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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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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
  旷野之上,一名骑士骑坐纯白战马飞奔而过,其身披银白甲胄,手持银枪,唯有头顶鲜红盔缨迎风而动,看上去风姿飒爽,威武不凡。
  此人名叫吴青,是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中的一位伍长,此次前来冀州地域,正是为了寻找那两支“失去踪影”的运粮队!
  “按理说不管发生何事,周正等都该派人回报主公才对,怎会忽然间没了声息?”
  原来周正等两支运粮队被伏击,导致全军覆没,与幽州方面的联系顿时被掐断,刘虞久等无果,这才派人前来一探虚实。
  吴青沿着粮道一路疾行,待到楚风等埋伏的树林旁时立即拉住战马,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车轮印到了这里就消失了,空气中还有血腥味,应该是发生过大战,难道……”
  冷冷看了一眼丛林深处,吴青一言不发,御马便走,直奔前方浦阴县城而去。
  白马义从是公孙瓒手下精锐,能入选其中之人无一不是其它军中的佼佼者,吴青面对危险很是警惕,没有敢贸然下马查探,而实际上只要他再敢靠近一点,林中早被惊动的黄巾军就会乱箭齐发,将他连人带马射成刺猬!
  这里距离浦阴县城并不是太远,吴青驾驭上好战马,仅仅半天时间就来到城下,此刻浦阴县城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弓手林立,正自张弓搭箭,遥遥的瞄准了他。
  “我乃刘幽州麾下白马义从,此行带有刘大人手书,请勿放箭!”
  吴青不卑不亢,御马遥遥站定,直视着城墙之上的守军,丝毫不见怯懦之色。
  “白马义从?”
  “听说幽州牧刘虞大人麾下有一支精锐铁骑,由其军中大将公孙瓒率领,纵横塞外无人能敌,莫非便是此军?”
  “观来人英武不凡,浑身铁血之气,恐怕真是此军中人!”
  不得不说吴青的气质非常好,无数的生死搏杀让他浑身隐隐透露出一股自信与煞气,单单往那一站就给人极大的压迫力,不过城中守军虽然对他的话信了几分,但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们也不敢擅自打开城门,于是喝道:“将手书递来!”
  吴青闻言也不恼怒,随手从背后取下长弓,将一支竹筒捆缚于箭身之上,看也不看就是一箭射出!
  只看那支长箭凌空而起,速度快如闪电,去势极猛,直撞到城垛之上才发出“叮”的一声响,径直掉落下来。
  “好箭法,好臂力!”
  “如此远的距离,还捆缚了竹筒,竟还如此精准有力,当真不凡!”
  城墙上发出一声声的惊叹,却没人看到吴青略微发红的脸色,他刚刚明明是想直接射进城去的,脑海里甚至已经勾勒出了长箭落到城墙上的景象,那完美的弧度,精准的把控力,想想就让人兴奋,可现在……
  咳咳……
  眼见着对方缓缓放下吊桥,有士卒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出城拿走竹筒,吴青只觉得一张老脸灼热难当,不过对方好像没有看出自己的尴尬,他心理素质倒还过硬,依旧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般。
  如此又过片刻,正当吴青差点在守城军卒的灼灼目光中败下阵来之时,吊桥再次被放下,一位身穿锦服的官员立于城门口,开口道:“将军远来疲惫,还请进城一叙!”
  “可是城主大人当面?”
  正所谓尊卑有序,双方虽然不存在直属关系,但吴青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尊重,下马而行,缓缓向城门口走去。
  “将军目光如炬!”那锦服官员名叫魏远,正是浦阴城主。
  魏远的脸上笑开了花,他虽是一城之主,但在地位上和刘虞这个州牧没法相提并论,更别说刘虞还有个汉室宗亲的身份了,说到底他魏远就是帮刘家打工的,所以看到吴青对自己如此尊重,他的脸上也有光。
  “在下只是任职于白马义从,当不上将军的称呼,城主大人抬爱了!”吴青走至近前,抱拳行了一礼。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此刻冀州情势危急,魏远有意搭上幽州这条线,哪里敢摆出架子来,连忙道:“传闻白马义从乃精锐之师,横扫塞外无人能敌,阁下能在其中任职,放到别的军中当有将领之姿,又何必过谦?”
  两人寒暄一阵,吴青想到有重任在身,连忙问道:“不知城主近日里是否看到我军粮队?”
  “这……”
  魏远欲言又止,试探着道:“却是不曾见到!不过我听说附近有一支黄巾军肆虐,人数多达万人,莫不是两者遭遇到了?”
  吴青闻言皱起了眉头,深深的看了魏远一眼,幽州运粮队就是在浦阴县城附近失踪的,他不信魏远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想来一切当真与那支忽然冒出的黄巾军有关了!
  而今冀州的局面很焦灼,说是绞肉场也不为过,浦阴只是个县城,其内兵力不多,能守住城池不失已是万幸,吴青也无法责怪对方,于是开口道:“黄巾为祸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其竟敢袭击我幽州兵马,更是取死有道!我主不日即将发兵前来,到时还请城主大人助我等一臂之力!”
  魏远顿时面露为难之色:“话虽如此,然我城中兵马早被抽调至前线,如今只剩三千士卒守城,更无大将在侧,恐怕爱莫能助啊!”
  “无妨!”吴青一脸自信:“届时公孙将军会亲自引兵前来,想那区区黄巾必然溃败,城主大人只需断其后路,清剿被击散的黄巾贼而已,正面战场倒是无需相助!”
  “如此……某必当全力以赴!”
  魏远脸色一阵变幻,刘石麾下有近万之众,他自是不敢应其锋芒,但如果公孙瓒真能将之击溃,他也不介意乘机捞点功勋,到时候论功行赏也有他的一份不是?
  两人又商量了些细节,吴青便告辞离去,径直返回幽州报信去了,可怜刘石正眼巴巴的等待着下一波“肥羊”,却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成了被算计的目标。
  此时的刘石正志得意满,坐拥一万兵马,制式武器装备两千多套,粮草无数,其实力空前膨胀,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都准备对外自称“渠帅”了。
  刘石虽然连续得手两次,但其中也有些惊险,第二波幽州军的兵力明显更多,防卫也很严密,刘石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最终将其拿下,对付区区两千人而已,还是以有心算无心,黄巾军这边的伤亡居然成倍于对方,就连刘石本人也差点在乱战中殒命,其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所谓利令智昏,按说刘石现在应该思退了,但他实在放不下如此重利,光那些粮草就足以让任何人心动了,更别说幽州军的武器盔甲,这可都是钱啊!
  黄巾军嘛,本就是农民武装,当今天下活不下去的人多了,所以黄巾军最不缺的就是人,毕竟死的是别人,最后得到利益的是自己,刘石把账一算,顿时觉得此事大有可为,于是用张角的名义笼络下属,美其名曰为仙师“断官军一臂”,继续盘亘于幽州粮道之上。
  冀州之地一马平川,可供隐藏的地方不多,刘石也没傻到摆开阵势和幽州军决战,于是继续潜伏于林中,他自认聪慧机智,却不知道楚风现在心里已经是越来越焦躁,恨不得连夜逃遁才好。
  “军师在担忧什么?”王奇眼见楚风不断来回踱步,心里面大惑不解,于是出声询问。
  楚风看了他一眼,叹道:“前几日林外不是发现了幽州骑兵的踪迹吗?”
  王奇点头:“确实如此,来人白马银枪,兄弟们议论纷纷,认为其可能隶属于白马义从!”
  “应该是了!”
  楚风面色更急:“粮道不通,这于征战来说是大忌,刘虞怎会无动于衷,这偷袭劫粮之事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一击得手当立马远遁,可我军却一再故伎重施,深怕别人看不破般,这等于是在挑衅!”
  王奇微微皱眉:“我军有一万兵马,真要战起来未必就怕了幽州军吧?”
  “战争岂是光靠人多就能赢?”
  楚风摇头:“我军虽然人多势众,但一来没有根基,如无根浮萍般,如何抵抗刘虞一州之力?二来我军缺乏训练,战斗力并不强,若是正面遭遇,恐怕远非幽州精兵的对手!”
  不是楚风小看黄巾,而是事实确实如此,说到底黄巾军是由一群农民组成的团队,而且流动性极大,也没人对其进行约束和训练,要默契没默契,要信任没信任,如果重利在前,他们或许能舍命一搏,要是真的摆开阵势决战,肯定分分钟就被击溃!
  别的不说,刘石不是自恃人多势众吗,你让他正面对决两千白马义从试试,恐怕接不下对面一次冲锋,黄巾军就会因为伤亡过大而溃散,各自逃命去了!
  “如此紧要之事,军师为何不与将军明言?”王奇闻言大惊失色,如此说来,自己等留在此地,岂不是自寻死路?
  “将军还想冒险一试!”
  楚风长叹,他不是没有和刘石说过其中利害,但刘石明显已经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两次获胜让他有了侥幸心理,实力的扩张又让他盲目自信,现在想让他退走几乎不可能,当时楚风说起这事时他还差点因此和楚风翻脸,两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刘石已经钻进钱眼里去了,为此不惜行险,不过楚风没他这么傻,此时正暗暗给自己筹谋后路,希望全身而退!
  无论如何,活下去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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