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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手术台、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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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49101调查科基地楼,某个大房间里。
  冷色调的灯光下,各类奇形怪状的机械或吊或摆,犬牙交错的嵌在天花板上、墙壁上、地面上。
  房间中央处,有着一块比较空阔的区域,区域中,摆放着一张荧孔铁床,床体上亮着冷色的光芒,一个椭圆形透明罩罩在床上,罩子里,躺着一个身穿黄色赛车服的青年。
  床边,两个穿着厚厚的、内置氧气装置的深绿色全身式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拿着报告单和特制笔在写着报告内容,几分钟后,他们停下笔,陆续把报告单放置到床尾旁停着的手术工具车二层里,分开行动,调节起房间各处的仪器,调节完毕后,聚到床边攀谈了起来:
  “他死了吗?”
  “应该是的吧,我听说在车站里他遭受了几十把枪射击。”
  “是吗?对着这个年轻人?那可真是太残酷了。49101调查科的那些家伙还真是神经质一般的敏感啊。”
  “事关重大嘛,49101调查科和军部当年的那两件事可谓是齐头并进的,你可不要忘了当初的那一发核弹,呵,那是何等的魄力!”
  “这个世界被他们搞的越来越古怪了,我感觉我迟早会疯掉。”
  “谁说不是呢?当我第一次知道我只是我死去的本体的克隆人的时候,我的肉体与灵魂简直无法忍耐那种难言的感受,差一点就自杀了。”
  “仪器快调节好了吧?解剖可是个折磨人的苦活,虽然做了许多次了,但我现在光是想想下面我要做的事,我的手、我的手术刀、我的知识、我的灵魂、我的人格,都在难以遏制地恐惧、颤抖!即便一直以来每天都有虔诚地念诵经文,但还是觉得全身都是血污和罪孽,这该死的人生还要过多久?主啊,让我早点死吧!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还没好呢,参数是要机器自己程序调节的,没那么快。嗯哼,我觉得只要还活着,就少点抱怨和不满,多做点事吧,毕竟人类的处境一直都是危机四伏。”
  “可这不是我们死人该承受的啊!我们的归宿应该是黑暗里无知无觉的长眠。那帮家伙,真是的,让人死了也不安宁。”
  “别说了,罗特威博士,难受的不止你一个。”
  “好吧好吧,这个话题的确糟糕透了。那么,恩瑞克博士,我们聊聊京都那次核爆的事吧,趁着还活着。”
  “你疯了?这种话题怎么能聊?”
  “怕什么呀?现在,我们的话,除了你和我、床上的倒霉死孩子以及我们防护服‘听诊器’另一头听我们‘心跳声’的49101调查科成员以外,还能有谁听得到?”
  “这……好吧,哈哈,真希望他们听了以后不会气急败坏地马上打一发炮弹过来。”
  “好的,好的,我的博士朋友,现在我们还有一分多钟,最好用简短的语句来说一说故事。”
  “你知道哪部分,罗特威博士?我知道‘肉丝’病毒计划那一部分,正好对的上这一次车站事件。”
  “啧啧啧,那还真是巧的很啊,恩瑞克博士,今年是您的本命年吧?”
  “行了行了,罗特威博士,请不要拉扯话题,你还没有说你知道哪一部分呢?我很好奇。”
  “好的,好的,那么,进入正题吧,我知道的是‘超能力者’计划,哦,天哪,恩瑞克博士,请不要摆出那副表情,我知道你有点惊讶,但请不要打断我的话头,我们时间不多。”
  “哦,抱歉,请原谅我的见识不足,把事件继续说下去吧,罗特威博士,我保证绝不做出影响您讲话的任何行为。”
  “好吧,其实我对那事也不是了解得很清楚。大概是36年建国后几年‘革文’大浪潮时期的事吧,民间各个革文团体打着‘改天换地,破邪驱魔’的口号,拆毁了国内无数神社、庙宇、陵墓,烧了许多有异闻的山脉区域、填平了许多有怪谈的河流区域。嗯,这怎么说呢,因为的确发生了一些对国民影响恶劣的事件,这股子运动在那一段时期迅速传播到了全球所有国家范围。那时候发生的怪诞事件太多太多了,就不一一讲述了。最后嘛,全球范围引来了一系列天灾地灾的,当然,具体是什么问题,是怎么解决我不知道,但,很难得的,全球百多个国家联合了,最后,不少国家灭国了。嗯,就讲四大部洲的四大国家吧。我们东方维本国发生了‘归魂行世’事件,南方鼎天国发生了‘天空神殿’事件,西方基比奇国发生了‘魔沼魔渊’事件,北方科尔多国发生了‘怪物之门’事件。然后呢,四大国家国内各自有国民发掘出特别的能力,并形成职业系统,影响了各国的文明发展趋势,比如,维本国出现了超能力者,但由于事件影响不大,国高层有镇压能力,所以维本国还是科技社会;科尔多国的话,本来出现了斗气战士了的,但他们的国高层特别科学主义,每天炸弹、子弹洗礼,钢铁碾压一切不科学,啊哈,现在的话,听说他们研究出机甲殖装了,每天都是烟火节,真他娘的带劲;鼎天国据说已经放弃科技发展了,搞起什么炼体练气、修仙成神什么的了,有去过那里的人说,鼎天国已经有能自由飞行的人出现了;基比奇国据说也放弃了科学发展,据传闻,他们的禁咒魔法和各种附魔武器已经涉及到了空间技术阶段了………说真的,这些事真的就好像是整个世界突然变成了一个游戏一样。好了,我说完了,该你说了,恩瑞克博士。”
  “天哪!真的是不可思议,这些事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恩瑞克博士,你是去年的产品,一出厂就全身心投入研究了,整年沉默寡言的,能知道才奇怪了。哦,该死的,你这家伙该不会在套我我话吧?!”
  “哈哈,罗特威博士,这怎么会呢。我去年做研究的时候,涉及、了解到了一些当年的事。那个‘血丝’进化病毒的工程我也有参与的。”
  “哦,真的吗?那么,请您讲一讲吧。”
  “那,好吧,这件事,很毁名声,很让人心寒。计划开端,在建国后的49年,那一年,有他国间谍潜入维本国,借着爱心捐血的由头,骗取了我国多数城市的国民血液,并研究出了一种‘基因缺陷突变病毒’,该病毒可以在基因层面上大大降低维本国人民的智力、力量等等身体要素,后,被我国发现,进行了一场角逐,最终,载着那种病毒的飞机坠落到了维本国东北海域上的一座岛屿上,病毒传播了出去,为避免扩散,国内高层发了一枚核弹过去。然而,还是有幸存者逃了出来。维本国东北方近海的好几个镇子爆发了疾病,将近百分之八十的镇民被感染,国内高层尽数封锁,后来,只有一个青年活了下来,他被国内高层藏了起来,那些镇子发生了核泄漏。”。
  “啧啧啧,恩瑞克博士,我只是知道了这么一些零碎的事件段落,就觉得心惊胆颤。”
  “啊,谁说不是呢,历史的尘埃里,埋藏了多少罪孽、衍生着多少仇恨、匿存着多少悲怆无奈和沉痛苦衷,我们无从得知,但,这些事,无论发不发生,在时空里往哪个方向走去,随之而来的后果,总会有人要去背负、去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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