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要练剑了

　　看着两眼泪汪汪眼里全是李长生的李青青，白老头一模头嫌弃李青青不争气，干脆一狠心将李青青赶到屋外，叫她守好外面的院门，不准外人进来。
　　原本李青青死活不肯走，可白老头却发狠话了。
　　不走他就看着李长生疼死算了。
　　气得李青青直跺脚，看着瘫倒在地的李长生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子里。
　　待得感觉李青青走远了之后，白老头又不放心一挥手一道神通禁法将屋子覆盖，屏蔽了外人偷听里面说话。
　　双方沉寂了片刻后。
　　李长生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老头忽然呼了口气，双手不再捂着胸口的心脉位置。
　　因心脏绞痛而显得略带扭曲的脸对着白老头道：“果然我还不能动情呀！这玩意一经什么大的情绪刺激就会第一时间跑出来虐一下我，刚才你知道我感受到了什么吗？”
　　白老头看了看李长生后回答道：“应该是死亡吧！”
　　李长生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除了死亡外，我还看到了寂灭”
　　“寂灭就寂灭呗，这又能怎么样？”
　　白老头不屑一顾地道：
　　“我感受到的不是一个人的寂寞，也不是亿万生灵的寂灭，而是诸天的寂灭，大道的寂灭，甚至是更恐怕的寂灭，仿佛有着什么让这天地万道颤栗的东西快要出现了！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感受到这玩意，但我相信你是懂的”
　　李长生盯着白老头道：
　　见李长生盯着自己白老头马上摇了摇头。
　　李长生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道：“白老头，我感觉如果再这样一味地压制下去，未来它只会反弹地更厉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世界上有个故事叫做大禹治水。
　　在大禹之前有许多代先贤受命治理水患，但那几位先贤用的都是一个办法，那就是堵，前期确实是最有效的办法，但到了后期大水越积越深越来越大那些堵住的缺口再也坚持不住了，缺口崩溃，九州大地被洪水淹没，生灵涂炭。
　　直到大禹出世，总结先贤经验另辟蹊径，觉得疏不如堵，一路逢山开山，遇水挖渠，经过十数年的功夫终于将这滔天巨洪疏导入东海之滨。
　　从此九州大地上不再被洪灾祸患，而我也一样，那玩意越堵越强，指不定哪天崩地一声我就灰飞烟灭了，说不定还得牵连这大好山河呢！
　　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疏导呢？
　　所以决定了。
　　我要练剑了。
　　也一定要练剑了。
　　这也是当年你的一个设想，我觉得成功的几率不低了”
　　白老头听了李长生的话仔细斟酌一番后还是担忧道：“长生，你确定了吗？你天生无上剑心，这本是无上资质，可你却又是一介凡体，无法承载这般资质，剑心不圆满，留下了一丝裂隙，成了难以弥补的缺陷，也让你几乎每天都要承受一次这种撕心裂肺的剑气噬体之痛。
　　这些年我带你不断地穿梭各个禁区葬地就是为了填补你那先天缺陷，按如今的情况最多再过十年你那处缺陷就能被填补，到时你将拥有无上资质，只要不中途陨落，未来承载天命，证道长生也大有可能。
　　如果你选择现在去疏导的话那之前的一切都将做无用功了。
　　而且你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将每时每刻都承载剑气噬体的痛苦，这种疼会比现在还要剧烈十倍，并且如果是你再小几年你的成功率还有三成，如今你已经十五岁了。
　　剑心与你几乎完全融合了。
　　甚至已经牵连到了更深层次的灵魂因果的层次，你成功的几率现在可以说不足半成，这还是乐观估计，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去尝试吗？”
　　听到这李长生苦笑地颤道：“那你不早点让我以剑去尝试着疏导”
　　“你以为我不想呀！但那个时候你才多大，连十岁都不到，意志坚定得了吗？每次剑气噬体时都要喝得烂醉如泥，可哪怕是这样你不照样疼得死去活来吗？
　　如果那个时候让你去尝试你估计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也唯有如今的你道心意志都坚若磐石后才能去尝试一二
　　现在你还不如再老老实实地等个十年，十年之后我敢说不出百年，你必然将如这天上的太阳那样璀璨耀眼”
　　白老头气冲冲地说道：
　　听到这话李长生苦笑得更加厉害了。
　　感受了一番体内那撕心裂肺的绞痛，李长生再次闭上双眼幽幽道：“白老头，你以为我不想呀！我也想以无敌姿态横扫同辈，承载那什么天命大道，可我刚才看到了我的大限，短则三年，长则五年我的大限就得到了。
　　我的身体我比你更了解，在你说出十年之后，我就知道本来你是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才能补全我那道缺陷，十年已经是你能承诺给我的最短时间了。
　　要十年内补全那道缺陷难如登天，甚至可以说哪怕真的能补全，你可能会经历许多次像半年前的那种情况，搞不好你就会把自己折进去，为了我，不值得。”
　　听到这话白老头看着李长生的眼睛略微通红。
　　李长生见状反而嘿嘿一笑，拍了拍白老头的肩膀，摇了摇头！
　　白老头耷拉着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李长生道：“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能救你的办法，虽然不清楚有没有用，但
　　我得试试”
　　李长生疑惑地看着白老头，他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自己身体的缺陷。
　　白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块白色玉牌，玉牌上面镶嵌着三个神秘复杂的青色符文。
　　以秘法将这玉牌悬浮于空中，白老头对着玉牌喃喃其词说了一大堆李长生听不懂的语言，虽然听不懂但李长生却是从内心感到一股震撼，每一个字听到耳中就宛如天雷轰鸣，仿佛这些语言本身就拥有着难以言述的巨大力量。
　　白老头连续说了半个时辰的神秘语言，听得李长生那是头晕眼花的，后面干脆就昏了过去，白老头见状也不停下来，而是继续念叨，直到半个时辰又过去了。
　　白色玉牌渐渐散发出莹莹柔光，一道虚幻飘渺的三寸虚影从玉牌中凝聚而出，这道虚影一出白老头马上就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同时也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道虚影真的会出现。
　　待得半响之后，白老头略微颤抖地对着三寸虚影道：“大，大人您真的还活着吗？还是说这只是你留在天地间的一道烙印”
　　这一刻白老头显得手足无措，像个孩子一样！
　　没有直接回答白老头的话，三寸虚影从玉牌上面走了下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天地大道之上，一道道秩序自动生成台阶，虚影每一步都让人感到绝望，绝望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存在，连天地大道都甘为附庸，愿意供其踩踏。
　　等到三寸虚影踏上了地面后，虚影已经变得不再飘渺虚幻，而是有些凝实了。
　　连身形都变得更加高大了。
　　由原来的三寸变成了尺许大小。
　　虚影看着昏倒在地的李长生略微发呆，又转头看着白老头叹息道：“小家伙，辛苦你这些年的照顾了。
　　若非你的呼唤，我如今还处于一种非生非死非想非说非无非有的非常之状态，前因后果我已尽皆知晓，不过我的力量散落于过去未来现在，本尊还在寂灭沉睡之中，而现在我能动用的力量太少了。
　　只能传你一法，如果这孩子他踏入剑修失败，那么你便以此法保全其一线生机，待我本尊苏醒，再逆转时空，扭转乾坤”
　　说完虚影对着白老头一点，一道白色光华瞬间没入白老头眉心中，感受到传来的信息白老头不由得露出了惊喜之色。
　　然后有些忧愁地道：“不知道娘娘如今还好吗？”
　　虚影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这种层次的都已经无法探知对方的状态了。
　　如今是近古纪元，不久之后大劫将至，我们也将苏醒，天地格局将迎来剧变，我曾在末央之地放了一件东西，刚才已经把位置和收取之法告知你了。
　　待你取了之后可保你大劫无忧，也算是你照顾这孩子应得的东西”
　　白老头颤抖地点点头。。
　　紧接着虚影便在自己一道孤寂的叹息声中缓缓消失！
　　只留下满脸泪水的白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