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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指点和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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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叶一凡纳闷之际,忽然从林中深处隐隐传出来“咚咚咚”的声音。
  经过一番考虑后,出于好奇心,叶一凡还是决定过去瞅瞅,反正在此处空想也想不出《五虎追魂枪》的原因。
  于是叶一凡沿着林中小路轻轻的往声音传来的深处走去。边往里走,“咚咚咚”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大概一直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叶一凡才看到一个褐衣驼背老者在林子的深处砍树,老者带着一个残破的斗笠,腰间系着一个同样看上去有些陈旧的葫芦,就连手中用于砍树的斧子都是锈迹斑斑的,老者正好侧身对着叶一凡,所以看不清楚容貌。
  只见老者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在那里简简单单的砍树,同时传出“咚咚咚”的响声。
  但不知为何,老者砍树的动作就像充满了魔力一般,叶一凡看着看着,就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样,一动也不动。
  看着看着,叶一凡发现,即便是比自己的腰还要粗上几分的大树,在老者的手中,只要三斧子下去必然就会应声而倒,四周已经到处弥漫着大树倒地时掀起的尘土。
  但这丝毫也不影响老者继续砍树,也不影响叶一凡在后面继续看着。
  老者也似乎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样,一直就那样手起斧落的砍着。
  一直等待老者将这片区域的最后一棵大树也砍倒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小友,不知看够否?”在砍完最后一棵树后,老者转过身来对着叶一凡问道。
  叶一凡这时才反应过来,此时的老者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可奇怪的是,他怎么都看不清楚老者的容貌,按理说,他目前已经是淬体境七层,视力比起以前,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即便是千丈外的距离,看起来也不在话下。
  可老者目前距离自己,只有五十来步的距离!
  正当叶一凡打算往前几步看清老者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阵眩晕,不自觉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当眼前的眩晕感慢慢消失后,叶一凡才慢慢睁开双眼,但此时,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老者,就连之前被老者砍倒的大树,此时也都好好的竖立在面前。
  叶一凡心中大感奇怪,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看着面前的大树,此时大树上甚至连一下被砍过的痕迹都没有!
  叶一凡脑中飞快回忆着之前看到的一切,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真实。
  除了老者的容貌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身形,衣着,砍树的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看到的是真还是幻觉?”叶一凡也不禁怀疑起来。
  抚摸着眼前几棵粗壮的大树,看刚才的老者,身上完全没有感觉到魂力,竟然只要三下便能砍断?而自己即便是用上龙引枪,也是全力之下才能击倒一棵,之间的差距可想而知。
  “嗯?”叶一凡突然回想起,老者砍树的动作似乎很不一般。
  每一斧下去,虽然每一次砍进大树中的深浅不一,角度不同,但每一次又似乎都刚刚好,给叶一凡的感觉是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寸,完全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只有举起握着斧子的手,然后砍下去而已,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那么朴实,那么行云流水。
  叶一凡心有所思之下,干脆盘腿而坐,闭起了双眼,然后脑中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老者砍树的动作,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时辰那么久。
  此时叶一凡脑海中的画面也从开始的缓慢,变得越来越快,直到最后脑中变得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画面!
  当叶一凡慢慢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的嘴角也开始慢慢上扬起来。
  起身后,叶一凡对着老者先前砍树的位置,深深的抱拳作揖,严肃得说道,“不论是真是幻,今日之恩,一凡必定牢记,多谢前辈教导!”
  原来,叶一凡从老者砍树的动作中,终于慢慢领悟出自己的五虎追魂枪为何只有声势却少了真正的威力。
  之前他修习五虎追魂枪的招式时,都是一步步按着秘籍上描述的来练的。但却不知凡比武打斗,瞬息之间,局势便有万千变化,秘籍是死的,招式亦是死的,如果以此应敌,一旦碰上真正的高手,便是自取其辱。
  之前叶一凡就是太在意招式的形式,故而看上去声势浩大,但真正的威力却不尽人意。
  要想将五虎追魂枪发挥出真正的威力,其要点便在于“灵活应变”四字。
  不论对手出何招何式,只要能破解,就是好招。
  正所谓无招胜有招,明白了这点之后,则无所施而不可,无所不出,无所不入,便是将全部招式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招式的拘束越好。
  此时,叶一凡回过头再去想之前的武技《无相拳》正是讲求以不变应万变,其实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想不到自己之前就想明白的道理,但从拳法转到枪法上之后,自己就又陷了进去。
  起初自己只想着如何才能将龙引枪和五虎追魂枪这套武技的威力发挥出来,注意力都放在了招式上,却忽略了更为最重要的意境。
  此刻开始慢慢明白,不论哪套武技,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不管里面的招式多么厉害多么变幻万千,但凡是一招一式,则必有迹可寻,可若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招是什么,对手又如何捉摸?
  但凡武技就会有区别之处,但皆应以意为根本,方可随心所欲演变出万千变化。
  其实叶一凡从接触这些也就不过月许左右的时间,但已经可以基本上明白这么深奥的道理,从天赋上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有些道理挺起来很容易懂,但真正做起来却很难。
  在想明白这些后,当他再次拿起龙引枪挥舞起来时,虽然只有刺、挑、砸、扫等几个简单的动作,少了之前的诸多声势,但此时随便一枪刺出,虽看上去平淡无奇,但竟隐隐有风雷之声,就像是越是平平无奇的招式,却越难防御。
  在五虎追魂枪之后,当叶一凡再次施展无相拳的时候,也感觉到比起之前,更为得心应手,从容不迫了。
  直到天色变暗后,叶一凡才停止修炼,离开了此处小树林,回到了松鹤峰。。
  叶一凡自然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小树林的上空又慢慢浮现出了一个糊糊的身影,看到他离去后才又慢慢消失。
  当他回到甲区住处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两位同样是身穿白衣的淬体境弟子此时正在自己的洞府前等待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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