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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美术生，云艺的画艺并不算优秀，可作为侦探迷，他的推理能力绝对是业余选手的顶尖水平。
这些名单、死亡时间，地点、杀人手法，足以让云艺对凶手进行简单的侧写。
云艺笑着看着两人，露出了他在生活中很难遇见了自信笑容。
“凶手除了杀人外，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既然是人，他的行为就有迹可寻，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云艺的这句话点拨了俊美男人和小黄毛，两人立即陷入了深思。
随即俊美男人开口了。
“这十七案子中的死者，除了易红芝，每个人死前都被侵犯、暴打，甚至用刀割伤。这样看来，凶手确实是一个偏执，暴力之人。”
“你说的舒适圈和所谓行凶的距离我现在也能理解，只是不知你是怎么知道他孤僻，并且从事的职业经常用刀，还有年纪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男人话音刚落，小黄毛尴尬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的头左右摇摆，手无处安放，嘴角抽搐的询问在场的大聪明们。
“等下，队长，为啥你认为这小家伙说的是对的呢。他只是以死亡现场为圆心稀奇古怪的画了很多圆而已，咋就知道凶手住在哪里了？”
云艺笑了，他总算知道这么一宗不算离奇的案子为何20年未破，这样呆萌的人做警察确实是屈才了。
俊美男人，这位曾经的警察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对着云艺画的图向小黄毛解释。
“从第九个死者开始，除了最近死的那个，前八个人都死在北郊，后八个人则死在了市中心。”
“看到那些圈了没？死在北郊的人形成的圈都覆盖在一条路上。”
“莲湖路！”
小黄毛看着地图说出了答案，却把自己吓到了。
“所以他在15年住在莲湖路，之后去了市中心，直到最近才又回到北郊。”
俊美男人欣慰的点了点头，云艺也微微一笑的点头。就在气氛一片祥和时，小黄毛又不合时宜的张口了。
“可是，为什么他一定是腿走呢，他不能打车吗？”
？？
俊美男人与云艺四目相视，愣在原地。随即俊美男人的拳头在小黄毛的脑袋上爆扣。
“你大爷，你杀个人还打车吗？”
小黄毛揉头，一脸委屈。
“难道不行吗？凶手的想法我们咋知道。”
云艺噗的一笑，他是被这位憨厚的警察逗的不行。
“你说的也对，也会有凶手会用到车辆进行抛尸，显然这种情况不适用于这个凶手。这是聚合圈，而不是扩散圈。”
？？
小黄毛一脸黑人问号，狐疑不解，俊美男人一愣，思索片刻，好像懂了云艺的意思，随即幽怨的叹了口气。在小黄毛脑袋上又是一顿爆扣。
“如果这个家伙用到车辆的话，图上的圈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有重合，而应该分布在城市各个角落。我说的对吧。”
云艺忽然觉得俊美男人那沧桑低沉的声音有些亲切，欣慰一笑的点头。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凶手的年龄的？”
云艺的心情刚刚好点，小黄毛又开口了，这位云艺曾以为是位点烟忧郁的警察，如今看来不仅是憨，还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云艺捂住了脸，努力阻止掉下的眼泪，很是幽怨的说话。
“是性格发展的规律啦！”
？？？
这回，黑人问号的不仅是小黄毛，还有俊美男人，男人表示他也没懂云艺说的啥。
云艺忽然语塞了，他忽然懂了为何许多侦探小说里了主角都是高冷的人设。
和智商不在同一线的人讲话真的很累。
云艺幽怨的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不是书中的主角，他做不到高冷，他就是一尽心尽力婆麻的命。
故而最终还是由他自己开口解释了自己装的逼。
“所谓性格发展的规律嘛！就是性格发展的规律啊。”
这话一出，小黄毛刚点的烟吓掉在地，俊美男人刚要入口的水，又欲嘴又止，连同水杯一起回到了桌子上。
小黄毛一边抽搐着嘴，一边皱眉说道。“我咋感觉我被耍了。”
俊美男人也有这种感觉，吃瘪的表情在脸上隐约可见。可碍于某种原因，他并没有像小黄毛那般言语，而是默默的等着。
云艺又开口了，这一次他双眼双光，迎接救星到来。
反观小黄毛，早就对云艺失望透顶了。
“人的性格发展规律是这样的。六岁以前被称为懵懂期，这个时期的记忆一般很少。六岁到十二岁则为成型期，一个人的性格如何，大多看这个时候的经历，因为再往后的十年就是社会适应期。”
“从叛逆到适应就会成为普通人，反之在自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就会成为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一般来说，凶手就是第二种。”
“他对死者做的事情，大多都是他在性格成型期受到伤害的投影。”
“而他的性格成型后会在适应期表现出来，换言之他有杀人的冲动，会在13到23岁具体实施。加上1997年到2019这22年，不就是35至45岁嘛。”
“至于他为何孤僻，废话。能适应社会生活，他也会杀人。至于为何他从事的职业会用到刀，看刀法啊！这砍人刀法显然是经常练的。”
“还有疑问吗？”
自己装逼还要自己回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云艺忽然觉得心好累，他的level低了好几级。原本还能做个高高在上的侦探，现在就成一个low丝男。
他有些不爽，反观俊美男人和小黄毛倒很是亢奋。
他们那副表情，好像打开了新大陆一般。
小黄毛摸着双臂，连吸凉气，口中不时的发出感叹之气。
片刻之后，忽然镇定下来，淡定一言。
“这样一解释好像也没那么神奇哎，不过知道这些我们能找到凶手吗？符合这个特征的人还挺多的。”
来自灵魂深处的扣问，云艺忽然语塞，俊美男人也变得沉默不言。
“就这样我们咋找凶手啊？”
小黄毛又是一问，问住了俊美男人，他看向俊美男人，男人低头摸鼻，故作深思。
“以为找到啥线索，说了半天，原来还是个屁啊。”
小黄毛满脸纠结的言语，无意的看向云艺，云艺却在笑，自信的笑。
小黄毛愣住了，察觉情况不对的俊美男人也抬头了，在看到云艺表情后，也愣住了。