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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士和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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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山的死让本就没有多少战意的山贼,更加失去反抗的意志。仅有少数山贼还在抵抗着赵邺等人的进攻,其余的要不丢下武器就地投降,要么趁机向山林里跑去。
  在赵邺等人的进攻下,胆敢继续反抗的就地处决。突出重围的山贼也就寥寥几个,交给包抄后路的军士不成问题。
  结束完战斗,赵邺没有去管那些普通的山贼,劲直来到乔庆这边。
  看着被打断腿的王三,赵邺问道:“说出你的主子是谁,你就能活下去。”
  “呵呵。”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王三并没有理会赵邺的问话,反而发出一声冷笑,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把袖珍的匕首。
  “拦住他。”见到王三掏出匕首,赵邺急切地喊道。
  乔庆听到赵邺的话,立刻伸手抓向王三持刀的手臂。乔庆的速度很快,但是王三的速度更快。当乔庆的手抓住王三的胳膊时,王三已经利落的用刀划开了自己的喉咙。
  王三的果断令赵邺和乔庆有些措手不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他们的面前。
  “抱歉,没有拦住他。”见到自己没有成功阻止王三自杀,乔庆面带歉意的对赵邺说道。
  “没有关系,谁也想不到他会自杀。”
  赵邺先宽慰了一下自责的乔庆,脸色却逐渐阴沉下来。自杀,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放弃生的希望,毅然决然的选择自我了断。
  这时,另一旁的曹询也走了过来,见到王三的尸体感叹道:“世家大族的死士吗?这件事情麻烦了,回去之后要赶紧报告给郡守大人。”
  “死士?”这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前世的赵邺从不少的小说和电视剧中见到过,但这个时代却闻所未闻。
  “这人身上穿的衣服,一看便是世家大族家仆的样式。可惜的是大众货,无法判断出是哪家。而且如此不把别人和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只有那些被世家大族从小培养出来的死士了。”
  “既然确定是死士,那他就不会为我们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去审问一下那些山贼吧,说不定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投降的山贼和被抓回来的山贼都被解除了兵器,安置在了一个地方,旁边还有一群军士手持长矛防止他们再生祸端。
  “剩下的人里谁能做主,站出来。”看着这群山贼,赵邺沉声说道。
  听到赵邺的话语,山贼之间有了一些骚乱,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杀害官差,其罪当诛。虽然周山已经死了,但是你们既然参与了这件事情,罪不至死也难逃刑罚。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谁能说出幕后黑手的一些信息,就可以让你们少受些苦。”
  山贼中又是一顿骚乱,骚乱过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回大人,小人于季,是他们的三头领。”那中年人对着赵邺说道。
  “三头领?”
  “是。大哥,不,周山刚才被王三杀了,老二也死在了您手里,便只剩下我了。”
  “王三?是那个人的名字,你对他了解多少。”
  果然是个很普通的名字,不过这人的姓氏说不定是个关键。世家大族的家仆和死士很有可能跟随主家的姓氏,但也只是有可能。只是东莱郡有姓氏为王的大族吗,当然也不能只放在东莱本地,说不定是青州的大族。赵邺思索了下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脑海中并没有什么王姓大族的消息。
  “看样子得回去问问义父,这方面的知识也得恶补一下。”了解一下各地的世家大族非常有必要,有的家族存在的时间甚至比大燕朝的历史还要漫长,所能发挥出的力量是现在的赵邺无法想象的。
  “我只知道那人叫王三,是那位公子的家仆。其他的一概不知,只有周山才知道他们的底细。”面对赵邺的提问,这位三头领如此说道。
  “你最好说实话,如果一旦让我发现你说谎,你就下去陪周山吧。”赵邺也不清楚他知道多少,只能先诈他一下。
  “大人明鉴,小人句句实言啊。那位公子大约一个月前出现在福山,一来便找上了我们。他独自与周山商议了一段时间,之后周山便告诉我们,他用重金雇佣我们做事。我看他们人数稀少,还想劝周山直接将他们做掉,白得那些财宝。可周山却说他们来头很大不能动,我再问下去,周山便什么都不说了。”
  听到这里,赵邺便明白自己无法从于季口中得出更有用的信息,只得放弃了对他的审问。等把这群山贼压进东莱郡,由专门的人再审问一下,说不定能得出些其他的信息。他目光一一扫过这群山贼,突然发现竭力隐藏在山贼中的几个布衣农户。
  “你们几个出来。”赵邺指着那几人说道。
  那几个农户还想着躲闪,但在几名军士长矛的威胁下只得走了出来。
  “你们也是山贼?”看着眼前这几个衣衫破旧做农户打扮的人,赵邺不由得想起何志所言衣衫褴褛之人。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像在推选一个代表。不多时,其中的一人向前移出半个身位拱手道:“这位大人,我们不是山贼,是山下的农户。”
  “山下的农户。”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赵邺继续问道:“为何要和山贼为伍?你们可知那人的身份?”
  “我等也是被逼无奈,今年的灾情导致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而县中发放的粮食根本无法解决我等的问题。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位公子找上我们,以粮食为交换要求我们为他做事。他承诺只要我们这段时间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他就会供应我们活下去的粮食。至于他的身份他没提,我们也没敢去问。”
  “果然是为了粮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这些平民百姓怎么敢去反抗官差。
  等等,粮食。赵邺仿佛想到了什么,向他们问道:“你刚才说那人给你们提供了不少粮食。”
  那人是东莱郡的世家大族,或者有东莱郡的人参与了这件事。否则能够满足这么多村子的粮食,他是从哪变出来的。这是一个线索,非常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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