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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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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林凡从床上突然坐起,心中疑虑并未消减。随即翻起包袱来,放到桌上摊开来。除了衣物鞋袜,干粮碎银却是另放在别处的。如此,便只剩下那几本书册了。
  林凡拿起那本《苇荡游记》,正要扯碎。
  “竖子,尔敢——”断然喝止,声振屋瓦!!
  “我道是什么神通,昨晚就觉得怪异!原来不过是书中精怪!”林凡将那书放下,心思到,“那日龙师弟在我房中,这书无故翻动,我就觉有异。一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还以为是大业教派来的恶徒,没想到竟存于我背上包裹中。”
  “哼哼,黄口小儿!!竟敢坏我真身!?莫以为老夫……”那声音越发乖戾。
  林凡亦处变不惊,往凳子上一坐,拿手翻过《苇荡游记》,面上怡然笑道:“莫以为如何!?莫以为我不敢!!”
  白马府段氏本家皆礼佛,讲究的是众生性命,哪怕蛇虫鼠蚁皆不可害他性命。世子从丹阳宗,十二岁拜入宗门,如今六七年下来,杀生卫道之事并非寻常。况且皇家气度,不可犹豫。
  “哼哼……你若拿了我性命,又如何!?老夫活了快一万年了,也不怕轮回之苦。”
  林凡听了,知他器量,随即说:“我取你性命有什么用!?这本《苇荡游记》乃是三年前从白马书院中寻的,你若真是那南通和尚,为何附于书中!?”
  “哼!!不是老夫要跟着你,我问你,你与那北武世家的竖子化五行之术只为欺瞒南昭可是真!?”那声音闷到。
  林凡也不隐瞒,直言到:“本就是缓兵之计,想欺瞒一世,那姓叶的也不敢将段奇胜呼来唤去。可是……这与您这样通达造化神通的大士,有甚关联!?”
  “老夫也不再瞒你。魏甘东归缁卢往白马寺传教,佛家从此位列神州百家,已是老夫得道千年以后的事了,你可知为何世人仍送我法号——南通!”那声音问。
  白马府、白马寺、国士魏甘这些林凡自小耳濡目染,当然知道。但是若问数千年前世人取给谁的诨号,林凡当然没有考证过,便摇了摇头。
  “天策之前,帝暠、太乙、舜禹、天子共造神州……天子册百家,寒文一世统御天下……你可知道其中变故!?”
  林凡想了想:“诸国叛乱,天子失言。”
  那声音:“你可信!?”
  林凡低头想了想,说到:“百国便是百家……非天子一家之过也!你不要诓我,我非儒家那帮为理改史本末倒置的混账!!”
  “哼!江山易主有什么不敢说的,天策百家才有了始皇帝,再有寒文世家……唉……也罢!!让我想想……瓯国以东……三十里!”
  “我本是天子时期瓯国外东鸡国太宰,天子一家统御天下三万年,我北上神州游历万国……历时七十三年!我东鸡国人长寿,彼时也到油尽灯枯之时。却不想遭人暗算,你们的这位天子……哼!!”
  林凡听他说到江山易主等等已经有些生气了,可是听他说到天子南征百国,又有所感叹。东鸡国灭,国土并入汤宋国,在神州史书上不过十七个字。史书所言,整个《南征》不过三百二十一个字。
  那南通继续说道:“往东海去……是有南国,我当初与你一样想从有南国借兵,此后留在有南国中九年,心灰意冷。才有了愤恨之作《苇荡游记》,百家竖子知我心思,遂取了这诨号!肆意编排!!”
  “如今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东鸡国里……东鸡国!!哈哈哈,你与北武家的小子施法五行,以血幻魂,将我从书中惊醒。我以为是什么天纵奇人,原不过是中人之资,本想暗中祝你成就霸业!!以解我心头之恨!”
  “谁料想你资质平平,只有修道之心……自悲且多疑,恐怕是成不了大事了。”
  林凡听了也不答他,随他胡说。
  而且以书中精魂存世,不说连儒家都不耻谓之死而不僵,道家则更是视这等巫蛊迷信为邪法,遇上了杀之而后快。
  “原以为是什么通达之士,果然是器量狭小之辈!!这本破书……您自个留着吧,我誓不回白马府这书便不还了。活了一两百岁想不明白,死了几千年你还想不明白!!我若成大道需你相助……”
  “便此生不成大道又如何!!滚罢——”林凡起身收拾衣装,将包袱挎在背上,从床头拿着《华阳经》对着空房间说,“这本书乃是我神州百家失传经典,我就带走了,你遇到谁能助你是你自个的事。”
  只余那线本在桌上,阖门退出。
  敲了元宝儿房门,门栓声落,林凡推门进去,一看忙拿手遮掩将头转向一边。
  原是那元宝儿之穿了一件衬衣,前襟半开着,露着肚兜。此刻又坐在桌旁,两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元宝儿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叹到,边用手将前襟系好方说,“转过来吧,我又不吃了你!”
  “是……你不吃我,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呀,男女有别!!阿弥陀佛!”林凡这才走过来,虽然未着衣物,怕金小妹也是为此而已。
  元宝儿蹙着眉,桌上符篆开启,摆着数十套华彩服饰,元宝儿却托腮犹豫。那藕臂羊脂手腕,轻挑起符篆中一套鎏金紫檀靴子的胭脂红的袍子,又摇了摇头,收回手继续托着下巴。噘嘴看着,生着闷气。
  “哈……人家都是怕没没衣服穿,你就怕有好衣服穿!”林凡借机讽刺到。
  元宝儿一听,知是讥笑,也就看了那鎏金赤袍一眼,就它了。金小妹素来重修行,修为高于好读书的世子,而且有金步蟾太爷的宝刀护身,哪怕遇到玄武境高能也能一战。
  今早此番纠结,一来是女孩子天性,二来是老爹出门就交代要拜会龙宫的苏雨嫣。妯娌之间的自然少不了攀比,元宝儿在家排行十七,明面与苏禾一辈,其实比那敖炳昕还小了十岁。
  面上打听,龙三太子伤了金丹想来元婴境界折损,看来五岳宗三人也是来头不小。道家大乘境界才可免损肉身,武道玄武修为方可重筑经脉。
  那帮山精海怪自然住在北城夷葵之地,自有妙人坊主接洽。但一大早却成群结队往城南县衙那边走去。
  打听好了,林凡与那元宝儿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皆是修行之人,便没那么多牵肠挂肚,又不是要留下什么佳寓典故传唱。抬手拜过,林凡便出了城。
  本以为那龙宫之人与自己遭遇相似,也是许多说不清,可是五岳宗的卷书符篆便在那里,有什么可说。也罢。
  往东去三四十地,是青海支脉碱湖,盛产碱盐。快到重阳,青海涨水湖水跟着涨封了去路,延绵百里怕是过不去了。
  听人说,那湖水呈乌黑色,如血一般。当地百姓告诫路人绝不可入水,别说饮用,触之则伤及肌骨。林凡站在渡口边,眼见岸上靠着几只小船,却未见摆渡。
  只得回到渔村里。
  细问下才知,这几日百里渔村至此处拜潮神,不可出海。林凡问道:“潮神不是苏州奉太一地的百姓才拜祭的吗,难不成此地乃南方迁来的!?”
  “公子不知!”那老者说,“潮神管理五江十海,与那沧海东的龙王乃结义兄弟,既掌管钱塘也掌管此处,此乃祖上的规矩,涨潮时拜潮神,出海时拜龙王。”
  那老者说完,递手朝庙里一看,林凡看见村口庙里却又两尊泥塑。那金漆黑面的,满脸穹须的想必就是潮神了。
  林凡看肯定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但也无奈。百姓香火,你怎么好意思断了它。供奉就供奉吧!!
  便拱手询问:“太公,可告知何时有船去,小可此去昆仑。”
  那老者寒暄,便将林凡带到庙中斋堂,相告说:前几日商客都住在此屋,两日后退潮,舵工方有船。说完,便告退。
  这几日拜神,村里百姓也不动灶,还好林凡包袱中还有干粮应付。推门进去,斋门里还算干净,只是地上草席简陋了些。想必各地盐商达贵到了此处,也只能将就了。
  那庙里进来时,供案上,一方一方的便是碱盐了。上古天策时,齐国便是彼时东海望,东海望开府者乃吕姓后人,正是靠煮盐起家。如今这渔村除了煮盐点卤,方才看到还有不少藕民。
  青海的冬藕,也是神州有名的珍馐。不过,看来村里并未有富贵人家。
  林凡靠着草席坐下,当下不知为何又想到今晨上那诡声的妄议,江山易主说的好像理所当然,那一次受害最深的不是黎明百姓。说的简单,妄议者有几个自己肯去死的!?
  笃笃。
  林凡闻声以为是听错了,细听下,斋门已经被推开。
  “小哥哥!!”
  遇到的却是熟人,乃在天龙寺里借住的游方术士,时常与天龙寺主持机锋相对,互相称友,那便是一年有余了。那说话的是老者的孙女,如今似也长高了。
  林凡一听,拿手摸了摸眼上的疤痕,莫不是丹效已过!?拿手触之,却并未。
  “哦!!”那老者牵着女童的手,一手把着竹幡,抬头张望,也朝林凡拱了拱手,“哦……原来是昆仑山林公子,老朽这厢有礼了。”
  林凡拿着馒头,却掉到了地上。
  那女童却径自跑来,连忙捡了起来递给林凡,扎着两只羊角小辫甚是可爱,林凡接过掰开分了她一半。女孩子接过,凑道林凡耳边小声说:“爷爷待会肯定说是护海逡巡使告诉他的,小哥哥,不要信他!!”
  说完嫣然一笑,便跑开了,牵着那老者的手,扶他到墙边草席坐下。
  护海逡巡使自然指那白龙徐英,林凡也还礼到,便又坐下。
  那斋堂里灯笼里烛光微暗,村民祭拜后也都各自回家,庙里不像白天那般嘈杂,甚至略显冷清。
  丹阳宗的易容丹被识破,却有可能,林凡这几日已经遇到好几位高能,忽然想来总觉有些不可思议。可那女娃并没有修为呀,这又是为何!?
  林凡看向那老者,并不见到修为。只有那女童淘气拔他胡子自顾嬉闹,此番点破,林凡也不再掩藏。掐指念了法诀,收了易容丹,上前拜到声言:“前辈!!”
  “啊……老朽眼拙,原来是世……”
  “哈哈哈,小哥哥——爷爷早就知道了!”女童坐在老人怀里,突然扭过头喊道。
  “胡说八道!!”那老者瞪着胡子,扬手轻打在小手上。女孩子噘着嘴,看了林凡一眼,从怀里爬了出来,推门蹲在门口。
  “天龙寺一别已有一年余,前辈这小孙女也淘气了些!”林凡看到此也明白了女孩心思,坐在了老者身前。
  细声说到:“弟子愚钝,还请前辈点拨!!”
  “老朽怎敢!!还请起来!!”那老者将林凡扶起,直言,“世子以心问道,但求无愧苍生,老朽敬佩。前日老朽得了一卦,知这西北一方要出圣人,如今遇到世子,有言相赠,世子可愿闻!?”
  林凡看着老者说:“前辈请讲。”
  老者悠然笑道:“乾坤之术,世子莫要当真!世上以心问道者,有之。以道问心者,有之。凡为君上,必知忧惧。世子定早做打算!!”
  林凡闻言,一时未想明白,正要再问。
  那老者却回身喊那女童:“红儿,船来了,我们走吧!!”
  “诶!!”女童答道,过来拿过竹幡递给老者,牵住老者的手便往外走。
  林凡皱着眉,亦听到动静,跟了出去。却哪里还见老者踪影,但见庙外灯火明账,那徐英突然窜出停在林凡面前,戏谑道:“嘿嘿……林道友,又要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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