小笼包’。”
“一文钱一个，本店概不讲价。”
“若是有想要品尝的客官，先请里面坐，稍等一盏茶的功夫就好。”
说罢，周牧不为所动地开始喝茶。
反正现如今，程处默这厮，已经尝到了如此美味的小笼包，那就肯定会找自己拜师。
而他的拜师学费，正好就有五十贯钱，这已经足够让周牧用来还债。
因此，周牧也就没什么动力，再去忙碌着做小笼包了。
因为他刚才吃小笼包之际，并没有听到有「小笼包厨艺精通+1」的声音，在他脑内响起。
周牧查了一下，小笼包厨艺精通，总共还是原来的3不变。
所以，这些人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反正现在做小笼包，周牧又不是奔着赚钱去。
可是百姓们一听周牧这话，又看周牧那懒散的态度，却是顿时心中大骇，满脸挂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特色膳食：七窍玲珑小笼包？”
“壹文钱一个？”
“这么贵的吗？”
“我看其他卖蒸饼的，也才一文钱一盒，一盒里面足足有好几个。这家小食舍的小笼包，竟然敢卖一文钱一个？”
“价格足足番了好几倍，你怎么不去抢啊？”
“就是！”
“而且，待客态度还如此恶劣，一点儿也不热情！”
百姓们顷刻都不乐意了。
埋怨周牧待客的服务态度差的，倒还是其次。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正是由于周牧一盒小笼包的卖价太贵。
大唐的物价向来都不贵，相反还很廉价惠民。
一斗米的价格，也才卖五文钱而已。
若是吃五个小笼包，就要掏出五文钱来，那这半盒小笼包的价格，都快抵得上一斗粮食的价格了。
很明显，小笼包的昂贵价格，已然超出了百姓们的能力承受范围之内。
原本奔着扑鼻勾人的馋肉葱香味，赶来小食舍的百姓们，纷纷变得迟疑不决，同时齐心协力地出声抱怨。
周牧见此情形，知道他们心中在顾虑什么。
“一文钱一个，本店概不讲价，想尝的客官，就先里面坐。”扔下这句话过后，周牧就没再多加理会。
好吃的东西就是这样，完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爱买不买，爱吃不吃。
反正他也不愁销路。
转过头来，看向锅炉房边，周牧发现程处默还在不停地吃包子，并没有跑过来招待的迹象，不由微微沉眉。
‘程处默这厮，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当一个徒弟的觉悟？’
‘该不是这家伙，想要反悔了吧？’
‘那他之前答应我的五十贯学费，岂不是黄粱一梦？’
于是，周牧喝了口茶，声音平淡地说道：“程大少爷，你还是赶紧结了账，回府去吧，我这小店内，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程处默闻言，先是侧头看了看悠闲喝茶的周牧，随后就咧嘴憨厚一笑。
“师父，这哪能啊！你先等一下，等我把最后一个吃完！”
赶紧将最后一个小笼包塞入口中，然后狼吞虎咽地吞下，程处默这才心满意足地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往周牧这边走来。
兀自坐在周牧的桌对面，倒起茶来喝了一口。
这时，程处默才笑嘿嘿地说道：“师父，赶明儿我就命府上的人，亲自给你送来，你先算算一共多少钱，如何？”
“别！”周牧瞥了程处默一眼，淡淡摆手说道，“没看到拜师学费，你又不结茶水包子账，我可担待不起，你程大少爷叫的这一声‘师父’。”
“(⊙﹏⊙)”程处默顿时就面色一抽，内心开始变得焦急起来。
他回家不被老爹打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周牧身上。
周牧做的小笼包，色香味俱全，又好吃得不行。
如果周牧不教会他手艺，他不学会这么美味的小笼包，那他回去之后，还拿什么来收买老爹？
如果他买一盒小笼包回去，老爹肯定就会知道，哪里有卖的。
到时候挨打是铁定的。
挨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想再被老爹挨打。
但见周牧完全不松口，甚至还摊开手，光明正大地向他要帐，而且他不交学费周牧就不传授手艺，程处默无语地暗叹了口气。
程处默知道，如果他今日错过了这个机会，周牧日后就不会授他手艺了。
何况他还看见，门口都聚集了大群未来食客，周牧却依然不为所动。
人比猴尖的程处默，怎么会看不出周牧的自信与特别？
“哎…师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怎么在你这儿，就一点儿都没有…”
程处默哀叹一声，抬头看向门口处聚集的百姓，出声喊道，“你们那个谁？去程府叫一个家丁，给我送……”
说话间，程处默脑子转了一圈，这才接着又道，“送六十贯钱来小食舍给我师父，俺老程便请他…吃一盒七窍玲珑小笼包！”
霎时，在小食舍门口处聚集的百姓，都是微微一愣，如同一座座石雕那般，久久没能回神过来。
“程大少爷他……他竟然拿出五十贯钱，要来当这小食舍老板的徒弟？”
“这……不可能吧……”
“难道，这七窍玲珑小笼包，当真好吃得不行吗？”
“想必是真的……吧！”
“程大少爷那可是吃过皇宫御膳的人，口味刁钻着呢！连他都说好吃，那味道肯定是妙不可言！”
“程大少爷，我去！我去程府叫人！”
当即，等百姓们才稍稍回神，便已经有一名百姓，飞一般地往程府方向快跑而去。
那奔跑的速度，简直堪比获得冠军的短跑健儿，几乎都快掀起一阵台风。
门口聚集的百姓们，这才恍然回神。
“管他娘的贵与不贵，既然连程大少爷都说好吃，那我便拿出两文钱，来试一试毒再说！”
“我也掏两文钱试试！”
说话间，便已经有两名下定决心的百姓带头，率先进入了小食舍内。。
二人安静地坐在桌边，等着给他们上小笼包。
却也就在这时，周牧的脸颊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