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海置业

　　时间来到了六月三日，上海股票市场第二次摇号的日子，吴其荣和李维民躲在李维民的宿舍盯着电视里的摇号，电视里主持人说;w为了体现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和均衡性，本次摇号分三步进行，第一步，将开出单号或双号，作为确定本次的中签号码。这样做会大大提高中签率，然后就有工作人员走到摇号机前，将号码球倒进摇号机里面，然后开始摇号。‘天哪，这次完全是赌单双呀’’李维民激动的说。主持人在电视里又说；现在我们来摇号确定34家股份公司的排列顺序。这个步骤很快做完，参加摇号的34家公司的排列顺序写在黑板上面。‘第三步，通过摇号确定的股份公司的认购证号码和股票认购份数。主持人继续在电视上说道；最后有一点要提醒大家，本次摇号中签中的良华实业，浦东金桥，新亚快餐，外高桥，陆家嘴，东方明珠，商业发展，凌桥股份七家公司的股票，由于新近组建或没有连续两年盈利，所以这七家公司本年度内不会上市，其余28家公司的股票会在年内上市发行。摇号结束后，由于两个人拿的是全套认购证，中签率非常之高可是有七家年内不上市的股票，李维民不大愿意买，吴其容说，这七家是浦东概念的股票，今年不上市，明后年一定上市，现在浦东大搞开发建设，以后股票也一定会涨的。两个人算了一下认缴金额，李维民要四十一万，上次卖了股票后加上卖认购证剩下的钱差不多有七十二万，，就算全部认缴也还剩三十万，就决定全部认缴。吴其荣全部认缴是一百六十几万，他的股票账号里就有二百二十万，完全够了。
　　三天后，吴其荣和李为民汇合来到银行认缴了中签的股票，又去了证券交易大厅，大厅里人满为患，’只好在外边看显示行情电子显示屏，吴其荣发现交易没这么活跃了，股票也没有再上涨，明显的看到卖盘有增多，股价也是在来回震荡，吴其荣心里有点不安。拉着李维民离开，在路上说；维民哥，这次的新股可能没第一次的这么好了。李维民问；你发现有什么问题吗。‘维民哥，你看，上一次发行的股票少，买的多，导致股票吵得很高了，估计会跌，这一次的股票发行的就多了很多，而且，中签率又高，股票市场一下增加的很多，而太高的股价就没几个人敢买了，所以这次的股票我们最好一发行就马上套现，这样就会安全些。李维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到工厂，刘志坚说今天打电话回学校可以回去领毕业证了，于是两人第二天就请了假回到学校领了毕业证，和同学们做了最后道别，两人就第三天回到了上海。
　　接下来，第二次摇号中签的新股上市后，吴其荣和李维民就在第二天抛掉，七月二十五日，第三次摇号，两人又分别买中签了二十几万和八十几万的股票，八月十日再次摇号。两人又分别中签了二十几万和九十几万的股票。八月十四日，新股上海大众和第一铅笔上市，第二天更厉害的第一铅笔每股涨到一百九十五元，两人赶紧把股票抛掉，八月二十日永生制笔上市，当日跳空高开在290元，吴其荣赶紧拉上李维民赶到证券公司，当日就在三百元的价格卖空这只股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股市大跌，市场气氛转变，第三天股市也一路下跌。李维民心有余悸，接下来两个人商定手上的股票年内上市的一发行就卖掉，到了十月国庆假期前，李维民的股票卖了有差不多一百五十多万，手上还有未上市的七只股票各有三十到一百股，吴其荣的资金也总共有了一千八百多万，手上还有未上市的股票若干。两人也决定几年内部不去新买股票了，只等手上的股票上市交易。然后吴其荣给老妈打电话说了一下自己在上海炒股的事，不敢全部说给她听，直说和李维民在上海买股赚了三百多万，并要老妈把账号告诉他，准备给他汇一百万。尽管这样老妈也被吓住了，在电话里话都说不大利索了，当听说儿子国庆回来也就说等回来再说，然后告诉吴其荣工商银行的账号，吴其荣马上就去银行汇了款，很快，要国庆假期了，刘志坚和吴其荣一起回老家，吴其荣直接订了两张到长沙的机票，三十日下午两人就赶往机场飞回了湖南，下了飞机直接在机场打了个的士回到老家，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一进屋，老妈就准备了留下的饭菜，吴其荣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妹妹，弟弟说给你们两准备的礼物在包里，两个人立即笑嘻嘻的打开了行李，给两人各买了一套冬装，两个人就忙着去房间试衣服，吃过饭，老妈礼物也不看就把吴其荣拉到房间里了解股票的事，吴其荣反复和她解释，可老妈还是有点蒙，最后吴其荣把自己在上海的存折给了老妈看，并且说实话，转的是一千多万，看着存折上面这么多的零，老妈更是好一会才回过神，压抑着激动的声音说；儿子，你真的出息了，这么多钱不能让你一个人保管，你的存折要给我给你保管。吴其荣好说歹说自己要拿这些钱创业，最后商定给老妈五百万保管，自己在过年后可能就要开始寻找创业项目。老妈在县城里也要买个地方建一栋房子。出来客厅，吴其荣从包里拿出给老爸老妈的礼物，给老爸的礼物是一双老人头皮鞋和一个电动剃须刀，老妈的是一套首饰。第二天去了维民哥的家去看望他的父母，刘志坚也在，两人又聚在一起聊天，刘志坚说准备在县城里买一个房子或是在郊区的地方买块地建一栋楼房，吴其荣问够钱吗，要是不够，就尽管说。刘志坚笑道；到时候要是不够一定不会忘记你这个财主，也不枉我给你保密了。三个人在上海就说好回老家要相互保密。吴其荣也笑笑说，你也不差呀，去个上海打工就赚个三十万回来，刘志坚大笑。
　　放假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回到上海的两人又开始了上班生活，吴其荣抽空又去银行给老妈汇了四百三十万元，打给老妈说，三十万是给家里开销的，叫老妈不要这么节省，家里房子要做，生活一定要搞好，电话里老妈高兴得有点哽咽说；儿子长大了，知道关心家里了，自己在外面也要多注意身体，尤其是不要仗着年轻，喝醉酒，要早睡早起。吴其荣连连答应，在感叹中放下电话。
　　有了钱之后，上班在吴其荣看来只是积累一下经验了，因此心态很放松，工作起来反而很顺手，在周末不时地请几个熟悉了的部门经理和李维民，刘志坚一起出去聚会，还组织了一次去上海的崇明岛去玩，公司里的几个朋友也渐渐知道吴其荣在股票市场赚了钱，只是不知道赚了多少。时间来到了十二月，李维民找到吴其荣说上次那个要移民的家里已决定把老房子卖了，开价一百二十万，九十年代这个价格一般人买不起，所以很少人问，吴其荣和李维民就和房主约了个礼拜天看房子，还特意去准备了个两百万的其他银行的存折，到了礼拜天三个人一起去了复兴路，见到房子的主人，房东的女儿也在，看到三个人，尤其是买主吴其荣这么年轻要这么贵的房子很是怀疑，直到吴其荣拿着存折给她看了才满脸震惊的和三个人讲价，吴其荣只能给一百万，可以一次付清，两边价格谈不下来，最后房东说一百一十万，洋房里的家具一起送，吴其荣在房间里又转了转，一楼的家具都是老式带点西洋风味的家具，在二楼的客厅里有一套中式的家具，而且保养的很不错，二楼书房里也有一套泡茶的家具看质地也不错，房东说这些家具都是黄花梨的，很有收藏价值，只要你好好保存，将来一定能做传家宝，吴其荣不大懂这些材质，可是看着这套家具确实不错，感觉有点价值，就同意了一百一十万的价格，当场签了合同，约定明天过户一次性付款。第二天，吴其荣特意请假和房东一起去办了过户手续，结清了房款，房东老人说今天最后的物品清理完第二天就直接赶飞机去国外了，当天还拉着吴其荣介绍自己不能带走的东西一脸的不舍，书房里还有很多藏书，还有一些摆件，老人拉着吴其荣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当晚吴其荣就住在小洋房里，睡眠很好，睡前还特意给李维民大电话让他帮自己再请假一天。第二天送别了房东老人，自己在房子里兴奋不已，上上下下重新整理一下，其实也就是在睡房换了一些用具，需要整理的不多，房子保养的不错，也很干净，直到快晚上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工厂。
　　买了房子的吴其荣突然对上班有点提不起兴趣了，自己也三两天的就回到自己的房子休息一下，想着刚毕业才二十岁的自己在上海就买了房子，而且是价值不菲的花园小洋房，身家也是过千万，还是去上班怎么着都不得劲，心里估摸着是不是把工作辞了，先休息一段时间，年后找找什么项目做做，想到就行动，回到工厂就和李维民打招呼，毕竟当初是人家帮自己安排工作的，李维民想了想就同意了。吴其荣第二天正要写辞职书就接到工程部林经理的电话，约他晚上到小酒店商量点事，吴其荣有点奇怪不知道林经理会有什么事情找他，晚上的时候，看到刘志坚也来了还有一位物料PMC的组长也来了，觉得很奇快，问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一会林经理也过来，大家一起站了起来问好，林经理挥手示意大家不要这么客气，点了酒菜后就说；今天找几位过来聚一下，主要是聚一下联络联络感情，顺便有点事和大家商量商量。刘志坚嚷道；老大，什么事直接吩咐就好了，还要搞得这么隆重。林经理笑着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外资方在深圳投资了一个新工厂，开工一年了，那边管理上有点不大理想，公司要把我们这的谢副总和我调到深圳那边去，谢副总和我呢想着带几个人过去，想问问你们的意见，愿不愿意跟我们过去。三个人一下就没说话了，刘志坚最先反应过来马上说；老大，当然愿意跟老大走。PMC的组长是一位年轻的四川妹子，叫薛思敏，在想了想也答应了，只有吴其荣说；林经理，我一没技术，二没有什么经验，去那边能帮到你吗。林经理笑了；你小子精灵的很，采购做了也这么久了怎么没经验呢，你先别说别的，等吃了饭我再和你详谈。然后又对刘志坚和薛思敏说；小薛，我们打算把你调去做物料PMC的课长，你上面有一个物料部的经理，你们两个都是直接对陈副总和我负责，小刘调去做工程的认证组长，直接对我负责，我过去做协理，管工程和物料和采购。你们几个呢主要是我们同事这么久，知根知底的，大家又谈得来，而且年轻都没有家庭拖累，也容易适应新环境，所以呢谢副总和我就选了几位一起过去。薛思敏和刘志坚都很高兴，-几个人吃过饭后各自离去，林经理就和吴其荣没做，一起继续喝茶，林经理打量着吴其荣说；小吴，你这段时间炒股赚了不少钱吧。吴其荣笑说；也没多少哪，也就赚个比工资钱多一些啦。林经理打趣着说;还没多少，我听说你在SH市区都买了一栋洋楼了。吴其荣惊奇谁把消息传了出去。林经理又说；你不要见怪，我见你这段时间经常请假就特意问了下小刘，其他人也不知道的，我估计你应该不大想打工了，想自己创业吧。吴其荣瞪着林经理说；那你还要我跟你去深圳。林经理说；选你去SZ市之前计划的，发现你炒股的事后，我也了解下，你应该想创业没方向，也没什么项目，所以还是和你谈谈，我并不要求你在深圳那边做多久，可对你也是个机会，总公司在深圳的厂投资还会加大，谢副总会在那边负责整个深圳公司，我呢也会在那边做谢副总的副手，而你去那边采购部做内控，我和你要在一两个月内一起重新审定供应商，这样把供应商这块理顺，你就会有很多资源，再一个，你要想创业，有我们深圳公司这个大厂做资源，有很多机会创业，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作呢。吴其荣听了，很是心动，问道；林经理，你能说的具体点吗。林经理说我需要一个信任的人去新厂配合我去理顺采购部，原来的采购经理，总公司考虑稳定就没前一任副总一起换掉，你去采购部配合我，把采购理顺后，你要是想创业，我会支持你去，而且，深圳公司有很多项目可以做。吴其荣说；我要是创业，林经理投资吗。林经理笑了；你个小吴，先不要想得这么远，先把工作做好，看好项目后，要做的话我也会投资，不过我的资金不多，我呢也不会让你吃亏，到时候在谈。吴其荣笑说；主要是我一个人不大敢搞厂，还是和有能力的一起做才会放心。两人又商量一些事后才回去休息。
　　吴其荣又开始了上班，第二天谢副总特意请了大家聚餐，并说考虑事前有点急，安排大家元旦就过深圳报道，年前先熟悉一下公司，年后好开始工作。聚餐后吴其荣就找到李维民说事，李维民说已经知道，让他放心，吴其荣又把小洋楼委托照料，也不大想出租，就是雇个阿姨定时清洁一下。李维民笑了，说自己也能住小洋楼了。安排好洋楼的事，又去证券公司把一些资料做了处理，还专门留了证券公司专门服务大户的专人电话。回来就开始收拾起行李。元旦，大家都在度假，吴其荣几个人却坐在开往深圳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