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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
想起那天的记者会，李荣誉依然心有余悸。
长发男子差点吓得猝死，至于那个秃头，也不是省油的灯，随身携带了凶器，差点酿成人祸。关键时刻，还是被救过来的长发男子及时制止了他，才避免了一场无辜的杀戮与伤害。看来，李荣誉的温文尔雅，的确是一剂看不见摸不着的神药，关键时刻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呢。
“李医生啊，听说他们的问题没有问完，那我来代他们来提问啊！马上视频直播呢？”做完了科研的周慕白斜躺在ＳＰＥＣＴ／ＣＴ的办公椅上，歪着脑袋笑道。
“慕白啊，你这家伙就少作怪了！是不是闲的啊！还不累的话，就继续把接下来的数据整理出来。”李荣誉摇头叹道。
“哪里啊！不信你看，这里这么多医学院的网友！都在等着您的在线解答呢？”周慕白将手机凑到了李荣誉的身边，指着直播平台上关注的人群数量，一脸认真地说道。
当手机的摄像头将李荣誉的影像收纳入镜头的瞬间，直播间的人群沸腾了。
或许这些医学生早就听过李荣誉的大名，大概率是源于还没有实习或者见习，最多耳闻李荣誉，却并没有机会见到，更没有机会提问罢了。
当李荣誉证实了线上人数足有万人时，也是震惊不小。
这些现场关注的人群里，除了汉东大学医学院的学生之外，还要来自全国，甚至全球的学子在线听他解答。这个数量，比装满整个核医学科会议室也不过容纳两百人的规模来看，实在是太小巫见大巫了！不，２００人是极限，估计都差不都沙丁鱼罐头了。这几次的记者会也差不多只有五十人左右，容积率都似乎是高到了极致了。试想一下，李荣誉在会议室的记者会才不足一百人，而如今线上却又万人之多，受众可谓是不可思议了。
“线上的网友开始问了！”
“问啥了？如果不是相对专业的问法，我还是拒绝解答的。”
“你李大神不看题干，怎么晓得专不专业呢？”
“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专业，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等一下！等一下！露个脸，你看看这个问题？……”
“肥胖是钙化防御的危险因素吗？”某个医学院大二的网友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还不错，那我就解答一下吧。”李荣誉*上直播，还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方式。但既然这个学生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李荣誉还是不忍心去打消他们的一腔热血。
“恭喜诸位童鞋们，咱们的李大神答应给大家解答了！”周慕白立即露出了一个惊愕惊喜的面孔，对着镜头正中心吐了吐舌头，接着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李荣誉。
“肥胖甚至BMI指数升高都可能促进钙化防御的进展。这两个因素同时影响着很多种疾病，例如糖尿病，高血压和全身性炎症。
肥胖患者的钙化防御倾向于发生在近端。部分学者提出肥胖患者脂肪组织中的慢性张力作用可以影响小动脉的血流，从而促进皮下脂肪组织缺血的发生。”李荣誉流畅地回答着道。
大约是太过疲惫，李荣誉回答完这个问题，已打起了哈欠。
但碍于同学们的热情实在是太过高涨，短短的半个钟头内，关注的人群已突破了两万人。这样的受众，是李荣誉从前所不敢想象的。
“李医生您辛苦，我们刚才听周慕白老师说您在科研，抱歉，这个时候还缠着您回答问题，真是够惨绝人寰，不过我们很快就问完了，您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没事没事，你们问吧，问完我就回去睡。”
遇到这样求知若渴的学子，李荣誉还真不忍心半途而废。
“营养不良是钙化防御发生的危险因素吗？”一个来自新加坡的医学院网友问道。
“患者营养不良可能会增加钙化防御的风险，并且病变部位倾向于远端，与肥胖患者相反。另外，最近报导的大多数钙化防御病例也证实了其与低蛋白血症的显著相关性。然而，尚不清楚营养不良本身是否与钙化的发病机制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因为营养不良毋庸置疑地与全身性炎症有关。但营养不良一定是皮损的不利的预后因素，因其会延长伤口的恢复时间并增强机体对感染的免疫反应。”李荣誉口若悬河地回答道。
他的这条解答，瞬间收获了一千元打赏。
接下里是两千，三千……
即便是李荣誉制止，也无法遏制住某些土豪学生的热情。
“高钙血症/高磷血症是钙化防御的危险因素吗？”来自美国的大学生问道。
“高钙血症和高磷血症是已知的钙化防御进展的危险因素。大量报导的病例观察到钙磷乘积的升高与钙化防御的相关性。然而，一些研究报告显示钙化防御仅与高钙血症相关，而另外一些研究显示钙化防御仅与高磷血症相关。
另一方面，近期的多数报导虽然仍然认为高钙血症和高磷血症是钙化防御的危险因素，但认为钙化防御与肥胖，全身性炎症，低蛋白血症（营养不良）或使用维生素K拮抗剂这些因素的相关性可能更高。”
回答完这个问题，打赏金额已经超过了一万元人民币。
即便是李荣誉以终止直播来要挟他们不要再破费，打赏的数额似乎有增无减。
“既然大家这么热心，这笔打赏就作为咱们汉东大学核医学科的病患茶水基金吧！”
“……”
“PTH过高或过低是否为钙化防御的危险因素？”来自日本，出身医学世家的资深网友问道。
“通常认为继发和散发性甲旁亢是钙化防御的重要危险因素，但近期发现甲状旁腺功能低下可能也与钙化防御的进展密切相关。然而，尚未确定PTH水平与钙化防御病理的关系。在德国的钙化防御登记系统中，47％的报告患者的血清PTH值低于KDIGO指南推荐的范围，近期的研究也证实无动力骨病可能与血管钙化的风险增加有关。为了降低钙化防御的风险，西班牙肾脏病学会建议，对于透析患者iPTH值理想范围是150-300pg/ml，甚至500pg/ml也是可以接受的（并不是2-9倍）。”李荣誉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周慕白站在一旁又是倒水，又是捶背，生怕李荣誉不愿意讲完，掉链子一般。
整个直播结束，为汉东大学核医学科赚取了三万块的病患茶水基金。
惹得同样关注这场直播的秃头男子和长发男子，嫉妒得一个劲儿地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