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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调虎离山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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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衙役中有两位衙役,一位叫朱四,三十几岁,五短身材,满脸横肉,戴腰刀。另位叫龙七,高一米七,不胖不瘦,圆脸右边有块豆沙般大小胎记,与朱四年纪相仿,又一起当差,兴趣相投,便经常一起。
  朱四受刘通天一顿臭骂后,憋一肚子气,与龙七刚出府衙门口,便骂道:“刘通天王八蛋说话不嫌腰疼,饱汉不知饥汉难处!偌大一个百花镇,上那去找一个“朱佛爷”。再说,若“朱佛爷”故意躲藏起来,就是铁鞋踏破也寻不到呀!”
  龙七忙左手扶住朱四肩膀,右手紧捂朱四嘴巴,道:“小祖宗,小声点,隔墙有耳。这话让刘通天听见,饭碗不保,还会有牢狱之灾。”
  朱四挣扎开龙七的手,猛吸口气,顿感舒服,拿眼瞪了瞪龙七,道:“别人怕刘通天,老子可不怕。兔子逼急了咬人,要是逼急了我,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非宰了刘通天王八羔子不可!”
  龙七一脸为难,苦苦哀求,道:“爷爷算我求你了,小声点行吗?”
  朱四不再骂刘通天,转移话题,道:“附近我们都搜遍了,连妓院、赌坊也去了,不见“朱佛爷”身影。今天,你做主,说去那里寻吧?”
  龙七眨巴着眼睛,细细想一会,道:“众衙役已经搜了十多天,差点没把百花镇掘地三尺,也没寻到“朱佛爷”。以我猜测“朱佛爷”定遭不测了。”又问道:“兄弟,你想杀人灭口后会把尸体藏在什么地方呢?”
  朱四道:“当然是人迹稀少的深山老林,难道挂在衙门口,让捕快来家拿人下大狱吗?不是脑子有病吗?”
  龙七道:“兄弟附近反正已经搜遍了。不如,碰碰运气去百花镇十里处百花山看看有没有“朱佛爷”踪影?”
  朱四道:“百花山离衙门十里地远,又无马匹,就是我愿意去,它也不愿去!”说着,指自己双腿。
  龙七道:“这几天出几起命案了,县老爷压力大,风声正紧。兄弟不是多嘴,你放机灵点为好,想偷懒等过了风声再寻乐子不迟呀!”
  朱四没法,极不情愿的随龙七来百花山寻“朱佛爷”踪影。
  百花山峰高林密,怪石矗立,山脚下一条溪水长年不断。不多时,二人来百花山脚下。龙七在前,朱四在后懒洋洋跟着说腿痛喊腰酸,又叫路难行。龙七只当没听见,只管百花山上走来,四处寻找“朱佛爷”踪影。懒人命好,也合该朱四立功。突然,半山腰斜刺里钻出一只白兔,朱四顿感来了精神,道:“畜生遇见我合该你倒霉,逮住下酒喝!”迈步便来捉白兔。
  龙七哪里拦的住,只得随朱四去。
  白兔见朱四追赶使劲向前奔跑,半里路后,钻进芦苇丛不见踪影。朱四赶到芦苇丛旁,怕芦苇丛藏有虎狼大虫,便抽出腰刀捏在手中,以防不测,慢慢拨开芦苇丛,半天寻不见白兔踪影,心中恼丧,只得放弃,迈步回走,脚下一滑,被一物跘倒摔在芦苇丛中,被芦苇刺破脖脸。朱四破口大骂,道:“王八羔子,什么东西,害爷摔一跤?”低头望去,见地上躺具尸体,右腿断去,胸膛破开,心肝不见,已经腐烂,苍蝇蚊子围拢尸体四周。朱四害怕,大喊:“救命……”
  龙七正在附近,闻声奔过来,道:“朱四怎么了?你怎么跌在芦苇丛中呢?白兔呢?”
  朱四稳稳神,手指死尸,道:“你……你看……”
  龙七顺朱四手指方向望去,见是具死尸,一笑,道:“我当什么呢。不就是具尸体吗。看把你吓的!”说罢,瞬间想起什么,忙来死尸旁,蹲下细看,极像画像上的“朱佛爷”只是少了条右腿,喊道:“朱四快过来,看看死尸像不像“朱佛爷”?”
  朱四爬起来蹲死尸旁细看,果然有几分像“朱佛爷”,道:“像倒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条右腿。”
  龙七道:“管他呢!你在此守着,别让虎狼把死尸叼走吃了。我回府衙禀报县老爷,派人抬回死尸另作打算吧!”
  朱四胆小,那敢独守死尸呢?碍于面子,不好直说,于是道:“兄弟我腿快,还是你在此守护死尸,我回县衙禀报知县老爷吧?”
  龙七嘱咐道:“你快去禀报,半路不可拐道寻欢作乐,误了事情。到时,县老爷怪罪下来吃罪不起呀!”
  朱四道:“少啰嗦!知道了!”一路奔跑到县衙,先禀过捕头,又同来禀报刘通天。刘通天吩咐捕头选几位身强力壮衙役抬回死尸,查验过后,再作商议。
  朱四带路,与捕头领几位身强力壮衙役来百花山芦苇丛中抬回死尸来县衙后房中放定。刘通天、师爷验看过后,感觉极像“朱佛爷”。但不敢确认,便吩咐衙役请刘芳雅来认尸。
  刘芳雅来县衙后房一眼认出死尸正是老伴“朱佛爷”,趴在尸体上哭的死去活来。众人劝解无效,只得随她。后刘通天感觉县衙不是停放尸体的地方,不吉利,便让衙役抬“朱佛爷”尸体回刘芳雅住处,并向刘芳雅保证定捉住凶手为死者报仇。
  书中交代,三具死尸凶手正是鬼圣母。刘通天一帮凡夫俗子那有能耐捉住鬼圣母正法呢?一连查了十几天,无半点头绪,为了减少舆论,保住乌纱帽,刘通天悄悄吩咐心腹人放出话去,说几起命案全强盗所为,已经申报朝廷派兵下来缉拿凶手。
  闲话传开,舆论果然减去不少。
  俗语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米雪村属百花镇管辖,刘府仆人闲时来百花镇闲逛,听多嘴人说起三起死尸的事,仆人回刘府后与丫鬟、婆子闲谈时,刚好刘员外经过听到,暗记心中。由于,刘府刚经历金莲之事,刘员外多个心眼,请袁天罡大厅坐定,奉为上宾,命仆人拿出家中珍藏多年的雪山茶,浓浓泡上一壶款待袁天罡。袁天罡喝了几口,顿觉喉舌间清香经久不散,赞道:“好茶!”
  刘员外道:“小女病好多亏袁少侠仗义相救!”。
  袁天罡道:“刘员外客气了!”
  刘员外道:“近来,百花镇连发三起命案,不知袁少侠可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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