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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坠落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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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绝路,已经无路可退。黑衣人调转身体,只能面对项羽。天要自己活,自然能活。项羽让他死,那他必死。
  “项大侠,古有云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不留下我这条命?”当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有几个人能真正面对生死。活着,一切还在。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古还有云,好死不如赖活着。
  “当你杀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被他人所杀。当你杀人的时候,你可曾放过他人一马。因果报应,轮回无常。这个道理,我想你作为一个杀手,应该懂得。”项羽要杀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看着项羽一步步靠近,黑衣人已经一身冷汗。面对真正的死亡,他已经恐惧到了极致。
  “项大侠,绕小人一条狗命。”黑衣人跪倒在地。
  “笑话,真是笑话。堂堂男儿,居然为了活命。如此下贱,真如猪狗。”项羽平生最瞧不起没有骨气的人。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了活命,这跪地求饶,不是大丈夫所为。
  “只要项大侠绕我一命,我丘仁,离开暗门,从今往后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如若不然,我必瞎了双目,做一个废人。”黑衣人原名丘仁。丘仁说完,摘下自己的面罩。半张脸,被毁的惨不忍睹。
  项羽见到丘仁面容时,也是被半张脸惊到。这是有多大仇恨,会被人毁的如此惨。
  “项大侠,小人以前也是门派学徒,只因学艺不精,被人暗算才有了这面容。为了报复,我进入暗门,开始了复仇路。进入暗门,也是一条路不归路,一条永远走不出来的路。”丘仁回想以前,同门相残,暗门折磨,一生也是苦命。
  “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项羽前世为将帅,为了推翻秦国,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鲜血。项羽始终知道一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毁灭自己的一生。刘邦,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不。”丘仁百般相求,项羽毫无放过之心。他扬天长啸,哀叹自己的一生。
  “下一世,记得做个好人。”项羽说完,霸王枪朝丘仁的心口刺去。
  轰,一道烟雾升起,丘仁突然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上。这歹人,从一开始,就没指望项羽绕过自己。他在到达悬崖的那一刻,已经下了一道烟雾陷阱。为的就是寻到这一刻,他要反杀项羽。
  项羽未想到丘仁还有后手,这突如其来的烟雾,让他视线模糊。
  当匕首刺来的那一刻,项羽旋转翻身,匕首划了过去,带了一道血痕。
  “狗贼。”项羽好在身手了得,只是受了皮外伤。霸王枪直接刺入丘仁的心口。
  “还是逃不过。”丘仁看到心口的枪头,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要死,也要拉着你陪葬。”丘仁握住枪头,一个飞扑,将项羽扑向悬崖之下。
  “嗯?”项羽还是低估了丘仁,这狗贼,死都不留好心。
  两人坠落悬崖之下,项羽看到丘仁那掌嘴脸,猛的一掌,将他打了出去。
  飘落而下,项羽不是神仙,他已经无能为力。这一次,他真的要死了。
  “虞姬,是你吗?”飘落而下,死亡的边缘,项羽看到虞姬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项大哥。”虞姬捧着琵琶,对着项羽笑着。
  “虞姬,你知道项大哥有多想你吗?”前世,项羽最亏欠之人,就是虞姬。他征战沙场,对虞姬的照顾,少之又少。江山与美人,项羽没了江山,有美人也没用心去关爱。虞姬为了自己,连性命都可不要。这样的女人,天地下有几个。
  “项大哥,好久没给你谈琵琶了,我想为你弹奏一曲。”虞姬说完,开始弹奏起来。
  ‘当’琵琶响起,美妙的旋律回荡在空中,美好的回忆一幕幕浮现。项羽笑了,看着虞姬,他开心的笑了。
  “虞姬,项大哥对不起你。来世,项大哥一定不会忘记你,一定会找你。带着你天下海角走一遍,让你一生一世在我身边。”
  “项大哥,虞姬一生一世不离开你。”虞姬丢掉琵琶,冲到项羽怀里,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天上地下,为有爱才是永恒的。可惜,造化弄人,这样一对爱人,却天各一方。
  一条小溪,孩童们在水里戏耍,女人们在洗衣服。男人们扛着锄头,从田地里回来。
  女人们见到自己的男人回来,一个个收起衣服,叫唤自己的孩子,一家人开心的回家。
  这里是一片世外桃源,这里的人无忧无虑,男人们耕种,女人们做饭,孩子们玩耍。一家人都是快快乐乐,世上的任何勾心斗角不会在这里发生。这里的人淳朴,善良,他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也不愿走出这里。这里就是他们最好的安生之处。
  一间草屋内,一名女子正在熬制药汤,突然一声怪叫,打断了她。
  “爷爷,又怎么了?”女子走到院子里说道。
  “我这幽兰草又死了,这一年的功夫,又白忙活了。”这说话的老者一头白发,可面容却像四十岁的男子,可见他包养的多好。可谓是返老还童。
  “爷爷,药典记载,幽兰草适合栽种阴寒之地。我们居住的地方,阳光充裕,如何种植的好幽兰草。”女子熟读药典,对幽兰草的种植,自然清楚。
  “丫头,爷爷自然知道。可我有新配方,理论上能种植幽兰草,为何行不通?气死我了。”老者走来走去,像一个小孩子。
  “爷爷。”女子一副生气的样子喊道。
  “丫头,不要生气。爷爷不要了,不要了。”老者最害怕自己的孙女生气,他连连将幽兰草拔起来,丢到一旁。
  “咳咳咳~~”屋内传来一声声咳嗽。
  “那小子醒了。”老者听到屋里有声音,立马跑进去。
  “爷爷。”女子笑着,自己的爷爷真像个孩子。
  “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会从上面掉下来?”老者指着屋顶说道。
  “这是哪里?”醒来之人,正是项羽。他又一次死里逃生。
  “喂!小子,我问你话了。”老者见项羽自言自语,又一次问道。
  “你是何人?”项羽坐起来,头很痛,身上被白布包裹,他受了很重的伤。从悬崖上掉下来,他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掉入水里。被水冲到这里,一路上被大石撞击,身上出现很重的伤势。还好遇见这爷孙俩人,他才保住了性命。
  “你管我什么人?我问你,为什么从上面掉下来?”老者又问道。
  “是你们救了我。”项羽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女子。
  “是村民发现你,我和爷爷医治的你。”女子说道。
  “谢谢两位,受项羽一拜。”项羽准备起身感谢。
  “不用这套,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从上面掉下来?”老者很好奇,心里一直想知道答案。如果不知道,他会很难受。
  “我被小人暗算,才从上面掉下来。”项羽回想被丘仁暗算的一幕幕。
  “那这么说,你是好人啦!”老者笑嘻嘻说道。
  “爷爷,这位公子刚刚醒过来,你让他多休息。”老者的话太多了,女子劝说道。
  “丫头,你看他这么结实,加上有你照顾。他没什么大碍。”老者念念叨叨。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又问道。
  “项羽。”
  “项羽。为什么你不叫向东,或者向西。那多有意思。”老者说道。
  “老先生,虽然你救了我,但我的名字乃父母所取,还望老先生不要开这等玩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对项羽也十分重要。他不喜欢老者开这个玩笑。
  “爷爷,你又胡闹。”女子见项羽不开心,她对老者凶起来。
  “我不叫就是了。好了,你们说吧!他不好玩,我不想和他玩了。”老者翘着个嘴,出去了。
  “项公子,我爷爷不是故意的,还望项公子不要见怪。”女子为老者赔礼。
  “姑娘,老先生对我有恩。我没有见怪的意思。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项羽转移话题。
  “小女子林彩衣。”
  “项羽在此先谢过林姑娘和林先生对我的救命之恩。”
  “项公子,你不必如此。救人是我们做大夫的责任。”林彩衣笑着说道。
  “项公子,你身上有伤,你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林彩衣简单说了一句,离开了。
  项羽见林彩衣离去,他看着草屋。重生到乞丐身上,被李婉儿救了。坠落悬崖,被林彩衣救了。前世一命难求,这乞丐身,想死都难。真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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