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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十二悬棺 / 第五十六章 寇清寨

第五十六章 寇清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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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要想把这事将清楚,就不得不从老宅的前世今生说起,这其中牵扯的人物之多,关系之复杂正应了古时的一句老话“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根据前文所讲,我爷爷打从一出生就是个苦命的主,父辈们世代文盲,也没有什么关系,说是机缘巧合也好,说是阴差阳错也罢,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去一商号里当伙计,每逢出货的时候就鞍前马后的拉拉下手,指着那一点散碎工钱养家糊口,这不,好不容易捡一肥差,跟着几个老师傅送一批货物去山西,不料途中迷失在了深山老林里,后又因那女鬼作祟,除了我爷爷外,其余一干人等均着了它的道儿,落得个半死不活的下场。
  
      在我爷爷弄清前因后果以后,与那女鬼一拍即合,帮着它报了生死大仇,当时的‘黄家灭门惨案’还上了报纸,但所有人都不知此事是何人所为,全因那女鬼使了障眼法,所以整件事才会神不知鬼不觉。按理说,我爷爷本应罪恶滔天,十恶不赦的!可当地的老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呐,这黄家仗着背后腰杆硬,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实属当地一霸,经常由于一桩婚事弄的别人家破人亡,活脱脱一副土豪劣绅的嘴脸,吃了哑巴亏的百姓状不能递诉不能求,只得倒霉认栽!后听一夜间黄家人惨死的消息,无不感激的痛哭流涕,仰天长跪,只说是那‘水泊梁山的天伤星武二爷下凡’,替众人出了一口恶气,铲除了那只恶霸‘蒋门神’!
  
      而那个女鬼也信守了承诺,解除了一干人等身上的蛊咒,这些人才得以存活,自己也因大仇已报,转世投胎去了。那年头讲究忠义为先,复活后的众人对我爷爷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也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了,可我爷爷却因为那件事后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好些个日子,只等醒来以后又面临着一件棘手的大事,而这件事过后,让我爷爷的名声在黑白两道中大振,真乃一日千里,谁人见了不给几分薄面!
  
      古词有云: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即是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凡事可欲而不可求也;风水中也总是突出一个‘运’字,不管是相宅奠基还是算命摸骨,皆是如此。祖上穷困潦倒,也该着我爷爷这辈时来运转了。
  
      当时,我爷爷醒后,得知货物被山头票匪所劫,便只身前往,一把单刀闯山寨,硬是把所有货物原封不动的给取了回来,其魄力面不改色心不跳,那年,他才二十出头。
  
      我依稀记得我爷爷再说这段经历的时候,眉目如剑,容光焕发,好似又回到了当年的岁数,举手投足间呼呼生风,好不威风凌然!其中颇具戏剧色彩,尔等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娓娓道来。
  
      解放初期,嚣张跋扈之人不在少数,这些人经历过八年抗战,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早已把生死看淡,只为此生消遣,当一个人都不在乎生死了,那么他所做的事情也就没了底线,杀人什么的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同样简单!
  
      可我爷爷不怕他们,因为那批货物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没了的话就等同于没了糊口的资本,众人的一家老小都要饿死,也许现在的人很难理解,但这种观念却很符合当年的时代背景。
  
      那是一个清晨,我爷爷赶了一夜的山路,只等朝阳从东而升,照的山脊树木丛灌翠绿夺目,这才气喘吁吁的来到山寨门口,看着头顶悬挂的三个大字——寇清寨,也着实干咽了一口吐沫。
  
      三个寨子覆盖山头,两侧各有一小,外围条木搭建,深处石坚瓦固,透进去看,隐约见人来来回回,或十来一块、或二三十一堆,个个身背枪支,腰间鼓包弹药,显得有条不紊,只是这些人服装迥异,简直是一锅乱炖,和正规军比起来一目了然,而且瞧这规模,怕是能容纳上千人之多!
  
      突然间,一声枪响,子弹镶进地面,正打在我爷爷的脚边,寨门上有两个人站岗,他们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缕缕白烟,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枪口都向这边瞄来!
  
      我爷爷吓的一抬脚,但很快就稳住了身体平衡,把刀口朝下,拱手抱拳道:“小人有事前来,要见这寨中大当家的!”
  
      寨门上立时有了回应,“两个杆子一个球,温水煮不烂,开水准烧坏,生吃了咯牙,熟吃了没味!”
  
      这明显是一段黑话,意思是俩肩膀上一脑袋,命硬的往里走,命软的赶紧滚!可我爷爷哪知道黑话呀!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壮着胆子回道:“生吃了沙比,熟吃了还是沙比!”
  
      寨门上又道:“日晒干涸地无米,秋过阴雨粮自来!”这两句就很好懂了,意思是旱死的地没收成,雨水充足才有丰收。
  
      这回不等我爷爷接话,就听寨门上另一个人说话了,声音很小,“歪仄楞砍,是个新蛋子,身上肯定也没银元,就这么撵他下山也没意思,这几日寨中很没热闹,不如就放他进来,到时咱大当家的一发话,不管是砍胳膊剁腿,还是割舍挖眼,咱哥俩也能瞧一乐呵不是。”
  
      话毕,寨门缓缓打开,出来的几个人下了我爷爷的武器,扒掉了身上的衣服,又给头上套了袋子,押着他进了寇清堂,不多时,就听四处人声显赫,甚至还有好几个女人的声音。
  
      “瞧这小娃娃虽是体格瘦弱不禁一刀,但好在是个雏,上次的那个我可让给了妹妹你,让你也风流快活了一般,这次怎么着都要给我,可不许跟我抢咯。”
  
      “瞧姐姐这话说的,天天晚上伺候咱那位爷,还不知足哇!就不怕下边的伤又旧病复发了?”
  
      之后便是一阵柳鬼低吟的笑声,但很快就被接下来的声音掩盖了,此声浑厚有力,雄气勃发,惊的四下雅雀一片,震的木梁直发颤!
  
      “堂下何人呐?”
  
      “回大王,今早有个不长眼的擅闯山门,被尔等给扣了下来,现在就等着大王您发落呢!”
  
      “哦?莫不是那刘瞎子派来的又一个亲信?他娘的也忒小气了些,不就一批军火撒,至于这么三番五次的打搅老子清闲?”
  
      “那依大王的意思?”
  
      “也罢也罢,拖下去喂狗。”
  
      我爷爷一听,大惊失色,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想把头上的套子甩下来,可即使摇的劲儿再大,那头套就犹如一副龙头锁一样,牢牢的扣在脑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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