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酒肉朋友

　　张凡心思灵慧。随着感应到识海之后，智慧增加。万物物理能更加透彻。若在地球，有充沛灵气。地球上那些大智慧者绝对远超过诛仙世界人族的成就。这些写在武侠小说中的话，对他参悟千竹青影三十六剑有方向标的帮助。金庸一生学问放在诛仙世界，亦可成为一代无上宗师。金庸把一生的学问溶于武侠一道写出。其中智慧可鉴。甚至故乡的书圣画圣一些作品在记忆中浮现也增加了张凡智慧底蕴。在文化艺术沙漠的诛仙世界。秒杀诸天。
　　田灵儿在一边见张凡练剑章法奇异。藏头护身，化繁为简，大巧古拙质朴，，气息天真，自然，平淡，剑法变化厚重轻灵，刚强而不腻滞，朴素而不花俏，深沉而不恣狂，含蓄而不恢奇，浑然天成。顿时吓了一跳，立即缠住张凡讲解给她听。
　　张凡把金庸所分剑道境界，言简意赅地讲述了半天。
　　田灵儿傻了。云里雾里就是听不懂。目光看着张凡，就像看天外之人。突然有种想挖开小师弟的脑袋看看。里面藏了什么。若非自小就知道张凡有点神神道道。这会儿她已经大叫起来。
　　张凡再度一剑施出，剑出法随。剑鸣音合。震颤心魂。宛如上古圣贤。有或者剑气灵动，剑韵生出，犹如笔墨琉璃，行云流水，气息畅达，又或者剑势之变如高山流水，时见龙凤飞舞；威武雄浑如披甲壮士，宫装婀娜如美人；气象万千，这般诸生变化太过神奇惊骇。一边演示，一边讲解。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
　　田灵儿目光闪烁着迷茫。内心备受打击。她也是骄傲智慧的女子。好强天性。然而，此刻却看不下去。掩面，直接就跑了。到底是谁教谁练剑啊？这样下去，我大师姐的地位还有存在感吗。
　　千竹青影三十六剑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中第一百遍的时候。张凡心神领会脑海中想起太极剑法。故乡的太极三十二剑，脑海一震，也许可将其融入其中，厚实这套剑法的基础。改变剑道之根基。不然这套剑法无法在大竹峰推广下去。虽然此刻没有这个能力。待到日后也许可以往这个方向努力一下。让大竹峰上下人人可炼。
　　这一百遍练习下来。体内一丝属于千竹青影三十六剑的气团蠢蠢欲动，奈何剑法玄奥，想要外剑内气合一，不是短时间内做到。天机棒的力量，又不属于身体自身。修炼起来难度倍增。首次修炼仙道剑法，张凡意识到，陆雪琪至多展露三分之一的实力。剑法灵气合一已经是极为厉害了。陆雪琪能剑气合一，引动天雷，施展出青云至高神剑御雷真决。那可真是毁天灭地的威能集中于一剑斩下。只需一剑，就得化作飞灰。
　　天色已经夕阳西下。张凡收了剑势。没有继续修炼下去。准备回去吃饭。最近伙食待遇有些提高。每天都有一碗药食。师傅家中来了人，带了些东西给大竹峰。此人去了通天峰见过掌教道玄之后又匆匆忙忙赶回青阳城了。
　　刚走不足百步。却老远听得一声叫声，“小凡！小凡”由远及近。
　　曾书书。风回峰。张凡心中认可的好兄弟。就是内心太猥琐好色了点。不过其收藏的春宫图却真是不错。名家手笔。简直宅男珍品。
　　曾书书看到张凡顿时眼睛一亮，驾驭法剑落了下来。一脸笑嘻嘻说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张凡眼睛一亮。灵酒。“啧啧，百年灵酒。你发大财了，哪里弄来这好东西？”
　　曾书书眼睛一杨，贼笑低声说道：“我爹埋在风回峰一处岩洞里弄的。上百坛呢，每坛都水缸那么大，我每个坛子只拿一壶，他发现不了！”
　　张凡竖起指头赞道：“有想法。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爹是风回峰首座。他什么道行你不清楚。别说少一壶，就是封泥，你能完全恢复一模一样吗？”
　　曾书书色变，惨叫一声“完了，我怎么没想到了。岩洞里的泥带点沙子。”
　　张凡说道：“下次，我给你带只猴子去。破坏一下现场。把开过封的都砸开，这部分酒都弄这竹林下面埋着岂不更好。我们两兄弟不管什么时候想喝就喝。弄点野味烤肉，何其美哉。”
　　曾书书脑回路出奇。听着这话大笑，叫道：“有理。”一边连忙点头说道：“还是你心思缜密，有办法。”顿时脸色大好，丢了一壶过来。
　　张凡嘻嘻笑了笑。打开酒盖，就是一顿狂饮，全身一阵火热透体的舒坦。不由赞美说道：“好酒。这灵气陈酿于酒水之中。甘醇烈香。底蕴回味，芬芳浓厚。更滋养五脏肺腑。你爹真是酒中君子。对了，你怎么今天会来看我。我可跟你说好了，今天晚上没空去小竹峰。师傅刚教了套剑法。得刻苦炼哩！”
　　曾书书看着张凡，随后一只手搭在其肩膀上笑眯眯说道：“得了。你早上躺在小竹峰被打昏的事，青云门都传开了。我这是特意过来瞧瞧你。够兄弟吧。”
　　“什么！”张凡蓦然一惊。
　　曾书书好奇道：“难道你没上去望月台。”
　　张凡苦笑，这下可又丢脸了。师傅知道。咳咳，又得脸青黑一天。
　　看张凡郁闷了无生趣的神情，曾书书脸上笑开花了说道：“别告诉我。不是陆雪琪把你打昏，丢下山的。”
　　张凡张嘴，突然无从辩解。好像也算是被打的力竭才昏倒的。陆雪琪的剑道真的很厉害。天赋也惊人。居然战斗中反推自己的武道奥秘。NN的，居然压迫得自己按照她的节奏打。这是他下山后才想到了。霍然惊醒。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对手。陆雪琪也不像电影诛仙那么简单。心地却更骄傲。
　　一口酒气吐出来。张凡苦涩不知说什么好。
　　见其一脸郁闷，想必自己说得一模一样。曾书书笑道：“被陆雪琪打昏，没有什么不好说的，青云门这一代弟子，没一个是她对手。你要觉得吃亏了。以后娶了她。什么面子都有了”。
　　“整个青云门弟子十个有九个，无不把陆雪琪当梦中情人。
　　这玩笑大了，叫其它弟子听到。可是不大好。”
　　“苏茹师叔，嫁给你师傅，当年还不是震惊了青云门！”曾书书说道“苏茹师叔曾经可是青云门有名的仙子。美貌如九天仙女，遍数青云也没几位能比她还好看了。”
　　“既闻佳人？当不可辜负！虽然眼前差距虽然巨大。但不见后来田师傅也当了首座。”
　　张凡哈哈笑道：“我是真好奇你这番高论，怎么有这么见地！”
　　“你现在才发现我曾书书的不凡啊！可见你是多么后知后觉。”
　　“我看你是喝醉，天上牛在飞！”
　　曾书书羡慕眼光看着张凡轻声道：“陆雪琪师姐自上山以来，还真没有另眼看过一个男弟子。小凡，你可要努力啊。我可是有内幕消息，小竹峰的师妹说了，当日陆师姐认真给你当陪练了。真要打下去。百招之内，你要吃泥土。话说你这么点道行，她凭什么给你当陪练？”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了”张凡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道。
　　“不是，我清醒着呢。女人看男人与男人看女人不同。男人以色取之。女人以情待之。看对眼的话。无论这男人是什么人，都会一生无悔。”
　　曾书书感慨说道。目光火热地看着张凡，突然狠狠地抱向张凡。“好兄弟，别藏着掖着，教我两招！”
　　张凡挥手推开，曾书书一个踉跄后退了十余步。
　　“我不习惯和男的拥抱，要是陆雪琪师姐那还勉强。”张凡笑着嫌弃说道。
　　“啧啧。小凡有志向。本小爷自愧不如啊。”曾书书装着有些怨气恨道
　　“嗯嗯以后我可是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志向宏伟。你当然是比不过了。”
　　曾书书目光瞄了下张凡的下面。神情猥琐地笑着说道：“原来如此，不怕田灵儿的老爹打断你的第三腿！”
　　“呸。童言无忌。你思想何其龌蹉。眼睛看哪里呢。”张凡勃然大怒。这斯目光忒歹毒了。
　　曾书书笑容越发灿烂：“想要其人之福！那得世家弟子方能。修士伴侣，一般不大可能。小凡你的路修远兮。”
　　张凡真是哭笑不得，只有赶拉开话题道：“先别忙着喝酒。我去打只野兔，过来做点下酒菜。这都饿了一天了！”
　　曾书书眼睛一亮。张凡烤野味可是一绝。色香味麻辣上口。肉质多汁鲜香。大为过瘾。一边抢先说道：“还是我去吧，你这身板，可别让夜里的猛兽叼走了！”
　　说完。驾驭起法剑，飞入竹林十数里地野牛坡背阴的草丛山坡。山上兔子窝，这群人都是清楚，一逮一个准，不一会抓了两只肥大的兔子，去了内脏皮毛，在水潭边洗干净。一个纵身，法剑驾驭，一盏茶时间都不到。
　　张凡已经升起柴火。又从不远处的一个干燥洞府掏出些盐味配料。这些配料可是张凡托人弄回山中，经过其细心研磨，加上山中一些草药秘制而出。去腥增香，霸道无比。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愈吹愈是兴致，全是想青云门中发生的各种事，说到得意之处，反来覆去重覆好几遍。
　　张凡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你可别醉了。我可背不动你”。
　　曾书书脸色透红，一瞪眼，连声否认说道：“这点点算什么。想当年。”喋喋不休的谈着他自己少年在父亲寿宴上千杯不醉之事。
　　这时新月初上，竹影摇戈，破碎月影，楚楚动人，两人一边欣赏竹山月景，一边吃谈，曾书书五门外道都知晓一些，也曾经与父亲去过几次青阳城，对诛仙世界的认识知道的又多，张凡成了他的听众。
　　酒精上头，曾书书也说些隐秘禁忌之事。张凡听得不由入神。阅历短浅是他的短处。身在诛仙世界。不是书本诛仙字面上那么简单。
　　两人谈了好久，曾书书停下话来，沉吟一会又道：“小凡，你可知道五年后青云甲子大比的奖励。”
　　张凡耸耸肩道：“我成天都呆在这大竹峰哪里有你消息灵通——”
　　曾书书看了看他，但见他面上沉静。犹豫地说道：“这次奖励可非同一般。嫡系弟子身份，七脉资源分配。灵石以千颗，同境界珍品丹药三颗。这些宗门将来其实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第一名可以代表青云门去青阳城。参加人族盛会。人族每隔百年举办的天下会武。取三甲之名次，人族共尊，荣耀无比，天下会武是人族从上古年间传承下来的盛事。一直由世家主持。那也是难得在天下英雄门前出名的机会。各种资源奖励不算。三甲强者还可以可入人族最神秘的稷下学宫，学习人族学道经史古籍，提升智慧。
　　张凡不由心头振奋，他早就对诛仙世界的学道万分好奇了。若有机缘接触，他自是要争取到。一边惊声说道：“这件事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曾书书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是谁，我有首座爹啊，你有吗？”
　　张凡尴尬，大受打击，双手作难受状，幽怨地说道：“你能，你二代！”
　　曾书书手臂伸过来搂住张凡肩膀。嘻嘻笑道：“放心，有我好，少不了兄弟你的好！”
　　张凡突然想到什么，神色奇异道：“你说学道古籍还能提升智慧，这怎么可能！”
　　曾书书神色一正。说道：“历代人族天下会武以来，有机缘进入稷下学宫的人族天骄。无不进入宗师之境。我们青云门掌教少年时曾经就进过稷下学宫。回来之后，仿佛智慧大开。学习我们青云门道法犹如饮水，短短时间内晋升上清九境。这么多年来，一直打磨修为，乃是青云门最有希望晋升宗师境的人。你看青云门各首座有哪个晋升上清五境。上清九境，一境一重天。我爹拼了老命。那么多资源用在自己身上。一个上清四境。卡了那么多年了。依旧没看到半分希望。”
　　张凡目光闪烁，稍一沉吟又道：“我们青云门又宗师境高手吗？”。
　　曾书书大笑说道：“你想什么呢，宗师境，你以为吃饭那么容易。这天下多少惊才绝艳的天才都卡在半步宗师遗憾而逝。宗师境，青云门千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了。自青云门开创至今数千年岁月，青云门一共出现过三位宗师境。祖师青云子。中兴代祖师青叶，这两位都是无上宗师境界，还有一位宗师境，在你们大竹峰。你师傅的老太祖田元浩。不过很多年前应该寿终了。田家乃是人族万年世家之一，底蕴可不是你能想象。听我爹说只有万年世家宗师境高手代代有传承。这一代宗师境称号战师田豫。很是厉害，北部七二洞蛮族之一的狼人族企图入侵一个人族小镇。战师田豫一个人，单枪匹马，把这一洞狼人族打得落花流水缩回北方去了。那狼人族战将的狼皮都还挂在青阳大城上。北蛮人才老实了起来。
　　张凡讶异说道：“万年世家，有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