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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和你争论这些没用的东西，”李妍兰走到了罗瑞亚的身旁，取出了它脑子中的智能芯片，将平板电脑放入凹槽。
陆长风把椅子转动到正对着显示屏，他用手动了动显示屏，找到了乱码形式的人工智能语言，又找到了红光程序，看了看那个副指令集！
这两个智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沉思片刻。
“他的数据存储器能打开嘛？”李妍兰在一旁问道。
“不知道！”陆长风揉了揉手背上的伤疤，他操作着屏幕点开了程序中的数据存储器。
显示屏上并没有出现熟悉的画面，而是直接进入了一个界面内，里面存放一些视频文件。
“也不需要密钥！和盖瑞普一样！”李妍兰脱口而出！
“是啊！”陆长风神情凝重的看着屏幕，不时的捏了捏下巴，“两个智械都是同样情况！”
他使劲的捏了捏左手，“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把它们加密程序打没了？”
“不可能！”李妍兰用肯定的口吻说道，“人工智能内部有一个保护性装置，当受到来自外界的撞击，就会启动保护内层的装置！”
陆长风耸了耸肩，“那就是有人破解了它们，然后再进行改造！”
李妍兰抿紧嘴唇，“可那是利用量子加密法进行加密的！我想不出来究竟谁能破解？”
“银河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是哪个一世不出的天才！”
“为了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治安局的人知道，他们不是有负责搜查改造这一块的犯罪活动！”
陆长风打开每一个视频，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这些视频文件的内容只是各种工作记录！没有其他东西！”
“会不会是它之前删了？”
陆长风回想起了自己问罗瑞亚关于信号的问题，罗瑞亚过了些许时间才回答，他推测应该是在那时候删除了其中重要的东西。
他斜着头盯着屏幕，缓缓开口，“恐怕是的！现在的线索只有在盖瑞普身上了！”
“看来只能等待那两张图片的复原结果了！”李妍兰说道。
“别抱多大的希望，那两张图片虽然复原后可以很清晰，但能给我们的线索不会很多！”陆长风交叉着双手，靠在椅子上，回忆起刚开始和罗瑞亚的对话，它真的在保护那个人！
他放下手臂，坐直了身子，转头问道，“反智械游行在是哪一天？”
“半个月前！”
陆长风向前倾着身子靠近显示屏，调出了半个月前的视频，“那个受害者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了罗瑞亚径直的向着他走来，在快靠近的时候，直接推倒了他，并且用脚压住了他的一只手！当时现场情况很混乱，后来直到有人来维持秩序，”
“当时现场除了罗瑞亚！周围一圈还有其他智械嘛？”陆长风问。
“不清楚！”
“把这个视频拿去监控部，让他们去对照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智械在周围！”
“周围？当时是有其他智械一起。。。！”
陆长风摇动着手指头，打断了李妍兰的问话，“我指的是在罗瑞亚的周围，当时这么多人，智械维持秩序的范围一定非常大！”
“你是说攻击的时候，附近一圈并没有智械，后来因为出事，智械才过来！”
“有可能！”
李妍兰看了看显示屏，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脸庞，“那就是说！”
陆长风把手放在显示屏上，将它向着李妍兰，接着她的话说道，“受害者是对的！罗瑞亚不是在保护他，是伤害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它没有成功！”
“可是。。。可是罗瑞亚一直声称在保护着那个受害者！”李妍兰不太相信他的推测，她一只手按在平台上，侧过身子看着陆长风，“他不可能撒谎的！新一代的智械。。。”
“是经过新式图灵测试的！它绝对服从权限最高的管理者！”陆长风又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不是我那一拳，怕是盖瑞普早就删光了数据存储器上的东西！”
他继续说道，“你现在还抱有幻想？简单的认为智械出现攻击性和反人类的行为只是因为智能芯片程序出了问题？”
“那你觉得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陆长风干脆的回答道，“文件我发给你了！赶紧去监控室查一查！”
“你不去？”李妍兰从卡槽里拿出了液晶屏。
“我在这里看着它！万一它醒来或者什么的？”
李妍兰转过身子，走出了审问室。
陆长风将显示屏转了回来，他的手指在平台上不停的敲击，目光憋见了倒在地上的罗瑞亚，它的记忆没有被篡改，从一开始它就在耍我们？只是他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它停止了攻击！
还有。。。陆长风闭上眼，揉了揉眼眶。
人工智能语言，打开接收器，接收某个频段，与红光程序相对应的指令集，智械是为了保护自己？那我们呢？难道我们真的被智械认为是阻碍科学进步的绊脚石！
他的意识渐渐感觉有些模糊，脑中回想起了罗瑞亚攻击自己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想起这件事？李妍兰的甩球真够准的！要不然脑袋已经被刺穿了！
*
李妍兰大步的迈进了监控室，她把从罗瑞亚的数据存储器中拿出的视频交到了大屏幕下方的工作人员。
一个叫西蒙的工作人员将视频存进了电脑，他看上去有些好奇，“李主管！那个陆长风没来？”
“他在审问室！你找他？”
西蒙使劲的甩了甩头，“不不不，我听其他人说，他以前是智械研究院的工程师！好像上一任的院长很看重他。”
他将视频调出，打开天空之眼拍摄的视频，将两者进行比对和扫描视频中的智械，进度条的正在慢慢的前进。
“你到底想问关于他什么事情？”
西蒙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之前的他不是差点毁了这个研究院吗？怎么还让他回来！”
他应该听了谁说的话！李妍兰撇过头，站在西蒙的身后，用厌恶的神情白了他一眼，“不让他回来，我们这个研究院恐怕就要拆了！”
屏幕上的进度完成到了百分之百，对比报告显示两者画面属于同一个场景，扫描后的智械只有罗瑞亚一位！
长风猜的没错！李妍兰指示西蒙将对比报告和扫描结果发给自己，她边往外走边说，“好好工作，不关你的事情，少问！”
李妍兰走出了监控室，她心想，再这么下去，智械研究院又要流言四起了，当初长风被逮捕的时候，也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智械研究院还没被关停，整个研究工作就停滞了！
她轻轻的推开了审问室的门，走了进去，“你猜的对的！当时周围就罗瑞亚一个智械！”
陆长风没有回答，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斜着头，眼前的显示屏一片黑。
李妍兰没有听到陆长风回话，耳中只有一点缓慢的呼吸声，她直接走了上去，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猜对了！”
陆长风整个身子一抖，目光四处游荡，他慢慢的转过头，用手掌揉了揉脸庞，“问好了？”
“你睡着了？”李妍兰问道。
“当然了，差点没命，肯定要休息一下，好缓解一下心情。”
“你猜对了！当时附近就罗瑞亚一个人！”
“那好！”陆长风坐直了身子，他向着李妍兰动了动手，李妍兰将液晶屏交到他手中，坐到了旁边。
“罗瑞亚一直在骗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被当成嫌犯，最希望怎么样？”陆长风将液晶屏放到了凹槽中，平台上的显示屏亮了起来，智能芯片的程序出现在上面。
“摆脱嫌疑！”
“它也是！”陆长风用手在显示屏上操作，“我们从一系列的行动中去推测它的行为，从接收到电磁波信号，分析信号，行动！我们在它的数据存储器中只找到普通的工作视频，关于电磁波信号和分析信号的结果都没有存储！”
“肯定是被它删除了！”李妍兰插话道。
“是的！从朵娅遇袭开始，到我在治安局的电梯被攻击，再到我将盖瑞普打倒，接着罗瑞亚突然袭击我，所有行为都有一个统一的动作！”
“他们的眼球中有红光，行动调用了红光程序！所以反智械游行的时候，罗瑞亚肯定会调用红光程序，因为它将受害者列为危险目标！”李妍兰思虑了片刻。
“是的！这样就能说明他并没有在保护人类，而是攻击人类！这样也就大致确定了寻找方向，智械做出违反机器人法则的时候，必定会启用红光程序。”
“难道是机械部？”
陆长风摇了摇头，“不一定？”
李妍兰想了想，接着问道，“可是十二年前朵娅遇袭的那一次，你说过当时红光系统并没有设置指向和参数！那代表着什么？”
“根据现在的情况，只能推测出，当时那个智械同样认为朵娅是一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