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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上帝发现划水还只是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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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刚刚跑去哪里?还穿那件衣服做什么?”和华皱了皱眉,头发下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天晓得。由比滨同学一直拜托我换衣服,我也搞不清楚状况。”雪之下转过头,由比滨便从一旁出现。她穿着雪之下的制服,看来两人是彼此交换衣服。不过,她们是在哪里换装?难不成在户外?嗯………和华猥琐的笑起来,从他抖动的肩可以看出来。
  之后被由比滨一记暴扣。
  “如果就这样输掉,我会很不痛快,所以请小雪乃上场。”
  “为什么找我………”感情你还不愿意是吗!
  “因为能拜托这件事的朋友,只有小雪乃啊。”雪之下听到这句话,身体突然一震。而和华嘴角抽抽。
  和我打球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吗?
  “朋、朋友?”你震惊的很让人心疼呢。
  “嗯,朋友。”由比滨毫不迟疑地回答,“我们是朋友”
  “平常你会拜托朋友解决麻烦吗?我只觉得是被你利用而已。”难怪会没朋友。
  “啊嘞?如果不是朋友,才不会拜托这种事,总不能把重要的事情交给随便任何一个人吧。”由比滨的眼睛连眨也不眨,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哎呀,原来我和他们真的是朋友——不,怎么可能。和华心里自嘲,开口:“快点吧,要开始了”
  雪之下应该也有相同想法。她轻轻把手放到嘴唇上,默默思考着。
  “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她是笨蛋。”和华这句话化解雪之下的疑虑。她和平常一样,不甘示弱地露出笑容,拨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请你别太小看我,我对自己的眼光是很有把握的。能跟高坂同学或我好好相处的人,不会是什么坏人。”
  “………你的理由未免太悲哀。”
  “不过是真理啊。”雪之下看上去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身轻松的挥了一下球拍,“要打网球也无妨……不过,能先等我一下吗?”
  她走向户冢。
  “你应该能自己处理伤口吧?”
  “咦?啊,嗯………”
  “小雪乃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是吗?好像有某位男同学偷偷说我是冰之女王呢。”
  “是指我吗?”和华选择坦然接受,并且对雪之下偷看他日记本的事情表示不屑。
  “受不了,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雪之下转头看向和华,但她的表情失去平时的冰冷,反而带有些许不解。她一开始还说得很大声,接着却越来越小声,最后甚至移开视线。
  “………所以………就算被当成朋友………我也………不在意。”脸颊泛出一抹嫣红,抱着从由比滨手上接下的球拍,遮住半边脸,害羞地看向地面。
  见到雪之下那么可爱的动作,由比滨忍不住抱上去。
  “………要开始了。”和华从喉咙里挤出那么一句。可恶,抱我或者被我抱都可以啊!
  好不容易挣脱由比滨的怀抱,雪之下清了清喉咙之后继续说道:“和那个男的组队实在非我所愿……但我似乎别无选择。我接受你的委托,只要打赢这场球赛即可吧?”不用强调不想和我组队吧?
  “嗯!光靠我是没办法让自闭男获胜的。所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由比滨开口,而一边的三浦忍不住开口,“雪之下同学?我没叫错名字吧?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喔。你是个大小姐吧?如果不想受伤,劝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我会手下留情的,你尽管放心。我会粉碎你毫无价值的尊严。”雪之下说完,露出无敌的笑容。
  如果跟雪之下为敌,她无疑是个讨厌鬼;但如果是同伴,便会非常值得信任。所以跟她为敌的人实在可怜。这是和华对雪之下最正确的评价。
  叶山和三浦严阵以待。雪之下冷酷的笑意让人不禁伸直背脊,但又忍不住觉得那张笑容无比美丽。和华则站在一边。
  抱歉,我,雪之下貌似挺可靠的样子,你可能放不了风了呢。
  没关系,今天晚上我开小号玩电脑。
  emmmmm………好吧随你。
  “你们胆敢欺负我的朋………”回到赛场上,雪之下惯例放狠话,不过说到这里,雪之下的脸又稍微变红。嗯,那个字眼的确很教人害羞。
  她甩甩头,重新说一次:“………你们胆敢欺负我的社员,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话说在前头,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很会记恨的人喔。”
  不用说都知道你很会记恨啦!
  所有角色到齐后,比赛进入真正的最后阶段。
  叶山和三浦取得先发,由三浦发球。
  “我说啊,雪之下同学应该也知道啦,我的网球球技可是很厉害喔。”
  她不断将球丢到地面再接起来,像是篮球选手在运球,但雪之下只是用眼神催她说下去。而三浦咧开嘴,展现和雪之下截然不同、充满攻击性的野兽笑容。
  “如果让你的脸受伤,我先说声抱歉啰。”
  “我认识不错的医生哦。”
  “闭嘴。”………哇啊,好可怕!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呢。和华抖了两下,全场笑了起来,而三浦黑着脸。
  施压失败啊………
  “算了,就介绍给三浦同学吧。”和华的气质一下子危险起来。三浦一震,之后红透了脸,“你是在威胁我吗!”
  球咻地划破空气,弹到地上发出轻脆声响。网球高速袭向和华左侧,这一球几乎压到左侧边线,对于右撇子的和华来说,无疑是在挥拍范围外。
  “………要的就是这个。”和华轻笑,而雪之下已经做好反击准备。她左脚踏出一步作为轴心,以华尔兹般的动作转圈,再用右手反手接球。
  那姿势有如拔刀一闪。
  网球在三浦的脚边弹起,让她小声惨叫一下。而她收拍,和剑士收刀一样酷。
  “你应该不知道,我也很会打网球。”雪之下拿起球拍指向三浦,冰冷的视线宛如看着虱子。三浦退后一步,以混杂畏惧和敌意的眼神瞪回去,微微扭曲的嘴角吐出诅咒。能让有如女王的三浦露出那种表情,雪之下真恐怖。而和华则夸张的开口,“哦,我的天啊!刚刚那球你竟然打得回去,太………”
  “闭嘴!”三浦和雪之下同时开口,紧张的气氛一下消失了。或许先前三浦还吹嘘可能会伤到雪之下的脸,但现在雪之下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她,该担心受伤的人应该是她。
  叶山和和华两个男生闲置在一边,而赛场上只有雪之下和三浦一来一往。她甚至将防御化为攻击,攻击是最大的防御,对她最合适不过。她发的球确实飞向对方球场,对方击回来的球也一样全被打出去。
  她精湛的球技令观众神魂颠倒。
  和华和由比滨上场时人气还处于劣势,现在观众已转而支持雪之下,应该说,大部分男生开始用爱慕的眼神看着雪之下。
  好在有由比滨这个轻松打破这道禁忌的笨蛋。
  勇气过人,另外也因为她实在是笨得可以。当然是她表里如一、直来直往的个性,和坦率的温柔打动了雪之下。
  多亏有雪之下,也多亏有由比滨。和华懒散的看着也感叹着。没过多久,先前被拉开的比数便追回来。
  又轮到雪之下发球,观众的期望终于得到响应。她紧握网球,高高抛向天空。球像是被吸上蓝天一般,往场中央偏去,距离雪之下的位置十分遥远。
  要失误了吗?
  但雪之下不会让人失望,她开始奔跑。她踏出右脚,然后是左脚,最后双脚一蹬。她的脚步之轻快,宛如断奏一般。
  她华丽地跃入空中,像是翱翔的鹰隼,场边观者无一不感到内心大受撼动。那是一种纯粹的美,就好像对瀑布高山的壮丽的惊叹。大家丝毫不敢眨一下眼睛,只想把这一幕永远烙印在记忆里。
  网球落地的声音在赛场上显得格外响亮。网球已经滚落在地,但观众,叶山还有三浦,所有人都动弹不得,呆呆的回忆刚刚那记发球。
  “……跳、跳跃发球!”
  所有人都几乎陷入呆滞,雪之下破天荒的行为让人张口结舌,除了和华。对于雪之下,这点信任还是有的。相信她果然没错呢,不但一个人追回落后的分数,目前还领先两分。只要再拿下一分,和华他们便可以获胜。
  “要不放点水,不要让对方输的太难看了.........”和华倒是坦然表达内心的想法,不顾被人鄙视和鄙夷的目光,可雪之下却皱起眉头。
  “我也很想……但已经不行了。”
  什么.........和华正要问她是什么不行,叶山已准备要发球。
  叶山显得意志消沉,他发的球没有刚才强劲,仅是球速稍快的一般发球。显然是雪之下刚刚那记漂亮的发球打击到了他,而这球飞到和华和雪之下中间。
  “雪之下,交给你.........”
  和华让开位子,想把这球交给雪之下应对,但她没有任何动作,结果球发出“砰”的一声,无精打采地从二人之间弹出。而和华僵在原地。
  “喂,你怎么了?”
  “那个,高坂同学,我可以自吹自擂一下吗?”为什么要用这种回忆往事的语气?你知不知道连狠话都为你放好的我很尴尬的啊!
  雪之下不理会和华的眼神威胁,长叹一声,直接坐到球场上。
  自暴自弃了吗?才一球啊!你是某个只会跳舞打篮球的蔡姓艺人吗!
  “我啊,从小就什么事都一学便会,结果没有一件事能一直持续下去。”
  你突然胡说什么?现在是吹牛的时候吗?
  “曾经有人教我打网球,但我仅学三天便赢过他。大部分的运动,不,不只是运动,音乐之类的也一样,我都只要三天便能学会。”
  这是变相的半途而废吧?不过你还真的是在炫耀啊!到底想说什么?
  “……...我唯一没自信的,只有体力。”
  砰——网球弹过雪之下身旁,发出无力的声音。
  现在才说好像太晚了。
  “你说的那么大声干什么!”和华奔溃,而三浦恶意的笑声传来,“我可听见了啊!”
  “抱歉..........”
  “真是的.........”和华啧了一下,周边气压骤低。
  “我可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我的朋友啊.........”
  “什么?”。
  “没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雪之下的错觉,和华的声音平淡了许多。他开口,“一会记得指点一下我。”
  “难得让我上场啊,对面的。”和华头发下的瞳孔有白金色变为了赤金色,“别太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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