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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早点说明这些，或许大家的情绪会更好一些。我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抱歉。杨骏医生是个隐忍的人，这个世界欠他一个道歉。当历史的烟尘涤荡殆尽，能够留下的，一定是属于他那份纯粹。我相信他还活着，在另外一个世界继续核医行程……”李荣誉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像如今这样性情中人了。
“李荣誉这个问题可以不必再说了，请继续开始咱们的问题吧。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感谢大家的体谅。”披肩长发的女记者分别面向李荣誉和现场在坐的嘉宾鞠躬致歉道。
“不必生分，能来这里坐下来都是缘分，感谢您的支持和理解。”李荣誉道。
“李先生向您致敬啊！咱们继续吧。”披肩长发的女记者再次鞠躬道。
现场的众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所触动了，每个人原本或质疑或拷问的眼神都演变得格外温和。以至于在门外撒欢了许久，准备继续奔进来讨伐李荣誉的长发和秃头男子此刻正扒开门缝，面面相觑着，似乎已经失去了此前的胜算，变得局促不安了起来。
“李先生好！我是卫健委科研处的工作人员，我想问的问题是‘钙化防御的临床特征和临床表现主要有哪些？’您辛苦了！”一个戴着*帽的女子微微笑道。
“钙化防御的临床特征可分为两个阶段：a、皮下小动脉中膜的进行性钙化；b、随即发生的血管血栓形成。两阶段顺序发生，在临床和病理上显著区分。虽然钙化进程为在促钙化危险因素的作用下缓慢进展的，但是血栓形成通常是突然发生的（一些患者报告了引起血栓形成的触发事件）。至于临床表现，钙化防御通常表现为两种类型，可以同时发生。第一阶段，病情隐匿且通常无症状，有时可能出现皮肤瘙痒，伴有皮肤片状红斑，死亡率大约30%。发展迅速的第二阶段，伴有剧烈疼痛的缺血性紫癜，随后发展为皮肤破溃和坏死，死亡率约为80%。我这里准备了两张图，是咱们张晓亮主任门诊一例钙化防御相对早期、及相对晚期的病变，局部出现了皮肤溃疡和坏死……”
李荣誉讲完，现场顷刻淹没在一片雷鸣般掌声之中。
“钙化防御皮损通常分布在哪些部位？”卫健委科研处的女子又追问道。
“钙化防御的皮损部分通常分为远端受累和近端受累两种。约90％的病例为远端受累，皮损部位在下肢，特别是在踝和小腿之间，也可以发生在手指、手部，甚至隐私部位也曾经报道过。近端受累发生率较低，并且多发生在脂肪组织丰富的区域，例如躯干，大腿内侧，外股和*。另外少数患者（仅<1％）皮损部位在男性部位、视神经、胃粘膜、肺部等。这两种模式可以同时发生。一般来说，近端受累模式被认为比远端模式预后更差，不过也有系列报告称二者死亡率基本一致（远端70％，近端76％）。”李荣誉口若悬河地解释道。
“这小子可以啊，看来没有什么难得了他一样。”长发男子朝向秃头男子挤眉弄眼道。
“老弟，你就别急嘛，看我来找他麻烦。”秃头男子一脸的坏笑道。
“别吹牛了，你真的可以吗？我感觉你这家伙就是嘴炮呢？刚才就差点马失前蹄了啊。”长发男子貌似对着秃头男子的能力还是颇为质疑，所以言辞都开始变得不再客气。
“咱们今天来这里的任务，你还记得吗？”秃头男子并不生气，而是一脸的语重心长。
“当然晓得啊。就是帮俺们的导师狠狠修理这小子一顿，让他知难而退，继而让咱们的导师抢占了这领域的发言权。这个初衷肯定不能改变的啊！”长发男子摇头晃脑道。
“这就对了嘛！所以这个时候是十分考验咱们定力的时刻，咱们千万不能乱了方寸，要始终团结一致，并取得最终的胜利。”秃头男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
“秃哥你行啊，这洗脑功夫一流啊，怪不得你家的小嫂子对你死心塌地呢。”长发男子原本蹙起的眉头，也瞬间舒展了起来，而且看着秃头男子的眼神都夹杂着几分羡慕与邪气。
“这个，哈哈哈，你得学着点。”秃头男子满脸自得的笑道。
“好！等今天的事儿功成名就，我回去单独摆一场酒，向秃哥你请教。”长发男子邪笑道。
“先别扯这么远，咱们得配合好，每个人问三个问题，将他问趴下为为止！”秃头男子眼中泛着一丝丝胜券在握的自得之色，对着长发男子频频点头道。
接下来，二人交头接耳了片刻之后，便满脸默契地回归了原位。
这时已经坐到了后排的张晓亮主任，赶忙又奔到了讲台跟前的座位落座，生怕这两个挨千刀的又来寻衅滋事。从如今的架势来看，李荣誉俨然一颗星辰冉冉升起。这个节点无论是对于李荣誉的个人发展，还是对于整个核医学以及钙化防御研究界，都是极好的趋势。
长发男子先抢过了话筒，唇角露出狡黠的一笑。
“请问李荣誉先生，钙化防御是否存在非典型表现？我想这个问题或许会颠覆大家先前的认知吧？哈哈哈……”长发男子前半句还是佯装出一副君子般地慢条斯理，接下来话锋一转就嘲笑了起来。
闻言，现场的在座嘉宾深深地为李荣誉捏了一把汗，包括此刻依着满脸洋洋得色的秃头男子落座的张晓亮。
“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钙化防御发生在皮肤，但并不意味着皮肤病变是唯一表现。事实上，小动脉的钙化和随后的血栓形成可以累及身体任何器官，因受累血管的不同引发相应器官粘膜钙化而导致缺血性病变。例如，已经有报道由于胃粘膜坏死性溃疡引起的上消化道出血的病例。以及由于海绵体小动脉的血栓形成导致男性部位发生钙化防御，这在某些情况下需要外科手术截断部位来控制病情。也有报道肺部钙化防御，视神经钙化防御，甚至累及双侧，这可能将会导致不可逆转的失明。因此，确诊疑似病例非常重要，尤其是对于具备多种高危因素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